少女嗓音微顫,連帶著她擁住的男人整個身體都在顫動。


    聿逐懸在她背後猶豫遲疑的手,終於實實在在的落下,將白月緊緊扣入懷中:「阿月別怕,今後,我會代替你的阿爹、阿娘、阿翁,伴你、愛你、守護你......別怕,別哭。」


    他偏不信命,若當真天要傷害他所有所親所愛,那在白月被他所累前,他願意以命相抗。


    「今日風雪大,月月身子骨弱,莫要在這山間待太久。」舅母抬起憔悴的臉,看了一眼白月和聿逐,「聿小子,你先帶月月迴去吧。」


    「......好。」


    此時送葬的隊伍都已經退的差不多了,聿逐看了一眼仍跪在墓前的舅公和舅母,最後還是點頭應下,背起已經哭的昏過去的白月,慢慢的走下了山。


    狂風唿嘯,雪大的幾乎要將一切掩埋。


    蕭淩靠在寒淵身側,鬼氣為他抵擋著裹挾身體的寒意,卻抵不住心中的悲涼。


    盯著依偎在一起,慢慢融入漫山雪白的一男一女,蕭淩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通向故事悲劇結局的轉折......


    開始了。


    第236章 鬼王的替嫁新「娘」66


    「誒,你聽說了嗎?那陳家大郎的身子也不行了。」


    「啊?老村長他家?這老爺子走了還沒幾個月呢,咋地大郎也不成了?」


    「據說是之前送葬的時候染了寒,從那之後就咳不見好,這不,拖到現在,徹底不行了。」


    「他家丫頭不是會瞧病嗎,咋地感個寒咳幾聲還能嚴重成這樣?」


    「哼,再會瞧病又咋樣,那也抵不住家裏有個災星唄。那丫頭還跟個寶貝似的護著不讓說,我看也是......」


    「噓,別說了,那災星來了......」


    聿逐背著一大捆柴,還有一筐草藥,冷冷的掃了那說閑話的兩個村民一眼,腳步不停的從他們身旁越過。


    這些話他從小聽到大,早已習慣。


    閑言碎語他不在意,當務之急是要治好舅公的病。


    山中的草藥有限,看來還得想法子多賺些錢,買更好的藥才行。


    他的步伐又快又有力,從那兩個村民身邊經過時,帶起一陣涼風。


    那兩人頓時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哎呦,你剛瞧見了沒?災星就是災星,那眼神......真嚇死個人了。」


    另一個村民也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可不是嘛,我剛剛都以為又到冬天了似的......誒你說,那災星聽見咱們議論他,不會報復咱,詛咒咱吧?!」


    「噫!你可別嚇我。這陣子村裏頭哪家不議論他,他還能報復整個村不成?算了算了,迴家洗澡去,可別沾了一身晦氣!」


    「對對對,我也得去洗洗......」


    蕭淩坐在他們「家」的小院兒中,門外便是「場」中之景,見到這一幕,又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種場景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可以說聿逐不論走到何處,麵臨的都是這般議論和白眼,仿佛他與白月那幾年的努力,頃刻間迴到了原點。


    不,或許更糟,因為村長的死和舅公的病重,好像又為聿逐是災星一事提供了有力的佐證似的。


    果然不論是何時,流言都是最鋒利的殺人利器。


    「阿淩,別嘆氣了,來吃果子。」


    寒淵在蕭淩身旁坐下,往他嘴前遞了一顆果子,竟是又大又紅的櫻桃,也不知他從哪弄來的。


    蕭淩下意識張嘴吃下,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緩解了一些心中的煩悶。


    「好吃嗎?」寒淵又撚了一顆遞過去,笑眯眯的問。


    「嗯,很甜。」蕭淩點了點頭,再次張口咬住那顆櫻桃。


    然而隨後卻是跟過來另一張嘴,不由分說的將他的櫻桃搶去了一半,還順帶帶走了他唇上沾染的果汁。


    「是嗎?我嚐嚐......嗯,確實很甜~」


    「......」蕭淩無語,這人就是喜歡搶他口中的,流氓。


    不過,他的心情確實好了很多:「這個時節,已經有櫻桃了?」


    見他不再因別人的事而煩悶,寒淵滿意的勾了勾唇:「嗯,入了夏正是這櫻桃果的時節了。不過成熟的不算多,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見這般甜的。」


    他想著邀功討賞,蕭淩卻是微微一愣:「原來又到了夏季了?」


    如此說來,他們已經在這『場』中生活了四年了。


    當真是光陰似箭,他與寒淵的生活依舊,而白月和聿逐那邊,卻已是天翻地覆。


    「寒哥,你說村長和舅公......當真和聿逐或是白月有關嗎?」


    「自然沒有。」寒淵給自己塞了顆果子,懶洋洋的躺在了搖椅之上,「都說了,人各有命數,他們的命數該是如此,與旁人又有何幹係?」


    「可你之前不是說,白月被她父母過的命氣,待在血親身邊便會延長?」蕭淩一愣,他還在擔心是白月無意識的吸收了親人的命氣,看來不是。


    「她父母壽數已盡,人死福消,過給白月的命氣自然也會慢慢消散,不過有血親的生氣相伴,會散的慢一點罷了。」


    「場」中的畫麵轉到了白月家中,聿逐正在劈柴,白月煎藥,而舅母在照顧病的幾乎下不了床的舅公。


    一個人生病,一家人的神色皆是憔悴。


    蕭淩又想嘆氣了,又忍了下來:「如今舅公是白月所剩的唯一血親了,若是他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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