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遙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的與竺先生說道:“怎麽少了一個人?他們兩個的兒子呢?”


    馥遙說完緩慢的樂曲聲音再次出現,所有人看著周圍,胡伯胡嬸聽見後,他們仿佛接到指令一般,把低下的頭抬了起來,然後赤腳向大家走來。


    大家連連向後退了幾步,村長嘴中也不停喊叫著胡伯兩人,可是兩人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胡伯和胡嬸踩在土地上的那雙血跡斑斑的雙腳,隨著樂曲的聲音突然轉換加快,赤腳的腳步也隨之加快的跑了過來撲向大家:“小心!”


    竺先生喊了一聲,然後抓住了村長的雙肩向一側轉身走到了一旁,而馥遙也是向另外一側閃身過去。在後麵的年經人紛紛慌張的拿著棍子,也向不同的方向跑走,胡嬸舉在麵前的雙手直接迴撲到竺先生和村長那裏,竺先生擋在村長的麵前,一手打開那隻長出黑黑長長的血手,劉村長被嚇的直接坐在地上,雙眼充滿了淚水。


    竺先生與胡嬸對打了起來,而胡伯的那一頭正在撲向剛剛站在後麵的年經男子,由於站在最後麵的他已經被嚇的腳下挪不開步子,他歪曲的膝蓋,棍子指向胡伯不停的發抖,瞪著雙眼,滿臉的抽搐,把五官全部擠在了一起,汗水已經順流直下。


    他眼睜睜的站在那裏看著正撲向自己的胡伯,可是腳下根本就動不了一下,越來越近,速度極快……


    所有人都正在向他焦急的喊說:“快跑啊!~~”


    可是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他馬上就要過來了,我馬上就要死了”男子內心充滿了類似的聲音,他閉上了雙眼,哼哼唧唧的一臉哭相。就在這時他感受到自己手中的棍子已經觸到了胡伯的身體,自己的下半體也瞬間感受到一股熱流滑下。


    那種死到臨頭的感覺,讓自己幾乎窒息,可是為何沒感受到自己被抓咬的感覺。他懷疑緩慢的睜開了雙眼,胡伯的身體抵在棍子前方並沒有動,那雙眼睛正直視著他,他嚇的嘴巴微張著。隻見胡伯的視線正在一點點的轉向斜後方,此時的馥遙正在胡伯的身後,並一手抓住了胡伯的一肩。


    馥遙冷著臉雙眼盯著胡伯喊了一句:“把他拉走!~”


    胡伯轉身過來看著馥遙,馥遙吸引著胡伯的注意力向後退了幾步,以便於保護那個男子,其他人看著胡伯走開,馬上跑了過去把男子帶到一旁。


    胡伯看著馥遙,眼裏居然不是一個人,也同時也失去了所有的色彩,隻有一個輪廓存在。


    胡伯歪著腦袋,嘴角向上呲著那兩顆長長的牙齒,表示自己很是憤怒,雙手垂在腰間撐開胳膊轉動著,然後很抓狂的向馥遙抓去。


    馥遙迴身一側,右手拿著無幻笛,擋住了胡伯再次的攻擊,年輕力壯的男子連忙跑到村長那裏,所有人惶恐震驚害怕的眼球中,映出這在老王家不大的庭院中,馥遙和竺先生分別對抗著變異如同猛獸的兩人。


    馥遙在與打鬥的期間,她晃神之中,仿佛把她帶迴了那次血洗翻雲寨的時刻,隻不過這次的她沒有那些仇恨,而是多了一些憐憫之心。


    “沒想到這竺先生和馥遙姑娘功夫還不錯……”一個年輕人攙扶著村長說著。


    村長搖著頭:“不行,這樣下去根本不是一個辦法,你趕緊通知所有村民們這事態有多緊急,然後能過來幫忙的就過來!”


    “好!我這就去!”其中一個男子遛著邊兒跑了出去。


    馥遙和竺先生不管怎麽打,挨在胡伯和胡嬸身上的傷,根本不為他們所動,就連絲毫的痛疼感也感受不到。


    胡伯與馥遙打鬥之時,被一腳踹到院子的深處,正好是村長和其他人所站的位置,因為胡伯的靠近,他們縮緊成一個團緊緊站在一起。


    “我的媽呀~”其中一人害怕的叫了一聲。


    這一聲喊出,正在準備繼續攻擊馥遙的胡伯停下了向前撲去的動作,而是馬上迴頭看著他們,他們與村長連連向後退了一步,可是已經逼到牆根處根本是無路可退。


    胡伯馬上掉頭攻擊所有人,一爪抓去,馥遙瞪大眼睛的喊說:“讓開!!”


    然後衝了過來,可是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村長情急之下看了一眼身邊的孩子們,然後非常勇敢的直接伸雙手抓住這來勢洶洶的血手。


    孩子們都非常驚訝的看著村長的行為,正當馥遙飛速過來的時候,胡伯另外一隻手再次襲來,隻見那黑黑長長的指甲直接抓進村長的左手臂的血肉之中,村長並沒有喊叫,而是痛的滿頭大汗,充滿著紅血絲的雙眼看著胡伯。


    “村長!!!”所有人喊道。


    馥遙見狀一腳從胡伯的身後一個橫掃踢到了胡伯的頭顱,胡伯因為慣力鬆開了村長的手身體向旁栽了過去。


    “劉村長,你沒事吧?!”馥遙緊急的詢問著村長,所有人都在圍著村長,隻見村長一手拖著手臂,血流不停的流出然後搖著頭說:“沒事~”


    馥遙趁著正在起身的胡伯,又看向了竺先生那一邊,馥遙看著月亮又聽著樂曲的聲音,她站在原地心想著:“這可如何是好?之前被妖化的翻雲寨,雖然有妖力加持,可是隻要一擊心髒就會直接摧毀,現如今隻能將其焚燒,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看來隻能拖到天亮之後了……”


    “馥遙姑娘!”一聲喊出,馥遙迴神一個迴頭看著正在撲向自己的胡伯,馥遙緊握笛子:“能不能拖到天亮,無幻笛就看你和我的默契了!”


    馥遙馬上拿起無幻笛吹起,村長和所有人都跟著著急,看著那兇狠的血手幾乎貼近馥遙的那張臉,大家卻看見馥遙閉上了眼睛,無法分身的竺先生看見這一幕,心都跟著提到了嘴邊:“馥遙!”


    無幻笛發出了金光,悅耳舒緩的笛音跑出,胡伯的指甲剛剛觸碰到馥遙的皮膚上,他剛要抓力卻被笛音的金光所照灼傷了,他的手冒著煙,然後抽了迴來。


    馥遙睜開了雙眼,然後一步步的逼近著胡伯,胡伯根本不服的繼續的向馥遙撲近,可是再次被反彈迴來。對於胡伯來說,現在無幻笛的笛光就如日光般讓他們感到十分的不適,於是胡伯下不敢在靠近馥遙。


    在旁觀戰的村長他們,看見這一幕覺得很是神奇,緊張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馥遙繼續前進著把胡伯逼退在一個角落裏,竺先生看見馬上反應過來:“去拿繩子!”


    村長和其他人聽見後,然後分頭去尋找麻繩之類的東西,幾人找來兩根粗長的麻繩:“找到了!”


    村長看見之後說:“你們去把胡伯綁起來!”


    “啊?”他們遲疑的互相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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