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離開,聽見了溫承安的輕笑,似嘲諷似輕蔑,他腳步頓了頓,隨即走下了擂台。


    他一下來,其他人也有些躁動不安,不一會兒,跟他一樣,有自知之明的人,舉手棄權,下了擂台。


    不知不覺中,人數少了一大半,隻剩下五十多個人,溫承安蔑視地看了薑文賦一眼,挺了挺胸膛,上前一步走,「我來……」


    ……


    薑吟吟和娘賣完之後,她想去清廉學堂,「娘,我們去清廉學堂吧,如果可以進去,咱們去看看二哥。」


    吳氏點點頭,「好,閨女想去就去,等娘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


    薑吟吟幫忙一起把東西推到了許氏家,她提著幾個煎餅果子,跟娘一起向清廉學院走去。


    她們走到了清廉學堂,看著那氣派的清廉學堂四個大字,吳氏的眼睛裏閃著淚光,「終於有一天,能把老二送進來讀書了,苦了他了。」


    薑吟吟拍了拍娘的後背:「娘,二哥那麽厲害,肯定可以得到徐老的賞識,若是沒被徐老收為關門弟子,那肯定是徐老人老眼花,看不見閃亮的金子,這是徐老的閃失。」


    吳氏被逗笑,「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沒譜了,也不害臊。」


    薑吟吟撇撇嘴,「我有什麽好害臊的,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娘,你等著,我二哥肯定拿個第一給你瞧瞧。」


    吳氏笑得淚花出來了,「好好好,等著你二哥拿第一,餓沒沒有,先吃個煎餅果子,墊墊肚子。」


    旁邊的一個老人家,一直靜靜地聽著,在聽到小丫頭說徐老人老眼花的時候,被自己的口水噎了噎,這這這,這小女。


    他忍不住開口道:「小姑娘,大家都知道徐老可是學識過人,才高八鬥,怎麽可能是你說的老眼昏花,如是你二哥沒被選中,那也肯定是你二哥技不如人。」


    他看著吃得正香的母女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從早上起來,還沒吃早飯呢,早就餓了,他們吃的是什麽,怎麽從未見過。


    薑吟吟瞥向這個懟自己的老頭,一身衣服皺巴巴,頭髮也是亂糟糟的,看不清他的臉。


    「學識過人,才高八鬥,也不影響他老眼昏花啊。」


    說著她咬了一大口煎餅果子,「真好吃,不虧是我做的煎餅果子,味道好。」


    老頭,被懟得臉色黑了黑,很想扭頭就走,但是看著她手裏的東西,好想吃,好餓。他的肚子像是有所感應,咕嚕一聲巨響。


    他的臉爆紅,在一個小屁孩麵前肚子響,好丟人,這什麽煎餅果子必須吃到嘴裏。


    薑吟吟和吳氏也聽了那聲巨響,薑吟吟看向老頭的目光變了變,想起之前坑了自己的神棍。


    她拉著娘默默地退後兩步,一臉警惕地望著這個看不清臉的老頭。


    「丫頭,老頭我好久沒吃了,你可憐可憐老頭,給我吃點你那什麽煎餅果子吧求求你了,善良的人一生平安。」老頭聲音可憐,哀求道。


    薑吟吟冷哼一聲,意有所指:「娘,總有人看我年紀小,好騙似的,想在我這裝可憐,沒用。人都七老八十了,還想騙小姑娘的吃食,真是不害臊。」


    老頭:「……」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被人說人老不害臊,這丫頭這是好樣的,能把人氣死。想來她二哥也不怎麽樣。


    吳氏臉上尬了尬,閨女太直接了怎麽辦?她嗬嗬兩聲:「這位老人家,小姑娘胡說八道呢,別聽她瞎說。」


    薑吟吟看著他低頭不說話,肩膀一抽一抽的,難道是自己說話太狠了?現在的老人家真是麻煩,之前的神棍老頭是,眼前的老頭也是。


    她皺了皺眉頭,將手裏還沒吃過的一份煎餅果子遞到老頭的麵前,「吶,吃吧。就當給我二哥討個喜慶,你別哭喪著一張臉。」


    老頭正氣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時候,眼前就多了一個油包紙,耳邊響起小姑娘清脆悅耳的嗓音,他的身體比腦袋快一步,一把接過煎餅果子。


    他對著煎餅果子深吸一口氣,啊,好香,他的肚子叫得歡快,咕嚕咕嚕。


    他一口咬住煎餅果子,軟糯的麵皮,入口滿滿的配料,酸豆角還有脆脆的東西,很香,甚至隨著他咬下一口,一根酸豆角滾在地上。


    他心疼地看了一眼,張大嘴巴接住煎餅果子裏的配料。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薑吟吟和吳氏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吃相,愣了愣,這模樣,像極了幾天沒吃過東西的餓死鬼。


    隻見老頭吃完之後,目光又鎖定到了她手裏的最後一份煎餅果子,在亂糟糟的頭髮裏,露出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活像餓死鬼。


    薑吟吟:「……」她伸手默默又遞出最後一份煎餅果子。


    果然,下一秒,煎餅果子被人接過,老頭繼續狼吞虎咽。


    老頭打了一個滿意的隔,揉了揉飽脹的肚子,輕聲道:「小丫頭,你二哥叫什麽名字,我幫你進去看看他表現得怎麽樣,有沒有能被徐老看中的可能。」


    薑吟吟抬頭懷疑地看了他一眼,見老頭又要跳腳的前一秒,緩緩開口:「我二哥叫薑文賦,人如其名,滿身的文化和天賦,妥妥的人才。徐老不眼瞎肯定收我二哥為弟子。」


    老頭看著此女,甩了甩袖子,「薑文賦是吧,老…頭倒要看看他有多厲害。」說著仰首挺胸,轉身大步走進了清廉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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