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吟吟沉吟道:「二哥,你覺得薑記小吃怎麽樣?」


    「小吃?我以為妹妹會取一個與煎餅果子有關的名字。」薑文賦微微詫異。


    薑吟吟揚唇一笑,「因為我還想賣其他的,等有錢了,我就開一個小吃鋪,賣各種小吃食,每天賣什麽,就按心情來,嘿嘿嘿。」


    薑文賦失笑,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好,就叫薑記小吃,這樣,大家都知道是妹妹開的鋪子。」


    「是咱們家開的!」薑吟吟糾正。


    薑文賦順手又摸上了妹妹了頭髮,真柔軟:「好,咱們家的。」


    薑吟吟:「……」總感覺像是在摸狗。


    「喲喲,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她又開始忙活著吆喝,聲音清脆利落,聽起來就像是在唱歌,又像是說話,旁人雖然覺得音調有些奇怪,但是,怪好聽的。


    這風趣有意思的吆喝聲,又引來了不少顧客,吳氏不在,薑吟吟攤餅,薑文賦收銀加盛肉湯,兩人忙得風風火火。


    片刻,吳氏提著兩個盛滿水的木桶過來,將用過的碗,一個個洗幹淨備用。


    煎餅果子斷斷續續有人來光顧,大部分是被她的吆喝聲以及肉湯不要錢吸引過去的,一直持續到中午,飯點的時間,鎮上的工人、學堂的學子等人都出來吃飯了,人來人往。


    薑吟吟賣力地吆喝,人美聲甜,薑文賦站在旁邊,溫文爾雅。兩人的顏值加持,攤子前排了不少書生和姑娘。


    「姑娘,來兩個煎餅果子。」一個白麵書生望著薑吟吟甜美的笑容,微微紅臉,眼神閃躲。


    「稍等,一共六文錢。」薑吟吟抬頭望了他一眼,笑著迴復,隨後低頭攤餅,鍋轉得飛快。


    薑文賦眼底劃過一絲深沉,不善地盯著那個白麵書生,都別想打他妹妹的主意。


    任祭從馬車上下來,望著薑吟吟目光晦暗不明,忍不住抬手捂了捂心髒。


    他抬腳過去,排隊,盯著她,對別人笑靨如花,神情淡淡。


    「公子,薑姑娘就在前麵,要不,小的來排隊?」藥罐越發不懂主子的奇怪舉止,明明疼得要命,為啥不去跟薑姑娘打招唿,反而要在這裏盯著薑姑娘。


    「不用。」任祭冷冷開口。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任祭望著眼前的人不說話,心髒的疼痛在緩緩消失。


    「客官,要幾文錢的煎餅果子呢?有三文、四文和六文的,不知你要…哪種?」薑吟吟沒聽到說話聲,邊問邊抬頭。


    當她看到『秦鈺』那張冰冷蒼白的臉後,微微錯愕,笑容頓了頓,隨即又揚起笑容,「原來是秦公子,那就給秦公子做一個加雞蛋和肉片的吧。」


    她低下頭,開始攤餅,腦海裏閃過幾個大字,他!犯!病!了!


    很快,兩份煎餅果子做好了,她遞了一份給『秦鈺』,另一份給了藥罐。


    接著,繼續忙活,至於那個想殺她又不能殺的男人,管他做什麽?賺錢不香嗎?


    薑文賦覷了一眼旁邊接過餅又不走的男人,輕笑「沒想到竟然是秦公子,話說,秦公子怎麽也來鎮上了?」


    「買點東西,順巧路過。」任祭走到他們的旁邊。


    「藥罐,吃完去幫忙。」任祭站在身後望著那道纖細的背影,開口道。


    藥罐詫異,「是。」


    他加快速度,三兩口吃完後,走過去,「薑姑娘,小的來幫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哎,不用不用,藥罐你坐在旁邊就行了,是不是還沒吃飽?再讓囡囡給你攤個餅子。」吳氏盛著湯,聽到藥罐的話,愣了愣神,連忙開口道。


    藥罐嘿嘿兩聲,「嬸子,主子讓我來幫忙,咱們都是鄰裏鄰居的,不用這麽客氣。」


    「那真是多謝秦公子和藥罐了,那麻煩藥罐去洗碗吧。」薑吟吟撇到旁邊的情況,假笑道。


    藥罐鬆了一口氣,蹲在旁邊開始刷碗,想他如今一等小廝了,還做著粗使丫鬟的事情,默默流淚。


    任祭平復著心髒的疼痛,視線落在排隊的書生,泛紅的臉上,又撇了一眼嬌小的背影,嗤笑一聲。


    大約是任祭的氣場太過強大,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旁邊桌子坐著的人們說話聲音都變小了,甚至直接閉嘴,默默吃餅。


    與之前邊吃邊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薑吟吟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道強烈不可忽視的視線,又來了,一天天的,這人是吃飽了沒事兒做吧,天天盯著她看啥。


    她的心裏有些不悅,暗搓搓地計劃著今晚嚇死他,讓他天天盯著別人,那就讓他也試試被盯的滋味好了。


    不知不覺中,一大桶麵糊就賣完了,肉湯也所剩無幾。


    薑吟吟望著排著隊的兩人,抱歉道:「不好意思,已經賣完了,二位下次再來吧,一定給二位優先攤餅。」


    「下次是多久?明天嗎?」一個大叔等了老半天,就想嚐嚐這叫賣清奇的餅子,結果,竟然沒有了。


    「對,明天也來,還在這個地方。」


    大叔不放心地叮囑道,「小姑娘,記得我的臉啊。」


    薑吟吟失笑,「好的,大叔,已經記住了。」


    打發掉排隊的人後,幾人開始收拾攤子。吳氏收起桌椅小馬紮,放在攤位車上。又將碗收拾好之後,放進去。


    「囡囡,你們在這兒等等,我去把這兩個木桶還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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