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魔
轉修吞天魔功後，師姐們哭著求原諒 作者：塵萬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阿彌陀佛，施主哪裏來，還是哪裏去吧。”
依舊是一道高聲誦唱的佛號。
伴隨著這道佛號響起。
那金色的骷髏周身之間佛光更是大盛，宛若一尊金色的太陽一般，在河底升起，但同時那密布在他周身之間的黑色魔紋也愈發的駭人，眼眶中那兩道血色的光芒更是幾乎凝滯成了實質。
散發著一股血腥氣息。
而在這股血腥氣息之下。
徐聵眼前的場景卻驟然大變。
古樸的小院徹底的消失。
隻留下兩尊黑色的棺槨停在徐聵的麵前。
而在那兩尊棺槨麵前卻盤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兩條潔白的眉毛從眉角一直垂落到地麵，身上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破舊袈裟。
手中捏著一串不知道何種材質的念珠。
在那老僧的周圍，兩具黑色棺槨的周圍，橫七豎八的倒栽著無數的屍體，殷紅的血水從這些屍體裏麵，染紅了整片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以及碎裂的古器。
有劍，有槍，有塔，有鍾....
種類之繁複簡直超越了所有。
但無一例外此刻都失去了光澤，暗淡無比。
徐聵神色悚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過來的。
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
可是當他看到那無數的屍骸之中一具麵容絕美的女屍被人從中間劈成兩半之時，死狀極其淒慘時，徐聵的瞳孔更是瞬間收縮。
那不是就是他之前以蒼龍劍所斬殺的那具通靈惡屍的本來麵貌？
但此刻卻出現在了這裏，而且死狀居然也是被人從中間斬開。
咕嘟一聲！
徐聵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感覺這絕不是巧合。
而且那個石屋也消失了，可他卻能感覺到那個道人和那個妖族女子的氣息卻存在於老僧後麵的黑色棺槨裏麵。
而他所需要的東西也在那兩具黑色棺槨裏麵的其中一個裏麵。
而且在他的感知之中。
這個老僧的存在似乎是為了鎮壓此地。
整個血色的地域還有那無盡的屍骸，尤其是那兩具棺槨都給他一種極為邪異的感覺。
“阿彌陀佛，施主哪裏來，還是哪裏去吧。”
老僧依舊高念一聲佛號，麵色慈悲的看向徐聵。
雖然眼中迸發著血色。
但在腦後功德金光的照耀之下，依舊不減聖潔和慈悲。
“大師，此地到底是何處？為何剛才？”
徐聵雙手合十，意有所指的問道。
這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估。
他甚至都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在虛幻還是真實。
那座小院是真？
還是眼前這血色之地以及那兩具黑色的棺材是真，還有眼前這個老和尚是真？
“阿彌陀佛。”
老僧依舊低念一聲佛號，盤坐在無數的屍骸中間，：“施主，你覺得此地是真那便是真，你覺得此地是假，那便是假。
還是離去吧。
晚了隻怕大魔出世，到了那時施主想走就晚了。”
老和尚笑容溫和。
雖然眼中依舊血光彌漫，可卻沒有絲毫邪意的感覺，反而極為溫和與平靜。
大袖一揮。
下一刻，場景卻再次變化。
等徐聵迴過神來之時，已然又一次迴到了那座古樸的小院之中。
院門依舊到處都是淤泥。
那座石屋裏麵依舊站著那名道人和那名麵容妖嬈的女子，而那老和尚依舊以骷髏的形態盤坐在那具黑色的棺槨前。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手再一揮。
又一次變成了剛才的血色之地。
沒有絲毫血肉的金色骷髏再次變成了一個眉毛雪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施主，你明白了嗎？”
老和尚笑盈盈的看向徐聵。
“好像是明白了。”
徐聵神色迷茫。
他感覺老僧似乎在點化他。
但他真的能放下心底的執念嗎？
他放不下！
重活一世，他必然要報仇！
“看來，施主心中還有執念，我佛門有一法，可解心中萬千執念，施主可願意學？”
老和尚笑嗬嗬開口。
“多謝大師賜教，但在下心中確實有執念不放，也不能放。。”
徐聵搖頭。
放下執念不可能，他活著便是為了執念而來，若是就此放下，那前世的遭遇又算什麽了？
“罷了，既是不願，那亦是無緣，小友出去吧。”
老和尚低念一聲。
旋即大袖一揮。
周身之間的佛光愈發的昌盛，幾乎將整個血色之地徹底的籠罩。
“前輩，可否告知晚輩，您在此地到底作何？”
徐聵急忙開口問道。
“鎮魔。”
老僧麵無表情開口。
下一刻。
無盡的誦唱之聲老僧口中響起。
一座木魚出現在他麵前。
噹！
噹！
噹！
清脆的木魚敲打聲響起，隱約似有萬千誦念之聲。
一道道佛陀虛影出現在老僧周身之間。
氣息恐怖。
每一尊佛陀虛影氣息都絲毫不下於老古！
而且是巔峰時期的老古！
“王者？”
徐聵悚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一尊尊佛陀虛影便堪比一尊大成的王者。
那這個老僧的修為？？？
“吼！”
“吼！”
就在此時，兩道淒厲的吼嘯聲驟然響起。
一瞬間無盡的烏光驟然光芒大盛！
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了一般，老僧身後那兩具黑色的棺槨驟然傳來兩道驚天的咆哮聲。
無盡的幽光從兩具黑色的棺材溢出，如同汙濁的黑水一般滲透出來，一直延伸到地麵，在那血色的地麵之上，一道道宛若蜘蛛網一般的黑色魔紋悄然浮現，如同觸手一般，向著四麵八方而去，但卻在那佛光的籠罩之下，被一起匯聚在了老僧的座下。
在徐聵的視線之中，那些如同觸手一般黑色的魔紋，如同活物一般被佛光匯聚之後，一點點的順著老僧的軀體向著其眉心鑽去。
而在那老僧的眉心之中，有著一顆金色的舍利釋放著無量宏光，一點點的淨化著這些魔紋。
“小鬼，你不是有執念嘛，殺了他，隻要你殺了這老禿驢，我便助你完成自己心中的執念，給你所有想要的東西，成帝也不是夢想。”
就在此時一道詭異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徐聵的識海之中。
一尊虛幻的道人身影驟然出現在徐聵的識海之中。
不是別人正是徐聵此前所看到的那尊道人。
隻不過相對於此前的那副道骨仙風，淡然的模樣，此刻這尊道人臉上的神色充滿了邪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徐聵。
可一開口卻是讓徐聵悚然至極。
成帝？
古之大帝古來能有幾人，又豈是說成就能成的？
“少年郎，莫要聽那老禿驢廢話，他才是大魔，隻要你殺了他，奴家便是你的。”
一道極具魅惑的聲音忽然在徐聵的耳邊響起。
下一刻，徐聵的眼前，一名女子的身影驟然浮現。
身姿婀娜，如楊柳隨風輕擺，臉龐若隱若現於輕紗之後，一雙杏眼眉目傳情，秋波流轉間，充滿著萬千的誘惑。
烏發如雲，隨意垂落，衣擺輕拂，繡著金絲的綠裙隨步伐搖曳，叮當作響，細腰間係著一條寶石腰帶，更襯得肌膚如雪，晶瑩剔透。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驚人的魅惑。
即便是徐聵兩世為人心神遠超常人，但卻依舊險些著道。
強行猛咬舌尖。
一股強烈的刺痛感襲來，徐聵瞬間變得清醒。
太可怕了！
不管那老和尚，還是眼前這個充滿妖異的道人亦或者眼前這個蘊含著驚人魅惑的妖族女子都極不簡單！
“施主，哪裏來，還是哪裏去吧。”
老僧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徐聵腦海中所有的畫麵盡皆消失，迴過神來已然再次出現在了那片血色的大地上。
老僧雖然古井無波，但周身之間卻有著一股偉力升起。
鎮壓著天地，鎮壓著此方空間。
感受著其中的偉力，徐聵神色巨變。
太強了！
簡直比李拙給他的感覺還要強無數倍，就是老古都無法比擬。
而在這股偉力的作用之下。
徐聵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壓製之力愈發的強盛。
周遭盡是無盡的誦經之聲。
似有億萬佛陀在誦唱。
“大師，可否告知我此地到底發生了什麽？”
感受著周遭空間的變化，徐聵急忙開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因為這一切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自荒古之後，世間便已經無聖人，可眼下這妖，道，僧三人的氣息都恐怖到了極致，絕不比傳說中的聖人差。
而且那黑色的幽光其中所散發的氣息更是恐怖到了極致。
不是徐聵所認知到的任何力量。
更不是前世陳默在他臨死前故意展露出來的那縷氣息。
那道人，那女子身上做展露的氣息比之陳默所展露出來的氣息還要邪惡無數倍。
“阿彌陀佛，施主退去吧。”
老僧眉目低垂，依舊低念一聲佛號，似乎不願意過多提起。
大袖一揮，就要將徐聵送出去。
“等等。”
徐聵急忙開口，“大師，我想要一物。”
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
“拿去。”
不等徐聵開口，那卷銀色的古卷已經出現在老僧的手中
抬手化為一道流光，直接出現徐聵。
“多謝。”
徐聵大喜。
他總算是拿到了。
錯過這一次，再想得到就再也沒機會了。
看了一眼那銀色的古卷，老僧那血色的眸子深深的望了一眼徐聵，：“施主，世間無善法亦無惡法，望施主慎用之。”
“明白。”
徐聵點了點頭。
他自然明白，這老僧是在提醒他吞天魔功邪異之處。
“阿彌陀佛，施主大善。”
老僧低念一聲佛號，微微點頭，旋即抬起頭，血色的眸子之中露出一縷柔和之色：“阿彌陀佛，施主，老僧此生怕是出不去了，既如此，便傳你一法，若施主有緣，日後可遇到我佛門弟子，可將其傳下，亦算是老僧衣缽了。”
話音落下。
老僧伸手一指。
一道流光瞬息沒入徐聵的眉心之中。
感受著其中所蘊含的恐怖信息，徐聵臉色瞬息大變。
無畏印、降魔印、禪定印，明王印，獅子印，與願印.......
“大師這...”
徐聵神色悚然。
這法實在太重了，他不敢收。
因為每一法都是佛門大神通，威能至強。
“施主，緣來則聚，緣去則散，你能進來便是天注定，贈你一法也是上天安排。
若是施主心中有愧，可他日遇我佛門弟子，將此法傳下，便也算是報了老僧今日贈法之情。”
老僧神色淡然，無喜無悲。
徐聵心生敬佩，叩首一拜：“敢問大師名諱，他日好讓晚輩為大師立廟誦德。”
此等人物在西漠佛門之中絕不可能是無名之人。
“名諱不重要，若是施主心中有執念，他日可在西漠須彌山下，誦念三聲迦葉之名。”
“什麽？？？迦葉？”
此話一出，徐聵瞳孔更是瞬間瞪大到了極致。
涅盤經三曰:“爾時眾中，有一菩薩摩訶薩。本是多羅聚落人也，姓大迦葉，婆羅門種，年在幼稚，以佛神力，即從座起。偏袒右肩，繞百千匝，右膝著地，合掌向佛，而白佛言:世尊!我於今者，欲少諮問。
他是迦葉？
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
亦有傳說迦葉降生與佛陀之前，乃是佛陀前世之師，少欲知足，常修苦行，為「頭陀第一」。
難道眼前這個就是？
可佛陀不是早都已經坐化，更別說迦葉。
“這串念珠乃老僧平生佩戴之物，可壓製邪念，明心淨神之效，便贈與施主，望好生使用，切勿墮入魔道。”
一串繚繞著濃鬱佛光的念珠拋來。
“大師，那兩人可是？”
徐聵意有所指。
“不是。”
迦葉搖了搖頭。
下一刻。
徐聵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下一刻迴過神來之時。
已然出現在了祁水河河底。
依舊是一道高聲誦唱的佛號。
伴隨著這道佛號響起。
那金色的骷髏周身之間佛光更是大盛，宛若一尊金色的太陽一般，在河底升起，但同時那密布在他周身之間的黑色魔紋也愈發的駭人，眼眶中那兩道血色的光芒更是幾乎凝滯成了實質。
散發著一股血腥氣息。
而在這股血腥氣息之下。
徐聵眼前的場景卻驟然大變。
古樸的小院徹底的消失。
隻留下兩尊黑色的棺槨停在徐聵的麵前。
而在那兩尊棺槨麵前卻盤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僧，兩條潔白的眉毛從眉角一直垂落到地麵，身上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破舊袈裟。
手中捏著一串不知道何種材質的念珠。
在那老僧的周圍，兩具黑色棺槨的周圍，橫七豎八的倒栽著無數的屍體，殷紅的血水從這些屍體裏麵，染紅了整片都染上了一層血色。
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以及碎裂的古器。
有劍，有槍，有塔，有鍾....
種類之繁複簡直超越了所有。
但無一例外此刻都失去了光澤，暗淡無比。
徐聵神色悚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過來的。
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
可是當他看到那無數的屍骸之中一具麵容絕美的女屍被人從中間劈成兩半之時，死狀極其淒慘時，徐聵的瞳孔更是瞬間收縮。
那不是就是他之前以蒼龍劍所斬殺的那具通靈惡屍的本來麵貌？
但此刻卻出現在了這裏，而且死狀居然也是被人從中間斬開。
咕嘟一聲！
徐聵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感覺這絕不是巧合。
而且那個石屋也消失了，可他卻能感覺到那個道人和那個妖族女子的氣息卻存在於老僧後麵的黑色棺槨裏麵。
而他所需要的東西也在那兩具黑色棺槨裏麵的其中一個裏麵。
而且在他的感知之中。
這個老僧的存在似乎是為了鎮壓此地。
整個血色的地域還有那無盡的屍骸，尤其是那兩具棺槨都給他一種極為邪異的感覺。
“阿彌陀佛，施主哪裏來，還是哪裏去吧。”
老僧依舊高念一聲佛號，麵色慈悲的看向徐聵。
雖然眼中迸發著血色。
但在腦後功德金光的照耀之下，依舊不減聖潔和慈悲。
“大師，此地到底是何處？為何剛才？”
徐聵雙手合十，意有所指的問道。
這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估。
他甚至都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在虛幻還是真實。
那座小院是真？
還是眼前這血色之地以及那兩具黑色的棺材是真，還有眼前這個老和尚是真？
“阿彌陀佛。”
老僧依舊低念一聲佛號，盤坐在無數的屍骸中間，：“施主，你覺得此地是真那便是真，你覺得此地是假，那便是假。
還是離去吧。
晚了隻怕大魔出世，到了那時施主想走就晚了。”
老和尚笑容溫和。
雖然眼中依舊血光彌漫，可卻沒有絲毫邪意的感覺，反而極為溫和與平靜。
大袖一揮。
下一刻，場景卻再次變化。
等徐聵迴過神來之時，已然又一次迴到了那座古樸的小院之中。
院門依舊到處都是淤泥。
那座石屋裏麵依舊站著那名道人和那名麵容妖嬈的女子，而那老和尚依舊以骷髏的形態盤坐在那具黑色的棺槨前。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手再一揮。
又一次變成了剛才的血色之地。
沒有絲毫血肉的金色骷髏再次變成了一個眉毛雪白，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施主，你明白了嗎？”
老和尚笑盈盈的看向徐聵。
“好像是明白了。”
徐聵神色迷茫。
他感覺老僧似乎在點化他。
但他真的能放下心底的執念嗎？
他放不下！
重活一世，他必然要報仇！
“看來，施主心中還有執念，我佛門有一法，可解心中萬千執念，施主可願意學？”
老和尚笑嗬嗬開口。
“多謝大師賜教，但在下心中確實有執念不放，也不能放。。”
徐聵搖頭。
放下執念不可能，他活著便是為了執念而來，若是就此放下，那前世的遭遇又算什麽了？
“罷了，既是不願，那亦是無緣，小友出去吧。”
老和尚低念一聲。
旋即大袖一揮。
周身之間的佛光愈發的昌盛，幾乎將整個血色之地徹底的籠罩。
“前輩，可否告知晚輩，您在此地到底作何？”
徐聵急忙開口問道。
“鎮魔。”
老僧麵無表情開口。
下一刻。
無盡的誦唱之聲老僧口中響起。
一座木魚出現在他麵前。
噹！
噹！
噹！
清脆的木魚敲打聲響起，隱約似有萬千誦念之聲。
一道道佛陀虛影出現在老僧周身之間。
氣息恐怖。
每一尊佛陀虛影氣息都絲毫不下於老古！
而且是巔峰時期的老古！
“王者？”
徐聵悚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一尊尊佛陀虛影便堪比一尊大成的王者。
那這個老僧的修為？？？
“吼！”
“吼！”
就在此時，兩道淒厲的吼嘯聲驟然響起。
一瞬間無盡的烏光驟然光芒大盛！
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了一般，老僧身後那兩具黑色的棺槨驟然傳來兩道驚天的咆哮聲。
無盡的幽光從兩具黑色的棺材溢出，如同汙濁的黑水一般滲透出來，一直延伸到地麵，在那血色的地麵之上，一道道宛若蜘蛛網一般的黑色魔紋悄然浮現，如同觸手一般，向著四麵八方而去，但卻在那佛光的籠罩之下，被一起匯聚在了老僧的座下。
在徐聵的視線之中，那些如同觸手一般黑色的魔紋，如同活物一般被佛光匯聚之後，一點點的順著老僧的軀體向著其眉心鑽去。
而在那老僧的眉心之中，有著一顆金色的舍利釋放著無量宏光，一點點的淨化著這些魔紋。
“小鬼，你不是有執念嘛，殺了他，隻要你殺了這老禿驢，我便助你完成自己心中的執念，給你所有想要的東西，成帝也不是夢想。”
就在此時一道詭異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徐聵的識海之中。
一尊虛幻的道人身影驟然出現在徐聵的識海之中。
不是別人正是徐聵此前所看到的那尊道人。
隻不過相對於此前的那副道骨仙風，淡然的模樣，此刻這尊道人臉上的神色充滿了邪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徐聵。
可一開口卻是讓徐聵悚然至極。
成帝？
古之大帝古來能有幾人，又豈是說成就能成的？
“少年郎，莫要聽那老禿驢廢話，他才是大魔，隻要你殺了他，奴家便是你的。”
一道極具魅惑的聲音忽然在徐聵的耳邊響起。
下一刻，徐聵的眼前，一名女子的身影驟然浮現。
身姿婀娜，如楊柳隨風輕擺，臉龐若隱若現於輕紗之後，一雙杏眼眉目傳情，秋波流轉間，充滿著萬千的誘惑。
烏發如雲，隨意垂落，衣擺輕拂，繡著金絲的綠裙隨步伐搖曳，叮當作響，細腰間係著一條寶石腰帶，更襯得肌膚如雪，晶瑩剔透。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驚人的魅惑。
即便是徐聵兩世為人心神遠超常人，但卻依舊險些著道。
強行猛咬舌尖。
一股強烈的刺痛感襲來，徐聵瞬間變得清醒。
太可怕了！
不管那老和尚，還是眼前這個充滿妖異的道人亦或者眼前這個蘊含著驚人魅惑的妖族女子都極不簡單！
“施主，哪裏來，還是哪裏去吧。”
老僧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徐聵腦海中所有的畫麵盡皆消失，迴過神來已然再次出現在了那片血色的大地上。
老僧雖然古井無波，但周身之間卻有著一股偉力升起。
鎮壓著天地，鎮壓著此方空間。
感受著其中的偉力，徐聵神色巨變。
太強了！
簡直比李拙給他的感覺還要強無數倍，就是老古都無法比擬。
而在這股偉力的作用之下。
徐聵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壓製之力愈發的強盛。
周遭盡是無盡的誦經之聲。
似有億萬佛陀在誦唱。
“大師，可否告知我此地到底發生了什麽？”
感受著周遭空間的變化，徐聵急忙開口，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秘密。
因為這一切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自荒古之後，世間便已經無聖人，可眼下這妖，道，僧三人的氣息都恐怖到了極致，絕不比傳說中的聖人差。
而且那黑色的幽光其中所散發的氣息更是恐怖到了極致。
不是徐聵所認知到的任何力量。
更不是前世陳默在他臨死前故意展露出來的那縷氣息。
那道人，那女子身上做展露的氣息比之陳默所展露出來的氣息還要邪惡無數倍。
“阿彌陀佛，施主退去吧。”
老僧眉目低垂，依舊低念一聲佛號，似乎不願意過多提起。
大袖一揮，就要將徐聵送出去。
“等等。”
徐聵急忙開口，“大師，我想要一物。”
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
“拿去。”
不等徐聵開口，那卷銀色的古卷已經出現在老僧的手中
抬手化為一道流光，直接出現徐聵。
“多謝。”
徐聵大喜。
他總算是拿到了。
錯過這一次，再想得到就再也沒機會了。
看了一眼那銀色的古卷，老僧那血色的眸子深深的望了一眼徐聵，：“施主，世間無善法亦無惡法，望施主慎用之。”
“明白。”
徐聵點了點頭。
他自然明白，這老僧是在提醒他吞天魔功邪異之處。
“阿彌陀佛，施主大善。”
老僧低念一聲佛號，微微點頭，旋即抬起頭，血色的眸子之中露出一縷柔和之色：“阿彌陀佛，施主，老僧此生怕是出不去了，既如此，便傳你一法，若施主有緣，日後可遇到我佛門弟子，可將其傳下，亦算是老僧衣缽了。”
話音落下。
老僧伸手一指。
一道流光瞬息沒入徐聵的眉心之中。
感受著其中所蘊含的恐怖信息，徐聵臉色瞬息大變。
無畏印、降魔印、禪定印，明王印，獅子印，與願印.......
“大師這...”
徐聵神色悚然。
這法實在太重了，他不敢收。
因為每一法都是佛門大神通，威能至強。
“施主，緣來則聚，緣去則散，你能進來便是天注定，贈你一法也是上天安排。
若是施主心中有愧，可他日遇我佛門弟子，將此法傳下，便也算是報了老僧今日贈法之情。”
老僧神色淡然，無喜無悲。
徐聵心生敬佩，叩首一拜：“敢問大師名諱，他日好讓晚輩為大師立廟誦德。”
此等人物在西漠佛門之中絕不可能是無名之人。
“名諱不重要，若是施主心中有執念，他日可在西漠須彌山下，誦念三聲迦葉之名。”
“什麽？？？迦葉？”
此話一出，徐聵瞳孔更是瞬間瞪大到了極致。
涅盤經三曰:“爾時眾中，有一菩薩摩訶薩。本是多羅聚落人也，姓大迦葉，婆羅門種，年在幼稚，以佛神力，即從座起。偏袒右肩，繞百千匝，右膝著地，合掌向佛，而白佛言:世尊!我於今者，欲少諮問。
他是迦葉？
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
亦有傳說迦葉降生與佛陀之前，乃是佛陀前世之師，少欲知足，常修苦行，為「頭陀第一」。
難道眼前這個就是？
可佛陀不是早都已經坐化，更別說迦葉。
“這串念珠乃老僧平生佩戴之物，可壓製邪念，明心淨神之效，便贈與施主，望好生使用，切勿墮入魔道。”
一串繚繞著濃鬱佛光的念珠拋來。
“大師，那兩人可是？”
徐聵意有所指。
“不是。”
迦葉搖了搖頭。
下一刻。
徐聵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等下一刻迴過神來之時。
已然出現在了祁水河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