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師尊,十師弟正帶著那胡六,繼續為師尊搜尋入河的凡人,所以弟子便先迴來了。”


    徐聵聞言連忙恭敬的說道。


    在那名被他搜魂的青年記憶之中,其師尊對於十師弟似乎極為喜歡。


    “嗯。”


    老者點了點頭,倒也沒有過多去問。


    身後光芒一閃,一座白玉製成的椅子出現在老者的身後。


    老者直接坐了下去,抬起頭看向徐聵:“你過來到為師身邊坐下。”


    說著便拍了拍自己身旁那空出一半的白玉椅。


    “啊?”


    徐聵愣了一下,其實這個動作倒是沒有讓徐聵覺得有什麽,但是那個眼神就有點.....


    斷袖?


    不會吧。


    一股惡汗瞬間襲上徐聵的心頭。


    這太....


    “小九,師尊讓你過去,你怎麽不過去啊?”


    徐聵身旁,那名帶著徐聵走來的麵容粗獷的大漢,皺眉的看著徐聵。


    “嗯.......”


    一瞬間,徐聵皺眉更深了...


    不會吧。


    再看著身旁的那些同門弟子,那極為自然的眼神。


    一瞬間徐聵心底更加惡汗了。


    甚至在這些人的眼中,似乎能坐在老者的身旁都是極大的榮耀一般。


    這就....


    “弟子...”


    徐聵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嘩啦一聲!


    遠處平靜的河麵忽然掀起一道浪花,玉舟上一名青年快速走來。


    然後徐聵他們這些人,快速的走到老者的耳邊低語幾聲。


    老者一邊點頭,一邊伸手輕輕握住了那青年的手,而在那青年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抹害羞之色。


    看著那喉結,分明就是男人。


    這.....


    一瞬間徐聵麻了。


    真的是....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韓良才矣。”


    老者哈哈大笑,又狠狠地揉捏了一下那青年的“玉手”,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過頭看向在場的所有:


    “那洞府大門已經出現,且你七師弟已經幾次譴派民夫進去,都安然無事,你們何人願意帶為師進去查看一番?”


    說到這裏,韓良財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似笑非笑的看向徐聵等人。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個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就是沒有誰願意先出頭。


    “平日裏,你們一個個爭好處的時候,倒是誰也不讓著誰,怎地,如今為師需要你們出力的時候,你們反而推三阻四了?”


    韓良才冷哼一聲,“一幫廢物,老夫養你們有何用?若是你們十師弟在此,不用為師說,他也會代為師而去。”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頓時低的更深了。


    就是徐聵也低著頭。


    然而就在此時,韓良才忽然抬起頭,一張老臉笑得和菊花一樣,看向徐聵:“小九,你十師弟有事在身,此刻無暇他顧,不若你帶為師走上一趟如何?”


    “啊這...”


    徐聵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但韓良才那雙幹枯的老手卻已經伸了過來。


    “弟子願意!”


    徐聵趕緊向後退了一步,連忙點頭道。


    看著徐聵這個舉動,韓良才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倒也並未在意,抬起頭冷著臉看向其他的弟子:“你們看看你們有什麽用,在為師門下如此之久,卻還不如你九師弟懂得討為師開心。”


    說完,又抬起頭看向徐聵,一臉溫和道:“小九,你莫要怕,為師自會讓你七師兄護著你,讓他先讓那些民夫在前為你開路。


    若有危險,你即刻遁迴便可,至於那些民夫死了也就死了,無須在意。”


    說著又想伸出手抓起徐聵的手。


    而就在這個過程之中,徐聵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居然在剛才那所謂七師兄的眼裏看到了一絲嫉妒之色。


    我去.....


    一瞬間,徐聵直接感覺人都麻了。


    這特麽的都是一幫什麽人啊。


    趕緊退後一步,不動聲色的繞開韓良才那雙幹枯的老手,拱手道:“多謝師尊關懷,弟子這就前去。”


    相對於留在這裏麵對這個老玻璃,他倒是更加願意下河查探看個古洞府,反正若是真的有危險憑借獸牙,他也能及時的避開。


    而且那座洞府內,也應該有他所需之物。


    但留在這裏,卻是真的如坐針氈。


    早知道這老玻璃有這愛好,他打死都不會過來!


    “去吧,為師在這裏等你迴來。”


    韓良才笑著擺了擺手,對於徐聵幾次退讓的舉動,倒也沒有那麽在意了。


    “嗯。”


    徐聵點頭,趕緊就走!


    他一分鍾都不在這裏待,也總算是明白了。


    為何那兩名青年雖然修為不咋地,但氣質卻極為極其超然,尤其是那賣相更是極品。


    原來是因為這個癖好。


    但問題是那個青年的神魂裏麵為什麽沒有這方麵記憶?


    徐聵皺眉。


    再次搜索從那青年腦海裏麵搜索來的記憶,終於讓他發現了異常,原來相對於那所謂的老十和七師兄,這青年對於此極為排斥,基本上關於這方麵的記憶都壓製在心底。


    所以這才...


    而且徐聵搜魂時更加注重的乃是關於這煙霞洞天的事情,所以這方麵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沒有注意。


    不過還好。


    徐聵終究沒有被占便宜。


    同時,他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險惡!!!!


    就在徐聵剛剛轉身準備離去之時,韓良才的聲音又一次在徐聵的身後響起,一枚玉符落在了徐聵的手中:“小九,此乃為師玉符,關鍵時刻捏碎,為師感知到會第一時間出手。”


    你出手?


    徐聵嗤笑一聲!


    在他的感知之中,這枚玉符沒有著一道極為明顯的神魂印記。


    到底是監視,還是出手,隻有這老鬼自己知道了。


    而且這老鬼分明是自己怕死,所以先讓那些民夫去試探外圍的陣紋,又讓他先進去,這分明就是給他探路,


    還救她?


    徐聵簡直笑了。


    他敢保證,如果他真的捏碎這玉符,這鬼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逃走,而不會下去救他,甚至在讓其他的弟子去送死為其探路。


    不過也不要緊,這倒是正好符合他徐聵想要的。


    那座洞府內應該對他沒有威脅,否則的話,獸牙早都示警了。


    “多謝師尊。”


    徐聵拱手一禮,轉身便朝著玉舟外麵走去。


    看著徐聵走了出去,韓良才咧嘴輕笑一聲,這才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玉椅上,拉過身旁的那名青年,也就是那所謂的七師兄,悠閑自得的調笑起來。


    看的徐聵又是一陣惡汗,趕緊加快了腳步。


    玉船距離那處湖麵不足百丈的距離。


    等徐聵到了的時候。


    河麵上那些其他區域的探索進度已經停了下來。


    一名名修士正驅趕著一名名民夫向著某處河麵匯聚。


    此刻正值冬春交接之時,天氣還極為寒冷,河麵上不少地方還結著厚厚的冰層。


    寒風下,徐聵能夠明顯的看到那些正在被驅趕的民夫,身上的單衣都結上了厚厚的冰渣。


    其中不少人都已經凍得嘴唇發白,渾身都在打著哆嗦。


    但是在那些修士的驅趕下依舊前赴後繼的向著河底古修士洞府遊去。


    繼續以人命探索出更多的安全通道。


    當真是狠啊。


    徐聵眼眸發冷。


    “啊!”


    “啊!”


    兩道淒厲的慘叫聲傳來,旋即河麵上便翻起了一陣血水。


    不用看也知道是兩條命就這麽沒了。


    “九師兄。”


    見著徐聵走來,河麵上,一艘木船上一名修士連忙恭敬喊道。


    “這水底洞府入口不是已經被探索出來了嗎?為何還要驅趕民夫下水?”


    徐聵皺眉有些不悅道。


    雖然他有心想救下這些被擄掠過來的普通人,但眼下卻明顯不是時候,因為搞不好一不小心就會激起那老鬼的忌憚,隻能佯裝有意無意的問道。


    而且隨著他愈發的靠近這片中間地帶,苦海之中那張鬼臉麵具所傳來的悸動也愈發的強烈。


    那股唿喚感愈發的強烈了。


    聽著徐聵這話,那修士連忙一臉陪笑道:“弟子這不是想給師兄您探索出更多安全的通道嗎?”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就好,既然通道已出,這些民夫便也無用了,放他們走吧。”


    徐聵搖頭,冷著臉吩咐道。


    此話一出,那之前開口的那修士明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手中劍芒一閃,分化出一道道劍光直接向著那一名名站在船上還未如水的民夫斬去。


    “你幹什麽?”


    徐聵一震,急忙喝到。


    那青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師兄,你不是說他們沒用了嗎?與其放了,自然是殺了最好,如此還省事。”


    “放了。”


    徐聵眼神冰冷,心底更是莫名的寒涼。


    這幫人到底是殺了多少普通人啊,居然漠視人命到了這種程度。


    寧願動手殺人,都不願意廢一點離去,將這些普通人送到河岸上。


    “是是是。”


    聽著徐聵這話,那名青年修士頓時開口,連忙迴道。


    這才招唿著周圍的那些修士,一點點的將民夫匯攏,讓這些民夫駕著一條船向著岸邊遊去。


    看著這一幕,徐聵周身之間升起一道神力屏障,也不管玉船上那韓良才拿老鬼投來的詫異目光,直接劃開水麵,向著水底走去。


    越是靠近核心地帶,那種唿喚感就愈發的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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