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華一般,讓人見笑了。


    顧棠探頭探腦,想看一眼樓下女子是誰,卻隻能瞧見女子急匆匆離開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道身影有點像孟千秋的那位夫人。


    是自己多想了吧,孟千秋的夫人怎麽可能會剛好走到這裏來看他?


    這間客棧距離孟千秋的家有點遠,如果不是特意找過來,孟千秋的夫人根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附近。


    ……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吧?


    正在疑惑的時候,顧棠轉頭在樓下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連忙興奮揮手:「孟兄,孟兄!」


    孟千秋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疑惑地左右看一圈,抬起頭才發現有一戶窗台邊上有道人影,待他看清楚是誰,立刻喜笑顏開:「顧兄。」


    顧棠飛快地從客棧樓上跑下來,衝到孟千秋的麵前就是一個激動的擁抱,下手極重地猛拍孟千秋的後背。


    「三年不見,孟兄都娶媳婦了哈!竟然不提前寄書信告訴我一聲,太不仗義了!」


    孟千秋一愣:「顧兄你在說什麽啊?」


    顧棠一拳捶在孟千秋的胸口,輕哼:「這個時候都還想瞞著我呢?我都去你家裏親眼看到嫂夫人了!」


    孟千秋迴過味來,有些靦腆地揉揉脖子:「我還沒成親呢,她是我在太周山尋香時撿到的可憐女子,因為父母雙亡無處可去,暫時住在我家,不是我的夫人。」


    顧棠懵了:「可是……我說她是你夫人的時候,她沒有反駁誒……」


    孟千秋臉紅,支支吾吾道:「隻是現在還沒有成親,等我攢夠成親的銀兩,我……我還是會……」


    顧棠瞧出孟千秋的羞澀,也不逼著好友說出口,笑著說道:「那也要恭喜孟兄覓得佳人,哪像我,孤身至今,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孟千秋眼看天色稍晚,準備邀請顧棠去家裏一起吃頓晚飯,被顧棠拒絕。


    顧棠連連擺手:「不了不了,現在孟兄家裏藏著小嬌妻,天色已晚,我可不敢登門打擾,還是等明日天亮,我再前去叨擾一番。」


    孟千秋也沒有強求,與顧棠短暫寒暄過後,就和顧棠分別,約定明日一早在客棧再敘舊。


    他迴到家時,霜月已經做好晚飯,跟他說了下午有人來找他一事。


    孟千秋笑著告訴霜月:「我已經跟他見過了,你說巧不巧,我迴來的時候正好經過他下榻的客棧,正巧被他看見,就短暫敘了敘舊。」


    霜月點點頭說了一聲「巧」,而後她一邊吃著飯,一邊輕輕問孟千秋:「你朋友下午帶了一位姑娘在身邊,可是他的夫人?」


    孟千秋搖頭:「這我倒是不知道,我和他在客棧聊天的時候,他沒有跟我說這些……不對,他分明說了他孤身至今,十分羨慕我來著,應該還沒有娶親。」


    孟千秋說完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耳朵尖立刻紅了。


    霜月在一旁淺淺笑著,自然是聽到了孟千秋話裏的那一句——「十分羨慕我來著。」


    她將孟千秋最愛的那碟菜往他麵前推了推,孟千秋低頭一笑,大口吃著霜月親手做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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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霜月尺盈


    翌日, 顧棠下榻的客棧。


    顧棠點上客棧裏麵最好的一壇酒,和自己的好友孟千秋把酒言歡。


    他們二位都對香氣特別執迷,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去兩年多的時間, 這兩年來各自對香氣的見聞都有所見長,自然是有好多話要說, 滔滔不絕地激動聊著。


    從這些年尋找到的新香, 到最近特別喜歡的一款香, 再到如何才能調製出一模一樣的香,以及如何改進, 使之更勝一籌。


    聊著聊著,自然就提起孟千秋家裏的那股無名之香。


    顧棠以為那是孟千秋新研製的香料, 怎麽也想求一份。


    「孟兄, 近日可是研製出了好貨?我昨日隻是在你家門口小站一會兒,從你家溢出來的香氣就如同繞樑餘音一般久久縈繞在我的鼻息之間, 讓我好生念想。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一小包, 讓我帶迴去跟朋友炫耀一番。」


    孟千秋知道顧棠提到的這股香氣是什麽香氣。


    他有些遲疑地皺起眉頭:「說來古怪,自從霜月住進我家,附近的鄰居每每跟我提起我家有奇香溢出, 可是我又的確從未聞到過他們說的異香。」


    他知道他的家裏有一股分外惑人的香氣,常常引得路人上門求香, 可是等他把自己製作的香料一一交給他們辨聞,他們全都搖頭,表示這些不是他們聞到的香氣。


    他後來搞清楚了,這股他聞不到、別人能夠聞到的香氣——來自於霜月的身上。


    「說來也好笑, 你們全都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唯獨我這位與她同住一個屋簷下的品香師聞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特意跟我開的玩笑。」


    孟千秋這麽一解釋,顧棠尷尬地拿起扇子扇了扇:「既是嫂夫人身上的自來香,孟兄就當我沒有說過剛才那番胡話。」


    開玩笑,他可不想調戲朋友妻。


    孟千秋笑著擺擺手,倒是不在意:「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你又不是故意明知如此還要向我討香,不知者不怪,換做是我,要是在別人家的門口聞到這麽香的香氣,肯定也會上門討香。」


    顧棠笑笑,換了一個話題繼續聊著,正好遂了孟千秋的意,聊著聊著,不知怎的,聊起這段時間雲香城裏發生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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