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綱也一點都不振。


    算了,繼續解釋:


    「換別人你誤會我就算了,但那是杭花雪啊……我跟她一起出來的,多少年了啊,要怎樣早就怎樣了啊,以前後台沒地方,一起換衣服都沒事的,擱現在怎麽會有事啊……」


    幹脆水自己喝。


    跑了這麽遠好口渴的。


    朱丹琪本來想宦靜你這個渣男,接著唬爛我啊你唬啊,但是迴憶起早上沙發上鄭東東談他那幾個女朋友的那個情境……並且好像我並沒有看到他倆在親,隻是離得很近……


    哎?突然有點猶豫怎麽迴事……


    她在旁邊位子上若有所思,喃喃道:


    「一起換衣服都沒事……」


    「沒事啊……真沒事……除了她還有好幾個女麻豆,都沒事啊……」


    空氣突然靜默 2 秒。


    最怕空氣突然靜默 2 秒。


    朱丹琪想啊想,就想到了個問題。


    她把宦靜拿著的半瓶水喝了喝,然後索性把該問題直截了當問出來:


    「哥,……你身體沒事吧?……」


    宦靜想了想。


    「我沒事。」


    他看向她:


    「但是我覺得我光這麽說一說,你肯定不太相信,不然我們去房車那裏,我再詳細給你解釋我身體沒事這個事情……」


    咦哥我們剛不是在吵架嗎?


    不是吵架嗎?這是個啥走向?


    我本來都在想吵完是不是要冷戰了,做好了以冷戰明誌的心理準備,但是現在看來居然有一種要熱戰的趨勢嗎?


    熱戰……


    「哥我沒有洗澡,頭好臭的……」


    熱戰還是香香地好啊……


    「我也好臭你聞,你聞……」


    「啊啊啊臭暈我了……」


    「房車的水應該還是夠的吧……」


    宦靜若有所思,思維開始淫蕩。


    「哥你剛通宵呢,你不用睡覺啊?……」


    「睡啥覺啊,老婆都要跑了我睡什麽覺……」


    「好吧,也不吃東西?」


    「不吃。我真的,必須要先證明我身體沒事,這個很重要。」


    朱丹琪雖然還是有點餘怒,但在那廂沒繃住,嘴角就咧一下了。


    盡管笑得好淺。


    宦靜想鄭東東那廝那口罩且還是先放在一邊,固然身體上很累,精神上有點疲,身上是臭的,肚子也餓了,但不知為什麽太陽很暖,車裏的空氣很清爽,大約停車場旁邊的草的味道擠了進來。


    還有駕駛座上那個姑娘,淺雖淺,是笑得真好看。


    確實也差不多該圓房了,再不圓房,作者真是精神有問題了。


    啊,以下省略數百字……


    快進到車裏的浴室。或者也不叫快進,記憶力強大的親有沒有恍惚記起來,我們其實迴到了這個文的起始處。


    就還居然畫了一個圓。


    圓房圓房,怎麽不能是圓的呢。


    雖然有波折,雖然雖然這種波折使得邊緣呈現出一種鋸齒狀,但遠看,大體還是個粗鈍的圓不是嗎。


    粗鈍的圓匡住氤氳的浴室,水響聒噪不止。


    朱丹琪坐在浴室的水箱,宦靜修長的手臂環著她的腰,纖細而並不羸弱的力量錮著狹小的空間。不是趕飛機的路上小心翼翼的試探,不是校園女生節上似假非真的壁咚,是真的明明白白告訴她,怎麽辦呢,這個世界裏就隻有我了。


    那個腿量雖少,但跑得挺快的小姑娘再也無路可逃。


    他一路吻下去,吻過她的項鍊,也吻過項鍊下麵鎖骨,留下一道暖唿唿蜿蜒的觸感。


    然後他就很突兀地笑了。


    雖然花灑裏的水還是很響,但因為空間逼仄狹小,所以她也聽得清清楚楚:他埋在她胸口的笑聲讓她的皮膚、咽喉,甚至顱骨也在微微地振動。


    「哎,怎麽了嗎?」


    許是水蒸氣太多,許是浴室氤氳一片,許是其實昨天沒有睡好,本來意誌都崩了,整個人都恍惚了,但他這一笑又拉她清醒過來,想著,哎?莫非是在嘲我胸平乎?遂問。


    「不是,沒什麽……」


    他笑罷,用手把打濕的頭髮撥上去,露出艷冶的臉,也露出正在望著她的,大型貓科動物的眼睛:


    「你的鎖骨為什麽是甜的?」


    大型貓科動物的眼睛看得她幾乎已經沒有什麽理智,但還是拚命理解:


    「哎?……甜的嗎?所以我是你的小 honey 這意思嗎?……」


    啊,為什麽這種時候嘴還這麽甜。


    「不是,」他答:「真的是甜的,有點酸,哎……你嘴瓢把果汁喝漏了是不是?……」


    她想,嗯,果汁,好像確實有果汁,如果是果汁的話……


    她想起早上鄭東東拿個紙巾擦一臉。


    擦臉就算了,想來當時應該是不好意思往脖子裏擦了。


    「哦,這個嗎……早上的時候喝果汁喝一臉,然後沒有弄幹淨……」


    她老實承認。


    「那我幫你弄幹淨?」


    「嗯。」


    說弄幹淨就真的開始弄幹淨了,這次用的不是冰涼的紙巾,而是年輕男孩子柔軟的唇舌。


    舔舐。


    慢慢撕咬。


    她看著頭頂的浴室燈,白白一片。她抱著他赤裸的身體,任由花灑裏的水流過她的頭髮,她的肩膀,又流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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