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再次深吸一口氣,又接著道:「但見到大人,奴才才知道什麽叫天人之姿,奴才是從未見過像大人這樣俊美的人啊,大人能挑中奴才一起南下,已是奴才之幸,又救了奴才的性命,在奴才眼裏便是天神一樣的存在,奴才怎敢是奢望伺候大人沐浴!以至於大喜之下,難以動作!」說完哐哐朝地上結結實實的砸了兩個響頭。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不帶卡頓。


    「就是有點廢頭」,蘇芩齜牙咧嘴的低著腦袋想,「不過值得,比起保命,磕兩個頭算什麽。」


    她等著魏澤讓她起來,卻久久不見魏澤動作,本安了心又忐忑了起來,心道:「糟糕,該不會魏澤看出我剛剛在拍馬屁說的不是實話?」蘇芩聯繫起之前聽聞的關於魏澤此人的風評,「對付犯人手段殘忍,就連最窮兇極惡的罪犯見了他都腿軟喊爹,簡直就是人間活閻王,可怕非常......」


    這樣的人怎麽會吃阿諛奉承這一套啊!


    思及此,蘇芩心裏一咯噔,心頭冒出兩個大字「完了」,腰背一鬆,頭埋的更低了。正當時,頭頂處傳來魏澤涼涼的聲線,「溜須拍馬,還跪著做什麽?」


    蘇芩:「!」


    蘇芩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大人!奴才句句屬實,沒有溜須拍馬!」一聲大人喊出了氣壯山河的氣勢,隻見魏澤臉頰微紅,垂著眼眸不自在的咳了聲,道:「我,真有那麽好?」


    蘇芩點頭如搗蒜,堅定道:「奴才隻說真話!您不信,奴才發誓......」


    「好了。」眼看蘇芩又要跪下,魏澤打斷了她,「地上髒。」


    魏澤蹙起眉心打量了蘇芩上下,又恢復了平日嫌棄的語氣,「去添水。」


    蘇芩:「好嘞。」十分狗腿的小跑到木桶邊,麻利給大木桶裏添水,盛滿熱水的水桶不輕,蘇芩力氣也不大,倒的顫顫巍巍,頗有些吃力。


    魏澤:「行了,過來。」


    蘇芩抹一把額頭,「好嘞」正準備上前,一股冷冽的香氣夾著不知名的苦澀之意撲麵而來。眼前一黑,整個被魏澤解下的外袍罩了嚴嚴實實。


    待她手忙腳亂的掙紮出來,魏澤早已沒入了浴桶中,他靠在浴桶邊緣,披散著的頭髮,露出半截肩膀,煙氣氤氳中,不由得令人想到,「美人如花隔雲端」,果真是天人之姿,說是嫡仙下凡也不為過。


    蘇芩抱著一堆衣服看癡了,直到魏澤一如既往的冷冽聲線響起,打碎了美好,「被砸傻了?」魏澤嫌棄道:「嘖,怎麽就挑了這麽個傻頭傻腦的......」


    蘇芩:「......」可惜長了張嘴。


    蘇芩:「奴才愚笨,在思考大人的衣服該放在何處。」


    魏澤抬起他尊貴的手指指向屋內的屏風,蘇芩意會,彎著腰將換下的衣服掛好,拿著放置在一旁事先準備好的皂豆屁顛屁顛的小跑向浴桶。


    蘇芩:「大人,皂豆來了。」


    魏澤整個人浸沒在熱水中,看也不看蘇芩手裏的托盤,隻道:「去將外袍裏的皂豆拿來。」


    蘇芩撇撇嘴,心道:「話不一次說完,皂豆還用自帶的,真講究。」


    蘇芩雖腹誹,嘴上應的如流,手腳麻溜的三下五除二捧著魏澤自帶的皂豆上前、


    「大人,來了。」


    魏澤依舊閉著雙眼,隻是抬起手,手心朝上。


    蘇芩立馬意會,將皂豆遞上。


    古人的皂豆其實就是古代版的香皂,魏澤將皂豆打濕,皂豆融化在熱水中,散發出獨特的味道,蘇芩嗅著味道,心道:「魏澤真怪,連用的皂豆都是一股子藥味」。


    看著魏澤沐浴,本就好幾天沒洗澡的蘇芩身上便更癢了。未免觸景傷情,蘇芩隻好通過冥想轉移注意力,迴憶起剛穿越過來那陣,因為不知皂豆為何物,還以為是吃的東西,差點當零食還好有青青在旁提醒......


    「欸,也不知道青青怎麽樣了?有沒有被其他宮女欺負去了。」


    「青青是誰?」


    蘇芩頓時一個激靈迴神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癔症了犯病瞎說八道。」


    她剛剛冥想,竟不自覺的將心中感慨說出,魏澤這斯疑心甚重,萬一迴宮調查起青青,將她牽連可就不好了!


    魏澤見狀,哼道:「對食?」


    蘇芩冷汗直流,卻不敢辯駁,見他不說話,魏澤便當是默認了,於是陰陽怪氣道:「放心,不會有人和你搶。」


    話畢,便不打一聲招唿的直接從水裏直起身來,蘇芩來不及扭頭,做好了直擊魏澤身體的準備,卻見魏澤從胸口到腰腹,再到腳踝都包裹著白布及長褲。上半身的白布還往外滲著絲絲紅色,顯然是新傷。


    蘇芩:「大大大.....」


    魏澤瞥他一眼,道:「真當咱家要你伺候沐浴。」


    蘇芩:「小的愚蠢!」難怪剛剛的皂豆一股藥味!


    魏澤單手將纏繞在胸口的紗布扯開,不耐煩的朝蘇芩道:「去把外袍裏的玉瓷瓶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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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繼續上藥


    魏澤的外袍裏頭真是個百寶箱,平常穿著身上,蘇芩真沒發現裏頭藏著這麽多東西,她在魏澤的左麵外袍裏掏到了隻白玉瓷瓶,白玉瓷瓶小巧玲瓏,約莫蘇芩手心大,又在右麵外袍裏找到了摺疊整齊幹淨的布片——魏澤身上的布條全被浸濕了,重新上藥可不得換上新的幹燥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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