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外麵攻擊的是何人了嗎?”方晴問道。


    護心搖頭,她說:“我在溜出去的時候隻看到數量甚大的蒙麵黑衣人將整個方府保衛,且在紫英院方向有人放火,心裏又急又怕,生怕我再遲一點將您陷入更加不利的地位。我已經給卓親王發去信息,他一定會想辦法親自來救你的。”


    方晴本來就沒有多怕,她隻是覺得這些人敢在老虎嘴裏拔牙果真是活膩了。


    紫英院的火勢勉強被救下,隻是方府的家丁卻是死傷不少。在黑衣人狂妄地打算攻進來時,王府的救援人馬在王誌穎的帶領下匆匆趕來。


    將軍府的家丁就是不一樣,不消片刻,那些黑衣人全都死在王府家丁的手裏,王誌穎生擒了兩個,押到方晴麵前,冷聲問道:“何人派遣的你們?”


    黑衣人的麵罩被拉下,他們都長著一張無奇的臉,這二人皆是倔強而憤恨地看著方晴,王誌穎的手下手疾眼快,一把掰開他們的下顎,將嘴裏慣藏的毒藥取了出來。


    王誌穎陰森一笑,拿起刀從他們胳膊劃過,一片白肉混著鮮豔的血跡就掉在地上,那二人疼地滿臉是汗。


    “你們不說也可以,我就一片一片地把你們身上的肉割下來,你們相互看著對方,對方的慘樣以及死相就是你們自己的狀況。死之前還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總比死的不明不白的好。你們說是不是很刺激啊?”王誌穎站在他們麵前邪魅地說道。


    護心怕方晴見不慣那些血肉模糊的場景,將她護在身後。


    接著又是一刀,一大塊肉都掉在地上,鮮血如注,那二人慘叫連天。


    “哎呀,我看見你手臂上的骨頭了,你的骨頭比他的要大一些。”王誌穎就像個頑皮的孩子。不斷地嬉笑這兩個即將疼死的賊人。


    “我又來了,這次就是臉上的肉了。”王誌穎哈哈一笑,說道。


    “我說我說!”流血較多的黑衣人乞求道。


    王誌穎蹲在他們麵前,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道:“敢說假話,我就拿針把你的血放幹。”


    那人一邊呻吟一邊道:“我們是江湖上的有名的地龍幫,我想這位大人您應該知道,我們都是頂級殺手。前些日子有個貴婦出了一萬兩白銀,叫我們今晚來刺殺方家小姐。事成之後還會給一萬兩白銀的報酬。”


    方晴不由冷笑,“我的性命才值兩萬兩白銀?!”


    那人隻是抽搐並不答話。


    王誌穎又問:“是個怎樣的貴婦?”


    那人道:“我們隻負責殺人,對雇主的信息一點都不知道。但是聽她的口音不像是帝都人。像是往南邊的口音。”


    王誌穎對下屬道:“先將他二人押迴我們王家,關進地牢。”


    接下來的事全交給薛傑明打理,曆媽媽和關嬤嬤帶著幾個丫鬟去廚房和廚娘搭手做宵夜去了。王氏在菊笑的攙扶下驚恐的走了出來。她見方晴沒事便抱著方晴大哭,“還好你沒事,我在裏麵快擔心死了。”


    王氏哭了好一會兒,在眾人的勸說下迴了裏屋昏昏沉沉地睡了。菊笑和梅語趕迴紫英院,想看看自己心愛的小院子被賊人破壞成什麽樣子了。


    方晴和王誌穎在大廳說著話。護心在門外守候。


    “表哥,今日之事你又多少耳聞?”方晴問道。


    王誌穎說:“你這的事我還真不知道。但是朝堂之上早都不安穩了。太爺得知楊麗姬是和親王的人後就一直秘密布局,和親王也不是傻的,他也一直在安排自己的勢力。你可知,太子寶林齊氏的父親西南部的總兵,竟然與和親王勾結。可見和親王是個多麽會買人心的陰謀家。太子似乎有意將楊麗姬先從皇上身邊拔掉。但為時已晚,皇上竟然在楊麗姬的蠱惑下,寫下傳位遺詔。指明由和親王接替皇位。太子現在雖將楊麗姬殺死,但卻不知那份遺詔在何處。和親王此時也慌亂了手腳,故而在今夜動了手。所以此刻宮門皇城外,定是正在激烈的混戰。”


    方晴暗歎,近些日子竟發生這麽多的事。簡直是驚心動魄啊。


    她問道:“表哥,你帶了這麽多的家丁過來。會不會影響王府的守備?”


    王誌穎眨眨眼,笑道:“這些都不是我的人,我是受人之托,在危急時刻,帶著他的兵馬前來救援。所以,王府人馬充足不會有事。”


    方晴一聽便知是誰這麽操心她了,難怪護心一看情勢不對趕緊去王府搬救兵。真是個心細的好男人。方晴滿意地一笑。


    王誌穎見方府沒了什麽事,就對方晴說:“我先迴去了,家裏老的老少的少,還有二嫂這個好動的孕婦,我得看著點。我看方府沒什麽危險,你在府上好好為傷員包紮一下,今日的恩情我自會找某人討迴來,你不用感謝我。”


    說完,王誌穎大步走出門外,一副“你不用來送”的豪氣俠情的氣勢。方晴本也沒打算送他,可見還是王誌穎想多了。


    不一會兒菊笑和梅語抱來幾個醫藥箱,方晴開始和她們一起給傷員包紮起來,還好,方晴一直都準備的有這些用品。


    “院子怎麽樣了?”方晴一邊給一個大腿受傷的人塗藥一邊問。


    菊笑黑著臉,似乎剛哭過的樣子,她說:“好好的院子被燒毀了一大半,我們的屋子還有小姐你的臥房都燒毀了。”說完抽了一下鼻子,“不過,您放金銀首飾,奇珍異品的小隔間完好無損。否則裏麵的有些寶貝花錢都買不到。”


    方晴見菊笑一副財迷樣“噗嗤”一聲笑了,這小丫頭,在這個時候還惦記錢財,真是個不要命的小東西。


    竹聲從廚房了幫完忙正巧遇見蘭歌和百合,她們幾人都是受過方晴訓練的,也趕緊去給方晴幫忙了。


    待將四十來名傷員包紮好天已經麻麻亮了,麵對眼前十來具屍體,竹聲是不敢看的,方晴度薛傑明說:“厚葬了,再給死者的家屬發五百兩白銀,失去一個親人,這五百兩雖補償不了什麽,但他們一家老少這一生都能富足生活。我們方府謝謝他們了。”


    薛傑明道:“小姐是個善良的,你給他們這樣的補償,他們心裏也明白。”


    大家領了早飯後然後都忙於各自的事情去了。


    方晴坐在大廳裏不免有些困乏,躺在湘妃竹椅上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著她做了很多夢,每個場景都很雜亂,似乎不是一個故事但似乎又有牽連。一會兒是趙皇貴妃怒氣衝天地拍打著桌子,叫她跪下。一會兒是晟錦冰冷著臉叫她留在深宮之中。一會兒是方賀和王誌穎打戰去了,一去就是十年,後麵竟杳無音訊。一會兒是晟鳴和別的女子眉來眼去,竟當如同空氣般透明。


    “打死你這個好色的!”方晴大喊一聲從夢裏驚醒。


    剛睜開眼一隻纖細修長的手兒拿著一方錦帕給她擦汗,方晴喘著粗氣還沉浸在剛才的惡夢裏。


    “你要打死誰?”晟鳴的聲音突然響起。


    方晴詢問望去,隻見晟鳴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剛才夢見晟鳴欲*火旺盛,竟和青樓女子相互*,這還不算,見她青樓尋夫而來,他卻輕佻地說:“誰叫你太小,爺我等不到你長大。”


    方晴想到這裏冷很一聲,隨即翻了個身又打算睡去。


    不對,她不是躺在湘妃竹椅上睡著的嗎?怎麽現在躺在方賀的床上?她剛轉過身就看見晟鳴遞來一杯溫熱的茶水,“趕緊喝一口,我看你嘴皮都幹了。”


    方晴也覺得嗓子有些幹燥,她咕嚕一聲就將茶水喝光,問道:“還有麽?”


    晟鳴淺笑,又去倒了一杯給她。


    方晴喝完後神智稍微清醒一些,剛才的夢境竟然淡的找不到記憶了,她連忙問道:“我爹和弟弟迴來沒有?”


    晟鳴說:“嶽父大人此刻在他的床上鼾聲連天,小舅子還在太子爺身邊伺候。你母親和祖母都沒事,不要瞎操心。”


    方晴這才放心,她問:“你怎麽一大早就來了?”


    晟鳴毫不掩飾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道:“這都算遲的,我應該一直在你的身邊,時刻保護你的安危。昨晚的事護心已經給我說了一遍,把你放在這樣危險的環境裏是我的錯誤啊。”


    方晴聽到晟鳴深情的自責反而不自在了,她麵色一羞,輕聲道:“那些小毛賊我還是能應付的。隻是不知道幕後主謀是誰,心裏有點好奇。”


    晟鳴退去寬大的衣袍,將方晴摟在懷裏,道:“連續兩晚沒睡,我這會兒眯一下,來叫我抱抱,否則睡不著。”


    方晴想起上次晟鳴的動手動腳心裏有些堤防,她說:“我的紫英院毀了,現在是在方賀的屋子,你可別亂來。”


    晟鳴搖頭苦笑,“你這丫頭,以為我能把你吃了不成?放心好了,現在雖是方賀的屋子,這裏裏外外都是你紫英院的人,方賀屋裏的人都去給你收拾紫英院去了。”


    有了這話方晴放心多了,將她禁錮在懷的晟鳴剛開始還和她說笑幾句,慢慢地竟熟睡過去,漸漸地唿吸聲綿長而均勻,聽著晟鳴的唿吸聲方晴心裏踏實不少,以後的路哪怕再艱辛她也是不怕的,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個人無時無刻地保護她。方晴雙手抱著晟鳴穿過她頸窩的胳膊,滿心幸福地睡著了。


    ps:


    親們,如果你們尚未畢業,目前過得很滋潤,那麽畢業的時候你們才能體會到什麽叫大學生活的殘酷。論文啊~~論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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