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天子腳下竟然發生朝廷命臣喪命的事情,簡直是夠膽包天!”


    接到暗衛的折子,趙啟險些背過氣去,朝廷命臣喪命在天子腳下,這是一個響當當的巴掌打在臉上!


    “陛下,你順口氣,順口……”


    龍顏震怒,一旁的李公公也是手忙腳亂,皇上氣的險些背氣,這是皇帝趙啟登基一來第一次脾氣如此震怒,還好是個明君,否則不知要打殺多少人。


    “朕……如何氣的過……無法……無天!”


    “陛下快快坐下,當務之急是抓到兇手,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才好。”


    李公公忙著好言相勸,趙啟這才順暢一些,慢慢的做了下來。


    這死去的大臣叫劉海,是前幾日趙啟親子提拔南下修築防禦工事的欽差大臣,為了扶持劉海上位,趙啟力排眾議,才扶起這個身價清白的秀才,如今這人還沒出京城就喪命,簡直就是將巴掌打在趙啟的臉上。


    “速速,去傳宋安國和平安候!”


    趙啟微微抬了抬眼睛,無奈的甩甩手。


    事情太過複雜,不知道摻了多少隻手,隻有可信之人才可交托啊。


    “諾。”


    宋安國來的風塵仆仆,得到夜招還是自己第一次,情況緊急竟然來父親宋峰也沒有機會囑咐幾句。顯然事情非同小可。


    “平安侯?”顯然宋安國根本沒有預料到這時候會在宮裏見到南宮瑾。


    “怎麽?宋將軍就這麽意外?”


    自己雖然和南宮瑾私下交集很多,可是這在官場上卻鮮少交道,如今被趙啟傳來,更是頭一遭。


    “平安侯可知,此次。。。”


    “啊,送小將軍啊,我們這次是撿了一個苦差事了。”南宮瑾無奈瑤頭,歎了一口氣,大手一揮,二人便被小太監領著並肩行走。


    “這京城之中,發生了一起命案,死的是南巡的欽差大臣。”


    “什麽!”顯然,宋安國沒有想到,發生的命案竟然涉及到朝廷重臣,而且就倒在天子腳下,可見趙啟現在如何震怒。


    “還真是一個苦差事。”宋安國苦笑一下,但是,南宮瑾也就算了,自己一個將軍顯然不太適合查案吧。


    看來這裏麵的水還是深的很啊。


    “二位大人,你們可算來了。”


    剛進上書房,這李公公立刻就把人迎了進來。這屋子自己進不去,在外麵可不就幹著急。


    “李公公?”


    “哎呀,這皇上把老奴趕到外麵,自己在這殿上受氣,這可。。。”


    李公公憂心仲仲,好在這南宮瑾和宋安國來的還算快。“兩位大人快點進去吧。”


    進門,一股沉悶的味道撲麵而來,宋安國抖了一個機靈,隨著南宮瑾進去。


    “來了?”


    趙啟簡單的豎著發冠,一雙手指時時捏著眉頭,直到放下竟然直接出了紅印。


    “參見陛下。”


    “免禮,事情,平安侯聽說了吧。”


    趙啟微微抬眼,煩躁之意不言而喻。


    “是的,劉海的喪命顯然就是對陛下顏麵的挑釁!”


    南宮瑾說的毫不客氣,反而一邊的宋安國覺得雲裏霧裏,怎麽?這自己究竟為什麽出現在此處?


    “宋愛卿,今夜命你前來就是希望你能助平安侯一臂之力。”


    趙啟開口,剩下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皇上的命令,無論出於什麽,自己隻有應下,多餘的什麽也不必多說。


    “臣,領命,自當不負皇恩,早日徹查此案。’


    “朕用意你來查辦此事,目的有三,一是平安侯在暗,你在明。絕對不能夠打草驚蛇。”


    “二是朕認為你的頭腦能夠勝任此事,朕信的過。”


    “三,朕想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幾句話,趙啟拉攏之意不言而喻。


    “謝陛下隆恩,臣定當不辱使命。”


    趙啟意在拉攏,宋安國如何能不明白,其中利弊自然有一番分析。更何況宋安國骨子裏也是高傲的人,不屑於和一般宵小同流合汙。思來想去,自己這算是保皇派?


    “南宮瑾,朕命你暗中徹查此事,七天,給我一個結果。”


    南宮瑾自然不必多說,身為皇帝的爪牙,自然對趙啟忠心耿耿。


    “臣遵旨。”


    二人領命,便不再耽擱,此時迫在眉睫,越是托的久,事情越容易到達一個不可控製的地步。


    上了馬車,宋安國這才吐了一口氣。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夜了。


    自己這也是歸屬了勢力劃分?宋安國暗自思考,突然下水是不是並不是一個明知的決定?


    “宋將軍?這是有什麽憂慮?”


    見得南宮瑾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宋安國著實更加不舒服。


    “別把你對付朝臣的那一玩弄過來,有事兒快說!有屁快放!”


    “哥哥這是把我當作自家人了不是?”


    對於南宮瑾這種給個杆子就像上爬的本事,宋安國隻覺得心裏不舒服。


    “什麽一家人,八字還沒一撇,別隨便敗壞我家妹妹的名聲,嫁不嫁你還不一定!”


    南宮瑾側了側身子,對於宋安國的舉動也算是意料之中,這一戳就炸毛的脾氣和宋佳瑤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宋將軍,別把話說滿了,你就不怕你惹我不快,我背後給你下絆子?這是皇上給你的機會,可以說成,則前途無量,這敗了,宋將軍可要思量思量了。”


    “我也不想說你見不得我好。但是南宮瑾,我落魄了對你也沒有好處。”對於南宮瑾的威脅,宋安國不以為意,畢竟二人合作,出現閃失,這帽子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帶。


    “怎麽沒有?若是敗了,我不過是丟了些官職,還有祖蔭,做我的平安侯,你落魄了,我就趁機把宋佳瑤搶走,找個山頭做我的壓寨夫人。”


    南宮瑾說的幼稚,可宋安國偏偏覺得不出七分,甚至還有放下心來的感覺。


    或許真的有人能照顧她。


    “平安侯放心,有生之年,我都會守著,不會給你可乘之機。”咽下心裏的酸澀,宋安國迴嘴好不放軟。


    隻是見得南宮瑾眼中,要不要做了自己的眼神,宋安國立刻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說正事兒,那劉海死因,可以肯定就是因為勢力糾紛還是說存在意外的可能或者單純的仇家。”


    南宮瑾收起自己的深情,神色懨懨的招了趙四進來。


    “侯爺?”


    趙四咽了一口唾沫,自己侯爺這一臉委屈是什麽意思?以前在宋二小姐那如此,今日在宋將軍這也是吃了憋?


    果然,自家侯爺就是栽在宋二小姐手裏了。


    “說一下。”


    “屬下查明,劉海是吊死在自家房梁上的,發現的時候已經斷了氣,是他的妻子發現的,沒有掙紮的痕跡,應該趁劉海昏迷的時候認為行動,當然,這也不排除自殺的可能。”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劉海的死因並不明確。無論是自殺還是他殺都是我們一廂情願?”


    對於這個結果,宋安國實在是覺得頭疼,無論是自殺還是偽裝成自殺的他殺,都是一個不好的發展。自殺就不必說了,若是他殺現場的痕跡自然少的可憐。


    “這種做法,有心之人大可以利用。”趙四細致的分析到。


    “如果我們先入為主,認為這就是一場他殺,那致劉海昏迷的是什麽呢?”


    “可有叫仵作查驗?”宋安國捉急的問道,現在的科技水平不比現代,哪怕寄希望於仵作的查驗,收獲也不會很大。


    “並沒有,大人,現在案子在您的手裏,我們在暗中調查不能暴露身份,這些隻是收集的情報而已,具體還要大人明日去查。”


    宋安國點點頭,隻是南宮瑾好像真的滿不在乎一樣,這讓宋安國覺得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頭上。


    “南宮瑾,你就不能。。。”正常點?


    宋安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神色懨懨,還好這宋府馬上到了,這再呆下去,可,真是難過。


    “哦,趙四你先迴去,一會兒我去宋府和宋將軍好好討論討論。”


    南宮瑾沉著臉色,隻是著實讓趙四覺得渾身難受,這一臉正經的跟人迴家,是算什麽?


    “你!”宋安國扶額,這究竟算什麽?算什麽?


    “明日!明日!你再來好嗎?”


    宋安國搖搖頭,若是帶著這樣一個神經兮兮的人迴去,這尊大佛自己無論如何也伺候不來。


    “好,那就明日。”


    得到了名頭,南宮瑾也不再糾纏,畢竟這夜裏也是見不到宋佳瑤的。


    “到了,宋將軍。”


    聽聞,宋安國急忙離開,自己怎麽就那麽想不開和南宮瑾一個馬車,真是大錯特錯!本以為二人會好好商討一下對策,誰知這一路上這混蛋都在惦記自己妹妹。


    也不知道,平日南宮瑾和宋佳瑤相處如何?這不要臉的登徒子還不把自家妹妹生吞活剝了?


    離開的時候本就是深夜,幾步南宮瑾便抓不到宋安國的人影。


    “人,抓到了嗎?”


    突然出現的張三,立刻向南宮瑾行禮。


    “抓到了,人就在府上。”


    自進宮,就覺得有人跟隨,果不其然,送宋安國迴府也是如此。


    “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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