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羅有有關上畫室的房門後，陳則和李慕之也起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廬川，你在想什麽？”
李慕之看著陳則坐在那裏思考，還是開了口。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此刻內心的想法，隻是都不知道怎麽表達才好。
“你覺得……”
陳則欲言又止……
“有有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太對？”
陳則斟酌著開了口。
“其實，要是阿中的那個媽，沒有做那些事，我其實是不懷疑的，反而會覺得真的是巧合，可偏偏他那個媽，做的那些事兒，那些事像是親媽做得出來的嗎？不覺得很反常嗎？”
“她對自己另外兩個孩子都已經到了溺愛，無盡縱容的地步，就是對阿中百般挑剔，隻當他是賺錢養家的工具，還有對有有，我都懶得說了，我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陳則把心裏的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別說現在，就是在海城，我早就懷疑過，阿中是不是他們羅家收養的孩子，怎麽會如此偏心。”
陳則越說越生氣，替女婿和外孫女感覺不值。
“是啊，我想到我們有有，可憐那個孩子當時受了多少委屈，才來找我們。”
李慕之一想到羅有有那天到家裏的模樣，隻是一碗普通的麵條也吃的狼吞虎咽，她的心裏就格外難受。
“不過……現在還不能下結論，憑這點巧合，什麽都證明不了，這隻是我們的猜測。”
陳則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如何才能弄清楚。
而李慕之則是想到羅有有，莫名的她覺得羅有有知道點什麽。
“廬川，你說有有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了？你看今天她的那些話，是不是在暗示我們？”
李慕之對羅有有還是了解的，外孫女真的很聰明，心思也比同齡的孩子敏感，今天說的那些話，好像就是在指引著他們去往那個方向懷疑。
“你想，是不是有有知道了些什麽，或者聽說了什麽，所以之前她才過來找我們？”
李慕之提出合理懷疑。
畢竟羅有有在此之前，無論是性格還是跟他們之間的溝通交流，都和現在大不相同。
“孩子是不是怕我們不相信，所以不敢說？”
陳則心裏很複雜，因為他仿佛也在認同老伴的猜測，外孫女一定是聽到了什麽，所以才變的跟以往不同了。
假設這一切都是真的，對羅有有來說，該有多害怕，每天相處的奶奶突然變成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這樣的人，還對她一點都不好。
“我們先別去問，等李李下午下班，一起商量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去問問有有，是不是知道什麽。”
陳則輕聲說道。
這也不算小事，還是得先跟女兒商量一下，而且現在全都是他們的懷疑、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沒辦法說出口，更何況這個事情有牽扯到南家，就變得更棘手了。
南家的的孩子抱錯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即使是陳則和李慕之，也不會貿然的直接攤開來說。
李慕之點點頭，同意陳則的安排。
這事還是得先告訴女兒，興許她嫁給羅中這麽久，會發現過有什麽異常的問題，隻是當時沒往這個方向去想罷了。
羅有有在畫室等了快兩個小時，陳則和李慕之才推門進來。
一時間三個人麵麵相覷，都沒說話。
“外公，看我剛剛畫的竹子，你覺得怎麽樣？”
還是羅有有感受到氣氛不太對，立馬找了一個話題打破安靜的狀態。
陳則和李慕之也意識到自己太反常了，清了清嗓子。
“我去給你們切點水果。”李慕之笑著說，轉身就離開了畫室，留下陳則和羅有有兩人。
陳則拿過羅有有的畫，不得不說外孫女真的有天賦，他隻是教過兩次，這筆竹子，已經可以畫出獨屬於竹子的有誌有節，瀟灑挺拔。
“好，畫的好。”
看到羅有有的畫，陳則似乎忘記了剛剛那些複雜的事情，帶著羅有有沉浸在青翠竹海之中，連李慕之推門進來也沒有注意到。
看著祖孫兩個人專注在畫畫上，李慕之也沒有打擾，把水果放在一旁，便出了畫室。
——
傍晚。
陳李李下班到家。
一進門就發現家裏氣氛不太對，父母一直看著她，又不說話。
“爸媽，怎麽了？有有呢？”
“有有在畫室練字呢。”李慕之迴答。
聽到女兒在畫室，陳李李便沒有去打擾，她放下手提袋，輕聲問李慕之。
“媽，怎麽了？你和爸吵架了？”
陳李李想想又不太可能，父母這麽多年，吵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感覺兩個人都很別扭，要說不說的。
李慕之搖了搖頭，拉著陳李李的手。
“沒有，我和你爸有事要跟你說，等晚飯後，有有睡著了，你來一趟我們房間。”
李慕之輕聲說道，生怕被羅有有聽見。
陳李李覺得很是奇怪，有什麽話，搞得這麽神秘。
同時心裏也有些不好的預感，感覺家裏出了什麽大事，不然一向淡然的父母不會這樣，還要背著有有。
晚餐後，陳李李先給羅有有洗了澡，哄著她入睡，才輕手輕腳的走到陳則他們的房間。
“爸媽，我進來了。”
陳李李在門外敲了敲門，才開門進去。
這才發現都快九點了，陳則和李慕之也沒梳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著自己。
“爸媽，怎麽了？是不是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陳李李的聲音都抖了一下。
“有一件事，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定，隻是懷疑，不過事關羅中，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該怎麽辦？”
陳則開口。
隨後李慕之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還記得給有有做檢查的那兩位珠教授嗎？”
陳李李點點頭。
“那位已經退休的珠玉瑩教授，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昨天我不是帶著有有去了他們家，感謝她和她妹妹幫了有有這一次。”
陳李李點頭，她是知道這件事的，要不是學校因為馬上放假太忙，她打算是要一起去的。
“珠教授邀請我們參加她小兒子的生日宴，我們才知道，原來阿中和她兒子，不僅僅是同年出生，還是同月同日。”
聽到這裏，陳李李也很驚訝。
“真的嗎？這也太巧了吧！”
陳則看著女兒單純的樣子，忍不住接著往下說。
“還有更巧合的呢，當年珠教授跟著她的愛人去海城，沒想到預產期提前，就在海城的醫院生了那個孩子，正巧，阿中也在那家醫院出生，甚至是同一個病房。”
陳李李的大腦有點宕機，她不明白父母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李李，我希望是我們想錯了，可你想想阿中那個媽做的那些事情，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李慕之看著陳李李呆滯的模樣，思考了很久，還是說出了今天一直想說的話。
“昨天，我和有有看了他們一家的照片，現在想來，玉瑩姐的小兒子長得一點都不像玉瑩姐，更不像她愛人，我看著，倒是跟羅中那個媽有幾分相似。”
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廬川，你在想什麽？”
李慕之看著陳則坐在那裏思考，還是開了口。
其實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此刻內心的想法，隻是都不知道怎麽表達才好。
“你覺得……”
陳則欲言又止……
“有有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太對？”
陳則斟酌著開了口。
“其實，要是阿中的那個媽，沒有做那些事，我其實是不懷疑的，反而會覺得真的是巧合，可偏偏他那個媽，做的那些事兒，那些事像是親媽做得出來的嗎？不覺得很反常嗎？”
“她對自己另外兩個孩子都已經到了溺愛，無盡縱容的地步，就是對阿中百般挑剔，隻當他是賺錢養家的工具，還有對有有，我都懶得說了，我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陳則把心裏的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別說現在，就是在海城，我早就懷疑過，阿中是不是他們羅家收養的孩子，怎麽會如此偏心。”
陳則越說越生氣，替女婿和外孫女感覺不值。
“是啊，我想到我們有有，可憐那個孩子當時受了多少委屈，才來找我們。”
李慕之一想到羅有有那天到家裏的模樣，隻是一碗普通的麵條也吃的狼吞虎咽，她的心裏就格外難受。
“不過……現在還不能下結論，憑這點巧合，什麽都證明不了，這隻是我們的猜測。”
陳則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如何才能弄清楚。
而李慕之則是想到羅有有，莫名的她覺得羅有有知道點什麽。
“廬川，你說有有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了？你看今天她的那些話，是不是在暗示我們？”
李慕之對羅有有還是了解的，外孫女真的很聰明，心思也比同齡的孩子敏感，今天說的那些話，好像就是在指引著他們去往那個方向懷疑。
“你想，是不是有有知道了些什麽，或者聽說了什麽，所以之前她才過來找我們？”
李慕之提出合理懷疑。
畢竟羅有有在此之前，無論是性格還是跟他們之間的溝通交流，都和現在大不相同。
“孩子是不是怕我們不相信，所以不敢說？”
陳則心裏很複雜，因為他仿佛也在認同老伴的猜測，外孫女一定是聽到了什麽，所以才變的跟以往不同了。
假設這一切都是真的，對羅有有來說，該有多害怕，每天相處的奶奶突然變成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這樣的人，還對她一點都不好。
“我們先別去問，等李李下午下班，一起商量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去問問有有，是不是知道什麽。”
陳則輕聲說道。
這也不算小事，還是得先跟女兒商量一下，而且現在全都是他們的懷疑、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沒辦法說出口，更何況這個事情有牽扯到南家，就變得更棘手了。
南家的的孩子抱錯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即使是陳則和李慕之，也不會貿然的直接攤開來說。
李慕之點點頭，同意陳則的安排。
這事還是得先告訴女兒，興許她嫁給羅中這麽久，會發現過有什麽異常的問題，隻是當時沒往這個方向去想罷了。
羅有有在畫室等了快兩個小時，陳則和李慕之才推門進來。
一時間三個人麵麵相覷，都沒說話。
“外公，看我剛剛畫的竹子，你覺得怎麽樣？”
還是羅有有感受到氣氛不太對，立馬找了一個話題打破安靜的狀態。
陳則和李慕之也意識到自己太反常了，清了清嗓子。
“我去給你們切點水果。”李慕之笑著說，轉身就離開了畫室，留下陳則和羅有有兩人。
陳則拿過羅有有的畫，不得不說外孫女真的有天賦，他隻是教過兩次，這筆竹子，已經可以畫出獨屬於竹子的有誌有節，瀟灑挺拔。
“好，畫的好。”
看到羅有有的畫，陳則似乎忘記了剛剛那些複雜的事情，帶著羅有有沉浸在青翠竹海之中，連李慕之推門進來也沒有注意到。
看著祖孫兩個人專注在畫畫上，李慕之也沒有打擾，把水果放在一旁，便出了畫室。
——
傍晚。
陳李李下班到家。
一進門就發現家裏氣氛不太對，父母一直看著她，又不說話。
“爸媽，怎麽了？有有呢？”
“有有在畫室練字呢。”李慕之迴答。
聽到女兒在畫室，陳李李便沒有去打擾，她放下手提袋，輕聲問李慕之。
“媽，怎麽了？你和爸吵架了？”
陳李李想想又不太可能，父母這麽多年，吵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而且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感覺兩個人都很別扭，要說不說的。
李慕之搖了搖頭，拉著陳李李的手。
“沒有，我和你爸有事要跟你說，等晚飯後，有有睡著了，你來一趟我們房間。”
李慕之輕聲說道，生怕被羅有有聽見。
陳李李覺得很是奇怪，有什麽話，搞得這麽神秘。
同時心裏也有些不好的預感，感覺家裏出了什麽大事，不然一向淡然的父母不會這樣，還要背著有有。
晚餐後，陳李李先給羅有有洗了澡，哄著她入睡，才輕手輕腳的走到陳則他們的房間。
“爸媽，我進來了。”
陳李李在門外敲了敲門，才開門進去。
這才發現都快九點了，陳則和李慕之也沒梳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著自己。
“爸媽，怎麽了？是不是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陳李李的聲音都抖了一下。
“有一件事，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定，隻是懷疑，不過事關羅中，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該怎麽辦？”
陳則開口。
隨後李慕之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還記得給有有做檢查的那兩位珠教授嗎？”
陳李李點點頭。
“那位已經退休的珠玉瑩教授，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昨天我不是帶著有有去了他們家，感謝她和她妹妹幫了有有這一次。”
陳李李點頭，她是知道這件事的，要不是學校因為馬上放假太忙，她打算是要一起去的。
“珠教授邀請我們參加她小兒子的生日宴，我們才知道，原來阿中和她兒子，不僅僅是同年出生，還是同月同日。”
聽到這裏，陳李李也很驚訝。
“真的嗎？這也太巧了吧！”
陳則看著女兒單純的樣子，忍不住接著往下說。
“還有更巧合的呢，當年珠教授跟著她的愛人去海城，沒想到預產期提前，就在海城的醫院生了那個孩子，正巧，阿中也在那家醫院出生，甚至是同一個病房。”
陳李李的大腦有點宕機，她不明白父母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李李，我希望是我們想錯了，可你想想阿中那個媽做的那些事情，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李慕之看著陳李李呆滯的模樣，思考了很久，還是說出了今天一直想說的話。
“昨天，我和有有看了他們一家的照片，現在想來，玉瑩姐的小兒子長得一點都不像玉瑩姐，更不像她愛人，我看著，倒是跟羅中那個媽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