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瑾讓他們都退下,單單留下自己和徐知霖在客廳。


    其他人都離開了,宇文瑾才問徐知霖:“阿霖,我們成婚在即,你看需要把嶽父嶽母的靈位請過來嗎?還是我們成婚以後再去祭拜他們?”


    人生大事,需要告知父母,就算徐知霖父母都不在了,宇文瑾想著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徐知霖從原主的記憶裏發現了原主父母的結局,便搖了搖頭。


    “不用了,那時候他們得了瘟疫,屍體已經被官府統一燒了,沒能收迴來。”


    也就是說,屍骨無存,還和別人的骨灰混合在一起,他們沒有自己的墳墓,已經和那個村子融為一體,一起消失了。


    宇文瑾心疼極了,伸手將徐知霖摟在懷裏,心裏對夏鳴更加討厭。


    徐知霖已經夠可憐了,夏鳴還騙他感情騙他錢,最後還想要徐知霖的命。


    呸,渣男。


    宇文瑾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在翼王府為他們設立一個靈位,讓你方便祭拜他們,好不好?”


    徐知霖想了想,覺得可以,這也算是為原主盡的一份孝心。


    “好,謝謝阿瑾。”


    翼王府這邊在如火如荼的準備宇文瑾和徐知霖成親用的東西,宇文啟那邊也在加緊籠絡人心。


    又過了兩天,宇文瑾和徐知霖還有徐禮言剛剛吃過晚餐,就有暗衛來報,宇文啟在前往炮坊的路上。


    宇文瑾和徐知霖對視一眼,來了,宇文啟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


    宇文啟的這個舉動正合宇文瑾的意,要是等他婚禮的時候宇文啟才過去,那不是打擾他好事嗎?


    宇文瑾和徐知霖還有徐禮言說了一聲“有事出去”就跟著暗衛走了。


    徐禮言還奇怪道:“王爺怎麽走得這麽急?難不成是發生什麽重大的事情了?”


    徐知霖微笑道:“可能是軍營裏有事吧。”


    徐禮言沒有多問,他住在翼王府已經是打擾宇文瑾和徐知霖了,沒必要多管他們的事情。


    宇文瑾出了王府後,讓白齊忠快速挑選精銳五十,跟隨他前去炮坊。


    宇文啟還不知道自己的炮坊已經暴露,還在沾沾自喜的看著這堆東西,仿佛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


    沒過多久,宇文瑾帶著人趕到炮坊,確定宇文啟在裏麵後,士兵迅速製服了外麵巡邏和守衛,宇文瑾帶著人進去把宇文啟抓了個現行,當時宇文啟就懵了。


    待他反應過來後還想狡辯,可惜宇文瑾早就摸清楚了,讓士兵把宇文啟帶出去,其餘的事情等宇文胤來了再說。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宇文胤趕到了,看到的就是一整座的炮坊,還有假裝鎮定的宇文啟。


    宇文啟一看到宇文胤,立刻喊冤:“皇兄,臣弟冤枉啊,老五二話不說,就把臣弟抓了起來。”


    宇文胤冷眼看著宇文啟,真真狼子野心:“老三,你真是好得很呐,偽裝了這麽多年。”


    宇文啟急了:“沒有,皇兄,您聽臣弟解釋。”


    宇文胤擺了擺手,不想聽宇文啟的狡辯:“不用解釋,人贓俱獲,念在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明天你和太妃啟程去汝州吧,別再迴來了。”


    汝州,距離皇宮十萬八千裏的地方,宇文啟隻要過去了,就會有人盯著他,想做什麽也做不了。


    這也算是宇文胤對宇文啟最大的寬容,他不想手上沾了太多兄弟的血。


    宇文啟被帶走,宇文胤讓宇文瑾把這些東西都銷毀了。


    宇文瑾讓士兵盤點了炮坊裏的東西,幸虧發現得早,要不然這麽多炸藥,整座金安城都能被炸沒了。


    宇文瑾處理完這堆東西已經到了半夜,他再次檢查沒有遺漏後,才上馬迴。。


    金安城的夜晚並不十分黑暗,路上除了月光照耀,還有百姓門口掛著的燈籠照明。


    宇文瑾就在月光和燈光中騎馬迴家,冷風打在臉上刺得臉生疼,想到家裏還有人在等他,他的心裏一片火熱。


    他剛到王府門口,就看見徐知霖還有陳伯在門口等著他,宇文瑾便立刻下了馬,韁繩一扔,把馬丟給小廝,他則是大步走向徐知霖。


    “阿霖,怎麽等在這裏?這都半夜了。”


    宇文瑾由於身上還有火藥的味道,不想傳給徐知霖,就沒有去抱他,徐知霖卻主動伸手去牽他。


    徐知霖的手柔軟白皙,在王府這段時間,手上的繭子基本消失了,手變得細嫩光滑。


    宇文瑾的手大,由於長期練武,他的虎口處有厚繭,手心的其他地方也粗糙。


    這樣一隻溫熱的手,讓徐知霖充滿了安全感,也讓大朔的子民擁有了安全感。


    “你出去我不放心,隻有等著你,看見你平安迴來我才安心。”


    宇文瑾心中熨帖,牽著徐知霖往家裏走。


    “今晚的事情解決得很好,不用擔心。”


    “嗯。”


    徐知霖和宇文瑾迴房,下人為宇文瑾打來了洗澡水,宇文瑾去洗澡的時候,徐知霖已經躺下了。


    他從沒這麽晚休息,既然宇文瑾迴來了,他就睡了。


    等宇文瑾洗完澡出來後,看見的就是熟睡的徐知霖。


    徐知霖在王府被好吃好喝的養著,看起來比他們剛見到那會兒氣色好多了。


    他睡覺很安靜,基本是平躺著,而且幾乎一整夜都能保持這個姿勢。


    宇文瑾看了好一會兒,沒忍住,俯身在徐知霖臉上親了一下,又迴味了一下才滅了蠟燭上床抱著徐知霖睡覺。


    夏鳴那邊幾乎是徹夜不眠,自從虞詩晚和他和離後,他把夏府交給了林宜打理,林宜今天告訴他,夏府的各項開支,對外送禮都需要大筆銀子,而夏府已經沒有多少銀子了。


    虞詩晚和他和離帶走了嫁妝,也就把家裏的大部分財產都帶走了,剩下林宜的嫁妝,還有那些巴結他的人送的禮加起來都比不過虞詩晚的嫁妝,又多又值錢。


    無奈他隻能讓林宜辭退一些下人,整個夏府也沒剩下幾個下人。


    如果他能夠從徐知霖那裏得到一些好處,又或者和虞詩晚和離的時候,想辦法讓虞詩留下大半的嫁妝都不至於像現在這麽窘迫,可能他得找宇文啟了。


    府裏沒有銀子這是一方麵,還有不知道怎麽的,今晚他心裏特別慌,總感覺發生了什麽事情,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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