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浮現嘲意, 任由蠟油滴在痛到麻木的皮膚上,文崩低語:「謝奚,隻是這樣你就滿足了嗎?我關了你那麽久,那樣對待你,你現在隻是這樣,就滿足了嗎!?」


    謝奚掀起眼皮,漂亮黝黑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冷冷瞧著文崩,並不答話。


    這在文崩眼裏,就成了一種近乎傲慢的不在乎。


    太可笑了!也太刺眼了!什麽人可以在他麵前傲慢!?


    文崩猛地向謝奚所在的椅子竄去,當然他並不能夠到謝奚,他身後的鎖鏈被拉得筆直,嘩嘩啦啦,讓他像一個提線木偶。


    提線木偶的眼睛瞪大,紅的充血,嘴角也沾著血沫,聲音粗噶難聽:「就用這麽幾根蠟燭,你就爽到了!?」


    謝奚薄唇抿下。


    「如果不是蘇楠橫插一手,你知道你現在會是什麽樣子嗎...你以為我把你圈養起來,是為了什麽?」


    瘋癲畢露,文崩說的話越來越刺耳露骨。


    謝奚眸色越發的冷,任文崩叫囂,就是不為所動。他頭頂上又沒有排排的蠟燭,文崩想要站著不動,越發傷痕累累,那就讓他疼。


    果然,文崩並沒能堅持太久,他又開始竄逃。


    逃,逃著,文崩怒笑:「謝奚,你會後悔的,等我出來,你和顧寅誰也別想逃!」


    謝奚聞聲站起,掄起身下的椅子直接抄了過去。


    「砰」一聲,椅子碎開,木料向四邊迸跳,文崩隨之嗚咽了一聲。


    這一聲嗚咽之後,文崩狂笑了起來,他扯著鐵鎖仰頭狂笑:「比起你,我可是更喜歡顧寅,顧寅比你新鮮有趣得多的多...你想聽聽我會怎麽對顧寅嗎?我會把他的四肢折斷,釘在床.上...」


    謝奚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了文崩的下巴。


    謝奚比任何人都清楚文崩人皮底下有多麽齷齪噁心的靈魂,文崩每提一句顧寅的名字,都讓他覺得惡寒,難以忍受。


    文崩卻暢快了,嗬嗬直笑:「我和顧寅一起從北江開車到南江,我把他...從高處推...下去,安排到...我最喜歡的房間...裏,我讓他...聽我是...如何折磨其他人...」


    下顎都快被捏碎了,文崩也不停,直直盯著謝奚,惡魔低語,誘惑謝奚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文崩不想死,他想活下來作惡,可這一刻,他更想讓謝奚徹底變黑,哪怕是作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正當防衛?別開玩笑了!一起下地獄去吧!


    文崩嘶吼:「你得不到別人的愛的!你不配的!你隻能跟我一樣!懂嗎!?」


    「懂個屁懂!!」有人一腳踹開了焚屍房的門,幾柱強光猛地掃了進來。


    突然的強光跟昏暗格格不入,謝奚和文崩被強光一照,本能停了動作,齊齊閉了閉眼。


    接著沒等謝奚睜眼,顧寅人已經奔到了謝奚身邊,直接把人扯進了懷裏。


    這一扯又重又快,顧寅的額頭撞到了謝奚的鼻樑,又酸又疼...但顧寅現在哪有心思在乎這點兒酸疼...


    顧寅雙手都在發顫,才把人抱緊,又急急忙忙推開,驚慌失措不安到了極點,「你怎麽全身上下都是血,哪兒受傷了...」


    謝奚秀挺的鼻樑竄上酸麻,被顧寅緊張,他眼眸暗下,聲音很低:「疼...」


    顧寅音量拔高:「哪兒疼!!」


    心都要碎了!


    門口,蘇楠是第一時間掃過了謝奚和文崩的,憑藉老練的經驗,蘇楠立刻判斷出現場大概是個什麽樣的狀況。


    嘴角一抽,蘇楠忍不住腹誹:他怕不是鼻子疼,還是被你撞的...


    再說顧寅率先踹門而入後,蘇楠就橫站在屋門中間,恰到好處地把身後的人全都攔在了外麵。


    判斷出謝奚沒有大礙,吊了一夜的心塞迴肚子裏,蘇楠轉身對門外下令:「去檢查每一間暗室,迅速營救其他受害者。」


    吩咐完了,蘇楠踏入屋子。


    直接把強光手電對準文崩的臉,蘇楠惡狠狠長嘆:「老子憋了多年的一口惡氣,今天終於他媽的能揚眉吐氣了!!」


    「嗬...」文崩臉上都是血,強光懟著他照,顯得有些可怖。


    沒有看蘇楠,借著光,文崩死死盯著謝奚,以及...抱著謝奚,像抱著什麽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顧寅。


    文崩:「......」


    蘇楠戳戳文崩身上的鎖鏈,把文崩的腦袋往旁邊一掰,聲音冷酷剛毅極了:「還有心情看別人,文崩,你可讓我好抓啊...」


    雖然是這麽說,蘇楠自己卻忍不住看了眼顧寅。


    顧寅緊緊抱著謝奚,還是謝奚不想把衣服上的髒蹭到顧寅身上,握住顧寅的手後退,安撫地說著沒事。


    顧寅:「怎麽沒事?!弄得這麽大的動靜!!」


    進來地下室,深入走廊聽到哐哐的動靜,顧寅整個人都不好了。


    地下室這種環境,稍微大點的聲音都會被無限迴音,這些哐哐哐哐的迴音一哐一哐都哐在顧寅的心髒上,顧寅當時恨不能直接推平了地下室立馬見到謝奚的人。


    顧寅:「文崩有對你做什麽嗎?」


    還被鎖鏈捆著,滿身都是蠟痕的文崩:「......」


    文崩喉嚨發苦,真差一點就嘔出一口血出來。


    但凡看一眼,還問得出來這種話嗎?!


    「寅哥,我沒事。」謝奚搖頭,目色深深,跟顧寅十指相扣,湊到顧寅幹燥的唇角,輕輕啜了一口,「我沒事,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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