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向段淳求饒的人不在少數。


    除了大著肚子的李蓉蓉之外,其他幾人都免不了同段淳過過招。


    就連吃過牛黃丹紅拂女,也免不了向段淳求饒。


    她畢竟身材嬌小,抵擋不住衝擊。


    也隻有新月娥勉強可以一戰。


    這日,新年第一天。


    也是段淳成親的日子。


    段淳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立在五龍門之下。


    他的身後是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


    按照楊廣的旨意,段淳要接公主在朱雀大街上遊行一番,然後入了午門進宮舉行大典。


    朱雀大街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連皇上娶妃都沒有這麽熱鬧。


    足以見得楊廣有多疼惜他的長公主。


    段淳麵帶微笑,英武非凡,雙手扶著馬鞍朝前趕去。


    最近,段憐兒開始殺人了。


    殺得雖然不多,但是每次都是滅門慘案。


    京師這麽大,又有段淳包庇,京兆尹陰世師想要抓到人也沒有那麽容易。


    他不得不求京營節度使宇文成都出馬,不過宇文成都戰場殺敵還行,查案卻不是他擅長的。


    所以這麽多天過去,案情一直毫無進展。


    倒是段府如今多了好幾個無家可歸的女子,日夜跟著段憐兒操練武藝。


    段憐兒的院子儼然成了殺手基地。


    今日是段淳大婚之日,宇文成都因為沒有抓到兇手,生怕出現什麽亂子。


    所以,他派出了京營數千人馬,維持秩序。


    一來保護公主安全,一來也給段淳壯大聲勢。


    他倒是不怕有不長眼睛的敢來行刺段淳。


    如今的他,幾次與段淳交手,都遠遠不敵。隻是段淳故意給他留了麵子,故意打平罷了。


    宇文成都看著馬上的段淳,眉飛色舞。


    這下南陽公主徹底落入段淳之手了,那家夥也不比自己好幾分。


    以後有她的苦日子過的了。


    自己差點就要叫這個女人嬸嬸了。


    宇文成都正想著事,不料被拍了一下,差點一個踉蹌。


    他怨怒的迴過頭去,就見到長得不怎麽高的裴元慶。


    他開口說道:“你這小子,倒是出來做什麽?”


    說著,他又看到了裴元慶身旁的裴翠雲,心裏不由一痛。


    為什麽這麽美的娘子,偏偏就看上段淳了。


    雖然段淳身邊的女人越多越好,越容易讓南陽公主吃醋,但是宇文成都認為,這些女人裏,絕對不應該包括裴翠雲。


    裴元慶說道:“偏你來得,我來不得?我姐夫哥今日大婚,我過來湊湊熱鬧怎麽了!”


    宇文成都心直口快道:“娶得又不是你姐...”


    他說完便覺得自己失言,不過他一向威風慣了,也不覺得歉意。


    裴翠雲聽他言語,倒是覺得無所謂。


    她自幼接受的理念便是,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


    上次她壯著膽子去了一趟段府,沒有見到段淳,倒是見到了段淳的那些紅顏知己。


    雖然她們看起來都很熱情,但是排斥之意甚濃。


    後來她說什麽也再不願過去了。


    可是許多日沒見段淳,她心裏想念得緊,今日她說動正在練武的弟弟,陪她一起出來。


    看著段淳滿臉幸福的模樣,她再是能接受三妻四妾,也不禁落淚。


    她本就是多愁善感的女子,總是控製不住掉眼淚。


    可是裴元慶卻不這麽看。


    他嚷嚷道:“好你個宇文成都,你瞧瞧你怎麽說話的,把我姐都氣哭了。”


    裴翠雲連連擺手,自己並不是因為他的話才哭的啊。


    宇文成都哪知道會這樣,道歉嘛,又落了身為男人的臉麵,不道歉嘛,裴元慶又一副要拚命的模樣。


    他靈機一動,伸手按住裴元慶說:“元慶啊,一會我就要進宮喝酒了,我帶你一起進宮如何?”


    裴元慶雖然被封為天下第一銀錘太保,卻沒有官職在身,所以並沒有在段淳的賓客名單裏。


    段淳本來還想著明日再擺幾桌,邀請幾個相熟的。


    沒想到宇文成都直接要將他帶進宮。


    裴元慶眼睛一亮:“真有此事?上次進宮,聖上賜的那肉,我至今念念不忘,還有那酒也是香氣撲鼻。”


    宇文成都聽他說肉的事情,一陣反胃。


    當初他可沒有進宮,因為他父親告訴他去了就要吃人肉,讓他告假在家。


    他才逃過一劫。


    宇文成都說道:“今天可沒有了那種肉,不過美酒佳肴準管夠。”


    裴元慶說道:“你把我姐氣哭了,便把她一起帶進去!”


    宇文成都非常為難,皇上宴請群臣,怎麽能讓女子混在當中?那不是一下就被看出來了嗎?


    他說:“裴姑娘可以女扮男裝,或許我能帶她一起進去。”


    裴翠雲因太過思念段淳,隻想著能夠多看他幾眼,不由點頭答應下來。


    她柔聲道:“我迴去換一套衣裳。”


    她的輕聲細語,直擊宇文化及胸口。


    宇文化及在心裏罵道:段淳,你可真該死!南陽也就罷了,偏偏裴翠雲這麽好的姑娘,也要落入你手!


    等到裴翠雲去而複返,便換了一身長袍。


    她這副模樣,比俊美公子哥還要俏上幾分。


    宇文成都不由得看癡了。


    他揮了揮手,走在當先,悶悶道:“走吧,我們進宮。”


    裴元慶一無所知,懵懂道:“成都,怎麽你見我姐夫哥成婚,連個笑臉都沒有!”


    笑?笑個屁。


    宇文成都三人,進了皇宮。


    段淳正拉著一身鳳冠霞帔、端莊典雅的南陽公主,站在兩儀殿前的台階下,對著楊廣和蕭美娘行禮。


    那南陽公主出落得高挑大方,站在段淳身旁,好一副郎才女貌的景象。


    段淳笑著看向蕭美娘,她生產過後,竟然圓潤了不少,更有風味。


    蕭美娘明眸皓齒,瞧見段淳看來,一雙眼睛竟然不閃不避,極具挑逗之意。


    楊廣開口說道:“今日是朕長公主大婚之日,隻願天下太平,大隋永昌!”


    底下群臣口唿萬歲萬歲萬萬歲,祝皇上龍福齊天,祝段尚書長公主百年好合。


    好一陣繁瑣的禮儀。


    又有禮部尚書許善心,時不時的跳出來說上幾句。


    說得段淳昏昏欲睡。


    一旁的南陽公主卻是聽得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環節。


    畢竟對她來說,今生可能隻有這麽一次大婚。


    她麵帶笑容,滿臉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她低聲喚著段淳的名字:“段郎,從今往後本宮就是你的人了。”


    段淳嗬嗬一笑:“你早就是了。”


    “早些時候,畢竟不是名正言順。本宮不想管你的鶯鶯燕燕,以後你每隔一日便來迴公主府。”


    段淳笑了笑,原來她雖然看起來傻傻的,但是她什麽都知道。


    南陽公主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所以從小到大一直這麽刁蠻任性。


    她也隻有在段淳麵前才會這麽乖巧。


    這便是她的人生哲學,人最難的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其實,宇文化及說得也沒有錯。


    遇上段淳,便是她一生的劫難,不過她卻甘之如飴。


    楊廣見時候差不多了,大手一揮,令大臣入席。


    他對這些禮儀也厭煩得很。


    小的時候,還沒有這麽多禮儀,突然有一天他爹突然當了皇上,他莫名其妙成了晉王。


    從那以後,禮儀多得數不清。


    他與蕭美娘率先入座,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主座上。


    段淳與南陽公主坐在並列的次席上。


    此時的段淳與蕭美娘靠得極近,段淳一迴頭就能看到蕭美娘臉上的毳毛。


    蕭美娘美眸流轉,衝著段淳微微一瞪,而後迅速收斂起來,隻是盯著酒杯看。


    她正生段淳的氣。


    她那小皇子本就生的天賦異稟,力大無窮。


    也不知段淳又喂她兒子吃了什麽藥丸,才一兩個月大,就變得銅皮鐵骨異常壯碩。


    而且小皇子的胃口特別大!


    蕭美娘本來見小皇子可愛,還想親自喂奶。


    但是她聽說幾個乳娘一下子就被小皇子吸幹後,便絕了這個念頭。


    段淳還以為蕭美娘暗示自己去生個二胎。


    他心想,今天可是我的大婚之日,今天不行,他默默的搖搖頭。


    再說你剛生完孩子,不休養個一兩年,身體能恢複嗎?此事可是一點都急不得。


    那楊廣喝了一杯道:“朕得此賢婿,實乃大隋之幸,諸卿同飲一杯。”


    眾大臣盡皆舉杯一飲而盡。


    段淳也舉杯,不過父皇兩個字他實在叫不出口,隨口稱唿了一聲聖上。


    那底下,裴翠雲目不轉睛的看著段淳,一時之間,積攢許久的思念又湧了上來。


    裴元慶大快朵頤,與宇文成都杯盞交錯。


    二人都喝得有些上頭。


    直到喜宴散去,裴元慶一迴頭才發現裴翠雲已經不見了。


    原來,那裴翠雲竟癡癡的跟著段淳後麵,一同進了公主府。


    公主府裏裏外外的忙碌著,倒是不虞被她溜了進去。


    好在段淳警覺,一直關注著周遭的動靜。


    他早就注意到裴翠雲了。


    他將公主送進屋後,來到裴翠雲跟前:“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裴翠雲一下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才她隻一心係在段淳身上,不想跟到這裏來了。


    她說:“之前我去找過你,卻見不著你。今日一時鬼使神差的就來了。”


    她又急又羞,今日畢竟是公主的好日子,自己不該來的。


    段淳將她的頭發放了下來,一頭秀發如練匹:“這麽說起來也是,前次你哭著跑走之後,我們便極少說話了。不過,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你還是先迴去吧。”


    他頓了頓又說:“你若是不想去段府找我,也可去小李園,隻需讓元慶與我知會一聲便罷。”


    裴翠雲這才點點頭,轉身便逃走了。


    段淳看著那大袍子都藏不住的身姿,不由沉迷片刻。


    而後才返身進屋。


    公主早在婢女的幫助,脫去一身的沉重。


    南陽將婢女斥退問道:“段郎,你與誰說話呢?”


    段淳說道:“裴郎將家,不知怎的就跑來這裏了。”


    南陽隻當是裴元慶,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他早聽說,裴元慶二人與段郎關係匪淺。


    臥室外的小春,心情異常的緊張。


    她作為南陽公主的通房丫頭,公主既然已經嫁人了,她按規矩就隻能在外麵伺候著。


    她早就知道段淳非比常人,也不知會不會將自己一並吃了。


    南陽現在就穿著一條肚兜,她坐在床沿上,雙腿不停的晃著。


    段淳忍不住握住她的玉足,白得像蘿卜似的。


    南陽公主被撓得直犯癢癢,她嘻嘻笑道:“聽說上個月父皇召見了一個道士,那道士勸父皇不要下揚州,父皇不允。那道人又說勸皇上隻帶宇文丞相,不要帶皇後。父皇這才應允。”


    段淳問道:“宇文成都去揚州嗎?”


    南陽搖了搖頭。


    而後想到什麽說:“聽說西府趙王也一同前去。”


    “李元霸?他去做什麽?”


    “這我倒不知。”


    段淳有些詫異,宮中的事他近來關心得不多,他最近將注意力都放到禁軍統領身上。


    如果段淳沒有猜錯的話,楊廣會帶著司馬德戡下江南,會將沈光留在長安,駐守宮廷。


    不過段淳自然是一個都不會落下,將他們一起收買了。


    段淳想了想說道:“最近消息閉塞,看來有空要去找一下靠山王了。我總覺得,靠山王下揚州要有大動作。”


    莫不是靠山王要與各路反王決戰四平山了?


    這麽說起來,將李元霸叫過去也算合情合理。


    段淳記憶裏,李元霸是要在四平山大開殺戒的。


    四平山殺完,李元霸估計就會迴到太原。


    到時候,就是自己直麵李唐的時候了。


    南陽說:“我在長安都經常聽說,哪裏又反了,哪裏出了山賊。段郎,這天下真有這麽亂嗎?你可得幫幫父皇。”


    段淳說道:“放心好了,這些交給我便是了。有我在,大隋亂不了。”


    征戰天下是男人該做的事,他隻願南陽當個無憂無慮的公主。


    他扶住南陽的雙腿,將它們放在右手,而後左手一動,便將那紅肚兜扯去。


    小桔子一覽無遺。


    段淳調笑道:“倒是浪費這塊布了。”


    南陽剜了他一眼:“你總說摸摸噠,怎麽就是不見動靜。”


    段淳心想,可能是元太子妃就是這樣吧,這是遺傳。


    他說:“沒動靜就沒動靜吧,我們努力讓肚子有動靜便成。”


    反正以後孩子有乳娘,也不吃你的。


    張紫嫣的肚子已經有動靜。


    現在,要努力耕耘南陽了。


    一夜動靜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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