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提著四棱鐵方槊緩緩而行,朝自己的住所前去。


    既然新文禮已死,這鐵方槊自然就歸了自己了。


    不僅是鐵方槊,他的夫人、妹妹和虹霓關,全都一並沒收。


    段淳的屋子裏燈火通明,窗子上倒映著一道倩影。


    段淳推門而入,新月娥上身一絲不掛,隻穿了一條褻褲。


    兩顆熟透的蘋果掛在樹上,妖豔欲滴。


    段淳自然是對這兩顆蘋果垂涎三尺,不過,他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


    他從新月娥的手中拿過金瘡藥,幫她把藥塗抹在傷口上。


    新月娥雖然吃痛,卻隻是皺了皺眉頭,一聲不吭。


    段淳又將她的手抬了起來,上麵還有柳葉飛刀留下的刀傷,深可見骨。


    他將藥灑上去,然後用布條仔細將她的手綁好。


    整個過程中,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新月娥問:“段郎,你怎麽會三十六路奪命槊?這是澹台家的絕學,我哥曾說過,當世隻有他一人學過。”


    “說來也巧,我剛好有這門槊法的秘籍。”


    新月娥知道這槊法十分難以練成,需要日日不輟,才能有所小成。


    她覺得她哥的槊法甚至不如段郎。


    看來段郎並不像自己初見以為的那般。


    不然他如何將這槊法演繹得遠超大哥?


    新月娥一念及此,不由羞愧道:“段郎,之前是我錯了。”


    段淳抬起她的下巴問道:“哦?錯在哪裏了?”


    新月娥眨了眨眼,真誠道:“我不該認為你是個一無是處的登徒子,你單是這槊法就已經超過我大哥許多了。我見過他練武,那招吞天滅地,他沒法使得如此密不透風。


    而且,方才你從進門開始,一直都未對我動手動腳,你是個正人君子。”


    段淳差點笑出聲來,新月娥還真是自己的知己啊,我段淳向來就是個正人君子。


    “不,你錯了。第一,戰場殺敵,我隻會這門槊法,其他武功一概不懂。第二,我沒有動手,隻是怕你痛。”


    至於段家指法,這玩意可不能在戰場上,用來殺敵。


    還有,你是不知道,我早就想動手了。


    可是蘋果就掛在傷口下麵,自己一動手豈不是讓你牽扯到傷口。


    “奴家隻是段郎的奴婢,段郎又何須憐惜、客氣?”新月娥自從踏進這間屋子,就已經想得非常清楚了,不管段淳怎麽對她,她都會欣然接受。


    不然,她也不會在這裏上藥。


    說完,她拉住他的手,攀上兩顆大蘋果。


    段淳隻覺得彈性十足,他不自覺的加大了力氣,任意揉捏。


    隻是不管他怎麽拿捏,它們都能恢複原形,真是好不神奇。


    段淳問道:“那金蠶絲,你在你哥那裏見過?可知道被藏在哪裏?”


    新月娥又痛又愉悅,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有這種體驗。


    如今讓段郎如此觸碰,竟然有別樣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段淳點點頭說:“也罷,慢慢找吧。”


    那東方白一手天羅地網,讓他非常動心。


    若是有這金蠶絲加這天羅地網陣法,以後說不定有妙用。


    “還有一事,我要事先向你說明白。”


    “段...段郎請說。”新月娥喘著粗氣說道。


    “我準備放了東方白。”


    新月娥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不過她依舊說道:“全憑段郎作主,奴家服從段郎的決定。”


    段淳倒是沒想到她那麽聽話,這棵小辣椒一般的人物,竟然也是個戀愛腦。


    自己救她總算沒有救錯。


    段淳耐心解釋道:“今日軍中快馬來報,說楊義臣已經北上,要經過虹霓關。還有瓦崗王伯當領了一路人馬,也朝虹霓關而來。我需要利用東方白,將這兩路人馬殺退,順便一並清除虹霓關潛在的隱患。”


    新月娥咬牙切齒道:“王伯當!我要殺了他!”


    若不是這卑鄙小人在箭上淬毒,她哥也不會瞎了一隻眼後,便臥床不起!


    段淳捏住她的雙頰說道:“不行,他還不能死在這裏。我需要他活著迴到瓦崗寨。”


    “段郎,奴家已經說過了,你做什麽都無需向我解釋。”


    段淳沒有理會她的言語,女人的心思百轉千折,不可揣測。


    他繼續說道:“因為他是李密的好友,我答應助李密當上瓦崗之主。此事過後,我親自將王伯當抓到你麵前。到時候,要殺要剮都隨你意。”


    “段郎。”新月娥突然勾住段淳的脖子,欺身而上,用柔軟的嘴唇堵住了段淳的嘴。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遲遲無法分開。


    新月娥雙手摸向段淳的腰間,解開他的腰帶。


    她閉著眼睛,貪婪的吮吸著。


    段淳則是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新月娥看。


    她的睫毛很長,眼睛在緊閉著的眼瞼內滾動,說不出的可愛。


    老姑娘的熱情完全超出了想象。


    新月說道:“段郎,今日所有人都不信我,隻有你相信我。而且你為了我,以命相搏。那個時候,我的心早在那時便屬於你了。”


    “別說話。”


    “嗯嗯...”


    二人幹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那一夜,東方玉梅為了她的兄長東方白的性命,如約來找段淳。


    不過,她並沒有敲門進去。


    而是在段淳的屋外,聽了一晚上的牆根。


    也不知是不是即將入夏的原因,東方玉梅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直到天快亮她都沒有敲響房門,意猶未盡的離去。


    自己的小姑子過的這一夜,比自己二十幾年過得都快活。


    日上三竿,段淳從床上起來。


    昨夜,他知道東方玉梅已經來過了。


    不過他美人在懷,並沒有理會她。


    既然她能來第一次,就會來第二次。


    他隻身一人來到大牢,這裏的守衛全部換成了登州府兵。


    原先濟南府兵在唐璧死後,便一直跟著魏文通,如今隨著魏文通去往京師平亂。


    而楊林將他的登州府兵分了一半給段淳。


    現在段淳手上有五萬人馬。


    段淳對這些人一向不錯。


    之前,他帶兵勝了瓦崗兩陣,朝廷賜下賞銀。


    這些賞銀全部被段淳分給了諸位兵士,這些兵士都覺得跟著段淳還不賴。


    帶兵看守大牢的隊正見段淳前來,拱手拜道:“段大人。”


    段淳點點頭說道:“東方白怎麽樣了?”


    “關在裏麵,一言不發,也不尋死覓活的。”


    “嗯。”


    段淳點點頭走了進去。


    東方白已不複昨日的神采,整個人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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