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保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說:“不如派軍中人馬,夜裏潛入段淳的營帳裏,將他刺殺!我聽聞他夜夜笙歌,縱情兵卒,等他精疲力盡之時,便是我們下手的時機。”


    魏文通自然也聽說過段淳這些荒唐事。


    不過,竟然沒有人知道他營帳裏的是個女子。


    畢竟連靠山王都不管他,魏文通又怎麽會過問?


    魏文通說:“諸位,此事怕是行不通了。”


    “為何,魏大帥是怕他身手太高殺不掉?”


    “這倒不是,任誰身手高強,沒了兵刃在手,甲胄在身,也抵擋不住兵士的圍殺。我是聽說,段淳的兔子爺已經被送迴去了。”


    大太保吃了一驚:“竟然還有此事?他事先把人送走,不會是發現了我們的意圖了吧?”


    魏文通說:“這倒不是,而是他覺得大局已定,不日就將迴京,到時候總不能讓他的兔子爺隨行,惹人笑話吧?隻是先走一步而已!”


    二太保見魏文通似乎胸有成竹,忍不住問道:“魏大帥,不知道你可有什麽法子?”


    魏文通掃視了一眼眾人說:“咱們想除掉段淳,還有人比咱們更想。”


    “誰呀?”


    二太保眯著眼說道:“你是說瓦崗寨?”


    魏文通拍手說道:“正是!不如我們與他們聯手,裏應外合將段淳殺死於營中!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是我們暗中相助瓦崗寨?就算他們指著我們的鼻子說,老王爺也不會相信響馬的所言啊。”


    眾人紛紛說道:“此計甚妙。難怪說魏大帥能坐穩潼關,十數年未曾亂過。”


    “慚愧慚愧,我這也是偶有所得。”


    聽到十數年未曾挪過窩,魏文通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眾人自然是不信魏文通是突然想出這個主意的,隻怕魏文通早就想到了,在眾人麵前裝裝樣子而已。


    難怪靠山王那老家夥說魏文通最適合當官,真真是滴水不漏。


    眾家太保互相看了看,既然計劃已定,總得有人出馬去同秦瓊商量吧?


    直到後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太保的身上。


    畢竟這件事上,他是最起勁的,他不出馬誰出馬?


    二太保也知道不好推辭,默默接了下來:“我去便是”。


    自從羅成有信心對付段淳的袖裏箭。


    他便天天帶著人馬在隋軍營前叫陣。


    隻是段淳並不搭理他,倒不是怕了他。


    而是,對付他的人已經快到了,何須自己出手?


    隻要那人到了,羅成就得乖乖叫爹。


    又過了兩天,羅藝終於從北平府趕來。


    他隻帶了十幾個騎兵。


    這十幾個騎兵一看就不好對付,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柄圓月彎刀。


    按理說,騎兵殺伐,武器再短也不能短成這樣。


    隻怕這彎刀不是一般的武器,不是用來馬上衝鋒的。


    羅藝身穿一身盔甲,身材雖然魁梧,卻可以看得出他已經不複當年的精壯了。


    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在薑家當個仆人,每日偷學薑家槍法。


    後來竟學有所成,薑家家主看他一表人才,便將女兒薑佩芝許配給了他。


    隻是過了沒幾年,家主病逝,羅藝被大小兩個舅子趕出家門。


    當時,薑佩芝已經懷有身孕,羅藝離開後,她生下了羅春。


    再說,那時候大隋兵強馬壯,羅藝自覺在大隋當兵也沒有個出頭之日,於是他幹脆跑到南陳去了。


    果不其然,他憑借著一身的武藝,讓南陳的太宰秦旭看上,把女兒許配給了他。


    這個女兒便是秦瓊的姑母。


    後來,羅藝帶著孤軍一路北上打到了北平府,本想迴身南北夾擊。


    豈料南陳已經亡了國。


    不得已之下,他隻能聽從定彥平的意思,降了大隋。


    至此,他盤踞北平府,當了大隋一個聽調不聽宣的北平王。


    要說他這武藝學得是不錯,不過薑家槍法卻沒有學全,於是他把自己學的槍法改成了羅家槍法。


    據說這薑家槍法是傳自三國時期的薑維。


    雖然這槍法在三國時並不如何顯著。


    但是,在當世已經無敵於天下了。


    羅藝走進靠山王的大營,裏麵隻有楊林和一個異常魁梧的年輕人。


    羅藝拱手道:“不知靠山王急召我前來,有何貴幹。”


    靠山王一拍桌子說:“哼,有何貴幹。羅藝啊羅藝,你生了個好兒子!”


    羅藝不甘示弱道:“我兒羅成自然是不差的,靠山王為何提他?”


    靠山王氣急道:“我不提他能行嘛?你兒子已經投了瓦崗了!”


    “什麽?”羅藝饒是再強行鎮定,也掩飾不住自己的神情。


    二人正說著,羅成又來叫陣。


    羅藝仔細一聽,這聲音不是羅成的還有誰?


    靠山王指著營外說:“你自己出營看看。”


    羅藝出了營,上馬直奔瓦崗寨城前。


    段淳站起身來:“老王爺,我們也去看看。”


    靠山王嗬了一聲:“段大人真是好計謀,這一下他們父與子對決,我看羅藝該如何收場。難怪這幾日你都是避而不出。”


    他此時才知道段淳這計謀深遠。


    萬一隋軍出馬,不小心殺了羅成,還不好向羅藝交代。


    現在有羅藝親自出手,不管哪邊受了傷,都對隋軍有利。


    段淳也嗬嗬了兩聲:“這羅成連對自己的義父定彥平,都能出言相騙,甚至出手擊傷了他。如此無君無父之人,最好他們父子能再打個兩敗俱傷。”


    說到這,楊林的眼神也黯淡了幾分。


    他的義子何嚐不是如此?


    秦瓊和羅成二人還有他的十二太保,都是屬於同一類。


    段淳見他這副神情,寬慰道:“我聽魏文通說,你的二太保已經聯係上瓦崗寨了。不知何時會來襲營,我們還需要做好準備。”


    “本王已經知曉了。”


    二人出營上馬。


    羅藝陰沉著臉,策馬來到羅成身前。


    他大罵道:“你這個逆子,還不同我迴北平府受罰!”


    羅成沒想到楊林竟然把父親請了過來。


    他梗著脖子說:“父王,大隋無道,楊廣與宇文化及殘害百姓,我等當世義士,當救萬民於水火才是啊!”


    “放你的狗屁!”羅藝不等他說完就衝了過去。


    一出手就是羅家槍的絕技,梅花七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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