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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如煙瞬間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外麵傳言靳烈風殘暴無度,雖然她們不知道阮小沫是怎麽攀上靳烈風這棵大樹的,但靳烈風在女人方麵向來挑剔……


    如果讓靳烈風知道,他懷裏的那個女人,其實是一個在他家舉辦的晚宴上,寡廉鮮恥和男人鬼混的女表子……恐怕阮小沫也得不了好!


    而且,靳家晚宴那晚,既然靳烈風不在,那麽阮小沫肯定勾搭的是別的野男人!


    隻要將阮小沫做過的放蕩下賤的事情說出來,保準她瞬間失去靳烈風這麽一個大靠山!


    靳烈風沒有迴應她,連一絲反應都沒有給她。


    這讓柳萋萋心頭忽然不安起來。


    這個男人太高深莫測,她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但她剛才開口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她們一家就真的完了!


    柳萋萋咽了咽口水,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快要維持不住賢淑的姿態了,是這樣的,小沫她,在帝宮辦晚宴那晚,和一個不知身份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在這種正式而重大場合她居然……這是我們做父母的教育失職!但也希望靳少不要怪小沫,她畢竟年紀小還不懂事……


    不知身份?靳烈風冷笑一聲,終於瞟了她一眼,語氣諷刺到了極點:那你們現在該知道了。


    柳萋萋愣了足足一秒,才反應過來。


    阮小沫那晚發生關係的男人……居然就是他?!


    也就是說……那晚靳烈風是在帝宮的,隻是並沒有下來而已……


    怎麽會這樣……


    阮小沫那晚睡的男人……竟然真的是靳烈風!!!


    可阮小沫到底有什麽通天的本事,能搭上kw的靳少?


    難道就憑那晚?


    還是說……其實阮小沫早就跟靳少認識了,那天晚上隻是他們兩私下約會而已?


    如果是這樣……她剛才說的非但站不住腳,還表現出了明顯的挑撥意圖!


    柳萋萋臉色煞白,一時說不出任何話來。


    直到聽到自己大女兒發出一聲慘叫,柳萋萋才迴過神來,她轉頭看去,發現抓著自己女兒的保鏢,正拽著自己的兩個女兒朝牆邊走去,不知道要做什麽。


    她掙紮地看向靳烈風,懇求著:靳少!我求您,不要傷害我女兒!我求您!


    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就是對其他人再算計再不好,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遭罪!


    站在人群外圍的縫隙朝裏看的項德美,整個人到現在都是懵的。


    她本來聽到阮伯父斥責的聲音的時候,就明白了小泡沫一定在裏麵,手機八成也是因為爭執掉在地上,被人群不小心給踢出來的。


    當即她就想扒開人群往裏衝,可令她沒想到的,她還沒來得及衝進去,就看到去而複返的靳少,居然徑直從人群中開辟出來的道路裏走了進去,二話不說就把小泡沫給打橫抱起了!


    她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小泡沫……是什麽時候認識靳烈風的?


    她本來看到靳烈風返迴會場的時候還沒想那麽多,以為他是還有什麽事沒辦完,可誰知道竟然是……為了小泡沫?!


    等聽到靳少親口承認小泡沫是他的女人的時候,項德美覺得自己簡直是被一道天降巨雷在耳邊劈傻了!


    她沒聽錯吧?


    小泡沫……是靳烈風的……女人?!


    盯著人群中央那卓越拔群的男人,項德美終於發現這道身影原來如此眼熟……


    這不就是那天她在雨裏見到的那個男人嗎!


    意識到這個之後,項德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墨修澤俊雅出塵的臉龐看起來有幾分憔悴,那張往日總是帶著幾分笑意的眸底,冰冷得驚人!


    他手裏攥著阮小沫的手機,指骨處微微泛白。


    透過那張情緒晦暗不明的臉上,她看不出墨修澤在想些什麽,隻覺得現在的他,對她而言似乎十分的陌生。


    仿佛留學的那幾年,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她全然不認識的人了……


    人群中心傳出的聲音,瞬間拉迴她的注意力。


    不是要管教女兒嗎?靳烈風嘴角揚著狂妄肆意的笑容,深紫色地眸底,卻殘忍得驚人:那就該公平對待,不是嗎?


    公……公平對待?


    什麽意思!


    柳萋萋和在場的其他人一樣,都不明所以。


    她心頭懼怕,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下一秒,抓著阮如雲的保鏢,直直地就把阮如雲朝著牆壁用力推了過去——


    啊!


    阮如雲趕快用手擋著牆,才沒有直接磕上去,可推推搡搡間,姿態也是狼狽得不行。


    雲兒!


    柳萋萋尖叫了一聲,顧不得自己被人牢牢按在身後地胳膊,瘋狂地要往阮如雲那麽衝過去,不!不!求你!別折磨我女兒!


    她平時舍不得自己兩個女兒受一點欺負,更不要說這樣的折磨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靳烈風是故意讓保鏢在推阮如雲的時候留有餘地的。


    比起直接讓她狠狠撞在牆上,先一次又一次推她戲耍她,讓她狼狽不堪,讓她顏麵掃地,羞辱夠了之後,再殘忍地折磨她,顯然更符合靳烈風一貫暴虐殘忍的行事作風!


    項德美看得有些身體發寒。


    傳聞中kw靳少囂張狂妄、肆意殘忍,做事情,隻由著他高興不高興來……


    今天這麽多媒體還沒有離開,他就敢當眾這樣……


    放開我!阮鴻風終於徹底忍不住,大吼一聲,拚命去推搡自己身後製著自己的保鏢,剛才推我女兒的是我,你有什麽不滿衝我來!別折磨我孩子!你衝我來!你衝我來!!!


    阮小沫聽著這一聲,心尖發顫,臉色更加蒼白了。


    她感覺到自己眼眶燙得可怕。


    眼淚,似乎已經到忍到了極限。


    她的父親,拋卻和母親的諾言和婚姻……


    她的父親,對她這個女兒從來沒有好臉色,從來不關心不照顧……


    可現在,為了她的繼母和和繼母的孩子,哪怕是自己處境不利,也要向靳烈風懇求,懇求他放過自己的妻女……


    她不想再看,不想再聽了。


    她父親也許不知道,他現在每一次向靳烈風求情,每一句關心阮如雲的話,都像是狠狠插進她胸口的刀子一樣!


    一刀、又一刀……


    每一刀,都在剖析著她和母親,在父親心底到底是多麽的微不足道,而他新家庭的妻女又有多麽的重要……


    她抓了抓靳烈風的衣領,正要出聲,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突兀地響起:kw靳少?在這種公眾場合動用私刑……恐怕不合適吧?


    雖然措辭裏帶了從小習慣的禮貌,但這人語氣冰冷,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尖銳的針尖,刺向抱著阮小沫的男人。


    阮小沫心頭一震,下意識轉眸看過去。


    墨修澤不知什麽時候走進了人群的中心,就站在她的不遠處。


    一身灰色西裝,儒雅的三件套款式,整個人看上去雖然憔悴,但卻依舊雅致迷人。


    他一出現,很快就被靳烈風的一群保鏢包圍起來。


    但他麵上毫無懼色,不卑不亢地朝他們這邊看來,宛如一根林中修竹一般,清雅挺拔,寧折不彎。


    他的視線沒有看她,隻是帶著寒芒地落在靳烈風身上。


    他……在保護阮家的其他人……


    也對,就算不說阮如煙是他現在的女朋友,論及墨家和阮家的交情,他也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樣無動於衷地在一旁看著。


    倒是她這個阮家的孽女的行徑,現在應該已經完全坐實了……


    阮小沫收迴視線,心底抑製不住的黯然下去。


    她抓緊了靳烈風的衣領,把剛才沒說出來的話,說完。


    迴去吧,靳烈風。她輕聲道:我想迴去了……


    靳烈風麵色陰鬱,紫色的眸底布滿陰鷙,他低頭,眸光寒冷地睇著她。


    不忍心看下去?他嗓音依舊冰冷,但卻斂去了不少嗜血的煞氣,不忍心看就閉著眼睛!


    他對所謂的長輩或者年紀大的人,從來就沒有什麽尊崇感,他也不需要這種東西!


    何況,是他麵前這個中年男人,才導致了她腦袋上的傷!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她是屬於他的概念?!


    他怎麽可能放過傷害她的——


    我有點累……她低低出聲,抓著他衣襟的手一點兒沒鬆,我想迴去休息了,真的。


    靳烈風瞪著她,胸口的暴躁不滿像大火一樣燎原起來。


    這完全就是他不答應的話,她也不會退讓,會跟他一直死磕的態度!


    猶帶著陰鬱的視線落到她的腳上,僵持不到半秒,靳烈風冷哼一聲:誰讓你今天要跑來受罪了!


    語氣嫌棄又鄙夷,但話音剛落,他卻直接抱著她往人群外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齊峰見狀,明白過來,立刻命令剩餘地保鏢全部鬆開阮家的人。


    一群黑衣保鏢浩浩蕩蕩地跟在靳烈風的身後,徑直往酒會大門走去。


    你的手機掉了。


    剛才那個膽敢出聲幫阮家的清俊男人,直接站到了靳烈風的身前,他攤的那隻手心上,正躺著阮小沫的手機。


    墨修澤的目光終於落到了阮小沫身上,可卻冰冷徹骨,沒有一絲感情。


    靳烈風紫眸轉動,視線第一次落到了這個男人身上。關注"xinwu799"微信公眾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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