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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不說話了?阮如煙挽上他的胳膊,疑惑地問。


    她的手被毫不留情地扯開,墨修澤臉上不見一絲之前和她的濃情蜜意,隻有麵無表情和冷漠。


    沒什麽。他換了副語氣,就好像剛才那個寵溺愛護的人不是他似的,我要迴公司了,待會兒你自己迴去。


    阮如煙眸光閃了閃,連忙跟上去,那我陪你吧,墨伯伯不是說想見我麽?我剛好可以——


    不用!男人的聲音無情地打斷了她,連一絲溫和都沒有。


    阮如煙眨了眨描繪精致的眼睛,淚水在眼底積蓄:修澤……我、我剛才做得不好嗎?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楚楚可憐的聲音,終於引起墨修澤的一點反應。


    他迴頭看了她一眼,語氣終於好了些,但依舊冷漠:沒有,你剛才的表現很好,隻是……我想我一開始就跟你說清楚了,你不要對我抱有任何的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有約定的那樣。


    更多的……我不可能給你,也沒辦法給你。墨修澤一字一字地道:我還愛著她,沒可能愛上別的任何人。


    阮如煙走上前去,拉住他的一隻手,乖順地靠了過去:我知道……墨哥哥,你說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隻是……哪怕是這樣,我都覺得很滿足了。


    她仰起頭,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毫無遮掩的愛慕。


    我隻要待在你身邊就行了,哪怕隻是暫時作為一顆報複她的棋子……她的聲音小心翼翼的,生怕這個她愛的男人就此甩開她:墨哥哥,我愛你,我從以前就一直愛著你……


    墨修澤垂眸,看著她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無聲地歎了口氣。


    即使麵前是淚眼朦朧的阮如煙再惹人憐愛,可他腦子裏依舊滿是剛才那個倔強不肯轉身的女人……


    如煙……對不起。


    他輕聲道,然後,拉開阮如煙的手,大步朝商店外走去。


    阮如煙的手慢慢垂落在身側,她失落地望向那個她追逐了許久的身影,痛苦終於浮現在臉上。


    這麽多年了,她找盡一切機會接近他、追求他、她甚至陪著他遠赴國外留學……


    可他為什麽總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為什麽他的視線隻落在那個阮小沫身上?!


    恨意浮上她的眼底。


    阮小沫……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總有一天,她要生生把這根刺剜出來!


    阮小沫躲在商場女廁所的最後一隔裏,終於憋不住哭了出來。


    大顆大顆的眼淚不住地滑落,心痛到無以複加。


    她以為上次的見麵,就已經是最難以承受的折磨了……


    可這次,那些話……都是他親口一字一字說出來。


    他親手把刀刃紮在她的心上。


    阮小沫蜷縮起來,仿佛這樣就能少感到一些痛苦了……


    迴去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隻是心情依然沉鬱。


    剛在主樓麵前下車,就看到朱莉走了上來:阮小姐,少爺迴來了,讓您去書房找他。


    今天這麽早就迴來了?


    之前好幾次,靳烈風都是在她入睡了之後才迴來的。


    阮小沫有點詫異,但沒有多問什麽,說到底這裏是他的地盤,他想什麽時候迴來都可以。


    她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沒有耽擱,她直接去了樓上的書房。


    書房的門大敞著,那個男人的身影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前。


    西裝外套早就脫下了,暗紅得近乎黑色的襯衫,領口微微得敞著,露出男人修長的脖頸線條,和分明的鎖骨,棗紅色的馬甲貼著緊實的腰線。


    靳烈風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臀大長腿,身材比阮小沫見過的任何男裝模特,都要適合展示男裝。


    隻是kw的總裁,怎麽可能紆尊降貴去當模特,想想也不可能。


    阮小沫暗自嘲笑了這個天方夜譚的念頭,敲了敲書房的門,朱莉說你找我過來。


    正在專注地看著一份文件的男人頭也不抬,薄唇微微動了動,過來。


    招唿小貓小狗一樣的語氣。


    阮小沫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隻能過去。


    她才走到他身邊,還沒來得及站穩停住,就被人猛地一把拉了過去,重心不穩地摔在他身上。


    心髒重重地跳了兩下,鼻端滿是他身上的氣息。


    下巴被人捏住、抬起,柔軟的唇瓣被人猝不及防地強勢攫取。


    阮小沫身體自然反應地縮著脖子,想要閃躲,卻被男人緊緊地扣住了後腦勺,口中的空氣被人掠奪一空。


    靳烈風就像是個囂張的強盜,不打一聲招唿,就把她吻得暈頭轉向。


    即將缺氧之際,男人終於放過了她。


    阮小沫顧不上他野獸般的眸光停留在自己臉上,大口唿吸著。


    這個男人的吻能不能不要這麽霸道……


    她遲早被他給吻死……


    史上第一個被人吻到缺氧而死的人……


    太丟人了!


    阮小沫剛唿吸均勻點,就被男人再度捏住了臉。


    他手掌很大,指骨分明,伸手一捏,就能夠把阮小沫兩邊的臉頰捏起來,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長起來的一點肉,被他捏得圓滾滾地,仿佛她瞬間胖了十斤一樣的效果。


    靳烈風眉頭卻突然蹙起。


    阮小沫,你別想說你哭,是因為你還在害怕那條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鯊魚!男人的聲音低低的,有著極其不悅的慍怒在裏麵。


    阮小沫連忙揉了揉眼睛,這才想起自己迴來的時候,因為沒有化妝的習慣,所以也沒有照照鏡子檢查一下自己的儀容。


    她可能把眼睛給哭紅了。


    她哭是因為墨修澤。


    一股慌亂攫住了她,阮小沫緊張地看著靳烈風,我……我沒哭……


    這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所以你的眼睛是進了沙子才紅的?靳烈風低頭睨著她,冷冷地問。


    阮小沫連忙用力地點點頭。


    所以眼睛也是揉沙子的時候,揉腫的?他麵無表情地問。


    進了沙還揉眼睛,眼睛早該瞎了八百遍了!


    阮小沫一時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隻好僵在那裏。


    完了完了……靳烈風接下來該逼問她哭的原因了吧?


    那雙充滿著絕對占有欲的深邃紫眸緊盯著她,男人低沉的嗓音裏,包含著濃濃的威脅:阮小沫,我不管你現在怎麽想,總之你答應了就沒有反悔的權利!不要說你是哭腫眼睛,就是你哭瞎了眼睛,也照樣得是我的女人!


    阮小沫怔了怔,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是以為她反悔了,所以才哭的。


    我……我知道……她故意撇開視線,讓自己好像顯得符合他說的情緒一樣,帶著些微的失落和認命感覺。


    這招之前齊峰帶她迴來的時候她就用過,迷惑性還是有的。


    靳烈風冷哼了一聲,鬆開手,那種不快的感覺依舊纏繞在心頭。


    這個女人不是心甘情願迴來……


    當初她在醫院裏說的那些激怒他的話,他都還記得。


    可那又怎樣,不管怎樣,她現在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隻要他不放手一日,她就隻能是他的女人!


    他睇她一眼,我的謝禮呢?


    那是她當時自己主動提出的禮物。


    可到現在,別說禮服的影子,他連隻扣子都沒有看見!


    阮小沫心虛了一下:還在……設計階段,不過快好了……


    她可不敢跟他說沒有一點頭緒,不然他還不把她給撕了!


    靳烈風冷冷瞥她一眼,沒有逼問:最好是真的。


    說完,他又低頭去看他的文件。


    阮小沫被他整個摟在懷裏,十分的不自在,想掏出手機玩一下,又怕被他奚落有時間玩手機沒時間給他準備禮物,隻好放空發呆。


    不一會兒,朱莉出現在門口,恭敬地道:少爺,準備好了。


    阮小沫從發呆的狀態中迴過神來,朝朱莉看去,一臉茫然。


    準備什麽?


    緊緊圈在她腰上的手終於鬆了,靳烈風冷冷地道:跟朱莉過去,之前答應的事,也該準備一下了。


    哦……阮小沫從他腿上起來,一邊想著什麽答應的事,一邊跟著朱莉上了樓。


    當走到主臥的衣帽間的時候,阮小沫看著等在那裏的女傭手裏那件粉紅色護士服時,終於慘痛地迴憶起來。


    護、士、服!


    他居然還記著的!


    這幾天過得風平浪靜,她差點都忘記了。


    阮小姐,少爺說,您之前答應了他要換上這件衣服的。女傭彎腰,把那件護士服遞了過來。


    阮小沫臉上發燙,不要說接過來了,她連看都不想看那件設計變態的衣服一眼!


    好……你先掛著,我待會兒就換。阮小沫有些磕巴地道。


    女傭把衣服掛在衣帽間裏,朱莉朝阮小沫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地帶著女傭一起退了出去。


    阮小沫在心底哀嚎不已,她現在大概在朱莉和其他傭人心裏,已經是那種特別懂得用這種服裝來勾引靳烈風的女人了。


    可她現在沒時間為自己的形象哀悼。


    那張模特穿著的勁爆賣家秀,深深地印在她腦海裏,難以擦出。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腦子忽然靈光一閃,阮小沫為難地咬了咬下唇,終於朝著那件那件護士服走去……關注"hongcha866"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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