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開始對派對有些敬謝不敏,但看到了那麽多美女帥哥後她就來了興致。


    她和淩冽跳了兩支舞,又喝了點兒水休息了一會兒後又出發去找自己剛剛跳舞時看到的美女帥哥去了。


    淩冽無奈的笑了笑,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在人群裏穿梭。


    冬天到了之後盛夏就懶洋洋的,雖然運動量沒有減少,畫畫的時間也沒有減少,但整個人的精神就是有點兒喪喪的。


    這也是淩冽把她帶出來的原因之一。


    現在一看果然high起來了。


    認識群居動物,盛夏也不是真的死宅,雖然她大多數時候都很享受在家裏窩著的生活。


    但偶爾也是要出來和世界接觸一下。


    之前經營咖啡店的時候盛夏就每天都會和陌生人聊天,人看上去會比現在活潑一些。


    現在她身上的文藝氣質比他們初識時更濃,清冷感也更強烈。


    在瀾市住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除了家裏的工作人員外,盛夏沒有和外界交流過。


    這樣不太好。


    一個熟悉的導演走過來,在淩冽邊上坐下。


    他沿著淩冽的目光往前看去,是正在和一個年輕的男生說話的盛夏。


    導演笑起來:“吃醋就跟上,緊緊的黏著。”


    淩冽搖搖頭:“夏夏需要自己的社交空間。”


    “而且我不是吃醋。”淩冽點了點自己的眼睛:“我這是欣慰的目光。”


    他又不是十幾歲的要女朋友的目光隻落在自己身上的小男孩。


    對他來說,盛夏開心是最好的。


    導演嘖嘖兩聲:“你這戀愛腦的樣子我都沒眼看!愛情對你的影響也太大了。”


    “戀愛腦?”淩冽挑眉,笑了起來:“好吧,我承認。”


    在一開始,經紀人這麽說他的時候他是不認的,但現在——


    和盛夏在一起當當戀愛腦怎麽了呢?


    導演被淩冽理直氣壯的態度給噎到,愣了半晌才無奈的搖頭笑了起來:“好吧好吧. . . . . . . . . .”


    見到好多美女的盛夏終於有了出門的興致。


    每天晚上吃過晚飯,盛夏就會牽著淩冽的手去山下的瀾湖轉一圈。


    天黑,又是大家都戴著帽子口罩的冬天,兩人逛了三天夜景才被認出來。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瀾湖邊的人明顯變多,為了安全考慮,盛夏和淩冽隻走了幾步就連忙趕迴家了。


    “要是夏天我就繼續逛了。”


    瀾湖道路邊的水並不深,掉下去大概隻到人的大腿這裏。


    但畢竟是冬天,為了大家的健康和安全考慮,還為了不給工作人員增加負擔,盛夏拉著淩冽迴去了。


    “人真的好多啊!”盛夏感歎:“之前在英國的時候你雖然也被認出來了,但沒有那麽多的人。”


    果然是要對比的啊!


    但盛夏沒想到來瀾湖的遊客會再次迎來一個爆炸——


    顧恩行在瀾湖邊——


    準確來說是在淩冽和盛夏的農莊邊上,買下了一個農莊。


    麵積更大,設備更齊全,也更豪華。


    顧恩行買下房產之後就有無數的記者,狗仔趕了過來。


    而等到新人棠悅入住的新聞一傳出,來這裏的人就多了年輕的明星和網紅。


    誰都想要來顧恩行的房子裏,不用發生什麽,隻要能被記者拍到就好。


    趕來的網紅和明星都會被邀請入園,但除了棠悅外其他人都沒有獲得留宿的資格。


    盛夏放下手機,感歎道:“因為你的朋友,我現在已經認識娛樂圈一大半的年輕人啦!”


    一個禮拜過去了,顧恩行的瀾湖農莊依舊在熱搜上。


    預計還能再在熱搜上待一個星期。


    “過段時間就好了,路人沒有那麽長情。”應對熱搜,淩冽的經驗十分豐富。


    什麽都不做,等著時間的流逝就可以了。


    盛夏想到了兩人戀情曝光的那段時間:“那時候真的是,無論打開什麽軟件都能看到自己的臉,那感覺真的奇怪。”


    盛夏嘟了嘟嘴,不是很開心的說道:“還有人很討厭的把我走秀的圖片放大的。”


    走秀的時候裏麵幾乎是不穿內衣的,有些猥瑣的人就會專門去找這種照片。


    那段時間她外公外婆以侵害品牌利益的名義發了不少律師函。


    盛夏笑著說道:“我家很擅長這個的。”


    外公外婆,媽媽,繼父都是搞創作的,這方麵的官司也打過不少。


    再加上還有她爸盛律盛法良,所以針對盛夏的網暴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你和顧恩行是怎麽成為朋友的?”盛夏有些好奇,“畢竟你們倆看上去很不像。”


    “我們是從小認識的,我們家那時候和他們家有合作,所以在我沒有記憶的時候我們就是朋友了。”


    淩冽迴憶了一下:“小時候的顧恩行漂亮的像女孩子,我們倆一起被欺負,然後又一起報仇。”


    “嗯. . . . . . . . . . .”盛夏認真的打量著淩冽:“你們倆現在都很漂亮。”


    盛夏看過淩冽小時候的照片,還沒有二次發育的小朋友本就雌雄難辨,再加上漂亮的五官和並不短的頭發,看上去就更像是女孩子了。


    毀滅是人的本性。


    漂亮的男孩女孩會更容易遭到霸-淩。


    盛夏小時候也遇到過,但她當場打迴去了。


    她笑著迴憶道:“我記得小時候被欺負的時候有老師想要和稀泥,還pua我呢!


    我爸就帶著一堆證據把欺負我的人還有老師都告上了法庭。”


    永遠,永遠不要懼怕與用法律手段保護自己。


    盛夏臉上笑容更燦爛:“你知道嗎?那個帶頭欺負我的男孩子的爸爸現在是我爸爸的最大的客戶。”


    “那那個男孩子呢?”淩冽問道。


    盛夏搖搖頭:“現在不太清楚,之前聽說是做無國界醫生了,我不太關注。”


    她說道:“人真的是很神奇,矛盾的生物不是嗎?”


    小時候會欺負小女孩的壞男孩現在成為了拯救無數人生命的無國界醫生。


    小時候扶著老奶奶過馬路,年年拿三好學生的好孩子會在長大以後成為殺-人-犯。


    “人生不到最後一秒,永遠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成為怎麽樣的人。”淩冽把盛夏摟進懷裏,有些心疼的在她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


    “哎呦!我來的不巧了。”一道兒欠欠的嗓音在門口響起。


    盛夏看過去,是顧恩行。


    大冬天的,他就穿著一件暗紅色的絲綢襯衣,頭發絲帶著水汽。


    盛夏看向窗外:“外麵下雨了?”


    “下雪了。”顧恩行走到壁爐前的地毯上坐下,不拘小節的手撐在身後甩了甩頭發。


    “我那裏太吵了,出來躲躲。”


    淩冽笑著搖搖頭:“誰讓你開了門禁。”


    盛夏起身找到李麗:“拿一塊幹毛巾和熱毛巾來,再讓廚房準備一碗薑湯,準備一些奶茶和甜點。”


    李麗應下:“好的。”


    盛夏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是同一個省的,開車最短時間甚至隻要一個小時。


    但瀾湖市和她的老家的溫度竟然能差這麽大。


    她以前從來沒有關注過這方麵,知道瀾湖的經典景點之一就是雪,但她沒有想到這裏會下這麽多場雪。


    特別是今年。


    這已經是過年前的第五場雪了,最高溫隻有零上三度,最低溫已經突破了零下八度。


    前幾天盛夏在外麵走了一圈,小跑了好一會兒才讓身體暖起來。


    她從來沒有經曆過大半個月都是零下的天氣。


    盛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一個省裏麵水土不服。


    但現在真的有點兒。


    她就等著萌萌放寒假然後立馬飛去南方過冬。


    什麽去北方看雪,不存在的!


    盛夏看了一會兒雪,今天的雪下的不是很大,現在還沒有積起來。


    她迴到房間的時候顧恩行正皺著臉把一碗薑湯一口氣喝下去。


    盛夏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他,果然漂亮的人哪怕表情奇怪也依舊是漂亮的。


    顧恩行把薑湯一飲而盡後又大口的喝了半杯奶茶。


    他皺了一下鼻子。


    淩冽說道:“茶葉是農莊裏采的,我和夏夏自己炒製的。”


    顧恩行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一口就嚐出茶的味道不怎麽樣。


    但聽到是朋友自己炒製的,他就又喝了兩口。


    最多兩口,不能再多了。


    這茶葉可真次啊. . . . . . . . .


    “對了,今年過年要不要一起過?“顧恩行撚起一塊司康餅問道。


    淩冽看向盛夏。


    盛夏問道:“在這裏嗎?”


    顧恩行聳了聳肩:“都可以,這裏,北邊,南邊,國內國外的都行,我爸半年前終於死了,我也不用和那些討人厭的所謂“兄弟”一起過年了。”


    他咬了一口司康,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每年除夕,大年初一我都胃疼,簡直晦氣。幸好老頭子終於把自己作死了。”


    顧恩行又拿起一塊曲奇餅幹。


    不是每個有孩子的男人都有資格當爸爸的。


    反正他爸那個爛人是沒這個資格。


    要不是為了公眾形象,顧恩行連墓地都不想給那老頭買。


    要不是為了不汙染環境,顧恩行甚至想要把老頭子的骨灰都給揚了。


    一個男人做兒子兒子不行,做老公做老公不行,做爸爸做爸爸不行。


    做老板也不行。


    爺爺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業和好名聲差點讓他爸給全都敗了。


    今年總算是死了。


    雖然死的不太光彩,但沒關係,顧恩行為他連辦了一個月的歡送派對。


    盛夏聽淩冽說過幾句顧恩行家的情況,現在看到說著父親死了樂的笑出來的顧恩行也不覺得詫異。


    而是開始認真思考今年這年要怎麽過。


    “要不就在這裏過吧?”盛夏說道。


    “就我們幾個嗎?”她問道。


    顧恩行攤手:“我一孤家寡人。”


    好吧。


    盛夏點頭:“那就我們三個一起過年吧。”


    說完,她就覺得好像有哪裏怪怪的。


    但仔細一想,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幾個沒有家的好朋友一起過年這不是很正常嘛!


    盛夏興致勃勃的拿了平板出來:“那我們看看今年要放什麽煙花吧!”


    美食什麽時候都能吃到,但瀾湖這邊卻隻有國慶和過年才能放煙花,當然要好好的挑選一下啦!


    顧恩行看著興奮的沉浸在挑煙花的盛夏,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又立馬落下。


    他把碟子裏的最後一塊餅幹吃掉,拍掉手上的餅幹屑站起身:“我先走了,過年給我留個位置就行。”


    淩冽起身:“我送你。”


    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了彼此的所思所想。


    到了門口,顧恩行套上自己騷包的外套,伸出手拍了拍淩冽的肩膀,苦笑了一聲:“你的運氣可真讓人嫉妒啊。”


    淩冽暗含威脅的看著顧恩行:“你該去工作了,手底下幾萬人靠著你吃飯呢。”


    顧恩行無辜的攤手:“放心,你還不知道我。”


    他往後退了幾步,揚起一抹壞笑:“智者不入愛河。”


    淩冽揮手:“再見。”說完他就打算轉身迴屋。


    “喂!”顧恩行喊住他。


    淩冽停住腳步。


    顧恩行:“一起過年啊!”


    淩冽笑起來:“一起過年。”


    等到淩冽迴屋,盛夏就抬頭問道:“顧恩行是不是對我有點兒好感?”


    淩冽點頭:“嗯。”


    盛夏捧著臉笑起來:“哎呀,都怪夏夏我魅力太大啦!”


    她伸出手讓淩冽抱她:“親親。”


    淩冽低頭,吻住了女孩,比以往的溫柔更用力一點兒,但依舊是讓人舒服的力道。


    淩冽了解盛夏,也了解顧恩行。


    所以,他隻是有一點點的在意。


    “他的好感和我對美人的好感有點兒像。”一吻作罷,盛夏思考了一下後說道。


    不是那種要發展成男女朋友的好感,而是那種就像是盛夏看到美人眼前一亮的好感。


    無關旖旎,無關風月。


    就是覺得這個人漂亮,覺得這個人好的好感。


    但也不代表這種好感不會發展成愛情。


    就像盛夏喜歡上淩冽,一開始就是因為他的臉。


    但這種概率其實並不高。


    特別是對於顧恩行這樣的人來說。


    一場會議,一份文件的時間就足以讓顧恩行把這淡的如煙的好感給拋在腦後。


    盛夏從茶幾上撈過平板,窩在淩冽的懷裏:“快快快,我們一起挑一下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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