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對墨寒這一身傷無法釋懷。


    上次問墨寒這些傷是怎麽來的,就被他敷衍過去了。所以溫淺這次也沒再問,因為知道他不會說。


    她自認為很兇地盯著墨寒,道:“你要是再受傷,我就不理你了!”


    墨寒微微怔了幾秒,然後笑著點頭。


    “答應你。”


    墨寒本來還想說,隻要你不離開,我就不會受傷。但一個字都還沒說出來,溫淺的氣息就已經靠了過來。


    他被溫淺短暫地親了一下。


    溫淺蜻蜓點水似的啄了一下他後就想後退,可後頸卻被眼前的人捏住。


    墨寒半跪著把她摁在了床上。


    pad被墨寒關掉扔到一旁,裏麵時不時響起的一驚一乍鬼哭狼嚎,讓他心煩。


    很快,房間裏便隻剩下喘息的聲音。


    溫淺還是不怎麽會接吻,但她偶爾本能地給墨寒一點迴應,比如輕輕\/舔\/他一下的時候,墨寒都覺得自己被勾的快瘋了。


    溫淺沉溺在他的吻中。直到墨寒艱難地別過頭,隻是安靜抱著她緩解某種不適的時候,她才得以大口唿吸。


    溫淺平複了片刻,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缺氧過度所以腦子不好使了,不然她一定不會傻逼的問出那麽一句——


    “你怎麽每次都這樣啊。”


    感覺到他身體變化,溫淺微微蹙眉發問。


    她說完就後悔了,可又不能讓時間倒退,所以隻能咬咬牙,想把自己掐死。


    墨寒也沒想到她會問出這話,聲音低啞迴答。


    “說明我正常。”


    所以他不光生理上有反應,心裏也很想做很多事情。


    但他又不能。


    溫淺和家裏坦白了跟他的關係後,墨寒本以為他最大的難關肯定會是溫長寧和李墨。


    然而李墨出人意料的好說話,溫長寧雖然最初態度強硬一點,可後來在他的一番騷操作之下,也漸漸接受了他這隻拱了自家白菜的豬。


    墨寒得償所願地住進了溫家,拉近了和溫淺的距離。


    結果後來,每天盯著他的人變成了另外一群。


    就是那些也是從總控台找過來的、溫長寧的手下,當初被溫淺開玩笑當成黑道大哥的人。


    這群人外表看起來糙,心思卻精細的很。


    溫長寧不記得以前的事,他們是一點都沒忘記。所以對墨寒這個人,他們心裏始終都有一絲防備。


    自打知道墨寒是溫淺的男朋友以後,他們看他的眼神別提有多不解和警惕了。


    墨寒無比肯定,如果自己真對溫淺做了什麽,溫淺表現出身體有那麽一絲的不適,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發現。


    然後找溫長寧添油加醋一番,緊接著把自己趕出現在的住處,被迫離溫淺遠遠的。


    有時墨寒自己都覺得好笑,以前明明見到他都不敢和他對視,也不敢大喘氣的一群人,現在卻能讓他這麽顧忌。


    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溫淺聽到墨寒的迴答,本就發燙的臉頰變得更熱了。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逃迴自己房間的時候,她聽見墨寒低聲問她。


    “幫幫我?”


    溫淺腦子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她麻木機械地反問:“怎麽幫?”


    “用手。”


    房間裏安靜了很久,就在墨寒以為溫淺不會再理他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她聲音很小的迴了一句——


    “好。”


    溫淺說這話的時候,心髒都快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她感覺到墨寒身體僵了一下,然後握住她的手,教她應該怎麽做。


    ……


    墨寒在很久以前曾經做過一個夢,那時候他還沒和溫淺在一起,甚至都還沒意識到自己對溫淺的感情。


    他隻是在溫淺離開總控台出去執行任務,然後很久才迴來,跟她見了一麵後,想起了以前帶她一起出任務的事。


    那時墨寒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整個總控台確實找不出來第二個,像溫淺這樣有實力的下屬了。


    他有些懷念跟她單獨出任務的那段時光。


    也是在他忍不住迴憶自己和溫淺相處滴滴點點的那個晚上,墨寒被自己的夢驚醒。


    夢裏的他把溫淺壓在身下,做了那些隻有愛人之間才會做的親密無間的事情。


    墨寒驚醒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生活不受掌控、甚至是即將偏離軌道的慌張和無措。


    然而想起夢裏的畫麵,他又矛盾的沉溺其中,甚至有些懊惱突然醒來。


    那一晚,墨寒自己解決了好幾次,腦子裏想的隻有一個人,就是溫淺。


    所以在第二天,他再次遇到因為從外麵帶零食而被通告處罰的溫淺時,他覺得他臉色應該是不怎麽好看的。


    當時和他一起的還有管理層的幾個老家夥,得知那是溫淺五個月內得到的第七個處罰,他們又驚又嚇,氣得都快要炸了。


    溫淺看見他們,表現出一副自己真有在深刻反省的樣子。


    可墨寒就是知道,她這乖巧全都是裝出來的。


    幾個老家夥輪番訓斥她,然後不知怎麽的,突然就聊到了她的年紀以及結婚的問題。


    在總控台,女人二十歲就可以結婚生子。當然一切都要聽從安排,不管是結婚的對象還是結婚的時間。


    溫淺那會兒才18,可管理層就已經迫不及待要給她安排相親對象了。


    因為在古板的他們看來,女人一旦結婚生子,脾氣秉性都會發生變化。他們試圖想用這種方式去改變她。


    溫淺聽見他們的話表情明顯沒控製住,想把墨寒拖下水。


    她咬牙切齒地提醒那幾個老頭,“可是墨長官還沒結婚!”


    他年紀比她大,不管怎麽說都該排在她前頭才對!


    可溫淺卻忘了一點,就是總控台的執行官是不結婚的。


    這麽多年向來如此,那個位置象征著地位和權力,同樣也象征著要克製自己,不能有任何感情波瀾。


    老家夥們諷刺了溫淺一番,轉頭看向墨寒。


    他們問了墨寒一個問題,如果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選擇一個結婚對象,他會選誰。


    墨寒腦子裏幾乎是第一瞬間就浮現出溫淺的名字,這讓他的心停跳了半拍。


    再加上昨晚自己做過的那些荒唐事,讓墨寒都不太敢和他們對視。


    他強作鎮定,聽到了自己心虛的聲音——


    “我不知道自己會選擇誰,但我知道不會選擇誰。”墨寒用餘光看向溫淺,說:“我不會選擇溫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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