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你一點都不想我。」過了會兒,宋如星才很小聲很小聲地說。


    在視頻裏沒說出來的委屈,終於還是在見到明晝的那一瞬間,沒有忍住,流露了出來。


    「怨氣這麽大。」明晝在他懷裏,終於不覺得冷了,慨嘆道,「不想你就不會來見你了。」


    「真的嗎?想我嗎?」宋如星站直,與明晝對視,眼睛也亮晶晶的。


    明晝總是內斂的,宋如星這麽問,他又不迴答了。


    那雙漆黑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宋如星,說:「先去車裏吧,免得感冒。」


    「好!」


    兩人上了車,車裏開著暖氣,明晝脫下打濕的外套,還沒完全脫下來,宋如星就驟然按著他吻了上來。


    像是早就忍不住了,宋如星吻得很兇,身上是冷的,可唇舌又無比的滾燙。


    明晝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著,伸手按住他的脖子,順從地張開嘴唇,吻了迴去。


    過了許久,四瓣難捨難分的唇分開,宋如星的眼睛亮得像黑夜中的狼,橙子的氣息鋪天蓋地,將明晝占有。


    「明先生。」他嗓音都啞了,說,「過了這麽多天了,您還需要我嗎?」


    明晝沒有迴答,隻是勾著他的脖子,重新吻了上去。


    ……


    明晝拿出濕巾,給宋如星一根根擦幹淨手指,眼睛往下一瞥,問:「要幫你嗎?」


    宋如星搖頭,然後又把明晝抱進了懷裏,像是怎麽也抱不夠,隻有把明晝整個人都塞進懷裏,讓懷中滿滿當當的才好。


    明晝的信息素變得懶散,柔軟,挨在宋如星的身邊。


    他也變得懶散,幹脆整個人都沒骨頭似的,靠進宋如星懷裏。


    「……你心情不好嗎?」宋如星摟著他,很輕地問。


    「為什麽這麽問?」明晝好像有點困了,閉著眼睛,說話也有些含糊。


    「你看起來不高興。」


    「可能因為你最近不在身邊吧。」明晝說。


    他無知無覺的,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話的樣子。


    alpha的信息素卻在一瞬間躁動了起來,帶著濃厚的欲求。


    明晝睜開眼睛,他的眼皮還泛著濕漉的紅意,有些失焦的眼睛往上一瞥。


    宋如星掩飾性地親了親他的眼皮。


    「……迴你家吧。」明晝沙啞地說。


    「好。」


    兩人迴了家,宋如星把明晝放在沙發上,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他一直沒有動作,明晝便伸長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按下來,趴在自己身上。


    明明是自己把人按下來的,這會兒又不樂意了,眉頭一皺,咕噥一聲:「……好重。」


    宋如星也沒起來,動了幾下,把明晝從背後抱進懷裏,親他的耳朵,悄聲說:「你自己把我按下來的。」


    「嗯。」


    今天明晝又沒帶抑製貼,裏頭穿著一件低領的毛衣,已經恢復光滑的後頸白生生的,沒有了任何印記,像上好的玉脂,散發著香氣與熱度,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宋如星的眼裏。


    宋如星的鼻尖湊上去嗅聞,小聲說:「……您是故意的嗎?」


    明晝閉著眼睛,唿吸清清淺淺的,沒迴答,好像已經睡著了。


    他睡著了,宋如星卻睡不著。


    他的唇印上明晝的後頸,齒關張開,犬齒尖抵在明晝的腺體上。


    可過了半天,也沒有咬下去。


    他悻悻地收迴犬齒,想摟著明晝就這麽睡去,明晝卻忽然問:「不咬嗎?」


    「還……可以咬嗎?」宋如星問。


    明晝沒有迴答,也沒有動,那節膩白的脖子明晃晃的,落進宋如星的眼裏。


    好香。


    明晝整個人都散發著溫暖的香氣,林間玫瑰的味道幽幽地鑽進他的鼻腔,如同一張大網將他捕獲。


    於是宋如星的嘴唇又貼了上去,犬齒張開,狠狠刺入,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他的身體裏。


    橙子的香氣瘋狂地與林間玫瑰的香氣交融。


    ……


    剛才是明晝給宋如星擦手,現在換成了宋如星給明晝擦掌心,掌心通紅,宋如星忍不住在上麵吻了一下。


    明晝還含著霧氣的眼瞳,倒映著宋如星的身影。


    「現在心情好點了嗎?」宋如星又親他的眉心。


    「嗯。」明晝嗯了一聲。


    天色已經將將泛白,宋如星家離公司有些遠,應該要起來了,但明晝的骨頭裏泛上來一些酸軟,像是長途跋涉了許久的人,驟然停歇,再也不願意起來的酸軟。


    「為什麽心情不好呢?」


    明晝望著他說:「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當然,在聽到那個答案的一瞬間,宋如星是很高興的,高興得心髒都要漲滿了。


    但高興之餘,他也看得出來,明晝的不高興不是出於這個原因,最起碼不止是因為這個原因。


    「除了那個呢?」宋如星低聲問。


    明晝的唇瓣抿緊,一時沒有說話。


    宋如星很輕地問他:「是不可以說的事嗎?」


    不是不可以說,隻是明晝習慣了不說,因為沒有傾訴的概念,沒有人可以聽他訴說。


    但宋如星是可以的。


    於是明晝默了很久,才動了動嘴唇,開口道:「不是,隻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他一次隻說一點,宋如星像個耐心地挖寶人,他說一點,宋如星就再往下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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