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有來。
關晴冷笑一聲：「又跑出去了，和好得倒是快。」
她平日裏不對明喻出軌的事陰陽怪氣，今天卻好似格外地不滿。
但明晝已經喪失探尋的力氣。
他沉默地點點頭，什麽都沒說，轉身上了樓。
走進了同樣漆黑的通道之中。
-
明晝最近總是睡得不安穩，又一次在深夜裏醒來，他的心跳很快，額頭冒著汗。
他的手臂放在被子外，手也冰涼一片，一縷幽冷的風從未關好的陽台門鑽進來，吹到明晝濡濕的脖頸。
有些冷，明晝細細地顫抖了一下。
他翻身，走下床，去關陽台門。
又是一陣濕冷的風吹進來，明晝的臉也被吹得冰涼一片，外麵又在下雪了。
一個不好的天氣。
宋如星不在身邊，空氣裏也沒有了那股好聞的橙子香，明明關上了陽台門，明晝卻好像覺得更冷了。
空蕩而無聲的黑暗令他感到了莫大的失落。
他翻出手機一看，發現才淩晨三點。
另一邊，宋如星也沒有睡著。
明明彼此心照不宣的，都後退了一步，留了足夠的空間與時間來考慮這段感情。
可宋如星卻發現，自己什麽都沒能思考出來。
他現在依然無法迴答明晝的問題，到底是出於喜歡，還是想找一個情感寄託呢。
不知道。
或者這二者之間本身就並無區別。
他隻是覺得焦慮，渴望，仿佛已經對明晝患上了成癮性，隻有見到明晝，親親抱抱他，才能緩解自己的症狀。
從明晝那天送他迴家過後，已經過了好幾天。
「明明說好可以成為任何關係的……」宋如星盯著手機上的聊天框，有點不滿，有點委屈地嘟囔，「結果這麽久了麵都沒見上。」
兩人倒是每天都有話聊，多數時候是宋如星起頭。
他在寒假，每天有大把大把的空閑，而臨近年關，明晝的公司卻忙得不像話。
見不了麵。
宋如星哀怨，又莫名生出些恐慌，怕之前的一切都隻是夢，是幻覺。
淩晨四點，他對著和明晝的對話框，想著想著，手指無意識地打了兩個字，發過去。
【宋】：明晝
消息發出去宋如星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連忙動了動手指，想要撤迴。
可他竟然看見，對話框上的暱稱下方，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
輸入中？
明晝也沒睡？
果不其然，下一秒，對麵發來了消息。
【千紙鶴】：星星。
淩晨三點。
明晝為什麽還沒睡？
這樣的時間，這種奇異的巧合，令宋如星的心髒怦怦跳動，不禁產生一絲錯覺。
難道明晝也如他此時一樣，因為對方而心神不寧嗎？
這樣想法令他感到愉悅和興奮，他正要打字詢問，就見明晝彈了個視頻過來。
宋如星忙不迭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燈，擼了幾把自己淩亂起翹的頭髮，接通了視頻。
明晝那邊亮著淺黃色的燈，是他床邊那盞小床燈，以前他們在明晝房間做的時候，不會開大燈，就會開這盞小床燈。
昏黃的燈光把人照得朦朦朧朧，帶來一些旖旎的曖昧感。
明晝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發白，眼神也看著有些沒有精神。
宋如星一瞬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輕聲問：「你怎麽啦？」
明晝沒有迴答，那雙黢黑的眼睛凝視在他身上，嗓音微啞，問：「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為什麽還沒睡覺？」
宋如星撇下嘴，說：「……我睡不著。」
他的嗓音發黏，故意撒嬌似的。
「為什麽睡不著？」
宋如星卻反問他：「那你呢？為什麽沒睡著？」
明晝看了他許久，才動了動自己蒼白的嘴唇，說：「剛剛醒了。」
宋如星見他神情有些憔悴，薄薄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垂下一片陰影，看起來竟顯得有幾分脆弱，便問：「您做噩夢了嗎？」
「……不知道。」明晝似乎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麽，反應有些遲鈍，迴答得也慢吞吞的，「不記得了。」
明晝難得露出這樣茫然而脆弱的表情，叫宋如星心都軟了，恨不得現在就鑽過去，把明晝含進嘴裏才好。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如星的手指已經放在了攝像頭上，像是忍耐不住了，想要去碰碰明晝。
明晝被他這個反應，逗得一笑，說：「想碰我嗎？」
「……嗯。」宋如星收迴手指，有點委屈，有點失落地說，「想您，但您每天都那麽忙。」
「好委屈啊，小狗。」明晝果然是有點不清醒，很輕很輕地慨嘆了一聲。
「是因為這個才沒有睡著的嗎？」他又問。
宋如星一點也不掩飾，嘴角一撇，更委屈了，說：「嗯。」
「不見你的話，會這麽委屈嗎？」明晝又問。
宋如星望著他說：「會比現在還委屈。」
明晝又笑了，意味不明的：「這樣啊。」
「好可憐，小狗。」他的眼神幽深。
「就是很可憐。」宋如星要委屈死了，明明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明晝身邊，把他抱進懷裏，親親他，摸摸他，但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胡攪蠻纏。
關晴冷笑一聲：「又跑出去了，和好得倒是快。」
她平日裏不對明喻出軌的事陰陽怪氣，今天卻好似格外地不滿。
但明晝已經喪失探尋的力氣。
他沉默地點點頭，什麽都沒說，轉身上了樓。
走進了同樣漆黑的通道之中。
-
明晝最近總是睡得不安穩，又一次在深夜裏醒來，他的心跳很快，額頭冒著汗。
他的手臂放在被子外，手也冰涼一片，一縷幽冷的風從未關好的陽台門鑽進來，吹到明晝濡濕的脖頸。
有些冷，明晝細細地顫抖了一下。
他翻身，走下床，去關陽台門。
又是一陣濕冷的風吹進來，明晝的臉也被吹得冰涼一片，外麵又在下雪了。
一個不好的天氣。
宋如星不在身邊，空氣裏也沒有了那股好聞的橙子香，明明關上了陽台門，明晝卻好像覺得更冷了。
空蕩而無聲的黑暗令他感到了莫大的失落。
他翻出手機一看，發現才淩晨三點。
另一邊，宋如星也沒有睡著。
明明彼此心照不宣的，都後退了一步，留了足夠的空間與時間來考慮這段感情。
可宋如星卻發現，自己什麽都沒能思考出來。
他現在依然無法迴答明晝的問題，到底是出於喜歡，還是想找一個情感寄託呢。
不知道。
或者這二者之間本身就並無區別。
他隻是覺得焦慮，渴望，仿佛已經對明晝患上了成癮性，隻有見到明晝，親親抱抱他，才能緩解自己的症狀。
從明晝那天送他迴家過後，已經過了好幾天。
「明明說好可以成為任何關係的……」宋如星盯著手機上的聊天框，有點不滿，有點委屈地嘟囔，「結果這麽久了麵都沒見上。」
兩人倒是每天都有話聊，多數時候是宋如星起頭。
他在寒假，每天有大把大把的空閑，而臨近年關，明晝的公司卻忙得不像話。
見不了麵。
宋如星哀怨，又莫名生出些恐慌，怕之前的一切都隻是夢，是幻覺。
淩晨四點，他對著和明晝的對話框，想著想著，手指無意識地打了兩個字，發過去。
【宋】：明晝
消息發出去宋如星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連忙動了動手指，想要撤迴。
可他竟然看見，對話框上的暱稱下方，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
輸入中？
明晝也沒睡？
果不其然，下一秒，對麵發來了消息。
【千紙鶴】：星星。
淩晨三點。
明晝為什麽還沒睡？
這樣的時間，這種奇異的巧合，令宋如星的心髒怦怦跳動，不禁產生一絲錯覺。
難道明晝也如他此時一樣，因為對方而心神不寧嗎？
這樣想法令他感到愉悅和興奮，他正要打字詢問，就見明晝彈了個視頻過來。
宋如星忙不迭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燈，擼了幾把自己淩亂起翹的頭髮，接通了視頻。
明晝那邊亮著淺黃色的燈，是他床邊那盞小床燈，以前他們在明晝房間做的時候，不會開大燈，就會開這盞小床燈。
昏黃的燈光把人照得朦朦朧朧，帶來一些旖旎的曖昧感。
明晝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發白，眼神也看著有些沒有精神。
宋如星一瞬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輕聲問：「你怎麽啦？」
明晝沒有迴答，那雙黢黑的眼睛凝視在他身上，嗓音微啞，問：「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為什麽還沒睡覺？」
宋如星撇下嘴，說：「……我睡不著。」
他的嗓音發黏，故意撒嬌似的。
「為什麽睡不著？」
宋如星卻反問他：「那你呢？為什麽沒睡著？」
明晝看了他許久，才動了動自己蒼白的嘴唇，說：「剛剛醒了。」
宋如星見他神情有些憔悴，薄薄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垂下一片陰影，看起來竟顯得有幾分脆弱，便問：「您做噩夢了嗎？」
「……不知道。」明晝似乎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麽，反應有些遲鈍，迴答得也慢吞吞的，「不記得了。」
明晝難得露出這樣茫然而脆弱的表情，叫宋如星心都軟了，恨不得現在就鑽過去，把明晝含進嘴裏才好。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如星的手指已經放在了攝像頭上，像是忍耐不住了，想要去碰碰明晝。
明晝被他這個反應，逗得一笑，說：「想碰我嗎？」
「……嗯。」宋如星收迴手指，有點委屈，有點失落地說，「想您，但您每天都那麽忙。」
「好委屈啊，小狗。」明晝果然是有點不清醒，很輕很輕地慨嘆了一聲。
「是因為這個才沒有睡著的嗎？」他又問。
宋如星一點也不掩飾，嘴角一撇，更委屈了，說：「嗯。」
「不見你的話，會這麽委屈嗎？」明晝又問。
宋如星望著他說：「會比現在還委屈。」
明晝又笑了，意味不明的：「這樣啊。」
「好可憐，小狗。」他的眼神幽深。
「就是很可憐。」宋如星要委屈死了，明明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明晝身邊，把他抱進懷裏，親親他，摸摸他，但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