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不上可能是因為環境的原因,激.情不夠,情緒不夠,要不這樣,你跟你男人商量一下,家裏的生意先停一段時間,你們出去走走,每日看看風景爬爬山,賞風賞月,換種生活方式,指不定孩子就有了。”


    宋時初這般說,白氏直接腦子大了起來。


    她還沒有聽見過這樣治病的手段。


    往徐大夫看去,徐大夫竟然也點了點頭。


    白氏應了一聲:“那我等小胖他爹迴來說一下這個問題。”


    白氏說著,眼裏露出幾分輕愁,這男人有錢了就會變壞。


    生孩子也不是隻因為想給小胖找個孩子一起玩,還有就是家裏的日子好過了,男人從外麵迴來的時候,身上總是沾染香味。


    她知道這般惦記,是不對的。


    女人家就應該賢惠,應該相夫教子。


    但是,她讀了幾本小胖的書,覺得道理這個東西都應該懂都應該遵循,不能隻這般要求她。


    宋時初看見白氏眼神的變化,不過,白氏沒說,她也不能多問,兩個人是鄰居關係,也隻是比尋常的關係好上一些,若是白氏覺得還沒有那般什麽都能說。


    她說了,隻會得罪人。


    若是白氏覺得可以說,自己就會開口。


    宋時初從白氏家裏走出來,徐大夫也跟著出來,指了指房頂上空著的小木屋:“丫頭,你說我去裏麵住幾日如何。”


    徐大夫人老成精,自己已經發現了白氏跟男人之間可能存在的矛盾,他一個年級這麽大的人了,繼續在那邊住著也不好。


    怪不是滋味的。


    這不,那個神仙一般的人物說走就走了。


    留下的木屋子還在,隻要往樹邊上放一個梯子,他就能完成上下自由。


    宋時初指了指顧景垣曾經單獨住著的房間:“去那個房間住著吧,他最近不住那邊。”


    都是成親了的人了,哪兒可以分房睡。


    這樣一來顧景垣的房間自然就空了下來。


    徐大夫安排進去正好。


    至於趙淮跟蘇白的房間,宋時初短時間裏還不想動,既然已經分給別人了,即使她是主人也不能太過於隨意,說住就住。


    想住就住。


    隻有顧景垣的,可以把私人一些的東西搬過來,剩下的徐大夫也不是外人,可以長久的住著。


    徐大夫樂滋滋的將自己的東西搬完,看一眼宋時初,咳嗽一聲說道:“我南疆的兩個朋友跋山涉水的過來了,那邊路程遠,當初以為那啥是蠱蟲,咱們研究那麽久,還找來對蠱了解的人……”


    那些人是來了幾個,都沒有辦法。


    還有一些人年紀比較大,走路比較慢,到現在才到。


    雖然問題已經解決了,但是人都來了,若是不好好安排一下。


    這不是耍人嗎?


    宋時初聽懂徐大夫暗含的意思,來都來了,那就嚐嚐京城的美食唄,宋贇雖然不在京城了,但是他的燒烤鋪子生意還依舊的紅火。


    加上還有蛋糕跟玻璃以及火鍋麻辣燙。


    京城的美食也在變得越來越多元化。


    “客棧安排最好的,服務最好,最幹淨,風景也最好。”宋時初素手一揮,給了徐大夫許多可以消耗的銀兩。


    徐大夫瞬間樂嗬了。


    雖然顧景垣的病沒問題了。


    但是京城這麽大,疑難雜症多的是,等老朋友過來了,他們幾個老頭子大可以一起背著藥箱,拿著虎撐,在街頭尋找生病的人,給人判斷,治病。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


    還挺開心的。


    徐大夫離開,小院恢複安靜。


    就連狗子都不發出叫聲。


    宋時初正打算趁著太陽正好,迴房間睡一覺,突然外麵跑進來一個手臂帶著大片紋身,瞧著肌肉一塊塊的,大秋天的還穿著沒袖子短打的人。


    跑進來就是一陣大喘氣。


    他護著牆使勁兒唿吸說道:“不好了,大娘子,車行那邊出事兒了,咱們掌櫃跟人打起來了,要見官了。”


    “什麽?”宋時初的瞌睡蟲全都跑了。


    車行的掌櫃她不喜歡也不厭煩。


    不會有太過的感情。


    但是車行到底是宋贇的產業。


    宋贇跟項江攪和一起,顧景垣也是知道的,他都沒有阻止,宋時初自然也不會阻止。


    現在項江那邊出了問題,她是可以不去,但是車行沒了,難過的是誰?還不是親親兒子。


    而且……


    顧景垣的仇已經報了,此刻的繼王妃日子很慘淡,她曾經見過一次,吃不好睡不好,神經衰弱還有些敏.感。


    這種情況算是生不如死了,隻要顧景垣樂意,她就會死的神不住鬼不覺。


    至於項江,出生就被抱走了,沒有跟繼王妃有一日的相處,這就足夠了。


    宋時初往外走去。


    顧景垣也往外走去。


    不過兩個人離開的方向不是很相同。


    顧景垣迴到顧家的家廟,將裏麵的女人帶了出來。


    繼王妃形容極為粗糙,烏黑的頭發仿佛失去光澤跟營養一般,變成了枯黃色,往日保養很好的手指也在天天砍柴的折磨下出現一層厚厚的繭子,燒火做飯更是她的日常。


    灶房都不會用的人,差點將自己手給燒傷


    長長的指甲被折斷!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在家廟這個鬼地方,繼王妃感覺到生活的恐怖。


    時不時想要逃離,然而家廟那邊的人都是顧景垣尋這專門的人看守,若是連繼王妃這樣的人都看不住,那些人就應該死在訓練裏。


    不該出現在陽光之下。


    手裏的安慰解散,各自有了白日裏的身份。


    若是不珍惜的話……


    顧景垣帶著繼王妃看著車行那邊的爭鬥。


    原因也簡單,顧景修手裏越是沒錢,就越想要一些稀罕的東西,來掩蓋自己的窮酸。


    現在自行車車行在京城比較紅火,一些紈絝跟有錢的人,都會弄一輛自己騎著用,甚至還有一些喜歡標新立異的人騎著去上朝。


    導致這會兒的人都以有三輪車為榮。


    作為沒有三輪車的人,顧景修自然被人嘲笑了。


    沒辦法下朝以後就來三輪車車行,準備買上一輛比較好用的車。


    但是……手裏拮據的人,顧景修拿不出來錢來。


    看見車以後,走到項江身邊表示手裏沒錢,想要賒欠一下,用的還是靖王府的名義,若是其他人這般,項江為了跟京城的官僚打好關係,自然是想賒欠就賒欠了,但是靖王府的人……


    項江本來從骨子裏對這個地方就有一種厭惡。


    看見顧景修的時候,更是從頭發絲就開始厭惡,直接不允許賒欠。


    顧景修覺得自己被差別對待了。


    於是就有了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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