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這般執拗可不行,雖然你不想知道,但是本王好心,偏想告訴你。”晉安王挑眉,眼裏帶著自成一派的風.流。


    若是換個女人或許肯定拒絕不了晉安王的誘.惑。


    然而宋時初身經百戰,上輩子的一開始就知道男色本就是紅粉骷髏,沉迷這個,無異於虐待自己。


    “那您可別說,這心,消受不起。”宋時初轉身往屋子裏走去。


    晉安王手裏的扇子合攏起來,抬著脖頸,朝著宋時初喊道:“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五仙廟。”


    話落,站在晉安王身邊的王霖眼神出現瞬間的凝滯。


    宋時初腳步頓了一下,迴頭看向晉安王:“即使王爺您對上五仙廟應該也沒有任何勝算?”


    “話雖這麽說,但是,本王想到的自然會自己爭取。”晉安王不慌不亂,他用自己肉.體凡胎跟五仙廟對付,那肯定是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但是……


    如果借勢呢?


    總歸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宋時初沒有繼續跟晉安王攀談,五仙廟竟然選擇二皇子,是瘋了?


    王霖看一眼晉安王,再看一眼走進屋子,滿室通明,醫者認真的畫麵,腦子裏閃過一句話,人定勝天。


    或許五仙廟著的代表這所謂的天命。


    但是人在做,在努力……


    任何事情都會有變化,有轉機。


    若是因為跟五仙廟敵對就消退,就消磨,那一生過得也忒荒涼。


    王霖繼續手裏的事情,他同樣暫住這裏,但是他是年輕人,在高壓之下筆記跟時間做鬥爭,必須將自己的能力給發揮出來。


    至於其他的,日後在考慮。


    原地隻剩下晉安王,無聊中的晉安王聳聳肩,起身離開了原地。


    帶著一批人往桐城走去,瘟疫爆發,糧食就尤為重要,幸好現在已經過了秋收時節,京城裏的人已經將外麵田地的糧食給收貨。


    不然……


    想想都覺得心痛。


    晉安王離開的無聲無息,夜色多了幾分冷漠。


    宋時初看書累了,起身站一會兒,走動一下揉一下脖頸,繼續手裏的事情,燃燒的蠟燭熄滅,她穿著衣服睡了過去。


    次日清早,又早早起來,拿著小本子,將每一個人的身體情況都給記在下來。


    院子裏從養生堂過來的人帶著口罩打掃院子。


    地上的落葉飄下來,就會被掃走堆集,一把火燒了,產出的灰燼用來兌水灑在地麵,所謂消毒。


    一日複一日!


    破廟越來越狹窄擁擠,從京城送出來的人,不再是乞丐,一個個,一家家,一戶戶!


    原本的位置變得不夠用。


    王大梁帶著人日夜趕工,終於將破廟擴展,占用叢林,將這些人給安置下來。


    宋時初越來越忙,連帶著煎藥的宋贇也變得忙碌起來。


    病人增多,意味著,需要喝的藥也增多了。


    這個時候,宋贇小胳膊小腿的有些不夠用。


    不過……


    還好,堅強跟另一個養生堂小夥計趕了過來,分擔了不少的壓力。


    這日,宋時初正在研究病曆本,外麵突然傳來一個大夫的歡唿聲,推門往外走去,宋時初發現外麵的大夫被一群人圍起來。


    湊過去傾聽一番。


    原來是有人病情好轉。


    宋時初等人連忙趕過去,確實是好轉了。


    幾個大夫輪流給病人號脈,詢問身體情況,被問的病人一臉菜色。


    不管什麽樣的話,一遍遍的重複,換了人一次次的詢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腦子暈乎。


    宋時初等人將病人吃的藥找出來,仔細分析其中原理,甚至連飲食次數,所食之物都給找了出來。


    將這樣的藥重新弄在其他人身上。


    然而,藥效在這個時候仿佛凝固了一般。


    再也沒有人好轉。


    原本輕鬆下來的大夫再次忙碌起來。


    皇宮裏。


    禦書房。


    老皇帝喝了一碗參茶,揉了揉額頭鬢角,視線落在一旁的小太監身上。


    目光裏流出幾分煩躁。


    以往曹公公在身邊伺候的時候,他隻需要一個眼神,這些人就隻要應該做什麽,怎麽做才對。


    曹公公生病以後,就再也沒有那麽貼心的人了。


    “怎麽樣,養生堂的蹤跡找到了沒?”


    老皇帝開口,麵上閃過頹敗氣色。


    小太監謹慎迴答:“皇上,養生堂那邊除了一個空蕩蕩的院子,一個人都沒找到,別說咱們找不到了,就其他幾個世家,也在尋找,這養生堂仿佛從人間消失了一半。”


    小太監說完,察覺到皇上心情不好,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老皇帝隨手一揮,小太監就被處置了。


    在皇宮裏,一個人的生命就是這般不值錢。


    輕輕一揮手,就沒了。


    除非將事情給辦好了。


    但是……


    若是這麽容易辦好,曹公公又怎麽會一病不起。


    皇宮裏籠罩著愁雲。


    宮外街上空蕩蕩的。


    祁文承走出家門,立馬被巡邏的兵馬給賽會小院。


    出門?


    不可能的。


    這日。


    晉安王終於將糧食從桐城運送迴來,糧食分配劃分,自然是晉安王的人安排安置。


    趁著機會,晉安王自然將這些功勞往自己身上扒拉。


    甚至還將土豆跟紅薯玉米這些作物偷偷的差人送到老皇帝身邊。


    名義麽……


    就是他先前發現的。


    那個時候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用了兩年的時間讓人研究,確定能吃就推廣開來。


    還把產量跟種植的條件清清楚楚的說了一番。


    原本精神不濟的老皇帝瞬間清明起來。


    盯著手裏的糧食,眼神變得晦澀不明。


    若是早些年有這些東西,他帶領的大胤早就超過那些世家貴族,早就將所有權勢都掌控在自己手裏。


    現在……


    他身體不好認,垂垂老矣,想要做什麽都做不成。


    晉安王,他的兒子。


    曾靜謀逆過的太子發現了這個東西,意味著什麽?


    他想要什麽?


    伸手摩挲了一下屁.股下麵的龍椅,這個世界上的人有幾個不想要這個位子的。


    想要有錯嗎?


    老皇帝盯著托盤裏的東西,張口:“曹公公。”


    “……”伺候旁邊的小太監哆嗦一下。


    這幾天裏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在這個時候大概誰出頭誰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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