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坐在椅子上,額頭汗水不要錢的往臉上滴落。


    發麵饅頭一樣的臉充血以後更紅了,紅的不像蟠桃倒像是禿嚕毛的猴屁.股。靖王的小妾看見王妃此刻模樣立馬低下頭,雖然麵上不顯,但是心裏已經笑瘋了。


    平日裏這位把她們壓的喘不過氣。


    現在……嗬嗬,看她以後怎麽矯情。


    王妃手指處理好,整個人就跟從雨水裏撈出來一樣,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給淋濕,整個人疲累的不像樣子。


    府醫看了一下王妃的臉:“臉上要不要處理一下,上藥以後會好的快一些。”


    “處理!”都已經被人看見了,再藏著也沒有什麽意思。


    王妃閉上眼睛,任憑府醫上藥。


    宋時初就站在一旁看著府醫輕手輕腳給上藥,王妃時不時倒吸一口涼氣,頻率太快,宋時初聽著都牙疼,這是享受太多了,沒吃過苦頭,稍稍有些不舒服,就是現在這個德行。


    倒吸還在繼續,宋時初看一眼空氣,有些擔心,這個世界上的氧氣會不會被眼前這個王妃給吸幹淨。


    帶著冷意的眸光往王妃身上落了一下。


    王妃立馬安靜如雞。


    宋時初搗亂一番,心裏微微圓滿,經過這件事兒,王妃最少一個月沒時間出來作妖。


    至於丟失的尊嚴跟臉麵,這輩子怕是都撿不迴來。


    這件事兒造成的陰影一輩子都會如影隨形。


    千羽公主瞧了一會兒王妃就沒什麽興致,受罰這種事情她見多了,在宮裏生活永遠要比外麵殘酷。


    人也能淡漠一些。


    看向宋時初,千羽公主猛地想起在哪兒見過,前年去靠山村的時候見到的,匆匆一次,也沒有多少言語,所以就忘了。


    現在想起來,心裏還微微有些不平。


    那個時候因為王翰說顧景垣去了西邊,她就失去了興趣,從靠山村迴來。


    當然看見宋時初的時候,她還驚訝一番,在這麽一個小地方竟然還有這般美貌的女人,如果不是在那邊呆的時間比較少,她可能都會主動找上去結交。


    現在心裏失落,也有也懊惱,還有幾分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跟上去結交,懊惱自己走的太早。


    不然會見到顧景垣,不然能夠把自己一腔傷懷熱情訴說出來,當然她心裏並沒有想著顧景垣會迴應,隻是惦念這麽多年,想著可以訴說就好了。


    盯著宋時初眼睛裏帶著羨慕,帶著怨懟,帶著一絲絲的敵對。


    宋時初視線從千羽公主身上掃過,嘴角微微勾出一點笑容。


    這個公主她見過,不過,也就見過而已。


    一個公主並不能讓她方寸大亂。


    至於公主下手坐著的高雲,宋時初更是沒有什麽感覺。


    王妃的臉擦好藥,宋時初往外走去。


    至於後頭傳來王妃話,讓芊羽公主主持王府上巳節的大小事情,她就更不在意了。


    從王府往外走去,漫步在京城大街小巷,京城是個繁華的地方,也是一個極為富足的地方,十三朝的古都,自然有著其特有的底蘊。


    走上一圈,宋時初心境慢慢平緩下來。


    京城是個富裕的地方,但是同樣有窮人的存在。


    窮人是真窮。


    身上的衣服可不是帶著補丁,踩著的鞋子露出腳指頭。


    精神也極為匱乏,快速穿過這條貧窮的街道,走到人來人往的鬧市,走過的人很多,遍身羅綺者更多,養蠶人藏在街頭角落,不讓人看見。


    宋時初搖搖頭,生活的艱難擺在麵前的時候精神匱乏的時候,哪兒還有前路。


    走到府尹院門,瞧見換上一身公裝的心藍。


    製式衣服穿在身上,腰肢被寬厚的腰帶纏起來,盈盈一握,又格外修長,紫紅色衣服讓她看著頗有精神,站在心藍旁邊的一個同樣裝扮的男人,用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盯著她。


    似乎是暗戀或者明戀心藍。


    長得好看了,確實有優勢。


    嘖!


    宋時初瞧了兩眼,往心藍麵前走去。


    站在心藍旁側的男人看見宋時初的一瞬間,眼睛亮了一下,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心藍,心藍抬頭看見走過來的宋時初,臉色一瞬間就發生變化。


    轉身想要離開,然而身邊的男人拽住她:“別走啊,朝著咱們走了過來,她看你呢,看著你笑呢,是不是認識你?”


    心藍心裏煩躁的厲害,但是手臂被人拽著,想著以後還得靠這邊的差事生活,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我找心藍,你要不要迴避一下?”


    宋時初三兩步走了過來,站在對麵,看著心藍還有跟心藍說話的男人。


    男人低頭看一眼心藍:“這是你朋友啊,好好說話,我都沒有見過你朋友過來,怪不得你都藏著掖著,長得也太好看了,有句話是怎麽說的,長得好看的隻跟好看的做朋友。”男人話落,拍了拍心藍肩膀,往後走去。


    宋時初站在心藍對麵:“你這個同僚對你還蠻關心的!”


    “跟你有什麽關係?”心藍此刻沒有了在靖王府的時候對宋時初的尊敬。


    甚至連裝模作樣都懶得搞了,本性徹底顯露出來。


    宋時初盯著心藍看了幾眼:“跟我確實沒有關係,但是你給我下絕子湯,你怎麽解釋?”


    “你不是沒吃,又沒有對你造成什麽影響,你怎麽還盯著我不放。”心藍滿臉的不耐煩,如果不是身後就是府尹衙門,如果不是擔心宋時初在這邊大鬧,讓她在這邊沒有辦法做事兒。


    早就甩袖子離開。


    “對,我沒吃,但是那是我靠自己的本事躲過去的。”宋時初說著話,從空間裏摸出一塊榴蓮糖,在心藍張嘴的一瞬間,將榴蓮糖塞到心藍的嘴裏。


    手動合住心藍的嘴巴。


    稍稍往上一抬,心藍嘴裏的榴蓮糖就咽了下去。


    口齒間隻剩下淡淡的榴蓮甜味。


    當然這種濃鬱的甜味對於沒有見過世麵的心藍來講,就是跟屎一樣的味道。


    瞪大眼睛往後退去,伸手捏住自己的喉嚨,另一隻手扣在嗓子眼處,想把咽下去的東西給挖出來。


    然而,榴蓮糖是特製的,裏麵帶著一點點的靈泉水,進入嗓子的一瞬間就融化了。


    宋時初笑嘻嘻說道:“你給我下藥,我也給你下藥,不就是斷子絕孫嗎?你既然覺得沒所謂,那你就嚐試一下。”宋時初對著心藍恐嚇一番轉身瀟灑離開。


    以牙還牙是她的生存之道,但是到底是顧景垣副將的妹子,宋時初覺得恐嚇一番也就夠了。


    心藍看著宋時初瀟灑又輕快的步子,臉白的不像活人,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突然一瞬間裏覺得自己腹部非常不舒服。


    她不能生了?不能生還算女人嗎?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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