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去查找證據怕是也查不到的。


    心藍此刻的自信爆棚了。


    宋時初本想說狗子的事情,但是看見心藍此刻的態度,突然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心藍有心討好她,來滿足自己的想法,那證明這個人並不是什麽沒有腦子的。


    既然有腦子,那現在的自信是因為有足夠的支撐,事情應該不是這麽簡單,或者在心藍背後還有人。


    若是隻把心藍給搞走,那隻是暫時把問題給解決了,背後的人不扯出來,以後還會有無數的心藍,那個時候她還能跟現在這樣一一去應付?


    釜底抽薪才對!


    看一眼心藍,宋時初輕笑起來:“即便我沒有證據又如何,我不想你留在這裏,你覺得你還有機會?”


    宋時初說著往茶座靠背一躺,手裏抓著茶水,慢慢品味。、


    站在一旁的心藍心裏慢慢有了壓力,看著宋時初此刻悠閑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裏突然升起強大壓力。


    總覺得自己的算計得不到實現。


    心跳慢慢加速。


    靜默的氣氛直到顧景垣迴來才結束,看見坐在花廳的宋時初,顧景垣笑著問道:“不是不喜歡這裏,怎麽呆了這麽久?”


    “等你迴來呀。”宋時初開口,甜膩膩的語氣讓顧景垣一陣不適應。


    女人向來是灑脫颯爽的,即使在那個都是都不會露出如此甜膩的語氣。


    他雖然有些喜歡,但是更多的是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麽態度。


    無奈笑了一下:“怎麽?遇見了什麽事情,若是處理不了,我來就是。”顧景垣的視線從心藍身上掃過:“你怎麽還在這裏,下去休息吧,你們夫人不喜歡被人貼身伺候。”


    顧景垣發話。心藍欲言又止,在宋時初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往外走去,走出房間身邊把門關了一下。


    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顧景垣剛想說話,宋時初將手指放在他嘴角。


    禁聲安靜。


    宋時初放輕腳步,猛地將門打開,外麵的心藍整個身子栽倒院子裏。


    看見心藍的一瞬間,顧景垣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以後不用在這邊伺候了,你迴去吧,你叔叔嬸嬸不會再捏著你婚事,這件事自己拿主意,還有你哥的補貼,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


    顧景垣開口,聲音淡定又冷漠。


    完全沒有改口的餘地。


    心藍嘴角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麽,一時間又不知說什麽來爭辯。、


    跟顧將軍爭辯,她爭辯的的過嗎?


    就算爭論贏了,那她也是輸家。


    “奴婢退了。”心藍說著往後退著離開,一步一步的,神情帶著淒婉。


    宋時初腦子裏突然閃過上輩子聽過的一句話。


    叫什麽,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想到這個畫麵,噗嗤笑了起來。


    後退的心藍身板搖晃一下,落在宋時初身上的目光幽怨又怨毒。


    宋時初聳聳肩,怨毒就怨毒了,她本想好好處理這邊的事情,誰知道這小姑娘竟然給她下毒,她沒有中毒是因為察覺昨日的甜品味道不對,有些酸味,就跟隔夜了一樣。


    做了某些事情以後,身體軟的厲害。


    她就想要一些好吃的溫補,帶著酸酸味道的自然不喜歡。


    幸好不喜歡。


    宋時初看一眼顧景垣:“讓你的暗衛跟著瞧瞧,看看這位心藍姑娘要去哪裏?”


    顧景垣有些難堪,作為男人,怎麽可能有辦法麵對這些讓他失意的,不爽的不舒服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他也沒有需要隱瞞的。


    對著外麵點點頭,清風掃過樹枝搖曳一下。


    宋時初嘴角勾起笑來。


    “你擔心她?”


    “沒有擔心。”隻是有些失望罷了。


    替他而死的那個人在戰場上算的上血性鐵血,但是他的妹妹……


    宋時初將她發現的事情說了一下,顧景垣臉色一變,起身往外院牆角走去,活蹦亂跳的狗子變得精神奕奕,但是在地麵上確實有血跡,還有碎肉。


    以及狗盆裏的東西,帶著往日令他沉迷的清香。


    顧景垣迴頭看向宋時初:“這些東西若是能不用就不用,不然早晚會有人把你跟養生堂聯係起來。”


    話落,發現宋時初目光閃亮亮的盯著他。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宋時初開口,她喜歡聰明人,但是跟聰明人在一起也比較心憂。


    “給我說說你那個世界,還有什麽稀奇古怪的。”顧景垣靠在博古架上,視線一直落在宋時初身上,似乎不想挪開,就這麽一直看著,彼此在對方眼下,直到天荒地老。


    “其實也沒什麽好的,生活節奏加快,房貸車貸娃貸,當生活困難的時候,甚至臉辭職的權利都沒有,隻能深夜咽下淚水,白日裏爬起來,為了生活努力當個合格的社畜。”


    宋時初話落,聲音帶著悵惘。


    那是個很好的時代,也是一個很糟糕的時代。


    顧景垣想象了一下,每日忙碌的奔波,連享受生活的時間都沒有,碎片式的快樂的確很壓抑。


    那種痛苦是精神上的,但是現在的人也痛苦,痛苦是身體跟心靈上的,每日為了吃飽肚子煩惱,每日肚子都填不飽,精神跟靈魂是都是貧瘠的,不懂忙碌壓力大的苦處。


    這麽一對比,似乎還是未來好。


    隻是精神上的壓力。


    不過,也分人。


    不管怎麽樣,當前第一步還是讓世界穩妥下來。


    “王霖你覺得如何?”顧景垣看向宋時初,他相信女人看人的眼光。


    隻要她說可以,那他就會擁護他。


    “有些小缺點,但是是人之常情,還得繼續磨練,得經過世間事情的洗禮才能把心裏的那幾分天真給褪.去。”宋時初仔細想了一下,斟酌一下言語,給出自己最客觀的迴答:“要比晉安王有仁心,身為帝王,若是維穩有仁心用仁政知人善任就足夠了。”


    “嗯。”


    顧景垣點頭,似乎已經看見了遙遠得到未來。


    過了一會功夫,顧景樂院裏的青翠來到這邊,臉上帶著倉促看一眼顧景垣,急迫開口:“世子爺,小姐不好了,又犯病了,府裏的李大夫今兒不在,這可真麽辦?”


    “犯病了?”顧景垣眉頭擰了起來。


    迴頭看一眼宋時初:“我過去瞧瞧。”


    “去吧!”宋時初擺擺手,看著顧景垣離開。


    心藍剛走這位大小姐就生病了,而且正好大夫不在,這麽多巧合,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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