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生活的幸福充實,他用了二十多年的光陰,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一個女人對他有好感。


    這樣的女人這個世界怕是找不到同樣的。


    他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然而,身為大將軍,身上的責任跟擔子很重,不能經常跟在女人身邊守著她,不能給她一個常理中認為的比較富裕幸福的日子。


    他能做的就是在空閑的時間,兩人一起生活,一起品味人生趣事。


    在關心可以再進一步的時候,這個妹妹,寵愛這麽久的妹妹,竟然不會為他著想。


    心冷的感覺大抵如此。


    “不是讓你關禁閉,誰讓你出來的,來人將姑娘看守起來,沒有收到消息,不準出院。”顧景垣一聲話落,從陰影處跳出兩個穿黑衣的人,將顧景樂帶到她生活的院子裏,囚禁起來。


    小院重新恢複安靜,宋時初伸了一下懶腰。


    她聽力很好,外麵發生的事情,可以清楚的聽見。


    顧景樂,這個人她聽說過的,身體比較弱,很少走出顧家,朋友也不多,每日的事情枯燥又無聊,平日裏生活大概就跟林妹妹一樣。


    隻是,林妹妹身體不好,但是胸有丘壑,文采也好。


    這位顧景樂小姑娘。


    被寵壞了。


    也對,顧景垣雖然是探花,雖然文武雙全,但是年紀不大剛取得談話的功名就去了戰場。


    可以說長年累月的在外麵,顧景樂的衣食住行他樂意用自己能力提供,但是接受的教育,沒有言傳身教,沒有名師指導,加上顧家掌權人是王爺的繼室。


    這種情況想把一個人給教導的不知尊卑,不懂道理,很簡單的。


    捧殺就是。


    “喝杯茶,消消氣。”宋時初提著茶壺,將還有餘溫的茶水傾斜倒出來,遞給顧景垣。


    “你妹子這情況,如果不好好扭轉一下是不行的,據說宮裏有一種管事嬤嬤……”宋時初見顧景垣抿唇喝茶,開始出謀劃策。


    顧景垣搖頭:“請過了,被嚇走了。”


    “……”嚇走?


    宋時初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身體嬌弱也有嬌弱的好處,這不如果有不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借著身體不好來找茬。


    見宋時初隨便一猜就把事情給想通透,顧景垣更頭疼了,這讓他很沒有尊嚴,不過,也不大重要。


    牽著宋時初的手,腦子裏閃過初次見麵的時候。女人跟豬蹄沒有什麽區別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笑的很輕很淺。


    “我心悅你。”他開口,情意綿綿。


    宋時初心頭微微悸動,抬頭看向那一雙漆黑、認真的眼睛:“心悅我呀,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成親?”


    “自是恨不得現在……”顧景垣眼睛裏全是真摯。


    他不在意什麽父母之命,也不在意婚禮舉辦的儀式,但是成親這種事情對於女人來說,一生僅有一次,他覺得要麽就在靠山村,將親朋好友聚在一起,當著大家的麵,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舉辦。


    要麽在京城,辦理的轟動輝煌,讓所有人都羨慕。


    婚事,他這輩子應該也隻有這麽一次,以後,再也遇不見這樣有趣有靈魂的人,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真的喜歡上,是很艱難的。


    “是嗎?”什麽婚禮不婚禮的,兩情相悅,情到濃時,還講究什麽克己守禮。


    宋時初伸手,靈活的手指勾開了顧景垣的腰帶,衣袍落地,美景落在眼前。


    對上女人欣賞又色氣的目光,顧景垣耳尖瞬間變成紅色,外麵的天還是藍色,青天白日的,白日宣淫,無端端的內心竟然又多了幾分期待。


    這是不對的,但是,內心的激動如何都控製不住。


    “你,等等,不……。”攥住宋時初的手腕,不讓這雙手作亂,他是如何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主動會這樣,給他寬衣解帶,還沒有拜堂還沒有成親,也沒有吃什麽奇奇怪怪的藥,颯爽的不似中原女子。


    “不要嗎?”宋時初動作停頓,往後退了一步,見顧景垣脖子跟臉通紅,突然笑了起來。


    她真的是撿到寶了,這男人也太純情了。


    在這個時代,遇見這樣的人,絕對是不容易的,甚至放在後世,也很難遇見這麽純情的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喜歡純粹的愛情,如果可以,此生不換。


    若是現實的感情,全都是所謂的現實,誘.惑,把控不住,她寧願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去尋求什麽婚姻。不去湊活過什麽,平庸人平常人的日子。


    “你……”就真的不動了?


    顧景垣覺得自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明明想克製一下,但是這麽冷的天氣竟然還可以有反應。


    “冷就把衣服穿上。”宋時初從地上撿起顧景垣的衣袍,大有替顧景垣更衣的趨勢。


    然而,手剛落在顧景垣身上,就被男人壓在床榻上。


    “別玩火。”沙啞的聲音從嗓子裏擠出來。


    身體隔著衣服相互碰觸。


    額頭上汗水浮出。


    “我玩火,我自己負責滅火,你怕什麽。”乍一聽見這種類似霸總的發現,宋時初差點笑場了。


    伸手擦拭一下顧景垣額頭的汗水,帶著勾.引的聲音從嗓子裏擠出來:“是現在要,還是成親的時候。”


    “……”這種話,顧景垣額頭青筋跳動起來。


    他是正常的男人,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這個時候喜歡的人,不抗拒他的人,未來要跟他成親的人,這般詢問,比世界上最烈的藥還要致命。


    誰能忍得住呢。


    春雨輕輕滴落,新一年的初雨滴答滴答落在地麵。


    春雨一下,就到了春耕的時候。


    田地裏忙碌起來,早晨空氣中的寒冷似乎都退去些許。


    麻雀站在光禿禿的枝頭嘰嘰喳喳,房間裏的宋時初手指勾了一下,睜開眼睛,身體乏累的厲害,想要起身穿衣,都變得艱難。


    “夫人您醒了?”


    清靈的生意響起,宋時初瞧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拖著衣服往這邊走來,“顧景垣呢?”開口,聲音幹啞又低沉。


    宋時初在心裏罵了一句顧景垣混蛋,昨夜裏求饒那麽多次,依舊不管不顧,早知道就不招惹了。


    “將軍去上朝了,今早上急報告,隴南一帶發生地動,情況似乎有些嚴重。”小丫鬟一開口,宋時初視線就落在她身上。


    竟然連地震這種事情都知道。


    應該是顧景垣心腹,丫鬟手掌帶有厚厚繭子,尤其是右手拇指跟食指,看繭子的位置,明顯不是拿掃把落下的,更像是握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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