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覺得這種說清楚講明白的交易有什麽問題。


    而且,他又不是蜜罐裏長大的孩子,不懂生活艱辛,一個不小心就丟了初心,走上錯誤的道路。


    宋贇對自己很自信。


    這麽僵持了三天時間,宋贇終於做完數學白冊子,覺得自己終於解放了,不用再吃臨安郡主煮出來的飯菜的時候,宋時初又掏出來一個白冊子。


    宋贇一臉迷茫,事情發展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對,迷迷糊糊盯著宋時初,眼裏全是對白冊子的抗拒,雖然他很聰明,雖然白冊子上的題都做完了,雖然再來一本也不是很累,但是這種懲罰讓人惱的慌。


    宋時初見宋贇脾氣上來,笑了笑:“既然不覺得自己有做錯,那就一直反思。”


    宋贇接過白冊子,小臉上多了幾分氣惱。


    路過這邊的祁老先生腳步頓了一下,看向宋時初:“我來吧。”


    宋時初把空間讓給祁老先生。


    祁老先生關上門,從桌子上找到論語,一句一句讓宋贇背誦。


    宋贇背的很流利,這讓祁老先生眼神越發慎重。板正著臉,讓宋贇解析論語的意思。


    論語是用來教化人的,若是一個人能夠按著論語生活自持,那應該就是聖人,祁老先生自身都沒有將論語全都履行下來,對對生自然也不會要求那麽高。


    但是,有的可以寬恕有的必須抓緊。


    聰明人犯錯往往比天資愚笨的犯錯更可怕,所以對宋贇要求會更高。


    宋贇每解析一句論語,祁老先生都會瞥一眼宋贇,教化人的書籍,自然有震耳發聵,觸動心弦的地方。


    宋贇慢慢解析不下去了。


    根據論語來他犯錯有些多。


    站在祁老先生麵前,都沒力氣抬頭。


    祁老先生拍了拍宋贇的肩膀:“你很聰明,所以更應該自律,不能為所欲為,不能讓自己跟著想法走。”


    “學生知道。”宋贇聲音蔫蔫的。


    祁老先生笑了笑,把空間留給宋贇,讓宋贇自己慢慢消化。


    銀瓶跟桂婆子已經迴到院裏,廚房的事兒不用宋時初摻和,宋時初就安穩的做自己的事兒。


    生意需要操心的多的事兒。


    尤其是遠程操控,距離又遠,交通不方便,需要考慮到方方麵麵,生活在世界上沒有誰是輕輕鬆鬆的,也沒有誰是一切順利的。


    即使宋時初偶爾也會覺得疲累。


    宋贇推門走進來,看一眼宋時初,板正態度:“對不起,我這次是……。”


    “乖!”宋時初打斷宋贇的話,伸手在他腦袋揉了一下。知道錯了就好,為什麽錯,應該如何就不用嘴上說了,剩下的看孩子的行動。


    兩人關係和諧,院裏的人也輕鬆了。


    臨安郡主從灶房走出來,手裏端著香噴噴的西紅柿雞蛋蓋飯。


    幾天下來,她終於掌握了基本的做菜方法,燒廚房的事兒,如果沒有意外,這輩子都不會發生了。


    坐在小院裏,聞著院裏棗花香味,小口小口片品味自己做出來的美食,大門突然被敲響。


    臨安郡主放下手裏的飯,往外走去。


    定北侯專用的信使將一封信函遞給臨安郡主。


    展開信函,臨安郡主眉頭蹙起,猛地攥住紙張,往宋時初房間走去:“京城來信了,我要迴京去。”


    “出了什麽事兒。”宋時初抬頭。


    臨安郡主將手裏信函遞給宋時初。


    打開看了一眼,宋時初臉色變了一下:“馬華在京城成親了?”


    這可真的是不可思議,明明之前還沒有任何跡象,這突然就成親了。


    古代閃婚族嗎?


    “那就去看看吧,如果不去,你這輩子都意難平。”宋時初歎口氣,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門第之見她沒有,但是這個世界有,如果臨安郡主認定馬華了,以後的路不好走。


    現在馬華有了別人,臨安郡主大概會放下了。雖然說放下一個青春懵懂時喜歡的人,需要一段撕心裂肺的時間。


    不過,誰青春年少的時候還沒經曆過刻骨銘心呢。


    臨安郡主這次真的離開了村子。


    屬於她的小院建好以後,村長將鑰匙交給了宋時初。


    一場春雨過後,宋時初站在臨安郡主讓村長建造的小院裏,閑逛一圈,對臨安郡主的品味多了幾分認可。


    清幽雅致,又不乏山村趣味。


    從空間挖出一顆春竹栽種院裏,澆灌些許靈泉水,院落的空氣都變得清新許多。


    院子很好,靜待主人。


    宋時初給大門上鎖,走出自家院子裏。


    京城的事兒,別人的感情,她最多給個建議,偶爾調侃一聲,但是真的去摻和,那是不可能的。


    雨水淅淅瀝瀝又開始往地上滴落。


    宋時初走迴家,發現院裏杵著個男人。


    長得還有些眼熟,宋柔柔紅著眼站在銀瓶身後,臉上憤怒凝在一起,銀瓶手裏握著菜刀。


    “你別過來,你敢過來一步,我砍死你。”銀瓶虎著臉的時候,還挺嚇人的。後院的大白虎探著腦袋往外看,人性化的眼睛閃爍一下。


    宋時初瞧見白虎的瞬間,一個冷眼扔過去,白虎靈活的迴到自己應該呆的地方。


    走進庭院中,伸手拍了拍桑寧的肩膀:“來這裏幹什麽,想怎麽死?”宋時初說著,手術刀落在手裏,銀色光芒落在桑寧身上。


    桑寧咽了一下吐沫,往後退了一步。


    梗著脖子說道:“我來接迴我兒子的,宋氏騙我,說我兒子是傻子,我兒子那麽聰明還認識字,她敢騙人做初一,我怎麽就不能做十五了,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桑家的血脈給偷走,人在做天在看,做了這種斷人血脈的事兒,是要天打雷劈的。”


    桑寧說著兇狠的目光釘在宋柔柔的身上:“你個賠錢貨,連親爹都不要了,以後看誰敢娶你,欠收拾的玩意,跟你那沒情調的娘一樣……唔。”


    桑寧說的正爽,宋時初手裏的手術刀直接戳到桑寧肚子的軟肉上,嗚咽一聲,冷汗從額頭滲出,對著宋時初冰冷的眼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宋時初捏著手術刀在桑寧肉裏轉動一圈,這塊肉沒有什麽器官,捅上去轉一下除了流血疼一點兒愈合起來難度大以外,死人是不會死的。


    現在桐城縣令是沈懷箬,有些舉動就得斟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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