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眼裏山過危險的光芒。


    王翰本能的感覺到危險,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宋,宋娘子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我改,我改還不行嗎,你再幫我看看,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我還想生兒子!”


    王翰癱在地上,一點兒骨氣都沒有,哭的是撕心裂肺。如果不知情的看見王翰這麽個舉動,還以為她宋時初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宋時初眼裏閃過厭煩。


    盯著王翰,身軀慢慢靠近:“依著你剛才所說,你在桐城留著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不如,就去從軍,既然說顧景垣是黴星,不如你親眼看看黴星是什麽樣子的。”


    宋時初原本想要將王翰子孫根直接一窩端了。


    索性一了百了了。


    但是瞅著王翰哭起來的樣子,突然又覺得直接端了,似乎也沒有什麽意義。


    既然對顧景垣這麽有惡意,到不如將人送到顧景垣手裏調.教。


    當麵對敵軍的時候,這個人就會明白殺神代表什麽,邊關的將士又代表什麽。


    宋時初低頭,拎著王翰的衣領往靠山村走去。


    雖然她暫時沒有辦法將王翰送到邊關,但是祁文承肯定有辦法。如果祁文承連這個能耐都沒有,她就要懷疑這個狀元的水分了。


    王翰小院的下人瞧見宋時初拎著王翰出門。


    緊緊跟了出來。


    宋時初伸腿在王翰屁.股上踹了一腳:“讓他們別跟著了,不然……”宋時初的視線從王翰的下三路劃過,王翰哆嗦一下,為人的本能感覺到自己的兄弟受到威脅,想要護著自己的兄弟。


    迴頭狠狠瞪了一眼這些沒用的護衛,在京城的時候這些蠢貨就護不住他,到了桐城這麽一個小地方照樣護不住。


    “滾開,不許跟著,都給老子讓開,我這是跟宋娘子玩遊戲,一個個的都長點眼力。”


    王翰的話吼出來。


    院裏的護衛彼此看了一眼,慢慢挪開,讓宋時初順利通過去。


    王翰後頸上的衣服已經在宋時初的手裏拽著,王翰心痛,對這些護衛的不耐到了極點,等他迴來一定要把這些人全都給解雇了。


    全部!就不知道趁著宋時初不注意,將他給救迴去。


    院裏一角。


    沈珍珠看著王翰被宋時初拎小雞一樣拎著往外走去,趁著府邸一片亂糟糟也跑了出去。


    這幾日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每日困頓,懶散了很多,吃了就餓,但是平日裏喜歡吃的東西剛放嘴邊就會有反胃嘔吐的征兆。


    如果隻是一天她也不會在意,但是這幾天一直都這些。


    心思細膩的沈珍珠擔心自己得了絕症,一直想找大夫診斷,但是院裏的下人都不拿正眼看她。


    想看大夫也沒撤、幸好順利的出府了。


    沈珍珠走到一處醫館,將自己的身體狀態說清楚。


    大夫眼神立馬就發生微妙的變化,盯著沈珍珠看了幾眼,開始閉眼把脈。


    “夫人您這是有喜了,恭喜恭喜!”大夫笑嗬嗬的看著沈珍珠,臉上帶著喜色。


    沈珍珠愣了好一會兒,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閃過恍惚之色。


    她懷孕了?


    但是孩子是誰的?


    是人的還是是狗的?她身子不是不好嗎?不是不容易受孕嗎?怎麽就懷孕了……


    沈珍珠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猛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往街上走去。


    給沈珍珠看診的大夫愣了一下,瞅著沈珍珠離開的背影,差點張口罵人,到底是素養比較好,嘴裏的髒話咽了下去。


    ,


    。


    沈珍珠心思沉重,腦子裏閃過很多東西,有大夫說她不容易受孕的,有跟王翰歡愛的細節,也有自己為了能夠成功懷孕做的努力跟準備。


    甭管什麽,都挽救不了她,這孩子不能要,要打胎。


    王翰被宋時初弄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去把懷孕的消息告訴王翰,萬萬不行,萬一王翰不讓她打了……不能迴去。


    這一瞬間,沈珍珠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兒。


    迴家?


    迴靠山村?


    想到宋時初就住在村子裏,她就害怕哪兒還敢迴去啊!


    沈珍珠路過雲來客棧,看見裏麵的尹平,眼神閃爍一下,往裏走去。


    ,


    。


    宋時初將王翰推到自家院子裏。


    正在磨刀的北安猛地抬頭,視線落在王翰身上:“他來這裏做什麽?”


    “讓他感受一下生活的真實,能不能讓他入伍,從一個新兵開始做起。”北安盯著王翰看了幾眼。


    謹慎的點點頭。


    至於王翰看見北安的一瞬間,就徹底語塞了。


    整個人就跟啞巴一樣,北安是誰,外麵的人可能不懂,但是京城生活的人都知道,北安是顧景垣那個殺神的左右手。


    北安在這裏,證明什麽?顧景垣之前也在這裏。


    明明跟宋時初糾葛好幾次,卻沒有一次上門查看。


    如果先前來這裏看看,不就完成京城那邊給下來的任務,那樣的話距離升官發財似乎也不遠了。


    而且,他竟然在宋時初麵前說顧景垣各種不好,甚至連帶著黴星都說了出來。


    怪不得會被抓到這裏。


    玩蛋了!


    王翰眼睛一番暈了過去。


    宋時初低頭,伸腿踢了兩腳,對著北安攤攤手:“暈了?”


    “沒關係,大頭兵不需要有多好的心理素質,如果不能應敵,也可以當人體沙包。”上了戰場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沒用的。


    一種人可以殺敵護衛,另一種人可以用生命拖住敵人。


    隻要上了戰場活著迴來,就會發生質的改變。


    北安對這些極為了解,拎起地上的王翰往外走去,走了大門的一瞬間,迴頭說道:“王翰不能無緣無故失蹤,得找個理由。”


    宋時初盯著北安手裏的王翰,微微笑了起來。


    往自己的小實驗室走去,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瓶子:“把他弄醒。”


    宋時初話落,北安從銀瓶手裏借了一根繡花針,往王翰的手指紮去,十指連心,吃疼之下,王翰暈暈乎乎的醒了過來。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所處的環境,嘴裏突然被塞了一個黑色藥丸。


    剛想把藥丸吐出來,腦袋被人往上一掰,藥丸咽了下去。


    “對於我的醫術裏了解多少?”宋時初盯著王翰露出燦爛的笑。


    王翰一臉驚慌:“我……”


    “別害怕,你迴去就好,在自家院裏留個紙條,比如世界這麽大,我要出去看看,然後自己去入伍就好到了那邊就會有人把解藥給你,若是不聽話,你就等著毒藥發作,生不如死吧!”宋時初挑眉,欣賞王翰臉上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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