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不好,一點兒也不好。


    宋時初迴到自己房間,從櫥櫃拿了一身衣服,往修建湯池的浴室走去。


    泡上一個熱水澡,將身體清洗幹淨。


    推門走出浴室,看見外麵的顧景垣。


    “你幹什麽?”三番兩次差點被顧景垣看見從空間出來的現場,對上顧景垣,宋時初本能的提防起來。


    “這是什麽土?”顧景垣展開手上的手帕,手帕裏站著一點兒泥土,是空間的泥土。


    充斥著空間空氣特有的清香。


    不過,土的長相幾乎都一樣。


    除了少數的紅土黑土,大多數都是黃土地。


    所以,宋時初直接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外麵帶來的,對了,我明天要去翻土,準備種地,把宋贇讓給我一天,土生土長的人,應該要會種植土裏的農作物。”


    “可!”


    顧景垣點頭。


    見宋時初不像證明迴答他的問題,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把包著土的手帕再次收起來,放在身上。


    宋時初見顧景垣這樣的動作,嘴角抽搐一下。


    這人,簡直了,她不過是鞋子上沾了一點兒泥巴都能細心的將這些收集起來。


    可怕的男人!可怕的注意力。


    側身,趕緊往自己房間走去。


    匆忙的背影,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顧景垣走到牆角,將手帕展開,極為挑食的小灰嗖的跑到顧景垣身邊。


    扔到前腿抱著的蘿卜,三瓣嘴巴張開,把手帕上的泥土給吃了。


    吃完泥土還打個飽嗝,靠在牆角,閉目養神。


    其他的小動物什麽清蒸紅燒,大白小雪都盯著被舔幹淨的手帕,直勾勾帶著渴望的眼神,如同百年色鬼對絕色美人,一點兒的抵抗力也沒有。


    顧景垣將手帕收起來,幾個極為聰慧的動物眼裏流露出失望。


    顧景垣嘴角勾出一抹笑,視線落在宋時初房間方向。


    女人啊!早晚他會把她所有的秘密都給扒開。


    這些動物之所以能夠變得聰明,不是什麽神跡,是因為有特殊的可以改變這些動物根本的東西。


    就如這些土。


    這些土的來源?


    隻要他留在這裏,總會有知道的一天。


    顧景垣迴到自己房間。


    另一邊。


    宋時初房間的窗子推開,視線落在牆角的幾個動物身上。


    頓時有種想要宰雞殺狗吃兔肉的衝動,這些都是豬隊友,顧景垣不過是弄出一點點的泥巴,這些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動物就把她給出賣了。


    伸手在鐲子上摩挲一下。


    顧景垣觀察再如何仔細,行為邏輯如何縝密,她就不信,顧景垣能夠查到她有空間手鐲。


    關上窗子,躺在床上,一.夜飛速過去。


    次日一早,宋時初在柴房裏找到鎬頭、鋤頭還有一係列的農具,帶著宋贇往地裏走去,宋白小家夥緊緊扯著宋贇的褲腿,跟在宋贇身後。


    宋白在慢慢變化,以前一天說兩句話,現在一天可以說好幾句話。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在跟宋贇溝通,但是,這也是一種進步,緩慢的進步。


    三個人往牛氏割讓的農田走去。


    西廂。


    宋靈香悄悄打開房門,看著宋時初走出去,眼神糾結又困擾。


    宋青青牽著宋柔柔路過西廂,盯著宋靈香看了幾眼,靠近過去:“娘,你在想什麽?”


    “娘是不是想要給我們找後爹?表哥說了,後爹得自己找,不能讓女人自己來,我跟姐姐會替你把關的。”宋柔柔開口讓宋靈香驚的差點叫出來。


    這是什麽說法。


    什麽後爹不後爹的。


    “娘,你臉紅了,我說中了,小姨的男人都是表哥給找的,所以娘,你看上誰了,我跟姐姐替你出主意。”宋柔柔說完,察覺自己的手腕一疼。


    扭頭對上宋青青警告的目光,心裏一陣不舒坦:“姐我說的這些不是實話嗎?你覺得咱娘能找到什麽好男人!”


    “……”宋靈香呆呆站在一旁。


    看一眼宋青青再看看宋柔柔,才多久沒有仔細觀察,她的女兒就什麽都懂了。


    突然就開竅了。


    這是誰帶的!


    “我不出去了。”宋靈香轉身要會房間。


    宋柔柔伸手拉住宋靈香:“不行,得去,我們跟著去,就算您想給我們找後爹,也得問一下我們的意見吧,男人長得怎麽樣?家室如何,人品怎麽樣?以後還要不要孩子?娘您就能夠種種地,洗洗衣服,其他的事兒讓我們來吧!”


    宋柔柔扯著宋靈香往外走去。


    宋靈香麻木的往前走。


    腦子已經宕機了,她要去哪兒,去幹什麽?見什麽人,見到人了說什麽?


    一晚上想好的台詞全都給忘了。


    三個人走在去縣城的路上,時間從樹梢撒下來陰影的挪移下慢慢流逝。


    另一邊。


    宋時初帶著兩個拖後腿的走到地裏,一人分了個翻土工具,宋時初翻土,宋贇跟著將大快的土塊敲碎,再用耙子把地麵扯得平坦幹淨。


    宋白則是玩泥巴!


    對於一個剛四歲不到的孩子,誰也不會要求太多。


    一上午的時間,宋時初將地麵平的差不多。


    風吹過,空氣中帶著暖氣。


    宋時初抬頭,發現道路兩遍的柳樹不知什麽時候抽條了,嫩葉掛在上麵,昭告春天已經來了。


    勞務累了宋贇帶著宋白,跑到道路兩遍,蹲在地上,另個人念念有詞,靠近以後宋時初才聽清兩個小家夥在說什麽。


    每個人手裏抓了一大把的白毛草。


    剝開外麵一層層的皮兒,扯著裏麵的白絨絨的嫩草吃。


    在白毛草附近還長著地黃跟紫地丁花,地黃收貨的季節下秋,宋時初隻把紫地丁花扯下來,放在身後的背簍裏,從旁側種著苜蓿的地裏割了半簍子的苜蓿。


    宋時初往家裏走去。


    宋贇跟宋白兩個小娃子牽著手跟在宋時初身後。


    清風拂過,地麵上的積雪早已經消失。


    遠遠看去,地麵全是綠色。


    宋時初迴到家裏,銀瓶立馬走了出來,看一眼背簍裏的東西:“大娘子,我們要做苜蓿飯嗎?這個是什麽能吃飯?”銀瓶指著背簍下層的紫地丁花,眼裏閃過疑惑。


    “能吃,熱水焯一下,涼拌!”春天正好是吃野菜的時候,紫地丁是野菜也是藥材,自然是可以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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