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打掃的很幹淨,袁氏守著靈堂屍骨。


    看見袁氏沈珍珠笑了一聲。


    袁氏嚇得哆嗦一下,生怕沈珍珠鬧什麽幺蛾子,趕緊往廚房走去,隻要她忙活著,一直做事情,沈珍珠就不會找茬。


    至於家裏的孩子,得想辦法送出去,她一個大人可以承受的住這樣的壓力,但是孩子……


    孩子還是孩子,不能在這樣的環境成長。


    ,


    。


    顧景垣走到縣城,越過高高城牆,走在因為宵禁冷清下來的道路上。


    看一眼掛著白燈籠的院牆,走進去。


    裏麵是早先設定的聯絡人員。


    “過來的是誰?”顧景垣問道。


    “世子放心,隻有王翰公子。”說話的人聲音沙啞,靠近,可以看見院子裏的人身體全是殘缺的,有人瞎了一隻眼,有人少了一隻耳朵,還有缺胳膊少腿的,隻有走進來完完整整什麽都不缺的顧景垣像個怪異的存在。


    “王翰麽,什麽時候到,會住在哪裏?”


    “半個月後到達,用的是巡視產業的名頭,極大可能會在雲來客棧住著,還有據說千羽公主會跟著王翰一起過來。”


    “那位竟然沒有阻止?”顧景垣雙手背在身後,孤身望向天上的冷月。


    “繼王妃?繼王妃最近沒時間,顧景辭最近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大有母子斷絕的樣子。”瞎了一隻眼的人說著笑了起來。


    顧景垣:“知道了。”


    從手裏拿出密封好的信封,遞給聾子:“送到太子手裏.路上小心。”


    信封裏他根據大胤國輿圖畫出來的路線,這些路線都得修成水泥路。這樣一來,不管是行軍布兵還是運輸物資都會方便很多。


    若是路修好了,在未來會方便很多。


    至於修路的錢,國庫肯定沒有的。


    這個擔子,似乎得落在他的女人身上。


    “瘸子跟獨眼龍,速度去往府城,盯著蛋糕鋪子,若是有人尋事,殺了!”顧景垣看向院裏帶著兇煞氣質的人。


    兩人點頭,消失在小院。


    顧景垣將事情布置完,再次迴到靠山村的小院。


    又是一日。


    村裏開始辦白事兒,靠山村不大不小,但是沈婆子的死還是讓人震驚的很。


    好好的一個人,就快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突然就沒了。


    喜歡討論八卦的牛嬸子再次找到宋時初:“我跟你講沈婆子死的真慘,她額頭上那麽大的窟窿,我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胸口還有刀傷,你說說這哪有人摔倒磕在撞角,順便砸在地上的刀子上,倒黴到家了。”


    “確實倒黴到家了。”生了一個沈珍珠這樣的女兒,還不如生個叉燒,想了想叮囑牛氏:“沈珍珠那姑娘不對勁兒,你以後距離她遠點。”


    “明白明白!”牛氏跟宋時初說了幾句話就往家裏跑去。


    她現在是個大忙人。山上水泥廠的活兒舍不得丟掉,現在又有了麻辣燙的生意,麻辣燙賣的太俏了。


    每天需要不少竹簽,有了竹簽還得將洗幹淨的菜串起來。


    累人!但是開心!


    送走牛氏,宋時初有了興致,想去學堂看看。顧景垣那人是如何教孩子的?


    走到學堂,裏麵傳來郎朗讀書聲。


    宋時初站在外麵,看見宋斌站在講台上,手裏拿著一根木棍,一個字一個字指著念,下麵坐著的人跟著宋斌一起念。


    宋斌……儼然有了班長的樣子。


    至於宋贇。


    手裏拿著厚厚的書籍,別人念書,他在看書。


    讓小孩來學堂似乎有些不對?


    對於天才培養宋時初是聽說過的,但是天才的童年似乎都不太好玩的樣子。


    宋時初心裏閃過很多種想法,隻是不管什麽方法,都得看一下小孩的態度。


    宋時初沒有著急,守在外麵。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一堂課程結束,顧景垣拿著書往外走去。


    餘光從宋時初身上瞥過,宋時初接收到顧景垣的目光,跟著走到顧景垣作為教書先生臨時休息的房間。


    坐在凳子上,端起顧景垣倒出來的茶水,抿了一口:“宋贇在課堂上學的東西是……”


    顧景垣盯著宋時初手裏的杯子。


    那是他經常用的之前還用過。


    算了,不說了。


    看著宋時初留在杯子上一個淺紅的印子:“是祁文承布置的課業。”


    “哦。”宋時初往外看去,小院裏幾個孩子湊在一起玩投沙包,宋贇跟一群孩子玩的挺開心的。


    玩的開心似乎也挺值得的。


    宋時初的視線落在那角落裏蹲著的宋斌身上。


    宋斌並沒有參與玩耍的事情,手裏捧著書,嘟著嘴似乎在默默背誦:“宋斌有沒有找茬?學的怎麽樣?”


    “記性還不錯,也有潛力,比沈懷箬不差,也有毅力,若是培養一下,可以掌管一地。”顧景垣看一眼外麵,說出來的評價在宋時初看來極高。


    宋德田基因那麽好?


    生出她這麽漂亮的就算了,現在宋斌竟然也不錯的樣子。


    “你高估了沒?”宋時初懷疑的問道。


    顧景垣搖頭:“很客觀,他能抓住自己的優點努力發展,完全放棄不擅長的,也足夠有毅力,夠刻苦,雖然不如宋贇過目不忘,但是很努力,付出汗水的人永遠會知道經曆過什麽。不過比宋贇還差一點兒,宋贇小小年紀就有腹黑的潛質,跟著祁文承學習,早晚也會變成一隻狡猾的狐狸。”


    “那如果宋斌也有人教導呢?”


    “他偏執了些,未來的路不好走,我試著掰正一下,如果掰不正,那就歪著吧!”


    顧景垣說著,嘴巴有些幹,從桌子上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宋時初皺眉,盯著顧景垣手裏的茶杯。


    想說顧景垣拿錯了,仔細一看,發現這裏隻有一個杯子,根本就沒有留著待客用。


    所以,根本就是她出錯了,不是顧景垣的錯?


    宋時初走出去,投沙包的宋贇看見宋時初,扔下沙包,報道宋時初身邊:“娘,你來看我了?”


    “沒有,跟你們先生說話,小朋友等著你,去玩吧!”宋時初


    ua了一下宋贇的腦袋,小孩新長出的頭發有些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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