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找宋贇,好久沒有看見人,也不知道跑哪兒了。”宋時初嘀咕一句,邁步準備往外走。


    宋靈香突然說道:“我剛才看見小侄子跟元景在一起,你不用太擔心了。”


    “嗯。”宋時初點點頭,心裏有些不安。


    站在大門前,聽著外麵零零散散的鞭炮聲,等著宋贇迴家。


    夜色漸深,宋時初看見外麵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挪動。


    宋贇手裏抱著一隻火紅的沒有雜毛的狐狸,眼裏帶著笑,樂滋滋說道:“我娘肯定喜歡這個禮物的,她喜歡紅色,喜歡耀眼!”


    “這可不一定!”顧景垣搖頭。


    “你錯了,我送的我娘都喜歡。”宋贇的聲音傳到宋時初的耳朵裏。


    宋時初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急躁好,還是誇讚好。


    出門也不說一聲,一出去就是一天。


    欠揍嗎?


    欠揍!


    握住手裏的棍子,宋時初對著宋贇的屁.股打下去,夜裏再次增加歡笑嬉戲聲。


    年夜飯豐盛,用了年夜飯,就到了守夜環節。


    宋時初抱著紅狐狸,掰開狐狸腿看了一眼:“是隻公狐狸,還能……”宋時初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這麽紅的狐狸不好找,根據基因學,如果狐狸有個崽崽應該也是紅色。


    顧景垣皺起眉頭,對於宋時初看動物大.腿的事情有些不滿,盯著紅狐狸看了一會兒,這個小東西,還是早點處置了,等夜裏女人睡著了,就把狐狸丟迴大山去。


    幾個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還沒有淩晨,幾個小的就乏了困頓了。


    甭管是宋贇還是宋白宋柔柔宋青青以及宋青山都迴到房間休息。


    坐在一旁的宋靈香也時不時的打嗬欠,隻是她是大人,過年守歲是規矩,不能跟孩子一樣困了就睡隨隨便可以任性。


    “要不咱們搓個麻將!”宋時初見宋靈香這麽困,想出一種打法時間的法子。


    宋靈香訕訕:“這東西我不會玩!”


    “學一下就會了!”宋時初說道,說完看向銀瓶。


    銀瓶撓了撓後腦勺:“主子,咱們家的麻將少了好幾顆,不能玩了!”


    “怎麽少了?”宋時初驚訝。


    銀瓶:“被小灰吃了,那隻兔子成精了,兩隻門牙厲害的很,不僅可以啃桌角啃木頭,連麻將都開始啃了!”


    “這麽厲害!”宋時初眼裏有些驚訝,看一眼自己抱著的狐狸,如果喝了靈泉水,會不會直接成精了。


    畢竟兔子門牙見長,現在門牙進化的這麽厲害。如果給智慧見長的狐狸喂了靈泉水,不得比人還聰明了。


    突然間,宋時初覺得如果她把山裏的野獸全都征服了,以後就可以稱為無冕之王。


    那個時候還可以帶著猛獸大軍們南征北戰。


    “想什麽這麽入神?”宋宋靈香伸手在宋時初眼前揮了揮。


    宋時初恍然迴神,搖搖頭,沒想什麽就是在做白日夢,還帶著猛獸作戰,世間的和平來之不易。


    作為愛好和平,想要把生活變得更好的人,稱為獸王這種白日夢還是不要做了。


    “要不然咱們玩一個叫紙撲克的東西,可以提神可以打發時間。”宋時初看向宋靈香。


    宋靈香點頭,她覺得都可以,隻要過了子時就可以了。


    宋時初讓顧景垣將院子裏的木頭削成片片,每一片都一樣薄厚、大小!一共削了54張,之後,宋時初拿著毛筆開始往上麵描繪花紋。


    在火爐前吹幹墨跡。


    起先,宋時初教顧景垣跟宋靈香認識牌的大小,隨後講解規則。三個人玩的紙牌遊戲,沒有比鬥地主更讓人上癮的了。


    慢慢的北安跟銀瓶腦袋也湊了過來。


    一局打完,作為地主的宋時初贏了,宋靈香將自己桌前的銅錢往宋時初身邊撥了兩個。


    顧景垣也出了兩個銅板。


    第二局,地主換人了,成了顧景垣。


    宋時初跟宋靈香作為農民,然而,兩個人沒有打過顧景垣。


    顧景垣掌握規則太快了,後續的幾局下來,誰跟宋靈香一起作為農民,誰就必然輸,不到子時,宋靈香就把自己的籌碼輸光了。


    心裏雖然還有打牌癮,但是宋靈香知道自己水平太差了,主動將位子讓給北安。


    北安站在旁邊看了幾局,早就了解了規則。


    三個人一起打遊戲,每個人都得走一步看三步,下一張猜測對方還有什麽,有沒有故布疑陣,一局下來,北安的額頭都冒出一層細汗。


    子時鍾聲終於敲響,北安放下手裏的牌,唿出一口氣,終於不用繼續打牌,這比行軍作戰還難。


    宋時初走出院子,作為一家之主,將懸掛在外麵的鞭炮點燃,劈裏啪啦的聲音將沉睡的孩子驚醒。


    家裏大門推開,隨後不久就有村裏精力比較旺盛的孩子上門拜年。


    說上幾句好聽的話,宋時初就抓上一把瓜子或者糖果塞到孩子們口袋裏,說話好聽的還額外得到幾個小紅包。


    宋贇從睡眠中醒過來,看見別人家的孩子將自家的紅包拿走,眼睛陡然一暗。


    推門跑進去,看一眼宋時初,往地上一跪:“娘新年快樂,萬事如意,闔家歡樂,兒子給你磕頭了。”


    說完眼睛閃亮亮的看向宋時初。


    宋時初嘴角抽搐一下,若不是大過年的打孩子不好,她非得揍宋贇一頓。


    到底是自家兒子,年也拜了,頭也磕了,總不能沒有一點兒表示也沒有,從桌子上抓了一個荷包遞給宋贇。


    宋贇立馬放在袖子裏。


    視線落在顧景垣身上,這個是先生,也是長輩,眼睛一轉,對著顧景垣刻磕一個頭,順便十分不走心的把對宋時初說過的話又對顧景垣說了一遍。


    顧景垣眼裏透露出歡喜。


    他不似宋時初那般隨身帶著紅包,在身上摸了一下,也沒有摸到珍貴的東西,看一眼腰上掛著的玉佩解下來遞給宋贇,吐出幾個字:“新年快樂!”


    宋贇摸了摸玉佩再次往袖子裏一塞,視線落在宋靈香身上。大姨似乎有點兒窮,不過沒關係,過年就是過個熱鬧,應該磕的頭一個也不能少,畢竟這個是正兒八經的長輩,往地上一跪,照樣是剛才的那一套。


    宋靈香從身上摸出一個紅包塞給宋贇。


    這個東西是妹子私下給她改善生活的。用在這裏最合適不過。


    宋贇眼睛轉了一圈,銀瓶是丫鬟肯定不能跪的,但是北安北師父可以,這個沒有簽賣身契,還教他功夫,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毫不猶豫的對著北安磕頭拜年。


    北安在這一瞬間震驚的不敢動彈,因為不善言辭,麵對這樣的情況額頭露出汗水,詢問的視線落在顧景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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