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贇握著手裏的棍子,看著兩隻鳥之間的情誼,腦袋轉動一下,視線落在宋時初身上:“娘,我們今天不要捉鳥了。”鳥媽媽還得照顧小鳥,沒有媽媽護著的孩子就跟草兒一樣。


    “好,聽你的。”宋時初點頭,看著宋贇將小布袋裏的小米灑在地上。


    眼裏帶著柔情。


    不捉鳥在山上就沒有意思了,除非去深山裏捉狼,隻是狼哪有那麽好捉,她自己一個人還可以挑戰一下狼群,身邊帶著兩個孩子,無論如何,是不敢的。


    “我們迴去吧!”宋時初說著將蹲在地上玩雪花的宋白抱起來,身後跟著宋贇,三個人慢悠悠的晃著。


    剛從山上走下來,就看見沈珍珠鬼鬼祟祟的拉著經常走街串巷的貨郎往小樹林裏鑽去。


    宋時初有心跟過去瞧瞧,但是帶著兩個孩子,怎麽看都有些不方便。


    視線在沈珍珠消失的方向看了幾眼。


    將兩個孩子放在家裏,隨即趕過來。


    然而……


    原地已經沒了沈珍珠的身影,隻有走街串巷的小販提著一個扁擔來迴行走,宋時初伸手扣住小販的肩膀,在攤子傷挑挑揀揀。


    敏銳的唿吸,發現小販身上帶著淺淺的依蘭味道。


    這東西,有點兒意思。“你還販賣春.藥?來,拿來一點兒!”宋時初攤手就跟小販討要,一點兒害羞臉紅的痕跡都沒有。


    “這哪兒有那東西呢,咱賣的都是正經東西,別開玩笑別開玩笑。”小販說著扛起扁擔準備離開。


    然而被宋時初盯上,怎麽可能離的開。


    宋時初再次扣住小販的肩膀:“想走?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宋時初話語裏多了威脅的意思。


    小販哆嗦一下:“那東西已經脫手了,我現在沒有,如果你真的需要那就下次下次。”


    “剛才沈珍珠從你那裏拿走的就是依蘭粉?”宋時初繼續詢問。


    小販臉色扭曲一下:“你看見了?”


    這算什麽不打自招?


    宋時初嘴唇輕抿了一下:“看見了,不然怎麽知道你有那東西,沈珍珠一個小姑娘,她買這個做什麽?”


    “這誰知道,隻要有人買咱就賣嘛,反正左右是個收入,對不對?”


    “對你個頭,滾滾滾,以後再讓我看見你賣這種東西,削了你的耳朵。”宋時初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伸手把小販推開,連帶著警告一聲。


    小販趕緊扛著自己的扁擔離開,想著離開的時候被宋時初盯著的那一眼,在心裏發誓,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情了。


    好好倒賣正經東西才是,不然,指不定哪天真的就沒了耳朵。


    耳朵是個好東西,可不能沒有了。


    另一邊宋時初迴到家裏,招唿銀瓶到身邊說道:“去村裏打聽打聽,最近沈珍珠看上哪個男人了?”


    “主子,這個不用打聽,看上齊公子了,村裏人都知道。”銀瓶聽見宋時初問話,眼睛一亮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將沈珍珠在齊昇身邊做的那些事兒添油加醋的都說了一遍。


    “齊昇?”宋時初念叨一下,沈珍珠對齊昇有意思,她隱隱的聽說話,隻是沈珍珠會有機會給齊昇下毒?


    總覺得這個藥不一定會用在齊昇身上。


    宋時初抬眼,餘光對上銀瓶亮晶晶的充滿八卦的眼神。


    剛打算說話,就聽見銀瓶表忠心:“主子您放心就好,我會跟村裏的小姐妹說讓她們幫忙盯著沈珍珠,隻要沈珍珠有什麽異動,就跑過來告訴你。”


    “你先下去忙吧!”宋時初揉揉額頭,從花廳走了出去。


    院子裏,宋贇跟宋白兩人拿著一隻被泥巴包住的雞,要往泥巴裏放,宋時初站在一旁看兩人折騰。


    說好陪孩子就是陪孩子。


    直到烤熟的雞從院子裏挖出來,三個人解決一隻雞,瞧著兩個小的肚子鼓鼓的,宋時初才把兩人趕到床上去。


    午睡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永遠逃避不了的經曆。


    確定兩人睡著,宋時初才往外走去。


    寒冬臘月,村裏多了幾分鮮活的氣息,宋時初剛走出去,就有人打招唿。


    村長從縣城歸來,正好看見宋時初將宋時初從頭誇讚一遍:“三丫頭,你說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不過你得收斂一些,讀書人有一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呀好好想想。”


    “村長您的意思我懂。”懂是很懂,但是如果真的聽勸收斂了、將自己會的本事藏起來,一輩子跟這些古人一樣,刻板的生活,那她的重生穿越又有什麽意思。


    來都來了,自然要把自己生活變得便利一些。


    要讓自己過的舒坦一些,至於那些不舒坦的因素,慢慢解決就是。


    “懂了就好,懂了就好。”村長點點頭,往自家走去。


    講真的,宋時初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裏,但是古來有多少先賢生而知之,一.夜開竅也不是沒有,跟生而知之相比,不過爾爾。


    過日子的,看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好,莫要多管其他人。隻要做的事情能夠村裏人帶來好處,他巴不得村子裏多出現幾個這樣的人。


    如果整天盯著別人,自己的生活還過不過了。


    目送村長離開,宋時初微微挑眉,心道上輩子無聊的時候翻看的小說果然都是騙人了。


    瞧見沒有,她的變化除了宋瑞祥之外,其他人都看在眼裏。


    不過,更多人相信她是突然開竅。


    這樣也好!


    宋時初漫步無敵的轉悠,腳步突然一頓,看著眼前出現的人,臉上帶著提防。


    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從不叫。


    袁氏不聲不響的湊到她身邊是為了什麽?


    袁氏低頭咬嘴,輕輕說道:“小初,你不要生懷箬的氣了,你是女人要柔順要順從不要一味按著自己想法來,你應該知道,如果男人娶一個不潔的人會帶來什麽影響,當年你經曆那般事情,懷箬再喜歡你也不能娶你,到了現在懷箬都忘不了你,這般深情,你、你就從了她,若是你想要正妻的位子,我,我給你就是了。”


    “???”有病病,沈家的人沒一個正常的。


    她腦子又沒坑,怎麽可能想要往泥坑跳。


    沈懷箬?還不如北安給人安全感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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