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旭離開的時候,庵中沒有留下任何活口,他們走後不久,整座庵堂便燃起熊熊大火,三清庵地處偏僻,等到發現的時候,大火已經燒了整整一眼,整座庵堂屍骨無存。


    宮中的陳嬪得知了司徒雪的死訊,當場便暈了過去。


    接連失去兩個孩子,她大病了一場,這場病來勢洶洶,宮中太醫皆是束手無策。


    東宮。


    蘇櫻剛起床便聽到了三清庵著火的事,而司徒雪也在這場大火中喪生。


    蘇櫻沒想到不過一夜之間,那位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便沒了性命,但令她想不明白的是就算庵堂著火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這場大火來的蹊蹺,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即使調查也無從查起。


    而京城之中一月之內連發兩場大火,死了一個公主一個皇子,到底還是讓人起了疑心。


    司徒晉見她愁眉不展,看著她說道:“你也覺得此事蹊蹺?”


    蘇櫻皺眉說道:“會不會是永平侯下的手?”


    司徒晉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是,司徒雪就算被貶為庶人,但她到底是父皇的女兒,父皇已經處罰了她,他們自然也不敢用這麽極端的手段對付一個皇女,更何況永平侯那人最是公正,他絕不會因為一個司徒雪而屠殺整個庵堂的人。”


    蘇櫻聽他這麽一說,突然覺得此事越發不簡單,她擔憂說道:“先是三皇子府失火,如今又是長公主,一個月之內皇子和公主接連遇害,這京城之中到底是何人在推波助瀾?”


    司徒晉眼眸微眯:“幕影暗中監視著孔文才那些人,發現這京城之中確實有一股勢力想要將他們救走,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而我們的人雖找到了那人的落腳之處,搗亂了他們在城中的幾處暗樁,但那些人口中藏毒,倒是沒有留下活口,可據幕影判斷這些人很可能是南疆人。”


    蘇櫻沉默了片刻說道:“看來南疆看似平靜,實則一點都不安分。”


    司徒晉卻饒有興趣說道:“那日我們的人搜到那間屋子的時候,裏麵的人拚死在掩護一人離開,想來那人的身份定然不普通,既然他敢隻身來到京城,那便不必迴去了。”


    蘇櫻笑道:“看來夫君已經胸有成竹。”


    司徒晉點了點頭:“隻是如今還得找一個機會將他們引出來,娘子可有什麽主意?”


    蘇櫻思忖片刻:“若是我沒有記錯,三日後便是賢妃娘娘的忌日,按照往年的規矩,我們得去相國寺辦一場法事。”


    三日後,司徒晉帶著蘇櫻等人大張旗鼓從京城出發,朝著相國寺而去。


    而隱藏在人群中的雲達卻一直觀察著城門口的動靜。


    “聽說今日是賢妃娘娘的忌日,太子殿下這是帶著太子妃和小世子去相國寺祭奠賢妃呢?”


    “皇上怎麽沒去?”


    “聽說皇上病了,三皇子和長公主接連去世,皇上受了打擊,如今正在宮中養病。”


    ......


    而雲達將城中百姓的議論聽在耳中,很快便去了二皇子府。


    “主子,太子一家去了相國寺,這對咱們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南墨岩冷冷一笑道:“通知我們的人,今夜便去將孔文才他們救出來,讓他們連夜趕往相國寺,如今這個季節,山中蛇蟲眾多,若是能讓司徒晉命喪於相國寺,倒也不枉費我在這京中潛伏這麽久。”


    雲達淡淡問道:“殿下,我們人手不夠,是否需要將此事告知司徒旭。”


    南墨岩沉聲道:“不必了,此人如今的心思都在那些黃金上麵,為免打草驚蛇還是不要驚動他的為好?”


    雲達咬牙道:“殿下的意思是他並不是跟我們一條心的。”


    南墨岩冷冷說道:“他有自己的立場,自然與我們不是一條心,我要的是整個夏照國,而他想要的隻是一個皇位而已。我們如今最大的敵人便是司徒晉,隻有置他於死地,我們的勝算才會更大。”


    當晚,南墨岩便召集了城中剩下的死士前往關押孔文才等人的地方。


    果然到了那裏,防守雖然嚴密,可南墨岩的人隻是輕輕吹響了手中的長簫,黑暗中便傳來稀稀拉拉的聲音,很快門口守著的暗衛一個個隻覺得身上一陣刺痛,倒了下去。


    孔文才等人被救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南墨岩卻帶著懷疑的目光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救我們?”


    他自然知道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意,雲達卻將手中的一疊信遞到孔文才麵前,淡淡說道:“這些都是你父親與南疆王之間的通信,你父親是南疆人,所以你也南疆人,你若是想要報仇,如今便有一個極好的機會,我們主子也會在幕後幫你。”


    孔文才看著信中的內容,臉色發白,額間瞬間布滿冷汗,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南疆人。


    他拿著信的手都開始發抖,他問雲達:“你們如何證實這些信都是我父親寫的。”


    雲達指著信紙後麵的私印說道:“你自己看看這些紙張,如此陳舊,一看便是收藏了許多年的,你再瞧瞧這印章,這可是你父親的私印,若非你父親本人同意,誰能得到他的私印。而且當年你父親突然在京城之中發難,便是得到了南疆王的指令,隻可惜他最後還是失敗了。”


    孔文才看著雲達後麵站著的人問道:“那他是何人?”


    南墨岩從雲達身後走了出來,看著孔文才說道:“本王乃是南疆的二皇子,南墨岩。”


    “孔文才,如果本王將這些信交到司徒晉手中,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是怎樣?他還會看在你兄弟的份上饒了你這一命嗎?就算他願意饒你一命,他還能左右他父皇的命令嗎?”


    孔文才將那封信死死捏在手中,臉白如紙:“我若是助你殺了司徒晉,你可願意將我帶迴南疆。”


    南墨岩微微一笑:“隻要你能殺了司徒晉,何止是迴南疆,你將成為我南疆最大的功臣,屆時,孔家將在南疆重新崛起,本王一定會讓你封候拜將,光耀你孔家的門楣!”


    聞言,孔文才眸光一亮,激動說道:“屬下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南墨岩得意一笑:“萬事俱備,隻欠孔將軍這把東風了。”


    如此,孔文才將心一狠,咬牙道:“好,就聽殿下的,還請殿下助我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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