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爾伸手將那枕頭接住,狠狠扔在地上,眉目間閃過狠辣之色:“你若是識相的最好配合孤,外麵全是官兵,若是讓人看出端倪,孤不介意將你昨夜對沈大人女兒做過的事情告知沈大人。”


    “反正你也被孤睡了,若你乖乖聽話,孤或許會考慮娶了你,若是不聽話,孤看日後還有誰會要你。”


    衛璿閉了閉眼,恐慌的淚水順著眼角流過下頜,滴落在錦被上,她並非愚鈍之人,隻片刻工夫便分清了目前的形勢。


    低聲說道:“殿下,如今我已是殿下的人,還請殿下給我一個名分。”


    阿木爾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散亂鬢發下被淚水潤濕的眼眸,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倒是比他的那些姬妾看著多了幾分韻味。


    “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你放心,就憑孤與衛邦的關係,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說著阿木爾將衣物扔給她,自己則拾起衣物穿了起來。


    兩人穿戴妥當這才出了房門,阿木爾冷眼瞧著東倒西歪的侍衛,臉上的冷意森森。


    他看了眼沈如明,先發製人:“孤沒想到夏照國的治安如此混亂,住在驛館都有人敢來刺殺孤。”


    沈如明知道他分明就是想要推卸責任,絲毫沒有怯場:“還好殿下無事,隻是門口死的那兩個侍衛不知道是不是殿下的人,大晚上的他們拿著武器,穿著黑衣不知道是想去做什麽?”


    阿木爾微眯著眼,冷冷說道:“孤怎麽知道?”


    “太子殿下當真不知道嗎?”門外傳來一陣清冷的說話聲,眾人的目光看向樓下,隻見司徒晉帶著受傷的沈遇走了進來。


    待走近後沈如明這才認出眼前之人是沈遇,他驚訝問道:“阿遇這是怎麽了?昨天出門還好好的,今日怎麽成了這副模樣?”


    “落落可有事?”


    沈遇忙說道:“老爺放心,姐姐沒事,隻是受了些驚嚇,在晉王府休息。至於我身上的傷那便要問太子殿下了。”


    阿木爾此刻也看出來了,昨夜在驛站發生的事情定然是與晉王有關。


    他當即反駁道:“晉王這話問的,昨晚孤都沒出這驛站,怎麽會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沈遇再也忍不住,當即說道:“昨夜我和姐姐出宮沒多久便被人追殺,死的都是你帶來的人,至於門口那兩個,我一路追隨過來的,若他們真的與你無關,怎麽哪裏不跑偏往驛站跑?”


    阿木爾此刻也急了眼,再也保持不了淡定,他堂堂太子,豈能任人拿捏。


    當即說道:“他不是好端端站在這裏,孤不過昨日看他在宮中身手不錯,不過找了幾個人切磋一下武藝而已。誰知道雙方打起來沒了分寸,再說晉王的人不過受了些傷,孤的人可是都死了。”


    司徒晉沉聲道:“要比試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得著偷偷摸摸?”


    阿木爾氣得臉色漲紅,自己損失了十來個手下,還要被司徒晉追著踩。


    沒想到司徒晉又看向身邊的衛璿,譏笑道:“衛家小姐大清早在這裏做什麽?”


    衛璿被司徒晉這麽一說,臉上一紅,當即垂下眼眸,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早知道躲在屋內不出來了。


    司徒晉見她不說話,嘖嘖說道:“太子殿下嚷嚷著要和親,原來是看中了衛家姑娘,不過太子,夏照國民風淳樸,可不如北遼民風開放,這男女還未成婚便睡在一起,說出去於女子名聲不好。”


    說著又朝著屋內,探了探頭,鼻尖隱約聞到一股異香,他眉頭微皺說道:“太子還是節製點,那些東西用多了對身體不好。”


    說著意味深長地瞧了阿木爾一眼。


    阿木爾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咬牙說道:“孤的事情用不著晉王操心。”


    司徒晉雙手一擺:“本王當然不想管你的破事,隻是今日一早本王便親自進宮稟報了父皇此事,若不是父皇讓本王接你入宮,本王才懶得來。”


    說著又迴過身子,指著衛璿說道:“對了,記得帶上衛小姐!”


    幾人進了宮,剛走到禦花園剛好碰到驕陽。


    驕陽見到司徒晉,甜甜喊了一句:“皇兄,皇嫂近來可好?”


    司徒晉笑著應道:“挺好的。”


    驕陽看著後麵臉色難看的阿木爾與衛璿,驚訝說道:“這大清早的,衛家姑娘怎麽和太子殿下一起入宮了?”


    衛璿見她點了自己的名字,隻得不情願地行禮:“參見公主!”


    驕陽揮了揮手:“平身吧!”


    司徒晉在一旁說道:“皇妹還不知道吧,這太子殿下心儀衛小姐,今日便是來和父皇商談和親事宜的。”


    驕陽故作驚訝,捂嘴笑道:“原來如此,那驕陽便不打擾皇兄忙正事了。”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驕陽心情大好,也不枉自己被關了這麽些時日,今日總算鬆了口氣。


    待幾人進了禦書房,衛璿忙跪在地上,隻見司徒凜越過她,走到阿木爾身邊,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太子殿下看中衛家姑娘是她的福氣,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們,封衛璿為安寧郡主,賜婚北遼太子,三日後以郡主之禮從皇宮出嫁,前往北遼和親。”


    此言一出,阿木爾心中明了,司徒凜這是明著趕他走,絲毫不提及他在奏折中提到的要娶驕陽為太子妃一事。


    他垂眸拱手道:“皇上,孤出發前,父皇便說驕陽公主乃皇上的掌上明珠....北遼有意與夏照國永結秦晉之好...”


    他話還未說完,司徒凜便笑著打斷他的話:“太子想來也聽說了驕陽乃是朕最寵愛的公主,朕自然也希望她能嫁一個真心疼愛她之人,當然朕也非常希望與北遼皇室結親。”


    “隻是太子殿下如今已有心上之人,朕哪能奪人所好,再說朕的驕陽在皇宮裏被朕百般嬌寵著,去了邊境怕是受不了邊境的風沙。”


    “她性子固執,被朕寵壞了,朕還是將她留在宮中,如今她年紀也不大,朕再讓人磨磨她的性子。”


    說著他又意味深長看向衛璿:“這衛家姑娘也是朕看著長大的,的確是個好姑娘,性子也比驕陽好,太子殿下既然那麽中意衛家姑娘,朕也不是那種亂點鴛鴦譜之人,索性成人之美。”


    “你放心,朕定然會以郡主之禮送她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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