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目光上下打量著翠衣,見她有些局促,蘇櫻笑道:“你不必緊張,剛才你去了哪裏?”


    翠衣忐忑不安說道:“奴婢...奴婢剛才去了廚房,小姐說這湯得用小火煨著,讓我在廚房盯著。”


    一旁的夏雨將桌上的菜一一用銀針驗過,見銀針並無變,又命試菜之人一一嚐過之後才朝著蘇櫻點了點頭。


    待用完膳,落落扶著蘇櫻迴寢殿休息,路上突然問道:“姐姐剛才問翠衣去了哪裏,可是懷疑那些珍珠是翠衣故意放在那裏的?”


    蘇櫻摸了摸還是平坦的腹部說道:“府中伺候的下人都是王爺精挑細選,了解背景,我並非不信任你,隻是那個翠衣你可了解過她的來曆?”


    落落扶著她,邊走邊說道:“不會的,她說她娘死了,爹是個賭鬼,那日是被要債的追堵,遇上我們才被救下的嗎,她在府中的時候總是搶著幹活,生怕我不要她,這無緣無故的,她為何要加害姐姐?”


    蘇櫻望著外麵紛飛的大雪,神色異常冷漠:“或許......她的出現原本就是為了通過你接近我,至於理由,並非沒有,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落落心中一驚,看著蘇櫻的眼神充滿恐懼:“那姐姐現在該怎麽辦?”


    蘇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你還和往常一樣,不要驚動了她。且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


    王府的夜晚寂靜如平常,外麵冷冽的寒風帶著如柳絮般紛飛的白雪瞬間便將整個院子染成白色的海洋。


    屋內溫柔的橘紅色燭光如水波一般在房中徐徐蔓延開來,加上爐子裏燃燒著的炭火,屋內的氣溫讓人絲毫不覺得寒冷。


    蘇櫻睡得香甜,許是有了身孕的緣故,她總是早早便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蘇櫻輕哼一聲,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突然腦子中一個念頭閃過,她驀地睜開眼,猛地推開身邊之人,寒聲問道:“誰?”


    “阿櫻,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借著微弱的燭光,蘇櫻這才看清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蘇櫻欣喜喊道:“王爺,你怎麽迴來了?”


    司徒晉在她額間輕啄一吻後說道:“想你了!”


    說著又將手覆在她的腹部,溫柔問道:“他最近可有聽話?”


    蘇櫻聲音柔和:“挺好,也不鬧人,隻是整日裏想睡覺,自從落落來了之後,總是變著法子給我做吃的,你瞧瞧我都胖了。”


    司徒晉摸了摸她姣好的麵容說道:“你好好在家安胎,我將沈遇帶迴來了,讓他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夜色寂寂,窗外的寒風猛烈地狂嘯而來,帶著細細的白雪吹得窗戶啪啪作響。


    即使外麵聲音再大,睡夢中的司徒晉還是聽出了不尋常的聲音,黑夜中,他眼睛如鷹般看向那個黑色的人影,手緊握成拳,將蘇櫻輕輕往裏推了推。


    就在此時,一柄利刃突然刺透窗幔朝著床上刺了過來,司徒晉抱著蘇櫻往裏麵一滾,避開了那利刃,手中的拳頭朝著那人的麵門而去。


    那人堪堪避開,顯然沒有料到床上還有一個人。


    蘇櫻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醒,這才看清眼前之人穿著黑衣蒙著麵,手中的劍寒光凜凜正直直對著他們。


    黑衣人見床上還有人,也不戀戰,急著朝外跑去,隻是她剛出房門,一柄劍便從上而下刺了過來,即使黑衣人及時避開,手臂上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黑衣人沿著走廊往外奔去,沈遇在後麵窮追不舍,眼看著就要追上,這時,拐角處,落落突然衝了出來。


    那黑衣人毫不猶豫將落落劫持在手中,沈遇豁然色變,急忙說道:“放了她!”


    黑衣人冷聲道:“若是不想她死,便讓開,放我走!”


    “你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就算我放了你,你也逃不出晉王府。”就在黑衣人說話間,又有好幾個暗衛從黑暗中飛掠而來,將黑衣人與落落包圍起來。


    落落臉色煞白地喊了一句:“翠衣?”


    黑衣人身子一頓,冷冷說道:“閉嘴,我可不是什麽翠衣。”


    落落壯著膽子說道:“我知道是你,今天晚膳時候在地上灑珍珠的人也是你,你想害姐姐,我剛才並沒有睡著,我親眼看見你趁著我睡覺換了衣服出來,我便跟了出來,我知道你去了姐姐房間。”


    黑衣人沒想到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裝了:“我還以為你真是個傻白甜,沒想到你還有幾分聰明。”


    落落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嘲諷說道:“你接近我,隻是為了進到王府害姐姐?”


    翠衣沉下臉:“她和晉王害死了我的主子,我要為他報仇!”


    翠衣挾持著落落步步後退,一直退到圍牆邊才停了下來,她看向沈遇說道:“你們....都給我退出去....”


    沈遇臉色異常冰冷,咬牙道:“若不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我早該殺了你.....”


    翠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可惜了,沈落落便是你手中最大的軟肋,若是不想她死,你便乖乖聽話,放我走!不然.....”


    話音未落,她手中的劍作勢便朝著落落的脖頸緩緩移動,這個動作成功威脅到沈遇,他朝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那些人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沈遇仍然站在距離翠衣兩米遠的位置,將手中的劍扔了過去:“我手中現在沒有任何利器,你放了她,我放你走。”


    翠衣神色兇狠地盯著沈遇說道:“你腰間的那把匕首怕是忘了吧?”


    沈遇緩緩拿出那把匕首,正準備扔過去,卻聽見翠衣說道:“慢著....”


    說著她嘴角微勾:“我還是不放心,不如你用那匕首廢了你的右手經脈,我便放了她。”


    落落聞言,急聲喊道:“沈遇,不要聽她的話,不可以...”


    翠衣諷刺說道:“心疼了?你可知你們殺了我家主人的時候我有多心疼,我今日不過是要他一隻手,算是便宜你們了。”


    沈遇緩緩抽出匕首,鋒利的匕首閃著冰冷的寒光,他不屑地笑了笑:“姐姐別怕,閉上眼睛。”


    落落哭著搖了搖頭,顫聲說道:“不要,我求你了!”


    翠衣手中的劍往前推了推,白雪紛紛揚揚而下,落在落落肩頭的白雪還未來得及融化,便染上鮮豔的紅色,在漫天白色之中看上去尤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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