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營得知衛兵已死的消息已是七日後,前去接貨的車隊已經迴到京城,卻遲遲未見衛兵的消息,衛營不放心,派人前去平城查看,在平城郊外的樹林中找到了衛兵的屍體。


    衛兵是衛營最得力的助手,如今衛兵的死訊傳來,他瞬間有種無力感,總覺得自己走的每一步棋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而他隻能跟著對方指定的路線走。


    而東宮之中,司徒凜讓太子協理朝政,一封參衛營的折子引起了司徒炎的注意,他將那折子重重扔在地上,一旁的侍從見狀趕忙拾起那折子放在桌上。


    他見司徒炎臉色陰沉,躬身立在一旁不敢說話。


    良久,司徒炎說道:“去傳衛營過來。”


    不多時,衛營便被請到了東宮,他眉頭緊鎖,肅穆而立:“臣參見太子殿下!”


    司徒炎麵色陰沉地看著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折子,扔在衛營麵前:“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衛營彎腰撿起地上的折子,臉上表情凝重,旋即低頭說道:“此事是臣疏忽,不過臣在想辦法彌補,已經籌到足夠的銀兩和棉衣,發給了士兵。”


    司徒炎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孤想知道的是你為何要動用守衛營的軍需?”


    衛營聲音低沉道:“晏城那邊今年冬天提前到來,天氣驟然轉冷,二叔今年新招了一批私兵,衛兵隻能將守衛營的軍需先運往晏城。”


    “可是以衛家的財力,應該也能很快湊齊軍需發放下去才是,為何三個月之後還未解決?”司徒炎疑惑道。


    衛營眼底迸出一絲寒光:“殿下有所不知,自從衛珩死後,三叔無心打點衛家的產業,而我整日忙於守衛營的事務,如今衛家在京城的產業逐漸被同行蠶食,平城還出現了一個叫做恆源昌的商行,衛家在平城以及其他地區的產業基本被排擠幹淨,衛家如今已大不如從前。”


    司徒炎豁然色變:“此事為何你不早些告訴孤和母後?”


    衛營嘴角泛起一抹無奈:“此事我發現之時已成定局,皇後和太子又能有什麽辦法?”


    司徒炎唇齒間含了一抹森冷:“居然有人如此不識抬舉,竟然敢明目張膽地排擠衛家,活膩了不成,想當年大伯是何等威風,從母後當上太子妃開始,不過短短數十年的工夫,衛家的產業便遍布全國各地,你可是大伯的兒子,為何不拿出大伯當年的魄力,遇到這等人,殺之便是。”


    衛營長長歎了口氣:“殿下怎知臣沒有想過這樣做?此事定然是有人布局,專門針對衛家,他們身邊之人皆是高手,就連衛兵都死在了平城。”


    司徒炎聽到衛兵的死訊,眼底掠過一絲震驚:“就連衛兵都不是那人的對手?”


    衛營點了點頭,司徒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突然,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音,司徒炎冷聲喝道:“何人在外麵?”


    房門被打開,蘇蓮從門外走了進來,冷冽地寒風從門外湧了進來,吹得屋內的炭火“畢剝”作響,蘇蓮笑著邊走邊說道:“我給殿下燉了銀耳蓮子羹,特意送來給殿下嚐嚐。”


    司徒炎寒聲道:“孤雖寵你,但這書房重地,連太子妃都知道避諱,你竟然還敢來此偷聽?”


    蘇蓮聽出他話中細微的殺意,忙躬身說道:“臣妾知錯了,臣妾隻是見殿下處理政事勞累,無意偷聽什麽。”


    司徒炎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望著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龐:“你聽到多少?”


    蘇蓮哪裏敢接他的話,咬了咬牙,惶恐說道:“臣妾知罪,但.....殿下的疑惑或許臣妾能解?”


    “哦?”司徒炎輕蔑一笑,轉而冷冷盯著蘇蓮麵無表情說道:“你倒是說來聽聽。若你敢說錯一個字,孤立馬讓你身首異處。”


    蘇蓮迎著司徒炎陰冷的目光,咬牙道:“殿下有所不知,臣妾的三叔蘇問娶的夫人姓錢,錢氏本是京城人,隻是衛家在京城獨大,後來錢氏舉家遷往平城,臣妾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生意做得有多大,不過據臣妾所知,臣妾的三叔蘇問和二哥蘇成都去了平城,這些年兩人很少在家,前些日子,臣妾迴了一趟娘家,聽父親說起,三叔突然迴了京。”


    “臣妾雖不知道此事與殿下今日之事有沒有什麽關聯,但如今諸位皇子中能與殿下抗衡的唯有晉王,晉王妃乃蘇家之人,蘇家輔佐的自然是晉王,我那三叔自幼便與大房交好,若蘇櫻開口,三房定然全力相助。”


    蘇蓮的這番話,令司徒炎豁然開朗,他與衛營對視一眼,聲音恢複了以往的溫和:“愛妃果然是孤的解語花,愛妃可是幫了孤的大忙,你也很久沒有迴蘇府了,蘇權雖不是你的生父,但到底養育了你多年,愛妃還是要與蘇府多多走動,多了解了解蘇府的情況,孤對愛妃的期望可是很高的,愛妃願意幫孤嗎?”


    蘇蓮麵上一喜,當即說道:“臣妾定然不負殿下的期望。”


    “好,好!”司徒炎對她的迴答甚是滿意,拉著蘇蓮的手溫柔說道:“這銀耳蓮子羹先放下,今天晚上我去你院裏,你先迴去準備下。”


    蘇蓮粉麵微紅,笑著欠了欠身子,帶著丫鬟退出了房間。


    待蘇蓮的背影遠去,衛營才說道:“殿下信她的話?”


    司徒炎淡淡說道:“她雖是蘇家之人,但對孤可是忠心耿耿的,此事定然和晉王府脫不了幹係,既然我們如今無從下手,不如讓她去蘇府探探虛實,說不定有不一樣的收獲,若確定平城是蘇成搞的鬼,屆時咱們再想辦法收拾他。敢和衛家作對,便隻有一個下場。”


    衛營眼底泛起細冷陰寒的殺意:“說起平城,我倒是想起平城的縣令此前還受過衛家的恩惠,當年他進京趕考,盤纏被人偷了,還生了病,可是衛家出錢給他治病讓他有機會參加考試的,想來讓他幫一個小忙定然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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