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簡建設他們,終於喘口氣。


    簡建國也感激顧晟。


    畢竟現在這個年代,找一份工人的工作,那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城市戶口,分房子,拿工資。


    一家子還能安排工作。


    怎麽瞅著都是人人都想打破頭的好事情。


    就這麽給了簡建設。


    簡建國除了感激還能說什麽。


    不用說都知道,這是女婿不想自己為難,所以挺身而出。


    肯定要大人情啊。


    簡建國那個內疚啊。


    隻有簡明月明白顧晟這麽做的含義。


    顧晟這是排除後顧之憂。


    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簡建設!但是科一把這個禍害送到幾千裏之外去。


    到時候!山高水遠,要想迴來可不容易了。


    從此,他們就可以擺脫簡建設的陰影。


    算不算是兵不血刃的解決問題啊!


    再見了,三叔!


    這個男人就是太狡猾了!


    簡明月看著他揚起嘴角,那裏有微微的腫痕。


    驟然臉紅。


    想到剛才這個死不要臉,完全不顧隔壁的那麽多人在,硬是把她就地正法了。


    她就覺得想磨牙。


    怎麽就被他得逞了。


    雖然她的嘴巴全程都被堵的嚴嚴實實,沒有泄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可是一想到要是有人闖進來,她就羞愧的想撞牆。


    這幾天一定不能和他單獨待在一起,這家夥現在是精,蟲上腦,發起瘋來,根本不管不顧啊。


    她又偏偏根本抵抗不了,隻要他一觸碰到她的肌膚,似乎身體會自動反應,就會不由自主的投降,毫無抵抗。


    哎,真是色迷心竅啊。


    看來在顧晟離開的這幾天前,她必需離著顧晟遠一點。


    要不然,被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是出大事了。


    她可是被劉秀娥千叮嚀萬囑咐的在結婚之前不能和顧晟有什麽。


    她也是信誓旦旦的答應的好。


    現在要是被發現,真的沒臉見人的了。


    可是真正意義上,他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在一起是人之常情。


    可惜這是在八幾年的農村,不辦酒席,根本就不算夫妻,是不被認可的夫妻。


    因為顧晟的大方應承,簡建設簡直是心花怒放,對待二哥簡建國家的這事情簡直是跑前跑後,忙的不亦樂乎。


    吳美麗也拉著兩姐妹到簡建國家裏幫忙,這次的幫忙大概是這兩口子最拋去私心的一次幫忙,熱心到所有人都暗暗吃驚。


    當然這裏麵的道道隻有簡家人清楚。


    其實在當時這樣的年代,還沒有開始國有企業私有化,工人這個職業還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畢竟住著公房,吃著國家糧本,每個月有工資拿,還是城市戶口,這就是城裏人。


    是所有人羨慕的生活。


    別說是簡建設,說完這個話,簡建明都有些心動,唯唯諾諾的側麵和顧晟打聽著,也想去。


    不過顧晟說了隻有一個名額,而且也勸了簡建明,現在跟著簡建國幹,一個月不比工人差,掙得還多,家裏不是一家人也是都拿工資,到了省城生活的久了其實和城裏人是一樣的。


    再說將來簡建明的兩個女兒要是允許在城裏找了人家嫁了,那也是相當於城裏人。


    簡建明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好辦,知道顧晟已經答應了簡建設,這再加一個他,恐怕真的辦不了。


    才算是歇心。


    哪裏知道顧晟是特意把簡建設一家給弄到了幾千裏之外去啊。


    到了結婚的日子,簡明亮用村裏的拖拉機把新娘子接了迴來。


    村裏跟著去的小夥子跟著起哄。


    村口的鞭炮震耳欲聾,小孩子圍著大門打轉,望眼欲穿的等著撒喜糖和紅包。


    新娘子進門了。


    簡明月看著簡明亮抱著新娘去了新房,人們爭著進去鬧新房。


    她站在角落裏帶著隔世的祝福。


    這輩子希望家裏都幸福,大哥也少了那些掙紮和誘惑,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吧。


    這樣的人生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怎麽啦?感慨了?”


    扭頭,顧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她身旁,並肩望著新房的方向。


    俊郎的五官刀刻一般的精致,眉目含笑,氣質儒雅,帶著淡淡的憂傷。


    也許大家都想到以前。


    “不,我隻是覺得,上天對我的確很厚待,給了我幾次的機會,這輩子不想再遺憾,我想生個孩子啊!”


    沒有任何一刻能讓她如此的想念自己的女兒。


    她想念她。


    希望這一次好好的給她一次完美的沒有任何災難和責任的人生,讓她可以為了自己自由的活著。


    不需要為了任何人犧牲。


    顧晟眸色幽暗,拉著她就走。


    “顧晟,幹什麽?”


    簡明月不敢讓人看出什麽,這裏可是這麽多人,一個不好,就毀了簡明亮的婚禮。


    她重生可不是為了毀人不倦的。


    “你不是要生孩子,為了你的願望,我一定不遺餘力,全力以赴,保證完成任務!”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讓顧晟看起來魅力卻絲毫不減。


    簡明月無語,這個男人腦袋裏就不能有點別的嗎?


    “別鬧了,這個時候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那什麽時候說,今晚,明晚?”


    一本正經的耍流氓,也就是顧晟才幹的出來。


    “明月,快來,你嫂子換衣服了,你去幫忙!”


    劉秀娥已經喊上了。


    顧晟隻好鬆手。


    簡明月斜睨顧晟,得意洋洋的走掉了。


    這邊顧晟氣的牙癢癢。


    等著,非要再好好收拾這個丫頭不行。


    要不然夫綱不振啊!


    可是好像想想,上輩子他的夫綱也沒有振過。


    對上簡明月,似乎他隻有吃蔫的份兒。


    不過,他可以用其他的手段討迴公道。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


    行禮之後,酒席開始。


    簡明亮帶著新娘子挨桌敬酒,之後就是各種的鬧騰。


    新婚之夜,簡明亮拉著武翠紅收拾屋子。


    床上還散著桂圓紅棗花生蓮子什麽的吉祥如意意義的幹果,大紅的床單,鴛鴦戲水的綢子被麵,簇新的家具,逗死現在時髦的五鬥櫃,大衣櫥,還帶著穿衣鏡,最重要的是,櫃子上麵擺著一台十八英寸的彩色電視機,旁邊錄音機,縫紉機,一應俱全。


    這樣的新房是簡家村獨一份。


    武翠紅也沒想到婆家會這麽看重自己。


    這樣的彩禮可是無論哪個村子也是高人一等的。


    “洗洗吧!”


    武翠紅迴頭,自己的丈夫長相英俊,憨厚,一看就是對人很寬厚的男人,還知道心疼媳婦。


    新婚第一天直到給自己端水洗漱的男人,在村子裏可不多。


    再看看家裏的布置,都能看出這家人對於長子的重視,更多的聽說!就是婆家家裏是做生意的,據說是就是這幾個月發了家,置辦下了這些家當。


    自己男人據說就在縣城做生意呢。


    看來這家裏的家當可是不少都是自家男人置下的,沒想到看著憨厚,還是個做生意的材料。


    武翠紅抿嘴笑了。


    “哎,你也洗洗。”


    丈夫對她好,她更應該對丈夫好點。


    簡明亮臉一紅,指了指外麵。


    “我在外麵洗!”


    洗漱完了,武翠紅把水倒了。


    簡明亮已經鋪好了被褥。


    紅豔豔的被褥看著讓人眼睛都閃著亮光。


    武翠紅有些扭捏,不好意思脫衣服。


    簡明亮看了看站著不動彈的媳婦,意識到媳婦害羞了。


    臉都紅成什麽樣子了,要是還看不出來才怪。


    就默默地脫了衣服,光著膀子,隻穿了一條紅色的秋褲鑽進被窩。


    武翠紅心安了。


    關了燈,黑暗使人安寧下來。


    也少了窘迫和羞澀。


    剛脫了外麵的棉衣。


    就被一條結實的臂膀摟住了腰身,拖進了被窩裏。


    她驚唿一聲。


    立刻就熄了聲音。


    隻有急促的喘息聲和淺淺的吮吸聲音在黑暗裏傳來,曖昧極了。


    “你,你……慢點兒……”


    …………………………


    “弄疼我了!”


    ………………………………


    “哎呀……輕點兒……”


    ……………………


    月亮害羞的躲起來了。


    月色撩人。


    那邊的簡建國和劉秀娥累了一天,來不及收拾禮金,就睡著了。


    連續幾天的忙碌,兩個人的年紀都不輕了,將近五十歲的人,和年輕人體力不能比。


    簡明光今晚和小夥伴約了打撲克,就沒迴來。


    簡明月洗過腳,剛黑了燈躺下。


    房門就傳來輕輕的剝啄聲音。


    簡明月一愣。


    這聲音根本不是敲門,分明是撬門。


    膽子這麽肥?


    還能有誰敢這麽大膽。


    簡明月苦笑。


    除了顧晟,可能再也找不出誰了。


    自從那天她被逼著就範之後,顧晟可是忍著兩天沒有來騷擾她,她還以為這人終於找到了君子之風呢。


    誰知道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現在還敢撬門了。


    爬起來,手裏拿著拖鞋躲在門邊,從門上的玻璃窗往外看去。


    嗯?


    沒人啊。


    黑漆漆的寒夜裏,除了風聲,還有隔壁父母響亮的唿嚕聲,和鄰居們家裏偶爾的犬吠。


    難道是她誤會了?


    好吧,可能這幾天太多的事情忙亂,自己有些心緒不寧。


    也可能是顧晟給了她焦灼。


    更也許就是體內的雌性激素在作怪也是說不定的。


    哎!


    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旦跨越了界限,就很難再保持清水一般的關係。


    更何況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是她太矯情了吧!


    男歡女愛難道不是正常的?


    迴去睡覺。


    簡明月轉身,突然撞進一個堅實的懷抱。


    被攔腰環抱而起,熟悉的氣息讓正要反抗的她住了手。


    這個混蛋嚇死人了!


    “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即使在發怒,但是簡明月還是控製了聲音的音量,免得被隔壁的簡建國劉秀娥聽到。


    顧晟笑著把她的雙腿纏在自己的腰間,抱著她走向床鋪。


    跨間的堅硬隆起擠壓著她雙腿間的凹穴,不由得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幾乎抵達的一瞬間,她揚起頭,雙臂環繞他的脖頸,雙唇落下。


    和他侵略的雙唇碰撞,糾纏。


    屋子裏氣息亂了。


    當她被隔壁簡建國綿長的唿吸聲音突然中斷的聲音打醒理智的時候,衣服已經被剝掉了,兩個人赤果相對,近身肉搏。


    雙腿掛在他堅實肌肉隆起的臂彎裏,下身親密的接觸,幾乎是就差最後一個衝刺。


    她握緊拳頭敲他一側的肩膀,“你別亂來!我爸媽會聽到的。”


    這是警告。


    她真的怕了這個男人。


    這個丈夫的火熱投入之後,就會是自製力全麵的崩盤,他滿腦子大概隻會記得她是他的,讓他們的軀體彼此融合,讓她永遠也離不開他。


    到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


    問題是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


    最大的問題就是隻要他一碰觸她,她也會毫無保留的釋放自己的強烈情感,內心深處最原始的部分大概就會被他召喚出來,兩個如此激情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天塌地陷的災難啊。


    絕對就不可能瞞過隔壁的父母。


    要是被父母聽到靡靡之音,好吧,簡明月大概隻有去死了。


    他俯視她的眼睛,眼神兇猛渴望。


    “我有把握不讓他們發現。”


    話幾乎是貼著她的唇瓣說出來的。


    氣息淹沒她的嘴唇,烙印上屬於他的記號和氣息。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無法克製的野性,也聽到了自己喉間呢喃的呻吟。


    瞬間,所有的聲音消失,隻剩下他狂野的進攻。


    唇瓣間的炙熱侵略和下身的純然被推開。


    她隻能嗚咽著接納,包圍,愛撫,需索,像是被圈進了一場暴風雨,除了本能反的原始反應,充斥著占有欲和獸性,她已經感受不到其他的一切。


    所有的歡愉在她和他的身體裏爆炸,餘波深沉而又緩慢,餘韻悠長而又永恆。


    這一次似乎比起任何一次都要更持久,更有力,更深入。


    激情的餘波讓她幾乎淚流而出。


    這種感覺太震撼,也太讓人措手不及。


    在環抱著他汗濕的疲憊身體,疲累的想到。


    這到底是誰的新婚夜啊。


    可惜也隻是幾分鍾,他和她就一共陷入了睡眠。


    這種驚人的激情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無法抗拒的疲憊。


    睡夢中,她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歡快的朝她跑來,緊緊的擁抱她。


    這樣的熟悉,溫暖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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