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倪昭君還等在病房門口,陸景倒是愣了下,他以為倪昭君已經走了,他在病房裏和江嫵溫存了很長的時間,“啊..,昭君,你還在?”


    倪昭君充滿異族風情的美麗大眼睛看著陸景,笑著道:“陸哥,我好不容易碰到你啊,哪裏會先走?我恰好有事情找你呢。”


    陸景就笑起來,做個手勢讓倪昭君跟著他走。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小嫵精致秀美的容顏和她嬌羞著對他表白愛意帶來的心動感覺。倪昭君要找他辦什麽事,他暫時還不想過問。他現在要給小嫵準備愛情禮物。


    京城市第一醫院的住院部和門診部的大樓連在一起。陸景心神激蕩,帶著倪昭君從住院部直接穿道門診部的大廳中,突然才記起來他的車停在住院部那邊的停車場中。


    “汗!”陸景揉揉眉心,讓陪著他身邊的趙姿去開車,和倪昭君在門診大廳中等候。


    倪昭君今天穿著藍色的牛仔款外套,黑色的長褲。身姿高挑纖細,玲瓏浮凸,有著優雅性感的魅力。黑色長褲包裹著的筆直長腿挺吸引大廳中排隊掛號的人們的注意力。


    “陸哥,你這是高興的過頭了啊?”


    陸景笑著道:“是有點。昭君,再陪我等等啊。我要給小嫵買一束玫瑰花,再寫一封情書,等會你幫我送到她的病房中。”


    “榮幸之至啊!”倪昭君笑孜孜的答應下來,美麗的維-族女郎風情綻放。她今天運氣不錯,趕上陸景心情極佳,她要求陸景的事情估計是跑不了。


    陸景正和倪昭君說著話,這時,掛號大廳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窗口處排著隊的隊伍仿佛水麵湧起漣漪。變得混亂。一名年輕的男生在隊伍前排義憤填膺的控訴道:


    “你們幹啥啊?太欺負人了,這大帝都,300塊錢的號要4500,太欺負人了。老百姓看個病掛個號咋這麽多錢這麽費勁。我們憑本事。大早上的一天我在這兒,等了一天,我掛不上號,你票販子哪怕說你掙本事錢你擱這兒站著也行,你們票販子最後來了。來十個人往這一站你們是啥呀,你們咋那麽猖獗呢?”


    小夥子說到激動處,眼淚都流下來。


    一旁穿著保安製服的男子對插隊熟視無睹。更遠處有幾個手裏拿著掛號單的男子聚在一起,表情得意,譏諷的看著那年輕的小夥子。


    旁邊有好心人遞來水,安慰道:“小夥子,喝口水。緩一緩。”


    京城的各大醫院掛號難是全國出名的。醫院的保安和票販子相互勾結,炒作票源,非法盈利,屢禁不止。這其中很難說沒有醫院管理不到位的責任。


    陸景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帶著倪昭君走到人群的外圍。小夥子固然還在控訴。但是他的位置已經從隊伍的前5名變成了第十三四名。周圍有好心人不斷的出聲安慰,但無濟於事。


    倪昭君挨著陸景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陸哥,我聽說一直是這樣的。”她看病當然是有人幫她預約好的。但來了幾次,對票販子的猖獗有所耳聞。


    倪昭君襯衣下飽滿挺拔的酥-胸擠壓在陸景手臂上。身上的清香陣陣。陸景沒有多留意,點點頭,揚聲道:“小夥子,你為什麽不打電話給督查呢?”


    陸景開口,讓周圍的人都看過來。而他身邊美麗的倪昭君也讓意識到他的身份不會是普通人。誰見過普通人身邊會有一個小鳥依人的大美女?


    陸景稱唿排隊的青年“小夥子”,隊伍有年紀大一點約五十多歲的婦女也這麽稱唿他。一口京片子,“哎呀,小夥子,你別亂出主意啊!什麽督查。我老京城了,聽都沒聽過?”


    “就是啊,報警或許還點用。”


    “謔,你敢報警啊?倒賣票源最多關幾天就出來,迴頭那些人不來找你的麻煩?”


    “也是。”


    陸景做個向下壓的手勢,說道:“各位老少爺們。老少婦女們,去過魯東徐城的應該就知道我沒說假話。遇到政府部門不作為,第一時間找督查。咱京城也在實行這個製度。”


    陸景這是京城腔。很接地氣。當即就有人在人群中附和,“是有這麽迴事。”京城的老百姓嘛,不怕事的還是有一些。畢竟是自己的地頭。


    陸景接著道:“公立醫院,也是政府部門。掛號的秩序都維護不好,督查是有權限管。小夥子,你可以試一試?看病要緊。”陸景聲音溫和的說道。


    控訴號販子的青年想了想,“叔叔,謝謝你!”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


    這時,一名號販子快步走過來,低聲和青年小夥子協商。片刻後,就見青年動搖了,看了陸景一眼,在票販子的帶領下,走到窗口前,掛了號離開。


    人群中議論紛紛。


    “誒…,你這人怎麽這樣?”倪昭君氣得跺腳,嬌聲說道。陸景這算是管閑事別人還不領情。


    陸景笑了笑,“算了,昭君,我們走吧!”和票販子做鬥爭是國家機器的責任,而不是普通民眾的職責。他並不想去指責青年小夥的妥協。


    其實,青年把事情鬧大了,醫院一樣會出麵給他掛號。當然,這個“鬧大”,可能要借助於網絡自媒體。把視頻傳上去,媒體會推波助瀾。但這隻是治標不治本。


    陸景希望的是一個治本的辦法。要票販子不倒票,這很難。就像每年的春運,一票難求,黃牛黨一樣的囂張。這是人的逐利性導致的。


    構建公平的社會,是一個遠大的目標。要一步步的努力去實現。有一個原則要遵循:讓利益受損方來監督不公平的現象。誰的利益受損,誰來監督。用套話說:就是充分發動人民群眾,密切聯係群眾。


    套話,隻是因為說得多了就成了討好。但是隻要做到,往往是威力巨大的。比如:主席親筆寫的:為人民服務!


    建立完善的督查製度,就是要這條原則出發。讓利益受損的群眾有可以投訴的渠道。讓督查去推動政府監管部門履行職能,和社會上的不正之風做鬥爭。


    陸景和倪昭君一路走車離開京城市第一人民醫院。見陸景默不作聲,倪昭君輕聲安慰道:“陸哥,算了啊。不要和那些人生氣啦。”


    陸景從自己的思維中迴過神,笑著道:“昭君,謝謝。我隻是在思考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那想出來了嗎?”


    “醫院的秩序要醫院自己用心來維護。保安不作為的,可以開除。換上厲害的人。沒道理,這麽大體量、資源的醫院會害怕幾個票販子?”


    “其次。就是重病重治。票販子猖獗,抓住了還是要重判。予以心理上的打擊。”


    倪昭君輕撫著耳邊的秀發,眨眨眼睛嫵媚的笑道:“陸哥,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哦,票販子的證據很難拿到。”


    陸景就笑,“可以釣魚執法嘛!美國fbi就經常對中國專家學者搞這個。”


    倪昭君展顏笑起來。她自是聽得出來陸景在開玩笑。怎麽抓票販子是執法部門要研究的課題。陸景關注的是方法論層次。就是他上麵說的那兩個方麵。


    陸景道:“昭君,有時間去魯東走一走,看一看。”


    倪昭君笑道:“陸哥,你這可是涉嫌自賣自誇哦?”魯東的改革是陸景的大哥陸江在推動。陸景肯定也參與在其中。


    陸景反問道:“昭君,你不希望生活在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中嗎?比如:醫院沒有號販子。鐵路沒有票販子?”


    倪昭君就愣了下。下午的夕陽落在車窗的玻璃上,再透進來少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陸哥的形象有些高大。


    …


    …


    在花店買好玫瑰花後,陸景帶著倪昭君到燕大門口的書店中,買了毛筆、信箋、墨汁,在燕大的宿舍9號宿舍樓三單元401房間中給江嫵寫了一封情書。


    全書是清代詩人黃景仁的名篇《綺懷》:


    幾迴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纏綿思盡抽殘繭,宛轉心傷剝後蕉。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


    看著陸景將手中的毛筆擱下,漂亮的顏體書法躍然紙上。倪昭君在書桌前驚訝的欲言又止。


    陸景笑著道:“昭君,要誇我趕緊的啊。趁著我心情好,有什麽事我就給你辦了。”


    倪昭君掩嘴笑道:“陸哥。那有要誇獎的?你這毛筆字確實寫得漂亮。”


    陸景嗬嗬一笑,將信箋上的墨汁吹幹,疊起來,放在玫瑰花中,說:“昭君,你和煙冪的競爭。我是支持你的。迴頭我會和王燦說一聲,不用太擔心。”


    他這會兒,事情辦完。心中放空,略微思索就明白倪昭君找他什麽事情。陸二哥的思維何其敏銳。


    “陸哥,謝謝啊!”事情辦成了,倪昭君心中忽而有些難言的失落。假設陸哥將這封情書和玫瑰花送給她,她會拒絕嗎?


    從京城市第一醫院裏出來,倪昭君一時間想得有些癡了,看著車窗外的夜空,輕輕的歎了口氣。


    她腦海中還想著陸景問她的話:“昭君,你不希望生活在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中嗎?”這才是一個真正成功男人應該有的格局和境界。秦哥他們那些人和陸景比差太遠了。


    那種令人崇敬的使命感、榮譽感!


    儒家學說裏麵有一些論述:達則兼濟天下。


    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


    立德、立功、立言。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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