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景去珀斯視察鐵礦石開采情況時,蘇遠的死,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平複。**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熊玉嬌在陸景的支持下,重掌遠大集團,在摸索中將遠大集團帶向前方。隨著交州那裏對謝平秋集團的宣判,這件事徹底告一段落。


    但是,事情的餘波並沒有消散。不說楚北政壇的動蕩,僅僅是高家掌控的百泰集團在江州分公司身上損失了20億元的資產就讓高家內部震動。約合2.4億美元的虧損讓百泰集團上下暗恨不已。


    12月17日,黃海的街頭到處可見穿著厚厚棉衣的行人。聖誕節將近,節日的氣氛也在各大商場、飯店的促銷活動、聖誕裝飾的標語中給烘托出來。


    將晚時分,淡淡的寒風吹拂著黃海這座海濱城市。幾輛豪車組成的車隊從秋陽路的香樟樹餐廳離開,緩緩的停在了群英路的踏雪ktv樓前。


    踏雪ktv或許不是黃海市內裝飾最豪華的ktv,但是其歌曲的總庫存數量、更新速度絕對是黃海市內最快的,再加上一流的音效設備,因而吸引了黃海市內大批的新潮男女前來消費。


    “讓我們歡迎今天的壽星先來給大家唱一首《卡薩布蘭卡》開始今晚的狂歡。”進了金屬質感的豪華包廂,一名包子臉的黃衣女孩坐到點歌台前,大聲叫道。


    進來的十幾個男女興奮的附和。唐詩經坐在包廂一角,微笑著看著人群中被簇擁著的穿著鵝黃-色公主裙的崔橫波:她的小跟班長大了。


    “橫波今天很開心。”崔七月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唐詩經,坐下來笑著指指正在被崔橫波朋友起哄的裴吳越。道:“難為吳越了。平常都沒見他這麽能鬧。嘖嘖,這小子裝得真像。”


    唐詩經穿著剪裁得體的藍色皮質古馳秋冬係列連衣裙。華麗而大氣,與她修長的身材、冷豔的氣質相得益彰。淺笑道:“他們倆年底就要結婚了。吳越人很不錯,橫波以後應該很幸福。七月,你的婚事也快了吧?你前段時間去交州見準嶽父嶽母感覺如何?。”


    “嗨,就那樣。詩經,你知道我和張靜雲不來電。”崔七月臉上浮起苦笑。他喜歡的是唐詩經。唐詩經知道這一點,還這樣問他:抱得美人歸的概率又降低了不少。


    唐詩經輕輕的一笑,成熟的女人韻味就溢了出來,道:“你啊,不肯放下身段來培養感情那有什麽辦法?我看靜雲對你還是很不錯的。她還特意到黃海大學來讀研究生。”


    “…”崔七月無奈的喝著礦泉水。包廂裏歌聲迴蕩。被深愛的女人勸說去和其她的女人在一起,這滋味實在是…


    “七月,你今天不在詩經麵前一展歌喉?”高修平拿著一瓶啤酒笑著坐過來。


    崔七月笑道:“算了。今天是橫波的生日,我就不搶壽星的風頭了。”


    唐詩經笑了笑,道:“你不唱,我去唱了。琪琪,幫我點一首twins的《下一站天後》。”高修平是有話想和崔七月說。


    點歌座位前坐著的牛仔褲俏麗女孩應道:“好的,詩經姐。”


    看著唐詩經曼妙的身姿,腰細臀翹。曲線性感難言,崔七月依依不舍的收迴目光。高修平笑著拍拍崔七月的肩膀,“七月,愛情這東西講緣分。”


    崔七月點點頭。開了一瓶啤酒,和高修平碰了碰,一口喝下。酒入愁腸。


    唐詩經要唱歌,作為大姐大。一群男女其他的歌曲自然靠後。趁著唐詩經清潤的歌聲響起前,高修平道:“七月。和你說點事。”見崔七月看著唐詩經,輕輕點頭,道:“平商集團有沒有興趣入股百泰集團。”


    崔七月目光頓時從唐詩經身上收迴,訝然的道:“你居然舍得出讓百泰集團的股份,現在房地產形勢有多麽好,難道你看不出來?國內地產行業的黃金期已經開啟了。”


    高修平歎道:“我何嚐想轉讓,但是百泰集團在江州損失了20億的資產,數年的心血、布局毀於一旦,百泰集團有些傷筋動骨了。這也是我二叔的意思。”


    崔七月眼神瞬間一凝,如果是高俊耀的意思,那就不是簡單的補充百泰集團資金的問題,而是結盟。結盟為了什麽,可想而知。陸景據說最近去了珀斯。


    想了想,崔七月沉聲道:“我給我九叔匯報下。”


    高修平點點頭,舉起酒瓶,微笑道:“幹杯!”


    崔七月哈哈一笑,他對對付陸景很有興趣,當然,崔家如何走,他得聽九叔的安排。


    這時,唐詩經的歌曲已經唱的膾炙人口的高-潮部分:即使有天開個唱誰又要唱,他不可到現場仍然仿似白活一場,不戀愛教我怎樣唱。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台前如何發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


    剛坐下來的裴吳越詫異的想:詩經怎麽突然唱起戀愛的歌曲。看看崔七月,繼而笑著搖搖頭:他懸了。


    …


    周六上午,嚴景銘從星光傳媒南方分公司的總部大樓裏開車迴家。他近年來都在黃海發展。妻子蘇琳的父親在魯東省裏任職,在黃海居住她迴家也方便。


    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嚴景銘按著藍牙耳機接了電話。


    “嚴少,我已經和崔家聯絡過了…”電話裏高俊耀微笑著說道,語氣欣然。


    嚴景銘就笑,“看起來結果還不錯?那就動動吧,總得給我們的合作夥伴一點信心。”


    嚴家和陸家的政治立場相左。高俊耀想要充當對付陸景的急先鋒,他自然不介意指點指點高俊耀。當然,他隻會呆在幕後。史大少殷鑒不遠。


    …


    在西澳洲的資深議員霍華德-康納位於珀斯市郊的莊園裏度過周六的下午後。陸景、陳笑、馬爾斯-比爾一行人坐車返迴珀斯市區。


    馬爾斯-比爾是一名鷹鉤鼻子的高大白人,擔任wts礦業有限公司的總裁。霍華德-康納則是與和華、wts礦業公司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陸景一行今天是應邀前往做客。


    馬爾斯-比爾很健談。話題從前不久薩達姆在其家鄉提克裏特附近被美軍逮捕轉移到糜-爛的伊拉克局勢導致國際油價持續上漲。馬爾斯-比爾對油價上漲表示擔憂,這意味著他開車出行的花銷增大。陸景心裏偷著樂。他自然不會告訴馬爾斯-比爾和華早就在做多油價,正在大賺特賺。


    “陸先生,再見!”車到珀斯市區,馬爾斯-比爾換車,帶著隨行人員和陸景告辭。周末他有自己的日程安排。


    “陸景,你是不是心裏樂開了花啊…”看著車窗外明媚的陽光,陳笑嫵媚的輕笑著說道。


    陸景靠在車椅上,笑道:“哪有,我明明在想董坤明給我的電話好不好?納斯達克歐洲投資失敗。將會在1月5日關閉其位於柏林的交易所,aer集團有意接手股份。要是和華能夠在歐洲擁有一家證券交易所,那我們在歐洲資本圈子內的話語權可就大了。”


    副駕駛座上的蘇曉玉迴頭道:“陸景,你這個野心太大了啊。盤活一家證券交易所所需要的天量資金和人脈,和華怎麽承擔得起。珀斯這裏還在虧損呢。”


    那晚和陸景單獨閑聊過之後,她心情變得非常好。雖然再沒有找到和陸景親密相處的機會,但是,至少知道了陸景願意和她慢慢的相處下去。


    陸景就笑,“曉玉。想想也不行嗎?到時候,我會拿出一筆資金支持aer先試試水。”


    幾人說笑著,悠揚的風鈴聲飄起。陸景拿出手機看看號碼,笑著接了電話。“唐悅,現在在哪裏度假?”


    交州那裏的事情處理完畢後,宋問天作為唐悅派出的代理人。完全接手了謝平秋的資產。謝晉文和唐悅兩人自然是沒再呆在交州。


    “在香港。”唐悅語氣有些凝重,道:“陸景。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南葉日報涉嫌非法竊聽、偷拍、故意侵犯他人隱-私等罪名,被香港警方立案調查。剛剛警方搜查了南葉日報的總部。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有些證據可能落到警方手中了。”


    陸景一怔,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裏的煙,沒摸出來,恍然反應過來早上出門的時候被陳笑把煙拿走了。


    南葉日報在和華情報體係中,就相當於是高子遠在高家情報體係中的位置。區別在於,南葉日報就搞點小偷小摸的事情,殺人放火這種踩紅線的事沒有做。南葉日報被查封會癱瘓和華情報體係一段時間。如果有些證據被警方拿走…


    見電話裏沒有聲音,唐悅低聲道:“董先生去了遼北,我一會給莫小姐匯報。有新情況我再通知你。”


    陸景嗯了一聲,掛了電話,眉頭皺了起來。


    …


    港島,高遠基金總部大樓。


    高遠基金的董事長兼總經理高俊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慢慢的欣賞著電視畫麵中的新聞。穿著白色正裝的女主持人正在鏡頭前做著新聞報道,背景是南葉日報的總部,一塊銘刻著《南葉日報》的標牌在寒風中搖擺。


    看著電視裏南葉日報淒慘的處境,高俊遠看著這個微胖的女主持人忽而也覺得順眼許多。


    高修平在昌曉之的陪同下走進辦公室,看了看液晶電視上的畫麵,微笑了笑。


    陸景以為高家不知道南葉日報是他的耳目麽?謝平秋是叔爺爺的私生女,和三叔關係一向很好。聽說她在監獄裏處境很危險。三叔心裏不知道怎麽恨將謝平秋送到監獄裏去的陸景。


    “修平來了,坐。”高俊遠招手高修平坐下,讓昌曉之泡了茶,丟了一支煙給高修平,道:“修平,和崔家談的怎麽樣?”


    “很順利。文舟炒房團隻是炒房,利潤再怎麽都比不上房地產開發。崔九叔對百泰集團很動心。”高修平吸了口煙說道。寒暄了幾句,高修平深吸口氣,道:“三叔,二叔讓我來香港,是準備深挖南葉日報背後的控股公司。”


    高俊遠點點頭,目光深沉的道:“我會全力配合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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