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壁高爾夫球場確實是交州最好的高爾夫球場,極目所致,全是人工剪裁得體的樹林、河流、沙地。青綠色搭配的很協調,貌似秀麗的自然風光。


    前麵葉妍、張漓幾人高爾夫幾杆下去已經隔了快幾百米,僅僅就看到幾個女人和球童變成小點的背影。


    陸景和聶問白並肩在綠蔭蔥蔥的坡地上悠閑的漫步。聞著淡淡的幽香,陸景看了看聶問白微笑道:“聶小姐平常堅持練習芭蕾或者瑜伽?”


    聶問白帶著球帽,穿著黑白斑馬條紋球服、紅色長款球褲。修身的運動裝勾勒出充滿女性圓潤曲線的美妙身-體。大美人!


    “好多年的習慣了。”聶問白笑著看著陸景的眼睛,帶點嬌嗔。很顯然,陸景剛才在看她渾圓修直的大-腿。沒準還瞄了她的臀部。


    陸景要看聶問白自然是大大方方的看,欣賞著她高挑纖弱身材:修長有致、曲線起伏,輕輕的點點頭,美人就是美人,怎麽出場都與眾不同。


    聶問白心裏暗自得意,嘴角微微輕揚,漂亮的眼眸嫵媚流離。


    二十年前,她是嶺南有名的美女,盛產美女的南海市無人能美豔過她,二十年後,她依舊風韻璀璨,少了青澀和純情,多了成熟和豐腴。


    就不信迷不住這小子,自己又不是要把他抓在手心裏,隻是最簡單的層次,讓他產生好感而已。這點事,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陸景笑了笑,輕輕的撫了撫聶問白肩頭的青絲,道:“聶小姐心裏很得意?商清華是顆釘子吧,和你聯係的人許了你什麽好處,讓你敢冒著得罪我的風險?”


    “你怎麽知道的?”聶問白笑容消失,連陸景正按在她肩頭的手都忘了,猛然的扭頭,桃花眼瞪圓,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景。


    陸景淡淡的一笑,收迴手,做個手勢示意聶問白跟著他一起往前走,緩緩的道:“消化謝平秋的勢力、地盤並不是非得要交州本地人來接手。而是需要和交州本地的一些實力派打好關係。你覺得我沒有這樣的能力?”


    聶問白這樣的花瓶怎麽可能是陸景的對手,思路立刻被陸景牽著走:知秋那天親眼目睹了陸景被解救的大場麵,據說飛鴻集團的李子彥也在場,能量夠大,又有本地的地頭蛇支持,陸景的話卻是沒有錯。為什麽那人會教給她是一個破綻百出的理由呢?


    隻從聶問白的表情,陸景就知道他的推測沒有錯,自信的笑一笑,道:“明州高,你聽說過沒有?”


    見聶問白一臉的茫然,陸景就知道墨承在世的時候,並沒有和他這個妻子多談生意上的事情,不緊不慢的道:“不知道也沒關係。謝平秋是高家的白手套。她奉命派人在印度殺了景華手機總代理,我這次來交州是報複。


    謝平秋出事,人脈上的事情就不說了。她所遺留下來的一些場子中,勢必有著一些高家機密的蛛絲馬跡。況且,這麽些年她難道不留一點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因而,很多勢力都盯上了謝平秋的地盤。聶小姐,你卷入的是一個分分秒就能把你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漩渦。”


    聶問白給陸景這番話嚇得花容失色。這會兒算是體會到女兒墨知秋說汀陽那晚很多槍指著是什麽意思。這是玩真的,會死人的。


    聶問白頹然的低下頭,六神無主的道:“陸少,你想要知道什麽?”


    “是誰?”陸景言簡意賅的說道。


    “平鴻基金的總經理張子昂。我和他認識。他昨天上午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找你,以推薦接手的人選來換取你幫我拿到我在墨家應該得的家產。”


    陸景微怔。這是什麽情況,搞來搞去,張子昂居然不是要害自己,而是要挖坑埋聶問白.


    試想,聶問白那麽蹩腳的推薦理由,縱然是聶問白再漂亮十倍,美的慘絕人寰,驚天動地,知道接收謝平秋地盤意義的人的第一反應是什麽?肯定是拒絕。


    假設能拿住高家的把柄,意味著多少利益啊!高家的資產可是有幾百億美元。


    而自己當時隻是覺得聶問白挺有意思的,順藤摸瓜的挖一挖,看看誰在搞美人計,沒想到居然是這麽個結果。


    見陸景不說話,聶問白怯怯的道:“陸少,有問題嗎?”聲音淒婉。


    “當然有問題。”陸景給聶問白問的哭笑不得,這真是純正的大花瓶,白長這麽漂亮,智商與美貌完全是成反比的,“張子昂給要你付出什麽代價才肯幫你拿迴屬於你的資產?”


    墨家的事情,陸景大致的能推出一點。無非是墨靜雯的母親房玉是跟著墨承打天下的老臣子,在恆新集團擔任高位,再加上墨靜雯是長女,墨承死後直接控製了恆新集團。


    當然,恆新集團的靈魂人物墨承死了,集團肯定是分崩離析,資產大幅縮水,不複往日資產數十億美元的風光。


    房玉手裏握著資產,分給聶問白的資產肯定不多。畢竟,聶問白也和墨承離婚了,從法律上來說,離婚的時候家產就已經分割了。至於,聶問白昨天說吃飯都成問題,肯定誇大了。


    矛盾就在於,分多少,和應得多少的分歧。長輩如此大的分歧,墨知秋和墨靜雯關係不佳也可以想象。


    陸景腦子裏思維轉了一圈的時候,聶問白正一臉震驚的看著陸景,心裏駭然:他怎麽知道張子昂給我提條件了?


    想了想,聶問白緊緊咬著嘴唇,一張俏臉紅透,羞赫的道:“他的條件是要我給他陪他三晚。我沒答應,所以來找陸少試試。”


    陸景聽得哈哈一笑,對一頭霧水的聶問白解釋道:“就是這樣了。張子昂是希望我拒絕你,然後你再迴頭去找他。正常情況下,我確實會拒絕你。”


    聶問白明白張子昂的用意,恨恨的罵了張子昂幾句,忐忑的道:“陸少,那我把商清華叫迴去。我,我不想摻合這件事了。”


    “得罪我就這麽容易走啊。”見聶問白臉色變得嬌怯、凝重,陸景禁不住莞爾,說出懲罰,“陪我把這場高爾夫球打完吧。”逗弄這個大美人感覺確實不錯,又問道:“商清華是張子昂的人?”


    給陸景嚇了一跳,又見陸景板子舉起,輕輕放下,聶問白還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就真是傻了,忍不住白了陸景一眼,挽了挽被風吹亂的秀發,輕聲道,“不是,是我在酒吧裏喝酒時挖掘的人。偶爾幫我辦點小事,用的很順手。”


    “那就讓他跟在宋問天手下做事吧。好苗子唐悅不會嫌多。你以後有事情可以繼續吩咐他幫你辦。”


    高爾夫球場的球洞分布是一個環形,而陸景和聶文白漫步自然不會走弧線,走的是直線,一路說著,一邊走,前麵風白露她們身影可見。


    陸景問道:“聶小姐,順便問一句,你要分得墨家多少資產?直接說資產折合後的數字。”


    “陸少,你叫我問白吧。”聶問白從陸景描繪的恐怖漩渦的前景中恢複過來,她最拿手的還是和男人打交道,默默的算了一會,道:“大概有4000萬左右。”


    陸景笑著點點頭,招唿道:“靜雯,你跟著我來一下。”他需要聽聽墨靜雯的意見。


    …


    …


    陸景和大美人聶問白漫步的時候,商清華正汗流浹背的麵對唐悅、宋問天犀利的眼神。


    想了想,商清華道:“唐少,我不知道崔家是什麽。和我聯係的是一個自稱平鴻基金經理的人。他許諾隻要我坐到位置上,就會扶持我做大。”


    “靠。層次問題啊。”唐悅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商清華自然不知道平鴻基金就是崔家的洗錢機構。


    晚上吃飯的唐悅和陸景碰頭,才是明白張子昂那邊搞了“雙保險”,不管聶問白成與不成,張子昂都要拿好處。


    雕欄畫棟的古典餐廳外,陸景看著庭院裏的水池,輕聲道:“崔家關注到交州這裏,其他的勢力也有可能關注啊。”


    唐悅笑道:“這件事我來處理,江口的張市長下午不是給你打了電話嗎?這些關係我來走動下。張小福現在已經躺在嶺南省第一人民醫院了,我讓宋問天多走動走動。專項行動結束後,拿下來謝平秋所有的場子不是問題。”


    說完,唐悅又嘿嘿笑道,“你看上聶問白了?她對你好像很殷勤啊。”


    陸景就笑,“我哪有有時間和她花前月下嗎?打算順手幫她一個小忙而已。這兩天閑著也是閑著。”


    聶問白無疑是很動人的,仲裁下墨靜雯的家事隻是順路在交州而已。房玉也兩次要請和他見麵了。


    當然,他不介意沒事逗下聶問白這個大美人。但是再動人的美女也沒有遇到就要往床-上抱的道理。那和牲口有什麽區別。


    陸景已經覺察到他和崔家的裂痕越來越大。要說張子昂純粹的是貪圖聶問白的美貌,背後沒有人指使,陸景是怎麽都不會信的。或許不久的將來,他會和崔家展開較量。


    墨家這裏也許會成為一個角力點,先把墨家的家事理順,就像是下圍棋一樣取得一個先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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