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煦不僅壓榨下屬,還侮辱女同事,更是對女同事汙言穢語,還總是做一些過分的舉動。


    這些,周臨都不敢向傅斯年說。


    雖然餘光煦被時家算計而鋃鐺入獄,秦明月也被時漫弄傷了一條腿。


    可是在這兩年當中,隨著周臨對時漫的深入了解,他總覺得她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自然了,這些周臨都不敢對傅斯年說,畢竟都隻是他的想法。


    ……


    安然過了兩天,時漫氣色好了一些,可人卻更瘦了。


    這天剛到醫院,時漫就被孟晚檸叫住:「小漫。」


    孟晚檸站在外科大樓前,一身長裙,手拎著小包,溫婉知性,美麗大方。


    「嫂子。」時漫主動走過去,溫聲喊她。


    孟晚檸沖她微笑,撩著長發說:「你來看叔叔?」


    時漫點頭:「嗯,哥哥沒跟你一起過來嗎?」


    孟晚檸彎唇,搖搖頭說:「你哥哥最近很忙,我很少見到他。」


    其實孟晚檸知道,是因為她那天提見父母的事情,讓時淮生心裏生出了抗拒。


    時漫看孟晚檸無奈的樣子,輕言細語安撫說:「哥哥是那樣,嫂子別生氣,他心裏是有你的。」


    孟晚檸笑而不語,看著時漫好久,才輕聲詢問:「今晚空嗎?一起去吃頓飯吧。」


    麵對邀約,如果是別人,時漫也就拒絕了,可偏偏是孟晚檸,她說不出拒絕的話,就同意了:「好,那我去看了爸爸就下來。」


    孟晚檸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麽爽快,不由的有些怔愣,想開口說點什麽,可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時漫笑笑離開後,孟晚檸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小漫,我也是沒辦法,希望你別怪我這個做嫂子的,為了幫你們,我也付出過不少。」


    ……


    看完時幹下樓時,孟晚檸已經沒在這裏了。


    但這時,時漫收到了簡訊,正是孟晚檸發來的。


    「小漫,我已經先過去了,我給你發位置,你過來吧。」


    下麵是一個位置,時漫點開細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豪華的餐廳。


    去這樣高端的地方吃飯,這對孟晚檸而言是正常的,時漫也沒多想。


    隻是過去的時候,時漫才發現,原來又是一個局。


    不過,她並不怪孟晚檸。


    包廂裏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傅斯年,另外一個是孟晚檸的爸爸孟德輝。


    時漫出現在包廂門口的時候,傅斯年抬頭隻看了她一眼,隨即重新望著站在一旁正在給自己倒酒的孟德輝說:「孟老闆,這就是你所謂的歉意嗎?」


    語氣輕飄飄的,不知道有沒有生氣,總之情緒很難琢磨。


    時漫站在門口,有些不知道該離開還是該進去。


    今晚這飯局,不用深想,就知道是孟德輝的手筆。


    為孟家說情的事情,那一晚並沒有談成,所以傅斯年也並沒有收手。


    孟家的狀況一天比一天糟糕,股票眼看著下跌,再不低頭,恐怕柏城將再沒有孟家的生意可做。


    解鈴還需係鈴人,孟德輝自然能想到時漫。


    孟晚檸是為了時家而得罪傅斯年的,問題的根源也在這裏。


    孟德輝年過五十,一身的生意味,可商場上的老狐狸,在傅斯年麵前,瞬間就失了顏色。


    他將酒滿上,推給傅斯年時,打著哈哈說:「傅先生,我們都是生意人,又沒什麽過節,小女不懂事,觸了您的黴頭,讓您心情不高興了,這杯酒,是我敬您的。」


    孟德輝說完,舉起自己那杯酒,仰頭就一飲而盡。


    傅斯年往椅背上一仰,一句話不說,拿過桌子上的煙盒抖出一根煙,正要拿打火機點燃時,孟德輝就將打火機湊了過來。


    傅斯年睨了他一眼,沒拒絕,就著藍色的火焰猛吸了一口煙。


    吞雲吐霧中,傅斯年扭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包廂門口的時漫。


    氤氳的煙霧中,傅斯年的表情很模糊,聲音也不自覺的覆上一絲沙啞:「所以孟叔,這位是什麽意思呢?」


    孟德輝自以為揣摩了傅斯年的想法,終於扭頭看向時漫,臉色很不好,語氣也很沖:「還不進來?」


    時漫不是第一次見孟德輝,但也沒有過多交情,隻是能認得出來他。


    在威壓下,時漫還是被迫走進了包廂,她微微頷首,低眉輕笑:「孟叔。」


    孟德輝並沒有好臉色給她看,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將酒瓶遞給了她。


    時漫愣了一下,伸手去接,可手指還沒捏穩酒瓶,孟德輝就鬆了手。


    酒瓶落在地上,瞬間碎了一地,液體濺濕了時漫的褲角。


    借著這個錯誤,孟德輝直接給了時漫一腳:「悶頭悶腦的,會不會做事?」


    這一腳,直接踢到了時漫的腿彎,她沒站穩,人直接跪了下去,而膝蓋正好就跪在了碎裂的酒瓶碎片上,疼痛蔓延開時,她痛得渾身都在發抖,冷汗爬上脊背,她倒吸冷氣,渾身都是冰涼的。


    因為太痛,時漫想站起來,卻很費力,索性她就由著疼痛蔓延,直到身體都麻木了。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傅斯年也看到了,他夾著煙的動作滯了一下,垂下來的眼睫毛也跟著抖了一下。


    隻是,他並沒有看時漫,也更沒有要為她出麵的意思。


    而孟德輝,他這麽做的意思很明顯,是想在傅斯年麵前表明自己並沒有和時漫沆瀣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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