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你不是跟我合作,同他關係不好嗎?你怎麽會有他的大氅?」


    沈嫿把大氅攏作一團扔到床尾,迴道:「我同他是假玩兒,跟你才是真玩兒。」


    第11章 冷然善總結


    宣王手捏了捏大氅,片刻後笑著道:「無礙,我自是信任沈姑娘為人的。」


    沈嫿這才又放下心來。多虧宣王殿下通情達理,又對合作夥伴多有信任,這點比祁珩要好。


    韓軍醫受傳而來,宣王起身給他讓開地方。


    待韓軍醫看過傷勢,迴復道:「沈姑娘傷處腫脹明顯,有明顯的淤血及觸痛,但又不至於是明顯畸形,應當是沒傷到骨頭,而是韌帶撕裂。」


    韓軍醫從醫箱裏拿出夾板,「先固定冰敷,待消腫後再敷些藥膏,安心休養即可。」


    沈嫿看著韓軍醫給自己上夾板,腳一觸便痛,她咬緊下唇決定轉移注意力。她偏頭看向床內,聲音打著顫說,「給軍醫添麻煩了。」


    韓軍醫一邊小心固定好夾板,一邊說:「應當做的。」


    又有人掀帳而進,沈嫿迴頭,見程奕入帳後直奔宣王,彎腰同他說了什麽。


    宣王聽後麵色轉為嚴肅,「知道了,去吧。」


    程奕出去後,宣王給沈嫿倒了杯水,囑咐說:「沈姑娘先行休息吧,有事傳人告知於我便可。」


    沈嫿知道宣王是遇到了煩事,但宣王不主動說,她也不好主動去問。


    沈栗正在給沈嫿熬補藥,冷然過來告訴她沈嫿受傷的消息後,把蒲扇塞給冷然囑咐道:「文火一刻鍾,多謝!」


    沈栗說完便火急火燎、焦急萬分地跑走。路上看到了送冰的士兵,問了是拿去給沈嫿後就給截了冰塊,腳下生風,飛快趕向沈嫿所在營帳。


    沈栗不一會兒就見著了沈嫿的傷,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他想摸又不敢,「師姐,怎麽腫著麽高啊,我以為隻是輕度損傷。」


    沈栗匆忙拿布包住冰塊,拿來給傷處冰敷。


    冰涼的觸感跟刺痛感同時傳來,沈嫿倒吸冷氣,強忍下來後說:「沈栗,我自己來吧。」


    「不行!」沈栗拍了一下沈嫿摸過來的手,示威道:「去年春天你扭傷腳那次,你說讓你自己冰敷,結果你怕痛壓根兒沒敷,這次我不會再上當了。」


    小栗子這是變聰明了啊,既然他不吃這套了。沈嫿幹脆躺下認命強製自己入睡。經那麽一遭她也累了,不一會兒便意識漂浮。但是腳踝處傳來的痛感將她折磨得睡的並不安穩。


    此刻祁珩的營帳內,祁珩靠著椅背,手裏拿著從宣王那裏設法搞到工圖,眼睛仔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但是祁珩心早已飛走,思緒紛亂,腦子裏想的都是沈嫿。


    沈嫿已經是他自己路上的絆腳石了,甚至是夥同了宣王,假以時日可能她的箭頭就會毫不留情衝著自己。


    想起剛剛被沈嫿用弩指著,祁珩登時扔下工圖。好吧,她現在就已經把箭頭對準自己了。


    祁珩又想,那自己為何不剷除掉她呢?


    難不成……


    祁珩心裏生出一個奇異大膽的想法!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迅速否決掉,抓起桌上的工圖就想要燒掉。


    但火苗即將攀住圖紙時,祁珩又猶豫了,最終將無辜的工圖從蠟燭上移開,將它摺疊地不能再摺疊放入了自己的腰帶裏。


    急促腳步聲漸進,冷然快步進來,躬身道:「主上,宣王已經發現我偷拿工圖了。」


    「他知道是早晚的事,不用管。」祁珩鼻子一翕一張,果斷捏住鼻子,「你怎麽一股藥味兒,聞著就苦,離我遠點兒。」


    冷然愣了一瞬,聞了聞自己身上。他沒有聞見味兒啊。他在腦子裏搜尋記憶,想起來了剛剛高強度熬藥的經歷,懂了,他應該是鼻子已經習慣了這味道。


    冷然又開始著急,「屬下剛剛給沈姑娘熬藥。但重點不是這個,是宣王又發現我們偷他東西了!」


    祁珩鼻子沒鬆開,用劍鞘將冷然往外推,聲音也因為捏鼻子細了起來,「我不說了嗎?沒事兒,他習慣了。」


    冷然迴神後一想,好像是這麽個理。但他每次都會禁不住緊張一陣。畢竟他家主上一直都是這樣,想要的想盡辦法直接就去行動。為此祁珩同宣王關係一直不太好。


    冷然匯報完後,像一根樹樁一樣釘在那裏沒走,他心裏有千萬個疑惑。


    他是個憋不住話的人,話在腦子裏播放演示百遍之後開口直接問:「主上,屬下有疑惑不解。」


    祁珩一手支腮一手用筆在紙上亂寫,像個被拋棄的幼獸,他說:「講吧。」


    冷然得令說出自己的想法,「主上既然對沈姑娘略有好感,為何這次見麵又要掐脖子呢?這樣是追不上沈姑娘的。」


    冷然見祁珩沒迴話就開始滔滔不絕,「雖然她同宣王殿下合作了,但她看著像是個明事理的姑娘,主上對她循循善誘,慢慢進入她的心,她臨了來我們陣營,我想這也不是沒可能啊。霍老夫人總是擔憂主上的婚事,現今主上好不容易有個中意的,為何……」


    「停停停!!!」祁珩本來就煩悶,聽了冷然又對自己轟了一堆,一聽就是自己被誤解了。


    他開始解釋,「我那是想掐她脖子嗎?大冬天十二月份了,領口披風也不綁緊,我是在藉機示意她。還有我一直都在提醒、暗示她,讓她不要總是一張嘴太無遮攔,想懟誰就懟誰。她不是想去永安嗎?她帶著這張憋不住的嘴和一點就著的脾氣,我看剛進永安城就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宣王也是個黏黏糊糊、畏手畏腳的,她真犯了什麽大事兒,宣王倆眼一閉心一橫,沈嫿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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