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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堯今日隻作尋常富貴小姐的打扮,衣裳著玄色,衣領為赤色,臉如鬼斧神鑿般俊美,氣質內斂沉穩。


    “今日有緣再見,小姐應能告訴楚荊自己是誰了吧。”


    薑堯不置可否,說道:“你可喚我堯。”


    “堯?”楚荊愣了愣,這京城似沒有一個叫堯的人,但看薑堯神色亦不是欺騙,他深思,在他記憶裏倒真有一個叫“堯”的人,隻是那人的身份卻實在令他望而卻步。他不敢猜想眼前之人是否就是那人,故而沒在深究。


    楚荊試探道:“堯今日是來此買玉?”


    “既是買玉,也和荊一樣找掌櫃的辦點事。”薑堯迴道,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唿。


    “昨日一別,荊還未做感謝”楚荊說著,揮手招來歲清,同他說道:“歲清,你去跟掌櫃的說一聲,堯小姐今日所買的玉皆記在我的賬上。”


    “不必了。”薑堯是認為自己說買玉本就是個借口,更何況玉煙閣是她的產業,她沒必要占楚荊便宜。


    楚荊卻誤會了,他覺得薑堯三番五次拒絕,實在是太過疏離,那做法好像生怕他會黏上來不放似的。他亦是心氣高的人,隻等此次還清人情就與薑堯見麵不相識。


    “堯不必推辭,楚荊還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擾你了,先行告辭。”又對歲果道:“咱們走吧。”說完,便起身出門。


    薑堯驚訝挑眉,她似乎感覺到楚荊生氣了?


    楚荊帶著歲果歲清走出玉煙閣,沒有坐馬車迴府,而是在路上逛著。


    日頭已近晌午,三人皆感覺腹中饑餓,就想找家酒樓用午膳。珍寶坊內多是珍寶首飾之類的店鋪,要吃飯最好去食坊,楚荊便帶著歲果兩人前去。


    珍寶坊的東坊門前,有一片區域被人用木板隔開,裏麵蹲著幾個衣衫襤褸,麵目不清的人,她們都是被人販賣的奴隸。


    木板前站著一個女子,穿著布衣,手裏拿著鞭子,對著奴隸們橫眉冷對,對著街上的行人笑逐顏開。


    她嘴裏吆喝著:“大家都來看看啊!這些奴隸可都是虞朝遺民,不僅生的漂亮,還都清清白白的,五兩銀子買迴家去當個暖床的小侍,比在那倚翠館裏找小倌可劃算多了。大家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啊!”


    路邊圍了幾名女子,其中一人提出質疑:“那虞朝都滅國十幾年了,這些奴隸看樣子也不過這個歲數,怎麽會是虞朝遺民,莫不是你打著虞朝的幌子蒙騙咱們吧。”


    “這位女媛就不知了,虞朝被滅時,他們尚在繈褓,我看他們長的好看,就一直養到了現在,如今他們已經成年,再不好留下去,隻得拉出來賣了。”


    買賣在繼續,楚荊看了一眼,並不打算買人,隻在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注視時停下了腳步,那目光來自一個蓬頭垢麵的人——一個貌似平常的奴隸。


    那男子麵容十分陰柔,五官深邃中透著一點英氣,楚荊不知怎麽形容,總覺得他整個人帶著怪異。


    楚荊猜測,那個男子應該是希望他出手買下自己,隻是,理由呢?他可不是濫發好心之人,亦不會收留來曆不明的人。


    楚荊走到木板前,攤主諂媚的說道:“這位郎君買個奴隸迴去吧,價格都好商量的。”


    楚荊沒理會攤主,與男子對視,“給我一個理由,我便買下你。”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楚荊附耳過來,楚荊皺眉,但還是照做,“也許易容術對公子會有用。”他嘶啞的嗓子裏說出讓楚荊心動的話。


    楚荊當即決定買下,果斷吩咐歲清付錢拿人。


    帶著人來到酒樓,楚荊順道給言夙換了身幹淨的衣裳,言夙自從脫了腳鐐,似乎掙脫了束縛般,眉眼裏不再那麽陰鬱。


    楚荊可以理解言夙此時的心情,一般來說,奴隸的生活是十分淒慘的,不僅終日帶著腳鐐,脖子上還印著刺青,沒有絲毫尊嚴,更有諸多奴隸因為繁重的活計而勞累致死。


    楚荊叫了一桌菜,沒有拘泥於俗禮,直接讓其他三人坐下陪他一同用膳,言夙恰好就坐在楚荊對麵。


    開始用膳後,楚荊就發現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照那攤主所說,這些奴隸是她從小養大的,自然不可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可言夙不僅會易容術,用膳時的禮儀也是規矩的。


    膳畢,楚荊就問了,“你的易容術是何人傳授?”


    言夙走到楚荊前麵,跪下道:“迴公子,是下奴的母親所授,她原是虞朝的一位醫官,虞朝滅亡後,下奴一家都淪為奴隸……”說到此,言夙眼裏似乎濕潤了,哽咽著繼續說道“母親私下偷偷教我醫術,這易容術就是母親最得意的,隻是,她幾年前已經亡故。”


    說來也是可悲,一朝國破,舉國百姓皆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不論是鍾鳴鼎食還是篳門圭竇,都是一樣落為奴隸。


    楚荊不知言夙所言真假,姑且先信他一次,便說道:“起來吧。”


    “迴去後,你就在梅屏手下做事。”


    四個小侍除了伺候楚荊之外,自己還會帶著一個小奴,一方麵能更好的做事,另一方麵,小侍若被恩賜出嫁或出其他事情了,也能由小奴頂上,不至於青黃不接。


    用過午膳,在外麵似乎也無事可做,楚荊便打道迴府了。


    迴到府裏,就見梅屏探頭探腦的張望著,見了他慌忙行禮,還問道:“公子,不知您去了何處?主夫派人來找您用膳。”


    楚荊知道梅屏是想從他這裏打聽早上去了哪裏,辦了何事,好向黃氏交差,他也不為難他,明明白白的說了去向,反正他也不怕他們知道。


    “梅屏,誰給你的膽子打聽主子的行跡?”嗬斥的聲音傳來,竟是乳爹迴來了。他恰巧聽到梅屏的話,不悅道:“做侍奴最要緊的就是本分,不該問的就不能張嘴,你以後在青木院伺候可不比在錦?u院,別以為公子親和就不把規矩放心裏。”


    梅屏一聽此言,心知不好,正欲解釋,就聽楚荊接話道:“乳爹說的是,你也莫要分辯了,自己迴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來伺候我。”


    梅屏不敢辯駁,隻能應聲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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