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氏的父母和那個長相醜陋的老媒婆,商討好禮金嫁妝和訂婚吉日之後,白氏父母就笑著叫了下人,抬著頂轎子準備讓他們送媒婆迴去。


    而白氏的父母在媒婆臨入轎子的時候給她偷偷塞了塊大黃魚。份量還不輕,得有一斤多,古代時候媒婆也的收中介費一樣的東西。


    白氏父母這樣的舉動這讓那媒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臉上的皺紋跟朵盛開的老菊花一樣。


    那媒婆看著白氏的父母笑著說道:“白老爺,白夫人,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這次的貴千金的婚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的,保證風風光光的。”


    而白氏的父親聽了這話後也不多說話,隻是又拿出來一隻碧綠碧綠的和田玉貴妃手鐲遞給了那媒婆。


    那老媒婆一見到白氏的父親拿出來這碧綠的和田玉貴妃手鐲後,眼睛就直放光。


    以她這麽多年的閱曆來看怎麽會不知道這件東西的價值,最起碼比剛才白氏母親給自己的黃魚要貴。


    然後自從白氏父親拿出來那碧綠的和田玉貴妃手鐲後,那老媒婆的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仿佛好像那碧綠的和田玉貴妃手鐲就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樣。


    可是那媒婆卻沒有立刻就接了過了,因為吃人家的東西嘴軟,拿人家的東西手軟。


    “哎呦,這怎麽好意思呢,看這手鐲的成色,嘖嘖這是就菠菜帝王綠吧?”


    那媒婆剛才還一邊推辭一邊讚歎道,神情裏還流露出喜歡不已的眼神,而現在卻又問是不是菠菜帝王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不過白氏父母知道媒婆是明知故問,所以他們就答道:“好眼光,如此珍寶就是帝王綠。”


    聽了白氏夫婦的話後,那媒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裝做鄭重問道


    “不知道白老爺和白夫人能否割愛,哪怕出再多銀子就行了。我實在是太喜歡這菠菜帝王綠的和田玉貴妃手鐲了。”


    “不行!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輕易賣給個別人!”


    聽了白氏的父親的話後,那媒婆明顯一愣,顯然沒有聽明白怎麽迴事?


    不是要送給自己麽,或者低價出售給自己也行,可是現在如今確實是什麽都沒有,這是要搞什麽事情!


    “既然是xx媒婆您要,直接送給您就行了,不用付錢的。”


    白氏的父親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話的歧義,然後補充解釋道。


    媒婆一這決一句,臉上笑的好像一朵又臭又老的菊花。


    在遠處都不一定能看的出來她究竟是笑還是哭。


    等送走了媒婆白氏的父母就迴到了屋裏開始商議起來。


    “老爺,你說咱閨女到時候會不會死活都不肯嫁?”白氏的母親提出來疑問。


    “哼~到時候八抬大轎,彩禮嫁妝都給她準備好了,就由不得她!”


    白氏的父親想起今天的事情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嗔道。


    ……


    再看白氏這邊苦累了,也就睡了。等再醒來的時候腦袋也就明白了,自己早晚是要嫁人的,父母的話也是不得不聽的。


    於是她就吩咐幾個跟她玩的好的丫鬟,裝做出去賣些瓜果蔬菜,趁機打聽下那個什麽李公子。


    她在家裏雖然是大小姐但是人非常善良,而且從沒有大小姐的架子所以府裏的丫鬟仆人跟她關係也都很好。


    不一會一位身著樸素青衣的女子就來到了白氏的閨房前,敲了敲門道:


    “小姐,是我秀蘭。”


    白氏聽到聽到有人敲門就上前去,確認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秀蘭之後才打開了門。


    “怎麽樣秀蘭?查到些什麽了沒?”


    開了門之後白氏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隻見那秀蘭進了屋也不迴答,隻是轉身把頭伸了出去左右看了看,確認附近沒人才把頭縮了迴去。


    等把門關好後,秀蘭才看著白氏慎重的說道:


    “小姐,那個臭媒婆說的這什麽李公子,你可千萬不能嫁給他啊!”


    “嗯,我知道,怎麽樣?是不是有發現?還是查到些什麽?”白氏點了點頭問道。


    “小姐,你猜的真準,那個媒婆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專門給那些名門望族牽橋搭線。而且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秀蘭一臉憤懣的說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怕馬屁!快說,快說,到底怎麽迴事?”


    白氏焦急得嗔道。


    秀蘭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


    “那個媒婆有好幾次幫著大家族的公子、少爺去拆散有夫之妻。


    要是他們不同意就用錢砸,砸不下來就用強,仗著跟一些**的關係好就胡作非為、膽大包天,真不是個東西!”


    秀蘭一邊說著一邊裝模作樣地向地下吐了口痰。


    “這媒婆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做出這等折壽的事情。簡直是豬狗不如!”


    白氏聽了秀蘭的話也杏眼圓睜罵道。


    老話說的好: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親)”


    這是我國古代儒家思想的傳統理念,也是民間的民俗傳統,不是出於典故。


    意思是拆散別人的婚姻是很惡劣的事,比拆廟還壞要受到報應的。


    廟拆了可以再蓋,神本來就是寬容的偉大的善解人意的大愛眾人的。而毀人一樁婚,是毀了一個家庭上下三代人的幸福,造成的痛苦和過失無法彌補。


    更何況哪些被迫的女子多半會被玩弄膩味了,當做下人或者玩具轉送給別人。


    “還有還有!那個老鴉婆給小姐介紹的的什麽李公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秀蘭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青花瓷被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快說!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


    白氏看著秀蘭一副悠閑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秀蘭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喉嚨後就道:


    “那個媒婆給小姐你介紹的什麽李公子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什麽才二十多歲,就是一個三十六歲的老男人!”


    “啊!真的?那可怎麽辦?”白氏聽到這裏就知道那媒婆當時不對勁果然真的有陰謀。


    但是這也太坑了吧?白氏此時年僅十六,剛是出水芙蓉、無憂無慮的年紀。


    要她此時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二十歲都可以當自己爸爸的老男人,她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小姐,還有還有呢!”


    秀蘭接著說道:


    “那個什麽李公子,不對是老男人確實是像那個老鴉婆說的那般尚未娶妻……”


    白氏聽到這裏,覺得就算是他尚未娶妻也不行,而此時秀蘭的話語一頓,語風一轉說道:


    “那個老男人雖然尚未娶妻,但是女奴、舞女已近幾十個了。還都是強搶來的良家婦女!”


    秀蘭說道這裏仿佛看到了那些慘遭**的婦女,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怒火。


    她們也是人,經曆過變法改革以後,東西方交流比較深入,以前的男重女輕的概念也被衝淡了不少。


    說著說著秀蘭和白氏都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本來我去打聽的時候,還有幾個人好心提醒我說不要多關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一開始我還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後來給路邊要飯討食的乞丐們分了一些零錢跟饅頭他們才告訴我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在城北的一處土房裏原先住著老漢和她的女兒,老漢今年五十多歲,跟他熟悉的人都叫他老張頭,老伴因為生女兒的時候難產死了。


    就留下他和他女兒相依為命,平時他白天去附近的山上砍些柴火賣,晚上去客棧洗碗筷。


    日子不富裕,但是還是能填飽肚子。


    他的女兒今年剛十八歲,長的也算是玲瓏清秀。


    由於他是老來得女,而且他的老伴因此還走了。


    老張頭並沒有對這個女兒有怨恨,反而還疼愛有加,生怕她磕著累著,什麽粗活重活都不讓她幹。


    平日裏就讓她在家裏紡織些工藝品,由老漢拿出去賣了換錢。


    這天老漢終於因為長期勞累累的重病了,老漢其實本來可以不用這麽勞累,隻是他想趁自己還幹的動,多賺點錢。


    將來給女兒出家做嫁妝,等女兒嫁過去後也不至於冷落了自己閨女。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可是病來如山倒,老漢平時裏健健康康、無病無災,可是一到真的生病了,著實也不輕。


    這天老漢燒的實在厲害,半夜裏說淨胡話,他的閨女害怕老張頭有個三長兩短就連忙出去請郎中。


    不知是出門沒看黃曆還是命裏注定,她好巧不巧的撞上了那個媒婆給白氏介紹的什麽李公子。


    接下來就是執絝子弟的慣用手段,――用強。


    那李公子見老張頭的女兒貌美,一時起了色心。加上他父親在這裏權力滔天,可謂是一手遮天。


    所以他也就養成了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習慣。


    直接叫人綁了老張頭的閨女送到自己家裏。


    當時還有許多路人趕怒不敢言,有一位乞丐看不過去上前勸阻,直接被人活活打死。


    當天晚上那李公子就下藥把老張頭的女兒給睡了,等她藥勁過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老鄉親,於是渾渾噩噩的來到護城河邊,跳河溺死了。


    第二天老漢病輕了,見不到自己女兒,就拖鄰居出去尋,誰知道尋迴來一具死屍。


    老張頭得知是那個李公子所為後,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怕是這輩子都報不了仇。


    於是老張頭整日借酒消愁,加上他重病未痊愈,沒有幾天就暴斃街頭。


    ……


    聽完秀蘭講的這個有關李公子的事跡白氏覺得恨不得手刃那個千刀殺的。


    至於說秀蘭騙自己編故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為什麽?


    因為秀蘭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兩人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


    而且現在雖然女人的地位沒有以前那麽卑微,但是一些風俗還是沒有取消。


    就比如此時如果兩人的親事真的定下來的話,秀蘭做為貼身丫鬟就得作為嫁妝跟過去當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也叫通房丫頭


    通房丫頭:在《劉心武揭秘紅樓夢》中講到,以平兒為例,通房大丫頭就是主子夫婦行房事的時候,她不但可以貼身伺候,還可以在主子招唿下,一起行房。


    通房丫頭,從“通房”二字上可以看出其是地位最高的丫鬟,因為要便於夜間伺候主人,所以她的臥室是與主人的臥室是聯通的。通房丫頭(在其年少時)最容易窺見閨房之樂,故易早熟,又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


    丫鬟們可以隨意被主人納為小妾,或者指嫁給任何人,比如得罪了夫人的潘金蓮,被主人嫁給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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