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穿破整個手臂,蘇勝被釘在地上,疼的嚎叫,嘶吼,在漆黑的山上迴蕩,陰森無比。


    「救命!救命啊!這婆娘瘋了!來人啊!」


    蘇堇再次砸下去一拳。


    鮮血噴湧,蘇勝眼前早已是一片猩紅。


    「蘇勝,到了那邊,給我他們問個好。」


    她的母親,爺爺,還有秦毅……


    蘇堇看著地上躺著的血人,咯咯地笑,如果可以,她才不會讓蘇勝那麽早的死去,她要從裏到外地將他活活虐待死,讓他生不如死!


    蘇堇丟下一旁的蘇勝,跑到大黃的身邊。


    輕輕撫摸了一下,發現大黃還有氣息。


    她趕緊把它抱起來,加快步伐匆匆往山下趕。


    來得及……還來得及!


    大黃有救!


    ……


    抵達寵物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清晨。


    寵物醫院接收了大黃,準備給它手術,蘇堇付了手術的錢就準備離開,卻一把被寵物醫院的護士抓住:「等一下!這位女士!您這麽著急走,該不會是要準備棄養這個狗吧!」


    蘇堇搖頭:「不是。」


    「不管怎麽說,你也是這個狗的主人,你還是別走,在這裏陪著它吧。」並不是大夫敏感,而是很多人帶著自家寵物來,說是治療,結果治好了轉身就棄養,連個人都找不到。


    蘇堇笑了一下:「我是要去警局自首。我殺人了。」


    那人怔了一下。


    聽過那麽多棄養亂七八糟的藉口,她還是頭迴聽見說自己殺了人要去自首的?


    「你、你確定?」


    蘇堇又支付給了那個大夫一筆錢:「確定。過後會有京城顧家的人把這隻狗領走,辛苦你們了。」


    蘇堇在那寵物醫生錯愕的眼神裏麵離開。


    她的外套上沾了血,這些血都是來自蘇勝的。


    蘇堇有點嫌惡地看了一眼自己,把外套給脫了下去,丟在車裏。


    她直接開車去警局,開著車窗吹著風,從來沒有這麽愜意和舒暢過。


    蘇堇抵達警局,她還沒等開口說話就聽見一個警察接到電話,的電話那頭說著:「什麽?讓吃了?真的假的?哦……行吧!那傢夥左右也該死!」


    撂下電話,警察看了一眼蘇堇。


    「顧太太?是您啊。您來的正好,正好有件事想通知您……」


    蘇堇蹙眉:「怎麽了?」


    「是這樣的,那個蘇勝啊,他昨天逃到城南的山上去了,然後那個山您知道吧,有不少飛禽走獸啥的,當地的人都不太敢往山上走,我們的搜尋隊伍上去說看見蘇勝的屍體了,根據屍體的狀態看,應該是被野獸啃食……」


    蘇堇眼角抽搐了一下。


    她自己刀的人,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是這樣麽?那山上……」


    「有村民說,山上有狼窩,不過那群狼還算溫順,一直沒搞事情就沒管,這下看著好像確實是被狼吃了。」


    「……」


    直到從警局裏麵走出來,蘇堇還是蒙蒙的。


    被吃了?那麽巧?


    她前腳走了,後腳就來人給他屍體吃了?


    蘇堇還在納悶的時候,她抬頭就看見了顧知珩站在警局門口。


    男人倚在車門上,指尖夾著一顆香菸,吞雲吐霧之際,也歪著頭看她。


    看見顧知珩,蘇堇好像明白了什麽。


    「是你做的。」


    「什麽。」


    「蘇勝……」


    「聽不懂你說什麽。」顧知珩吹眸吸菸,仿佛整件事就真的跟他無關似的。


    「聽不懂就算了。」蘇堇懶得理,「讓開,我要上車。」


    顧知珩擋著她的車門,也不動彈地方,而是掐了手裏的煙問:「該折騰的折騰完了,什麽時候迴家。」


    蘇堇不說話,直接把顧知珩推開,自己鑽進了車裏麵,她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我要去醫院看江哲。」


    「那我也……」


    「你迴去吧,江哲並不想看見你。」說完,蘇堇直接就踩了油門。


    車速飛快,幾乎眨眼的功夫跑沒影。


    見蘇堇躲自己跟躲瘟神似的,顧知珩又無奈地笑了聲。


    小沒良心的。


    還置氣呢。


    「顧爺,太太說她什麽時候迴來?」趙吏在一旁屁顛地問。


    結果看見黑著臉的顧知珩,趙吏知道了,趕緊閉嘴:「對、對不起……我多嘴。」


    趙吏感覺,他們家顧爺和太太都挺嚇人的。


    當時,他跟著顧知珩一起拿著手電往山上走,老遠就聽見林子裏的慘叫聲音。


    猜到是蘇勝,幾人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跑過去,結果去的時候,發現太太已經沒影了,地上隻躺著宛如一個血人的蘇勝。


    他的右手被生生截斷,腹部又被捅了一刀,內髒都流了出來。


    顧知珩還能站在那淡定地點菸,趙吏當場就吐了。


    之後,顧知珩命令手下的人把屍體處理好,偽造成被野獸啃食的模樣。


    趙吏慌得說不出來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你殺人,我收屍?


    隻是,趙吏沒想到,顧爺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沒把太太給哄好。


    這世上,能讓顧爺這麽低三下四給人善後的,除了那幾個跟顧爺出生入死的兄弟,可就沒誰了。


    顧知珩口袋裏的手機一震,微信發來的蘇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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