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深地看著沈秋然:「嫂子,我不是陽洪濤。」


    沈秋然一愣,他不是陽洪濤?


    「那陽洪濤呢?」


    「犧牲了。」


    沈秋然一驚:「什麽時候的事?」


    男人眼中好像帶著濕潤:「兩年前。」


    「怎麽會?」陽秦在火車上跟她說,出發來京市前兩天,還收到了丈夫的信呢。


    一個小時後。


    陽秦的傷口處理好了,縫了七針,她的手腕,這輩子都會留疤了。


    沈秋然知道了送陽秦過來的兵哥哥是胡冬楚,胡冬兒的哥哥。


    從胡冬楚的口中得知,兩年前,陽洪濤在執行任務時犧牲了。


    胡冬楚跟陽洪濤猶如親兄弟。


    陽洪濤還救過胡冬楚,胡冬楚一直念著這份恩情。


    他知道陽洪濤一直掛念家裏的媳婦,兒子,與父母。


    陽洪濤犧牲後,胡冬楚跟上級請求,不要把陽洪濤去世的消息告訴他人家。


    上級調查陽洪濤的家庭情況,考慮到家中兩個老人家身體狀況,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便答應了胡冬楚的請求。


    陽洪濤去世後,胡冬楚一直以陽洪濤的名義,跟陽秦書信聯絡,每個月都會把自己的工資和糧票,寄給陽秦。


    他這麽做,是還報答陽洪濤救他的恩情。


    他想著,隻要陽秦不強烈要求「自己」迴去,他就一直與陽秦書信往來。


    他總是在信上說,他要執行任務,或者要到前線的理由不迴家。陽秦在信裏,表現得很理解他。


    他沒想到陽秦會突然帶著孩子來京師找陽洪濤。


    當陽秦知道已經犧牲,一時受不了打擊,就掏出刀子割腕自殺。


    沈秋然聽完胡冬楚講的話後,突然想到一句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不經他人苦……沈秋然不敢說陽秦傻。


    她在病房待了一會兒,陽秦就醒了。


    見到沈秋然時,陽秦滿臉茫然。


    她還是在火車上嗎?


    那,洪濤犧牲,是假的,是她不做夢?


    可是當她看到沈秋然身後的胡冬楚,還有手腕傳來的疼痛,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苦笑:「我真蠢,為了他自殺,我要是死了,我的娃兒怎麽辦?」


    沈秋然心疼地看著陽秦:「你能這麽想就好,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為了娃兒,你得勇敢。今天,他看到你這樣傷害自己,他一定嚇壞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死不能復生,你的振作。」


    陽秦紅著眼睛,看著沈秋然,「謝謝你,秋然妹子。」


    陽秦看得出來,沈秋然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她能跟自己說這麽多,說明沈秋然是真的希望她能好。


    她看向胡冬楚:「胡同誌,娃兒呢?你能把他帶過來嗎?他從出生起就沒離開過我,現在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見了我,一定會害怕的。」


    陽秦死過一次,突然不那麽難過了。


    她準備帶娃兒迴家鄉,以後勤快去掙工分,把娃兒養大。


    娃兒大了,娶媳婦了,她再去與陽洪濤團聚……


    胡冬楚看著陽秦:「我打過電話到部隊了,娃兒現在在軍屬大院跟文銅來他們一起,雖然被嚇到,但無大礙。我今晚要迴魚島,我去叫我妹妹來陪你。」


    胡冬楚離開後,沈秋然陪陽秦說話。


    陽秦問沈秋然:「你到這,我就猜到你愛人也是當兵的,你愛人是不是受傷了?」


    沈秋然點點頭:「嗯,都睡了兩個月了,還沒醒過來。」


    陽秦眼底劃過痛楚:「你與你愛人相處的時間多嗎?」


    「算多吧。」沈秋然穿越過來,就是跟陸南承一起。


    陽秦眼神幽幽:「你們感情一定很好……」


    胡冬兒很快就過來。


    胡冬兒過來,沈秋然就帶著孩子迴到陸南承的病房。


    沈秋然過去把她們衣服從行李袋拿出來:「今晚我們要洗個舒舒服服的澡。」


    在火車那幾天都沒洗過澡,沈秋然覺得身體都發黴了。


    拿出衣服,她拿著水壺去打了開水,衛生間有桶,胡冬兒說是新桶,但她還用開水燙洗三遍,才用來洗澡。


    她先幫孩子洗。


    孩子洗完,一手一個撈著她們出來。


    「你們穿衣服,娘繼續打熱水洗澡。」


    等她洗完出來,兩個孩子已經躺在一張病床上睡著了。


    沈秋然用幹毛巾把頭髮擦幹,又去準備水給陸南承擦身。


    她三兩下就把陸南承身上的病號脫下:「平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護士幫你擦身……」


    明天得問問胡冬兒。


    「陸南承啊陸南承,你想睡就睡,就算是睡死,我也不會像陽秦那樣犯傻,與你殉情,我一定會改嫁,嫁個比你帥的。」


    她一邊給男人擦身,一邊絮絮叨叨。


    擦到下身時,她愣住,目光直勾勾看著他那個部位,要不要把底褲也脫了擦擦?


    一想到平時是護士幫他擦身子,她心裏就泛酸。


    憑什麽護士能看,我不能看?


    沈秋然在心裏吐槽了句,雙手伸過去,扒拉……把男人的底褲脫了下來。


    她紮內褲一扔,拿起桶裏的濕毛巾擰幹,然後胡亂地擦著男人的身體。


    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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