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遷不可置信地看向宋知行,一雙濕淋淋的眼睛亮得嚇人。


    宋知行被他這狗看見肉的眼神嚇得手一顫,有些後悔說出了的話。


    可江遷卻沒有給他後悔的機會,腿一邁就上了馬車。


    車內的熱氣撲麵而來,江遷自來熟地在宋知行對麵坐下,睜著一雙發亮的眼睛,身後仿佛長出了長尾巴,興奮地甩來甩去。


    若是應對朝堂上那群勾心鬥角的朝臣,宋知行遊刃有餘,可……


    他將茶送至唇邊輕抿一口,暗暗抬眸觀察眼前的江遷。


    宋知行嘆了口氣,父親也沒教過他怎麽應對這種……天真爛漫卻覬覦於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發情的小將軍。


    宋知行將茶盞放下。


    哎,難搞。


    「宋大人,是江某的人技不如人,才使得宋大人遇難,是江某辜負了宋大人的信任。」江遷垂眸,得知自己的人在烏枝盡數被殺死,宋知行失蹤,他心神不安,手不由地發抖!


    他怕,他怕宋知行就這樣死了!自己沒等護著好自己心中的人!也怕他被惡人所擒,宋家樹敵不少,宋知行若是落到他們手裏,怕是不死也要扒層死。


    那怎麽行!江遷雙目猩紅,像宋知行那樣如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麽能受這樣的苦?


    他派人沒日沒夜地找,卻還是毫無音訊,最後聽說在溪平找到了宋知行的蹤跡,當日他恨不得親自趕到溪平,去見見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人。


    可卻被父親攔住了去路,父親說這幾日恐京都有變,讓他在宮門寸步不離,哪也不許去。


    他接連受了幾日的煎熬,才從聖上口中聽說宋知行在溪平養傷,已無大礙,並且已經動身返迴京都。


    他心中一暖,得知宋知行已經過了烏枝往京都趕路,他一刻也等不及了,天不亮便等在路上,想盡快看一看他現在到底如何?傷得重不重。


    宋知行一笑道:「江將軍為何這樣想?宋某在京都眾叛親離,得江將軍所救才得以活著,在烏枝遇襲時,江將軍身邊的人已經盡力,隻是那幫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太過難纏,又怎能怪到江將軍身上?」


    「江將軍對宋某有恩,恩重不言謝,日後江將軍若是有需要宋某的地方,江將軍盡管吩咐,宋某定當義不容辭。」宋知行朝江遷作了一揖,眸子裏滿是堅定。


    此次聖上與宋家做局,宋知行以身為棋,混淆棋局,如今平安迴來,想必是仕途無量,江遷垂下頭,宋知行與自己同樣年歲,人家都已經做了大理寺卿,未來前途無量,而自己還是個定遠將軍,且大景朝重文輕武,自己何時才能趕上宋知行,才能幫到宋知行呢?


    江遷偷偷露頭,見宋知行還在看向自己,麵露緊張道:「江某與宋大人是同僚,江某嫡妹得令妹照拂,宋大人不必與江某見外。」


    宋知行勾起嘴角,垂眸擦拭著茶具,並未出聲。


    二人無言,心心念念了這麽久的人就在眼前,江遷實在忍不住,時常偷看宋知行,每次都在宋知行快發現之時移開目光。


    宋知行簡直要被眼前這個什麽都寫在臉上的憨貨逗笑,隻得倚在榻上低著頭整理著榻前的書卷。


    江遷以為宋知行看書入了迷,便更加肆無忌憚的盯著眼神人,殊不知宋知行的後頸早就生了一層細汗。


    「宋大人,前方有……」正慎的話還未說完便已經噓聲。


    宋知行將手中書卷放下,「什麽?」


    「哥哥!」


    馬車的簾子被猛得掀開,一團笨重的白糰子急忙上了馬車,一下子撲進宋知行懷裏。


    宋珈安自從聽說宋知行今夜迴來,便心急得不行,在京都外等了許久。


    如今總算是見到了兄長,宋珈安從宋知行懷裏探出頭來,目光落在宋知行的傷口處,擔心道:「兄長的傷可好了?」


    宋知行搜了把自家妹妹毛茸茸的發頂,輕笑道:「當然,在溪平,醫師他們都很用心,如今已經要好全了。」


    宋珈安見宋知行唇色泛白,又是一陣心疼,忍不住在宋知行傷口處輕戳兩下,見宋知行無甚反應,才鬆了口氣。


    「好了好了,還有人在,皎皎勿要鬧了。」宋知行將宋珈安從懷裏揪出來,隨手丟在軟塌旁。


    宋珈安這才往對麵望去,便看見江遷規規矩矩地坐在對麵,腰挺得筆直,顯得很受束縛。


    「江將軍?」宋珈安一時有點兒沒敢認,江遷不是早上還在宮中處理叛臣麽?怎麽午後就跟哥哥呆在一起?


    「迴宋大小姐,宋大人的傷與江某有關,江某心中過意不去,得知宋大人今日迴京,便來看看。」江遷勾了勾唇,努力讓自己顯得和善,宋大人的妹妹可嚇不得。


    宋珈安覺得哪裏不對,她扭頭看向自家哥哥,可宋知行隻是品著茶,並沒有看自己一眼。


    宋珈安無奈轉過頭對江遷笑笑,「哥哥與江將軍之事我已經聽說了,怎麽能怪江將軍呢,江將軍救了哥哥,便是我們整個宋家的恩人。」


    「不敢不敢。」江遷擺手道。


    宋珈安覺得眼前的江遷不對勁,她與江棠交好,自然是見過江棠這個自小崇拜的哥哥。


    宋珈安第一次見江遷是在江家,整個人冷冰冰的,雖然長得俊美,可周身的氣場太過淩厲,光是看著就想讓人退避三舍。


    宋珈安看了看自家兄長,又看了看一邊的江遷,怎麽這江遷在哥哥旁邊,就像是變了個樣子?像是被拔光了牙的狼,江將軍好像很怕自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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