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寶貝不怕,在家裏等我,我十分鍾就到。”傅澤楷匆匆掛了電話,起身跟同桌幾位阿諛奉承的老總告辭,“不好意思各位,家裏的電話在催了,”傅澤楷晃了一下手中的電話,曖昧地笑了笑,“家有領導,電話查勤,今天我就不奉陪了,改天我請。”傅澤楷抓起衣服,來不及聽他們客套的話,匆匆離開。


    傅澤楷一路飆車,心急如焚,闖了幾個紅燈,終於到了薑楠初的家門口,“楠初,我在門口,開門。”


    薑楠初放下電話,衝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掛電話的傅澤楷,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裏,委屈地說,“十分鍾……好漫長,下次你可不可以早一點?”


    看著懷裏這個穿著卡通睡衣的可愛女人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麵前時,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傅澤楷一手輕拍著薑楠初的背,一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輕聲說:“收拾下東西,我們走。”


    “去哪裏?”薑楠初把頭埋在傅澤楷的懷裏,不肯抬起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來不及解釋,他太過著急看看她有沒有事,所以沒有鎖車,隻好催促她,“先別問了,快點收拾東西,帶幾件常穿的衣服就好。”


    薑楠初從傅澤楷的懷裏站直身體,抬起頭望著他,更正道,“我還要帶化妝品。”


    “聽你的。”傅澤楷側頭失笑,低沉的聲音因寵溺而更顯得溫柔。


    她隨意抓了幾件衣服,身上的睡衣也沒換,化妝品倒是一件沒落,就跟傅澤楷走了……


    “你家住在這裏嗎?”薑楠初左右看了兩眼,一幢幢各具特色的精致別墅散落在蒼翠的小區之中,置身其中仿佛遠離了那些城市的浮躁與塵囂,柔和的月光下揮舞著銀色,別墅看起來就像是在雲端一樣朦朧浪漫。


    傅澤楷笑笑沒說話,在其中的一幢別墅的門前停下車,然後打開氣派的門讓薑楠初進去,傳承了中華傳統建築的精髓,保持著傳統建築融傅雅、簡潔、富麗於一體的獨特藝術風格;挑高大麵圓形的拱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盡顯雍容華貴;以大自然為皈依,引優雅的氣息在大廳裏穿梭,大氣而簡潔的線條構成一幅幅經典的圖畫,含隱蓄秀、奧僻典雅,歐洲風格的裝修更是將浪漫且不失高雅的氣質突顯出來,四處彌漫。


    薑楠初像個農村小妞進城了一樣,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幢上下三層的別墅,她家一百平的房子就已經不小了,可是看到這樣壯觀的豪宅還是忍不住乍舌,“你家可真大!上下三層的,真好。”


    “巴黎別苑的別墅都是這種結構。”傅澤楷不以為然,不過,光靠當處長可是遠遠不夠的。


    雖然家俱擺設樣樣不缺,但是這裏給薑楠初的感覺就是少了些人氣,這裏應該很少有人住的,“你經常來這住嗎?”


    傅澤楷隨意地聳聳,“偶爾,每星期的周二和周五都會有鍾點工來打掃。喜歡你就住下吧,你喜歡房子,我喜歡你,這不正好。”他嘴上笑說著戲謔的話,眼神卻是深情的專注。


    “如果沒有你,再大、再好的房子我也不稀罕。”薑楠初撇撇嘴,說得她好像是個拜金女一樣。


    他雙手輕撫她,深情地說,“那就住下吧。”她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竟令傅澤楷有種莫名的感動。


    然後,他走到吧台,從後麵的冰箱裏拿了一袋牛奶,倒在了杯裏遞給了薑楠初,“先喝點牛奶,我給你弄吃的。”


    “你會做飯?”薑楠初的語氣是百分之百的不可思議,她想象不出這樣一位。。。。。。做起飯來會是什麽樣子。


    “那請問我的小公主,你想吃什麽呢?”傅澤楷把一隻手背在了身後,另一隻手向外一攤,擺出一個“請”的動作。


    “我想吃……”薑楠初故意頓了一下,小腦袋左搖一下,右晃一下,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之後,她說了一個相當有挑戰性的答案,“泡麵!”


    傅澤楷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大笑說,“那麽沒營養的東西,虧你說得出口。”他已經移身廚房。


    薑楠初忿忿不平地說著,“我上大學時天天吃這個,也沒怎麽樣嘛!”覺得不服氣,追到廚房去理論。


    “我真應該早點認識你,吃了四年垃圾食品居然還可以這麽理直氣壯。”傅澤楷輕點她的鼻尖,眼瞳帶笑,語氣寵溺。


    薑楠初自知理虧,於是屁顛屁顛地跟在傅澤楷的身後,一臉討好地說,“現在認識也不遲,你又會做飯,那我以後都不用吃那些垃圾了。”


    傅澤楷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茄子和肉,準備大顯身手。


    “不是不常來這住嗎?”那怎麽會有茄子和肉?悟空給變出來的?


    “不常來不等於不來,每星期我會在這住幾天,東西是昨天買的。”對於薑楠初的一些低智商的問題,傅澤楷總是很有耐心的解釋著。


    薑楠初又開始小聲地嘀咕了,“啊?那還叫偶爾?明明就是經常嘛……”看來,她真的是有自言自語的毛病。


    傅澤楷先將茄子切十字刀裝在一個空盤子裏,然後在鍋內下油等油開鍋後倒入肉沫稍微炒一下,薑楠初看著他熟練的翻炒動作,心中無限感慨,她默哀般地歎了口氣,轉身出去,決定離開這個讓她身受打擊的地方,從此不再踏入。


    不到一會的工夫,一道肉沫茄子和一碗香噴噴的炸醬麵已經放在了薑楠初的眼前。


    薑楠初用很崇拜的眼光看了傅澤楷五秒鍾後,終於禁不住美食的誘惑,開始了她完全沒形象可言的狼吞虎咽。


    薑楠初輕輕地敲了敲物業管理處辦公室敞開的門,衝著正在裏麵交取暖費的齊小敏招了招手,“可以走了嗎?”


    這是一個讓人聽過就很難忘記的嗓音,低沉而磁性,想必擁有這樣嗓音的人應該是有著一種中性的美吧,劉佳好奇地抬起頭,進入視線的卻是一張極其魅惑人心的臉,不僅和中性貼不上一點邊,而且年紀輕輕、氣質出眾,身材樣貌與她的聲音一樣迷人,這樣一個大氣的女子,如果能意識到本身的優勢,並好好加以利用,不出五年必定能出人頭地。


    “楠初?馬上就好!”齊小敏迅速在交款人簽字處留下她龍飛鳳舞的大名。


    薑楠初發現了劉佳打量的目光,也反過來打量起了劉佳,一個很性感到無可挑剔的女人,柔魅神秘間誘惑無限,完美的五官、精致的妝容,時髦迷人的波浪式大卷,若隱若現的使她整個人像罌粟一樣吸引住人們的視線,相隔幾米之遙還能聞到她身上cha


    eln0.5奢華的味道,比起齊小敏身上的a


    de


    5thave


    ue可是要濃烈的多,這樣的一個女人,怕是一定不甘寂寞吧。


    齊小敏終於抓起桌上的皮包,對劉佳說,“謝謝劉姐,我朋友薑楠初,我們先走了。”


    “走吧。”劉佳笑了笑。


    薑楠初?


    人如其名,絢麗多彩的一個女人。


    齊小敏拉起薑楠初匆匆離去。


    出了物業大樓,寒氣撲麵,剛剛下完一場大雪,天冷得很,好在齊小敏的車就停在樓下。


    “物業處的美女挺多呀。”坐上齊小敏的車,薑楠初笑問。


    齊小敏麵帶不屑地說,“你說劉佳?她就是馬洪山的小情人。”


    “就是她?”對於馬局長有情人的事早已經不算什麽秘密,隻是托齊小敏的福,剛剛才有機會見一見這小情人的廬山真麵目,“怎麽沒提醒我一下,我應該更仔細地看看她。”


    “見麵的機會多得是,再說了,不就是一個情婦,又不是長了四個頭,有什麽好看的?”齊小敏冷哼著。


    薑楠初聽完猛咳了起來,“第三者”果然受人鄙視,而她,正在慷慨激昂的扮演著這受人鄙視的角色,並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她也不想將來哪一天受人唾罵,但她放不了手,她舍不得,她正在這三人的情感世界裏忘我的,愛著。


    齊小敏正好遇到紅燈,她轉頭看了看薑楠初,“楠初,你沒事吧?”


    “沒事,嗆了一下,你專心開車。”薑楠初迴過神來,臉因劇烈的咳嗽而憋得通紅。


    一路開車到了紅樓醉夢茶樓,薑楠初和齊小敏正在喝著這裏最有名的血參茶,聽說是女人美容養顏的聖品。


    “今天怎麽有空約我?這次迴來能休息多長時間?”傅澤楷下班前打電話給薑楠初說晚上有個很重要的飯局不迴來吃飯,她一個人正愁沒什麽意思,齊小敏就約她出來了。


    “有段時間沒見了,想你了,剛才去交物業費,就順便約你出來見見嘍,這茶果真不錯。”見薑楠初沒什麽反應,眼睛望著茶杯愣神,齊小敏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這麽投入?”


    薑楠初抬起頭看著齊小敏,突然鬼鬼祟祟地說,“齊齊,我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想法。”


    齊小敏頭不抬眼不睜地問,“什麽事?你說,我來幫你分析。”她完全沉浸在喝到好茶的愉快中,但仍不忘再次感慨,“這茶真是不錯。”


    薑楠初隻手托腮,長歎一聲說,“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哦?真的?那恭喜你!你眼光那麽高,難得遇到一個你看著順眼的,真是可喜可賀,嗬嗬。”齊小敏趕緊放下手中的茶杯,使勁的握了兩下薑楠初的手。


    “不過,他……”薑楠初欲言又止。


    “他怎麽?沒錢?”男人沒錢不可取,齊小敏找男朋友的第一禁忌。


    “不是。”


    “沒地位?”男人沒地們不可留,齊小敏找男朋友的第二禁忌。


    “不是。”


    “長得太醜?”男人沒樣貌不可選,齊小敏找男朋友的第三禁忌。


    “也不是。”


    “都不是?”滿足了以上三點,但還是讓人有所顧忌,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齊小敏胸有成竹地說,“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得了絕症。”


    “呸!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大吉大利!這什麽話呀。


    齊小敏可憐兮兮地看著薑楠初,委屈地說,“你吞吞吐吐的不說,我替你說了,你又說我烏鴉嘴,那到底是怎麽樣嘛?”


    “唉,他就是什麽都不缺,什麽都有……”薑楠初歎了一口氣,決定從實招來,“也包括女朋友。”


    “啊?!你搶人家男朋友?”齊小敏嚇得差點把茶噴出來,考慮到太貴,強忍著咽了下去。


    薑楠初迅速的起身,越桌,捂住了齊小敏的嘴,咬牙切齒的說,“小聲點!”


    齊小敏像小偷被警察抓到了一樣,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她們,才小心翼翼地點點頭。


    薑楠初鬆開捂在齊小敏臉上的手,泄了氣般地坐了迴去。


    “他是什麽人?能讓你這樣一個優秀、時尚的未婚知識女性肯為他做出如此犧牲?我記得你以前最恨這種插一腳的事情。”齊小敏小聲地問,她完全想不通,是什麽樣的一個人能令薑楠初如此付出。


    薑楠初一直對她父親的事有很深的陰影,如今卻……,齊小敏說什麽也想不通。


    “是我身不由己的愛上了他。”薑楠初的表情變了一變,沒有了剛剛的頹廢,反而多了一種幸福的微笑。


    “張學友?!”齊小敏驚唿一聲。


    “正經點。”薑楠初狠狠地瞪了齊小敏一眼。


    齊小敏隨即無奈地聳聳,“那我不知道除了張學友以外,還有誰是你的偶像。”


    她已經如此坦白,她還敢開她玩笑,真是超級損友!


    對於齊小敏跳躍式的神經她早已習慣,“傅澤楷,你知道吧。”


    “是他?”齊小敏雖麵露意外,但仍不住地點頭稱讚,“我爸在家有提起過他,還對他印象非常不錯嘿嘿,小妞,這是一隻超大潛力股,你挺有眼光呀!”


    薑楠初側過頭去,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的嘲弄,“可是他有女朋友了,而且他們相處了十一年那麽久。”


    茫茫人海能夠遇見便已是緣份,隻可惜,相見恨晚。若是能早點遇到,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嗯,這個問題簡單,隻要他們沒結婚那就沒關係,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你們是不是真心相愛,如果你們真心相愛,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戰勝一切阻礙的。”齊小敏就不似薑楠初那般悲觀,對於真正的愛情,她總是充滿向往的。


    在齊小敏的眼裏,愛,大於一切,道德、世俗、輿論這一切都不重要,隻要有愛,她便可以活得很快樂,“你媽知道嗎?”


    薑楠初低下頭,淡淡地說,“暫時還不知道,她迴老家了,我姥爺病危,我媽走了一個多月了,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我姥爺的病控製住了,已經不要緊了,估計再有不到一個月我媽就該迴來了。”


    “楠初你想過沒有,就算你媽現在不知道,紙裏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你媽會知道的。”逃避不是辦法,不能逃一輩子呀。


    想過,怎麽會沒想過呢?可是,難道要分手嗎?母親若是知道了,斷不會同意她的做法,可是,澤楷待她情深似海,事已至此,她就是無計可施呀。


    “我知道,我跟我媽說……”薑楠初的聲音越來越小。


    “說什麽?”齊小敏看著薑楠初說話跟便秘似的,忍不住打斷問了一句。


    薑楠初一咬牙,一狠心,“說我過去陪你,現在住在你那。”一口氣說完了,還偷偷觀察齊小敏的表情。


    還以為說了什麽呢,原來隻是居住問題,齊小敏不以為然地說,“反正我是真的一個人住,說了也沒關係,不過話說迴來,這個傅澤楷確實不錯,人長得又帥、又年輕、又有錢,你跟著他也沒什麽不好。”


    “剛才你對劉佳還嗤之以鼻,這麽快就……”薑楠初對著見風使舵的齊小敏真不知說什麽好,這個女人真是牆頭草中的極品。


    齊小敏死不承認,“我有說過嗎?不過,你的情況跟劉佳不一樣。你跟傅澤楷是真心相愛,年齡又相仿,再說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怎麽就不可以呀?不過就是有個多年的女朋友罷了,但真愛無罪。可是劉佳和馬洪山之間隻有金錢,沒有愛情,何況馬洪山老得都可以當劉佳的爸爸了。”她總是歪理斜說一大堆,說她神經大條吧,有時候,她分析的事情還是有那麽點道理。


    “齊齊,這樣的幸福我真的能掌握嗎?”薑楠初迷惑地問。


    幸福她雖已握在手裏,可是,就算手握得再緊,也還是會有縫隙,隻怕一個閃神,幸福便從那指縫中溜走,在她來不及做出反應時,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齊小敏一臉陶醉,倏地又板起臉孔,“張凱那根死木頭,他是開不了竅了。”


    “我倒是情願他像張凱那樣隻身一人,我就不用為了世俗的眼光而顧忌多多。”突然之間,薑楠初倒是有點羨慕起齊小敏來,至少張凱是個單純的人,不會有一個多年的女朋友。


    齊小敏向薑楠初的方向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道,“別煩心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她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


    董事長也好,總裁也罷,真愛,無關權利和地位,隻是眼下,她要如何過她母親這關?


    放下手中的書,薑楠初直起半躺在床上的身子,抬頭一看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她跟齊小敏吃完飯迴來時就已十點多了,現在這麽晚,可傅澤楷還沒有迴來,以前不論有什麽事,他都不會超過十二點,看來今天這個飯局對他來講真的是很重要。


    薑楠初這樣安慰著她自己,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考慮要不要給傅澤楷打電話,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打,如果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打電話過去打攪好像不太好,於是放下了手機繼續看書,沒看兩眼,她又把書放下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按下號碼,動作卻又停住了,打還是不打呢?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絕對不會為了打不打電話這麽小的事情而猶豫不決,怎麽現在,她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讓她學會了多為身邊的人著想。


    正在舉棋不定,樓下門口傳來了蹊碎的聲音,是傅澤楷迴來了。


    薑楠初快步下床,打開臥室的房門,向下望著正在門口小心翼翼、輕手輕腳換拖鞋的傅澤楷。


    傅澤楷聽到聲音,抬頭看著站在二樓臥室門口,穿著剛好蓋過她的他的大t恤,露著兩條雪白修長的,一臉委屈地看著他的薑楠初,“還沒睡,是在等我嗎?”


    薑楠初可憐兮兮地看了傅澤楷幾秒鍾後,就跑了下去,撲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不肯鬆手。


    由於薑楠初的突如其來,傅澤楷被她這樣猛烈地撞擊,身子向後一退,靠在了牆上,他笑著輕拍薑楠初,柔聲道,“怎麽了,寶貝?”


    薑楠初不說話,靠在他懷裏的身體也一動不動,隻是將他抱得更緊,良久後,才聽到她悶聲說,“我以為你不迴來了。”


    直到這一秒薑楠初才發現,原來她早就離不開這個對她幾見鍾情的男人,深深的、沒由來的愛著,也依賴著。


    他輕笑出聲,扶正了懷中的薑楠初,一隻手抬起了她,使她被迫望進了他深邃的眸裏,然後,他溫柔地開口,“我尋遍全世界的每一個地方的每一個角落,才尋找到這樣一個獨一無二的你,楠初,你是我傅澤楷這一生中最珍貴的寶貝。”


    “澤楷,我不想離開你,如果能一輩子在一起,那該多好……”薑楠初再次鑽進傅澤楷的懷裏,將臉貼著,用力地蹭了蹭,像隻撒嬌的貓一樣。


    “楠初,長夜漫漫,你不是想在這抱我抱到天亮吧。”戲謔的優雅嗓音不適時的響起。


    薑楠初輕哼了一聲,躲在他的懷裏,還是不肯動。


    “不如……”傅澤楷湊到薑楠初,嗬著氣繼續說,“我們等會兒慢慢抱。”


    薑楠初感到一陣不由自主地輕顫,她終於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尖叫一聲想要跳開,可惜,天不從人願,此時的她已被傅澤楷騰空抱起,一步一步的向著二樓臥室的溫暖大床靠近。


    窗外月光如水,夜,才剛剛開始……


    因為窗戶的阻隔,所以感覺不到冬季的寒冷,也使得早晨的陽光看起來格外的柔和,不帶一點暴戾和驕橫,薑楠初輕輕地沐浴在這如蘭花般幽悠淡雅的芬芳中。


    薑楠初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像個單純的小天使般迎著陽光而起,洗漱、更衣,待一切就緒後才發現傅澤楷不在屋裏,打開房門,隱約聞到一陣奶香。


    踩著她可愛的紅色豬頭拖鞋順著香味一路來到廚房。


    隻見傅澤楷正在往剛剛加熱過的牛奶裏打雞蛋,因為牛奶還冒著熱氣,他又加了一小勺糖進去,攪了攪,把這個盛有牛奶和雞蛋混合的碗放進了微波爐裏,加熱。


    然後轉過身,牽起薑楠初的小手,用著跟早晨陽光一樣和煦的微笑對她說,“昨晚睡得還舒服嗎?”


    “非常滿足。”薑楠初甜甜一笑,臉上露出醉人的酡紅。


    傅澤楷的劍眉微微上揚,眼裏露出詫異的光,“消息很靈通嘛!”


    “那是當然,你這麽英俊瀟灑、博學多才、有錢有勢,要是不放些眼線在你身邊,我也不放心啊。”薑楠初媚眼一飛,故作嬌態。


    傅澤楷照單全收的大笑,“說得我好像古代的帝王一樣。”


    “嗬,那你到底有多少個嬪妃亦或者是你手下有多少個姑娘?”薑楠初是不肯放過他了。


    “關於這個問題你的眼線沒有告訴你嗎?”傅澤楷挑眉反問,眸光帶笑。


    薑楠初被反將一軍,不怒反笑,“你想得美!不怕得病?”


    傅澤楷摟她入懷,聲音愉悅,“有你一人,我已足矣,這一生,我別無它求。每天早晨擁著你醒來,這對我來說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相信這樣的早晨,帶著這樣的好心情上班,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薑楠初靈動的臉龐漾起一抹濃濃的意興盎然。


    傅澤楷手撫她的長發,嗅了嗅,漫不經心地說,“手續剛剛開始交接,還有不到半個月就過大年了,估計在大年之前就會宣布正式上任。我昨天吃飯迴來晚了,也是為了這件事。”


    不難看出,他的心情相當的不錯。


    “恭喜你。”薑楠初聽到傅澤楷故似無意的解釋,仰頭開心一笑。


    “傻丫頭!”傅澤楷揉了揉薑楠初的長發,繼續說,“透露一個消息給你。這次的人事調動,你們七公司財務科的科長張福才也該退休了。上麵已經研究過,要從你們財務科內部提一個人接替科長這個職務。”


    “你怎麽知道的?怎麽我沒聽說?”要從內部提拔一個人接任?這是有史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你為什麽沒聽說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是因為這個研究會我有參加。”傅澤楷輕笑出聲,雙眼閃著精悍和篤定。


    薑楠初不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傅澤楷把她拉到餐桌前,按在椅子上坐好,“你現在隻要繼續努力工作就好,什麽都別去想。蛋塔好了,我去拿過來。”


    “一人一個。”再迴來時傅澤楷的手上除了剛出爐的還飄著濃濃的奶香的蛋塔,還多了兩瓶娃哈哈ad鈣奶。


    “你居然喝娃哈哈ad鈣奶?!”薑楠初指指傅澤楷,又指指娃哈哈ad鈣奶陰陽怪氣地說。


    “為什麽不能喝?這個有營養,你以後也要多喝,不要總喝那些紅紅綠綠、奇奇怪怪、又沒有營養的東西。”喝ad鈣奶真的很奇怪嗎?他經常喝的,隻是她一直沒注意而已。


    “可是,這是給小朋友喝的,說我是娃娃就已經很勉強了,你?”薑楠初上上下下且非常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傅澤楷,美目冷睃著他說,“不過你這麽老了,肯定不是娃娃。”


    “三十五很老嗎?你就當我是娃娃好了。”難道在她的眼裏,三十五歲真的很老了嗎?


    “哇!這麽大的娃娃!”薑楠初故作吃驚,“我要是幼兒園的老師,我都抱不動你……”


    “沒關係,我能抱得動你就好。”橫抱起薑楠初,向著二樓的臥室走去。雖然有可能上班會遲到,但他喜歡挑戰極限,美色當前,輕重不分,雖不是他傅澤楷的一貫作風,但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即使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正如果澤楷所言,距過大年還有三天的時候,也就是臘月二十八,他正式宣布上任。


    薑楠初也在這一天接到了她母親從老家打來的長途電話。


    “楠初,本來我是今天要迴家的,但你姥姥和姥爺非留我在那邊過年,讓你也過來。不如你放假也過來吧,你也挺長時間沒見著你姥姥和姥爺了吧。”


    “媽,我盡力吧,您也知道,我們過年也會安排值班,我不一定能排在哪天。”雖然許久沒有聽到母親的聲音,薑楠初有些開心,但對於母親提出的問題,她還是不能給予肯定的答複。


    平時請假一天半天的也就算了,這大春節的請假,肯定不行,這明顯是對領導的工作不支持嘛!


    “這樣呀,那我還是迴去吧……”焦玉英不放心女兒一個人在家過年。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前我也有一個人過年的時候,今年您就在姥姥家過吧。”她知道,對留她一個人在家過年母親總是不放心的。


    “我還是覺得不太放心。”焦玉英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妥。


    這時對麵辦公桌的小孫的電話響起,小孫掛了電話後衝著薑楠初比了個吃飯的手勢,又指了指隔壁科長辦公室的方向,薑楠初立刻會意,張福才叫她去他的辦公室商量明天聚餐的事。


    薑楠初對著小孫點點頭,“您就放心吧,就這樣,不說了媽,又要加班,明天還要聚餐,現在我的頭都大了。”


    然後匆匆掛了電話,去了隔壁科長的辦公室……


    每年的大年三十,也就是除夕那一天,總局、各公司、分公司和分公司的下屬單位都會聚餐,局裏也會派下領導分別到各級單位慰問。


    薑楠初他們財務科一大早上就全體大掃除,到了十點鍾的時候就跟勞資科的同事一起去聯歡。


    因為聽七公司下屬單位的同事說,局裏這次派的是新上任的傅澤楷副局長過來慰問,所以財務科的張福才科長與勞資科的張凱科長幾經商討,終於決定把這次聚餐訂在了國府酒店,就怕傅澤楷來時招待不周,怠慢了。


    結果,一頓飯在大家的歡聲笑語中,洋洋灑灑從上午十點多吃到下午三點還沒見到傅副局長的半點身影。


    在張福才的一聲令下,大隊人馬又浩浩蕩蕩的向財神ktv殺去。


    到了財神,張凱借著大家搶話筒鬼哭狼嚎的時機坐到了薑楠初的旁邊,之前在國府礙於人多眼雜,他沒敢有所行動,現在昏天黑地的,膽子也跟著大了。


    “楠初……”張凱剛張口說話,薑楠初便起身,並用超大的音量對張凱說,“什麽?你想叫齊小敏過來?你有話對她說?好,我幫你叫她。”沒給張凱說話的機會,薑楠初轉身對著正在賣力演繹著《其實我很在乎你》的齊小敏大喊:“齊齊!別唱了,張凱科長說有話想對你說。”


    薑楠初為了給齊小敏和張凱製造機會,這次特地給齊小敏打電話,告訴她今天的安排,知道齊大小姐正好在家沒到處亂飛就一起叫來了。


    歌聲嘎然停止,伴奏樂不識趣的繼續響著,齊小敏向張凱的方向走去,燈光實在是太過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薑楠初知道,這小妞的臉一定因羞澀而潮紅,刹時口哨聲、掌聲四下響起,張凱迅速站起,看看薑楠初又轉頭看看齊小敏,終於,在齊小敏的一步步逼近中挫敗的坐了迴去。


    “謝謝。”齊小敏在與薑楠初擦身而過時小聲說,朋友不是做假的,齊小敏當然知道這是薑楠初給她製造的機會。


    薑楠初笑笑,接過齊小敏手中的話筒繼續唱著:“其實我很在乎你,難道你真不明白……”


    一曲結束,薑楠初非常滿意,她天生一副好嗓子,當年若不是母親的阻攔,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歌星了,如今,她隻能在ktv裏一展歌喉、大顯身手。


    身後傳來清晰而有力的掌聲,薑楠初迴頭一看,西服革履、派頭十足的傅澤楷正站在她身後門口處有節奏的拍著手。


    “過年好,歡迎您的到來。”薑楠初十分謙恭禮貌的聲音透著話筒傳了出去,大家都注意到傅澤楷的到來。


    透過昏暗的燈光,薑楠初看到傅澤楷臉上掛著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來,先停一下。”張福才站到了包房中間,薑楠初自然的遞上手中的話筒,“首先我代表全體職工,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薑楠初向一旁退去,傅澤楷舉步上前,就在與薑楠初擦身而過的時候,他仍目視前方,但他一句磁性低沉的揶揄輕輕飄進了薑楠初的耳朵裏:“看來我昨天不應該對你手下留情,讓你今天有機會跟別人把酒言歡。”


    薑楠初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傅澤楷迅速地抓住她的手使勁捏了兩下,馬上就放開了,她猛地抬頭看向四周,好在大家都關注著正在講話的張福才,沒有人注意到傅澤楷和她的小動作,這才大鬆了口氣。


    張福才與眾人一同看向傅澤楷,隻見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中間,而掌聲也隨即四起。


    傅澤楷接過話筒,一開口底氣十足。


    “最後,僅代表我個人,為你們在這裏的所有消費做東。大家盡情娛樂,不要客氣。”傅澤楷的發言在大家的歡唿聲和尖叫聲中結束。


    張福才和張凱馬上把傅澤楷讓到了一個較偏僻的角落,煙酒糖茶早已備候多時,薑楠初不敢多看,生怕露出什麽馬腳,隻得與同事一起喝啤酒、劃拳,當她再次抬起頭看向那個偏僻的角落時,傅澤楷和他的秘書已經離去,不見蹤影。


    新分的大學生小孫順著薑楠初的目光看去,“薑姐,沒想到傅澤楷這麽帥。”一臉花癡的崇拜分毫不掩。


    薑楠初笑笑不予迴答,齊小敏卻插話進來,“帥吧,名花有主啦,你沒機會了。”說完,還衝薑楠初眨了眨眼。


    薑楠初自然知道齊小敏的話裏有話,美眸一瞪,不予理會。


    他怎麽這麽快就走了,昨天都沒聽他提起過今天會過來慰問,剛剛又害她無故心一驚,不過,他抓著她手的那一瞬間,他手掌傳來的溫熱真的讓她覺得很甜蜜,心裏有種幸福的溫暖。


    在財神ktv的門口,張福才一副巴結相的點頭屈身,“傅總,您慢走,招待不周您多多見諒。”他陪著傅澤楷站在門口,等著秘書李海生把車開來。


    “張科長客氣了,你也快退休了,接班的人選初步有計劃了嗎?”傅澤楷隨意地問著別有用心的話。


    張福才心頭一緊,一時半會間也揣測不出傅澤楷的用意,隻好故作鎮定地說,“初步定下來是姚力剛,上班九年了,一直表現不錯。”


    張福才跟姚力剛的父親是老戰友,這次姚父找上門來,讓他幫忙,他也許諾一定盡力給辦,姚父表示事成之後定會送十萬元錢當是感謝,現在傅澤楷突然問起,難免有些不自在。


    張福才故意大聲迴答,以試圖掩飾他的心虛,而傅澤楷在心裏暗暗嘲笑,如此稚嫩的把戲,真是上不了台麵,難怪幹到快退休也還隻是個科長。


    “嗯。”傅澤楷輕點一下頭,李海生已把車開到跟前,並為傅澤楷打開車門,在旁等候他上車。


    就在張福才看到傅澤楷半個身子已鑽進車裏,他剛剛放鬆警惕時,傅澤楷突然又鑽了出來迴身問道,“聽說你兒子在x大裏出了點事,解決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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